余香 第38章

作者:方浅 标签: 都市情缘 年上 甜文 爽文 近代现代

  又一个春日的午后,花香泌鼻,余知意坐在那株龟背下晒着太阳看着书,随手拿起一本,翻开,扉页上是陆景年的字迹:“这个喧闹的世界,我只想陪你静听花开的声音,与世无争,轻语岁月,笑看流年。”

正文完。

  觉得停在这里刚刚好,感谢大家一路陪伴,总算把他们的故事讲完了, 番外想看什么呀,应该有一个余老板带年哥回武汉陪学生拍毕业证的,其他暂时还没想好 (......

第53章 番外1 摩天轮

  年关将近,陆景年带着余知意回了趟广州,佛山的房子还在,这次回去是要整理出来租出去,整理托中介把招租信息放出去,两人又赶回广州,约大哥出来吃饭。

  陆锦华带了小侄子过来,坐进包间全程沉着脸,余知意跟他打招呼,跟着陆景年叫他大哥,他也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小侄子倒是很开心,大概余知意天生孩子缘好,小侄子很喜欢他,粘在他腿上不下去,一会儿要看他手机里的照片,一会儿问他身上怎么这么香,“叔叔,你是电视里演的那种花仙子吗?身上会香香的。”

  余知意笑道:“是空气清新剂的香味。”

  “哦,那叔叔,为什么我叔叔他身上不香?”

  陆景年揉了把小侄子脑袋,“因为今天叔叔还没抱你香香叔叔。”

  陆锦年用力咳嗽一声,“我去外面抽根烟。”

  “哥,等等,我也去。”

  兄弟俩站在吸烟区,陆锦华递了支烟给陆景年,陆景年没接,“戒了,他不喜欢我抽烟,说对身体不好。”

  “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俩男的?”

  “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我的选择就是他,你别对他有成见,你有什么意见冲我来,他过来请你吃饭,是因为他不想我为难,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他难道不知道过来请你吃饭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吗?他也是优秀骄傲有自尊的人,今天他完全可以不来吃这顿饭。”

  陆锦华用力吸了口烟,“我就是觉得你以前一直挺正常的,去了趟东山岛回来就变了,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你喜欢男人,要是没遇到他,你现在应该早就结婚生子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小侄子玩了一会儿开始找爸爸,扯着余知意衣服,“香香叔叔,我爸爸和我叔叔是不是走了?”

  “没有,他们待会儿就回来。”

  “我想去找他们。”

  眼看小朋友快哭了,余知意只好领着他去找爸爸和叔叔,在洗手间拐角处听到他们的谈话声,陆景年说:“没有这种如果,我只知道如果没有遇到他,我大概永远不知道花可以那么美,星星可以那么亮,也永远不会知道世间上会有两个彼此陌生的人最后成会一体,不可分割,不能分离,哥,人生在世,各有各的追求各有各的理想,我现在过的正是我从前在梦里都不敢奢求的理想生活,闲时弄花,忙时伏案,对月小酌,这一切都是他给我的。”

  “爸爸,叔叔!”

  陆景年回头,对上余知意带着笑含着情的眼睛,余知意说:“大哥,年哥,上菜了,进去吃饭吧。”

  陆锦年别扭的应了声:“好,你们先进去,我就来。”

  等陆锦年再次进包间时,带了支白酒进去,“那个,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聚,喝点酒吧。”

  “爸爸,我也要喝!”

  “小孩子喝什么,你爸爸和你两个叔叔喝。”

  “爸爸,没有两个叔叔,刚刚叔叔跟我说,我也可以偷偷喊香香叔叔婶婶,这样就没有两个叔叔了,只有叔叔和婶婶。”

  余知意脸一红,一口茶差点呛到,在桌下用力踩了陆景年一脚。

  陆锦华虽还是板着个脸,态度却比刚进包间时柔和多了,偶尔接几句话,聊聊最近他的工作,问问东山岛的天气,一顿饭也算吃的惬意。

  将哥哥和小侄子送回家,陆景年带着余知意乘地铁,没说去哪里,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他们在海心沙站下车,陆景年告诉余知意,他在广州的第一份兼职就在海心沙,当时上大学,每周六早上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到海心沙,工作很简单,穿着人偶衣服站在街头派发传单,余知意捏了捏他手心,“很辛苦吧?”

