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疯犬 第81章

作者:烈冶 标签: 近代现代

  “怎么了?”骆清溪并不感到缺氧,他只是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秦徐,望着他被吮红的唇,轻轻贴了上去,“虽然这样感谢我我的确会很高兴,但是……”

  秦徐抬手,用自己微凉的手掌轻轻握住了骆清溪发红的耳朵,“跟感谢无关,骆清溪,我喜欢你。”

  骆清溪望着怀中与自己面对面的秦徐,一时间,他的神情有些空白,好吧,他的大脑也是空白的,那一刻世间所有其他事物都变成黑白,唯独眼前的秦徐仍旧是彩色。

  “……怎么?”骆清溪的气息有些不稳,他笑了出来,眼中却有点点的泪光,“怎么想起说这个?”

  “我们在一起吧,”秦徐看着他,缓缓地,他抚上了他宽厚的背,“如果你还愿意让我成为你的未婚妻的话。”

  两具身躯靠在一起,清晰地,秦徐竟感受到了骆清溪胸腔内部疯狂跳动的心脏,很久很久,骆清溪都没有回答,他只是感受到对方抱住自己的力道越来越紧。

  “我浑身都脏兮兮的。”骆清溪的头埋在秦徐的肩窝,“身上还那么臭……这跟我想象中跟你表白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秦徐失笑,他摸了摸骆清溪的脑袋,“没事,我也臭烘烘的,大不了一起洗澡吧。”他感到眼眶有些酸涩,他没有想到骆清溪会手足无措成这个样子,就好像自己的表白是他始料未及的意外,是足以那么令他高兴的存在。

  这是第一次,秦徐和骆清溪在没有任何强迫意味的加持下一起洗澡。

  当骆清溪褪下裤子的那一刻,秦徐望着他腿上的伤疤,忍不住低骂出声,“你管这叫没事?”他想推骆清溪出去包扎,骆清溪却执意抱住他,“不要出去,说好了一起洗澡的,我想了好久了……”蛮力强拉与撒娇加持,一副生怕秦徐反悔的样子。

  看着他这幅期待的模样,秦徐又是无奈又是心疼,无法,他只能跟骆清溪说好先用毛巾擦擦——互相擦拭的那种。

  骆清溪身上的伤痕很多……特别是这几天新增的新伤,水雾中,秦徐凝视着骆清溪的后背,眼神微黯,以往的自己从未仔细观察过骆清溪的身体,虽然知道他经常受伤,但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那种心疼的感觉竟比以往更甚了。

  “秦徐,你怎么忽然开始喜欢我了呀……”水雾中,骆清溪的声音低低的,并不算雀跃,甚至带着些许的试探,他这么对秦徐说。

  “突然么?”秦徐着重强调了这个词,老实说,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来得并不突然,它就像是一直在跟你躲猫猫,明明隐隐知晓,但却无迹可寻,最终被找到后,才毫不意外地知道原貌,“可能是因为之前的我太笨了吧。”

  过去的他总是沉湎在自己的事情里,对性别的迷茫、对未来的焦虑还有对禁地的执著让他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他其实挺惊讶,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优点能够让骆清溪一直这样守望般地执著喜爱。

  他不敢说自己其实一直都喜欢这骆清溪,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一直在自己心中是个特殊的存在,这份特殊最终能够转变成喜欢,是秦徐的荣幸。

  笔记本什么的,先让它放在那里吧,秦徐觉得,或许自己应该认清究竟什么最重要。

  久违地,他和骆清溪在浴室里享受了一次欢愉,虽然没有像上次那般真正意义上地再次“永久标记”,但这次,秦徐细细地体会到了欢愉。

  当骆清溪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臂,将犬齿狠狠嵌入后颈的腺体,秦徐再次在空气中闻到了酒液的气息。

  它铺天盖地地袭来,像是温柔的海潮,秦徐缓缓闭上眼……

  那是他所甘愿沉醉的气息。

  “嗯,我也闻到你的。”亲吻着他的耳廓,骆清溪在他耳边呢喃,他们再次接吻的那一刻,秦徐好像在骆清溪的唇齿间舔舐到了本应不存在的花香。

第一百章 往事

  洗清了一身的污秽,二人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然微微亮起了。

  就着灯光,秦徐拿起笔记本,骆清溪从背后拢住他的身躯,在他耳边低声道:“可以一起看好吗?像这样,我抱着你。”确认了怀中人心意的骆清溪试探着开始变得大胆,但语气中仍旧留有往日小心翼翼,秦徐无奈地笑着,虽然或许他并不热衷于被人抱着阅读文字,但如果这是骆清溪想要的,他会满足。

  背部,秦徐甚至能够隐隐感觉到骆清溪藏于胸腔内部的心跳,骆清溪的怀抱很暖,他的下巴就这样轻轻放到了自己肩上,还说:“这个姿势就很好了。”

  心意得到确认的骆清溪在此刻变得无比柔和,像是敛去了身上的尖刺,他将自己早已想献出的温柔轻轻放到了秦徐的身上,秦徐于是侧过脑袋在他的脸上烙下一吻,他知道这样会使骆清溪开心的,而自己……又何尝不想多触碰他呢?

  房间内部温度刚好,或许是因为此刻的它过于温馨,便致使窗外来自禁地的凛冽与荒凉显得格外残酷,如今,高耸的墙面已然阻绝了墙内野兽的喧嚣,但在七八年之前,尚未加固完毕的墙面与还未完善的法律制度致使这个地方呈现出一种开放的危险形象。

  男人C的队伍来自于星城,作为一支尚还未作出任何成就却富有冒险精神的科考队,他们打算在墙面法律还未完善之时申请入内进行各类研究。

  队伍内部都是alpha,三男两女,作为向导的男人A本是当时墙内的偷猎者(如今这项职业已经被政府严明禁止了)他被这支来自星城的文化人队伍所雇佣,在作为向导的同时,他还得确保队内所有人的安全,原本他跟这支科考队约好的是,抵达禁地内部大概中层靠外的地界就掉头往回走。

  的确,在男人C最前面几页的记载中,他们原本确实是打算最多在禁地内停留十五日便往回走的,毕竟就算他们有了能够知悉内部地形的人员存在,也仍旧无可避免地会遇到一些始料未及的怪物,男人A同时也是一名合格的猎手,他深知领地内怪物的生活习性,也就得以在与小型怪兽的争斗下获得胜利。

  科考队准备了他们五人约摸一个月的干粮,他们本以为这是足够的,在约摸第十三天的时候,他们已经采集了足够多的岩石样本以及各类怪物的粪便提取物,打算回程了。

  未曾料到的是,在第十三天的夜晚,淅淅沥沥地,禁地内下起了毛毛细雨,随之生出的,便是无尽乳白的迷雾。

  这是大雾的征兆,禁地内灾难的象征,男人A知道事情不妙了,不顾队内人避雨的建议,他打算让大家冒雨往回走。

  约摸是真的过于慌乱导致失了猎人原本的节奏,半天后,雨停了,雾却越来越大,男人A意识到他们已经略微有些偏离了原定的轨道,那条能避开野兽耳目的路大约已经随着暴雨的侵蚀变得不甚明显了。

  队内陷入了短暂的骚乱,男人D这时候开始上前指责男人A,这男人D本是身为记录员的男人C在星城的好友,他性子向来火爆,原本在雨还未下大的时候便主张先在不远处找个避雨的去处,男人A不听,现在迷失了方向,他便将这一切怪到男人A的头上。