  “倒也没什么感觉,那时只是想着赚到钱不用跟家里要钱就好了,其他什么都没想。”

  “要是那时我在就好了。”

  陆景年说 :“嗯?怎么好?把一叠传单都拿走?”

  “不是,”余知意说,“把你拐回家,不让你这么辛苦。”

  “或许之前所做的一切铺垫都是为了遇到你,如果一开始顺风顺水,我可能不会是今天的陆景年,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你,如果前半生算作苦难,那我遇到你之后的日子就是对前半生最好的补偿。”

  “要说的话都被你说了,我能说什么,只能说……”

  海心沙公园人来人往,一个卖彩灯气球和玫瑰花的小女孩跑过来,热情的喊:“先生,买朵花吗?给女朋友买朵花吧!”

  陆景年要听的话被打断,礼貌地对小女孩说:“不用了,谢谢。”

  “先生,买给男朋友也可以啊,不要花的话,气球也行!”

  余知意在一旁看热闹,对陆景年挑了下眉,陆景年看着公园里的情侣几乎人手一只闪着光的气球,有些甚至好几只,那种气球很漂亮,白色的,亮着亮片和灯,陆景年拿了一只气球,抽了一朵玫瑰,“要这两样。”

  付完钱,递给余知意,余知意失笑,“还真买?”

  “别人都有,你更应该有,刚刚没说话的半句是什么?”

  余知意接过气球,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等回酒店再告诉你。”

  他们从海心沙走到广州塔附近,小蛮腰灯火璀璨,夜风轻拂,珠江江面波光粼粼,闪着不五彩斑斓的光点,陆景年在人群中拉着余知意的手,“上去吗?”

  “不了吧,也就上去看一眼,挺浪费钱的,上面有什么特别的吗?”

  倒不是余知意心疼钱,只是觉得没必要。

  “不知道,我也从来没上去过,就连经过都是坐车经过,从来像现在这样停在广州塔下闲逛。”

  一听陆景年没上去过,余知意一秒改变主意,“上,哪里买票?我们上去!”

  他们先去了白云星光厅,余知意稍稍有那么一点恐高,全程紧紧抓着陆景年的手,陆景年轻抚他手背,“没事,我在,你别向下看就行了。”

  “那多浪费,上来就是要看下面的美景。”

  “那你试着向下看,手交给我,我会拉着你,放心的交给我。”

  站在高处看的风景与站在地面上看的完全不一样,好像随便一伸手就能够到星星,又好像人被星星簇拥着,余知意拉着陆景年拍了很多照片,陆景年笑着打趣:“内存够用吗?拍这么多回家又得删。”

  “不,不删,只要里面的人是你,每一张都是珍藏,是我俩的那就更不能删了,等我们老了再拿出来回味。”

  “好,你尽管拍,你的手机拍没电了还有我的。”

  下一站乘坐摩天轮,这里的摩天轮与常规的不同,由16个透明观光球舱组成,横向旋转,观光球舱环绕一圈约为20分钟,可以从各个角度观赏广州夜景。

  摩天轮缓缓转动,他们越升越高,路面的行人逐渐看不清,只看到满眼灯光,升到最高点,陆景年突然凑过来吻了下余知意,“我爱你。”

  余知意偷偷看同舱里的其他游客,没人注意他们,小声回他:“我知道,你爱我。”

  下一秒,陆景年在摩天轮观光球舱里单膝跪了下来,变戏法儿似的从口袋掏出一枚锦盒,锦盒被打开,一枚铂金素戒惹得余知意心尖一颤,“求婚吗?”

  “对,求婚,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我只想说,我会把我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往后余身,你种花我浇水,你做饭我洗碗,余知意先生,你愿意吗?”

  在距离地面450米的高空,他的爱人在六个人的观光球舱里向他求婚,其他四位陌生游客见状纷纷鼓掌,一个女生大声喊:“祝福你们!”

  一位男生吹着口哨起着哄:“答应他,我们为你们作证,答应他!”

  余知意伸手,“我愿意。”

  陆景年替他带上戒指,帮忙的女生帮他们拍下相拥在云端的照片。

  当晚他们住在附近的酒店,酒店的巨大落地窗正对着广州塔,余知意靠在落地窗前感叹今天的一切太奢侈了。

  陆景年从背后抱着他,“你今天开心吗?”

  “开心。”

  “那就值了。”

  “洗澡吗?”余知意问。

  “洗啊,你先去洗,洗完早点休息,明早要早起。”

  余知意转身亲了亲他下巴,“不一起洗吗?”

  陆景年喉结滚了滚,“你确定?一起洗你明早还能起得来?”

  “通宵我也能起啊陆先生,我身体好着呢。”

  陆景年向来行动派,拉着余知意进浴室,那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从浴室开始,余知意起的头,他咬着陆景年胸口,说着他在海心沙公园没说完的话,他说:“要说的话都被你说了,我能说什么,只能说我爱你,很爱很爱很爱你,你这里是起来,也是我爱的归宿。”

  广州塔灯火通明,余知意在情动中还分了那么一丝丝心去想他在看广州搭灯光的同时,灯光会不会也在看他们?

  无心多想,身后的陆景年不满的加重了力度,余知意仰着脖颈承受着身后的力量,在玻璃上留下一道带着汗水的手掌印。

  第二天一大早,正逢礼拜天,陆景年一大早醒来,醒来一抬手,手上多了一枚戒指,他记得昨晚余知意比他早睡着,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替他戴上的。

  陆景年轻轻托起余知意的手,两只手排在一起,两枚戒指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芒。

  最终还是没忍心叫醒余知意,一直睡到中午,吃完饭陆景年带余知意去了石室圣心大教堂,没赶上上午的弥撒,他们在附近吃了顿饭,参加了下午三点半那一场,神父洒圣水福祝时,陆景年拉着余知意的手,虔诚地说:“祝你健康,祝你快乐,祝你年年有余。”

  余知意轻轻吻了吻陆景年无名指,“祝你平安,祝你幸福,祝我年年有余。”

第54章 番外2 心愿

  余知意跟陆景年在一起半年后,他们之间发生了第一次冷战,陆景年单方面宣布的。

  起因是一件很小的事,至少在余知意看来那根本不算什么事。

  余香花店越来越大,隔壁的谭玮没再开店了,谭玮跟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很小的旅行社,每晚下班都跑来店里给郁梨打下手,他那间空出来的店面被余知意收回去打通了墙,作为花店的一部分了。

  二楼计划作花艺培训室,起初是陆景年的一句随口之言,说这里好多客人买花都说不会插花,买回去随便一放,总觉得少了那么点意境。

  余知意在网上报了个课程自学插花,学会了插好花放公众号教顾客们,但总有人在评论区问怎么养护,几天换一次水之类的问题,陆景年说:“干脆开个班吧,教教插花应该挺多人来学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知意试探性的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很快有人响应,都说让余老板快些开班,学费多少都没关系,就是在家闲得,想提高自己的品味,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说干就干,趁着陆景年去上班,余知意一个人把二楼给腾了出来,东西该扔的扔,该往三楼空房间的挪的往三楼挪,一个人干了一天,最后跟前来拖垃圾的大叔一起搬那个闲置的沙发时一个不留神,被沙发砸了脚。

  当时没感觉到痛,就一下砸懵了,过了一会儿脱开鞋,大脚趾指甲直接裂开了,沙发的脚刚好的是铁的,那下砸得不轻。

  强忍着痛自己冲洗了下,喷了点云南白药包上了。

  晚上陆景年回来他也没吭声,坐在一楼画着二楼的教室的设计图。

  平时陆景年回来他都会迎上去接他手上的袋子,菜都是陆景年下班带回来的多,今天也一样,他左手拎着菜,右手拎着带给余知意的梅花剑,“你不是说好久没吃吗?今天刚好碰到,买给你的。”

  余知意指了指桌上,“放那儿,我待会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