  字迹到这里有些模糊,只依稀能分辨出后来男人D在不顾男人A劝阻出去摘野果的情况下消失在了迷雾中。

  对于这件事,男人C是这么写的:“我本以为会再也见不到了他了,向导说现在雾越来越大,如果为找他四处乱走恐怕会导致我们直接再也无法回到原先的那条小路,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失踪了,我们居然不去找他么?很遗憾,我们再次吵了起来。”

  从男人C的记录中可以看出男人A是一个对于自己的判断极其自信的人,他始终觉得迷雾中不能久留,并且坚信自己能够带领大家走会原来的路,当时科考队的其他成员因为看见他在来时从容的表现,都认为他是一个靠得住的人,就算男人C极力反对,认为不应该就这样抛下男人D不管,但耐不住人类不愿冒险的本性,还是选择跟着男人A。

  “我不能有事,”女人E说:“我的omega怀了孕,还在外面等着我呢,他是向导,是我们之中对环境最为熟悉的人。我们现在除了相信他,别无选择。”

  一行人就这样在迷雾中向前走着,路上偶有怪物袭击,都是男人A出手保这一行人的安全。

  “他是什么时候察觉自己错了的呢?我其实也不清楚,大概早就知道了吧,但碍于面子,也怕我们不给工钱,他不说,直到有天,在迷雾中,远远地,我们望见了一个体型巨大的怪物,那明显不该是中外层的地界该有的生物,我们质问出口,他才承认——我们其实越走越深,他本想带着队伍往外逃,但不知为什么,迷雾中好像没有归路。”

  这次争吵后的大家显然已经失去了对于男人A的信任,女人B建议大家躲在不远处的一个树洞里,等待迷雾的散去。

  女人B原是星城的植物学家,这次的行动在她看来收获颇丰,她发现在禁地内部,越往里走,稀有植株出现的概率越大,她甚至在这里望见了早些年已然灭绝了植物,这让她兴奋极了,她也是为数不多在那时还保持着乐观的人。

  于是在女人B的建议下,一行人躲到了那颗参天大树的树洞中,约摸三天过去,终于,迷雾散了,这次迷雾是在当时的记录中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当一行人眼前的世界终于清明,他们向外极目望去,发现他们抵达了一个令人绝望的、怪物遍地的陌生世界。

  女人E的病也就是在这时候被发现的,原本在树洞里等待的过程中她就时不时说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可当时的大家神经过于紧张,没有人注意到她,现在因为腹痛,她已经有些难以前行。

  男人A在这个时候开始嫌科考队一行人累赘,毕竟他们一开始本就不相识,他似乎认为没有身后的这几个累赘自己就可以活下去,再加上因为带错了路,科考队的几位本就开始对他心生嫌隙。

  于是男人A丢下伤员,还抢走了一大半的食物,自己离开了。

  记录中,男人C是这样描绘自己当时的心情的:“我真恨当初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可一面又觉得没有他我们或许活不下去,我本想求饶让他别走了,可我们伤员却叫我不要不争气,她那副捂着肚子要人搀扶的样子,倒是比我有骨气,罢了,于是我们便让他走了。”

  男人A走后半天,女人B才发现女人E的肚脐眼处大概是被钻进了什么虫豸,手边的设备有限,这时候也当然无法将东西取出,好在女人E足够坚强,在女人B的协助下,做了简单的处理后,她便站了起来,表示可以继续赶路。

  他们大概十分狼狈地走了一天半。

  男人C这时候有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发现——他在雨后的泥泞地里,发现了人类的脚印!

  这脚印明显有意图被草草抹去的痕迹,但约摸是因为渐浓的雾气叫人心生忌惮,所以这脚印的主人才匆匆离去。

  那无疑不是属于刚离开的男人C的,因为他走时穿着鞋,不会光脚,而且这脚的尺码明显要比身材略显矮小的男人A高大许多!

  这是一个令人喜出望外的发现,它具有十分幸运的偶然性,毕竟雨天和迷雾天往往不会有人到禁地深处来,而被雨浸润过的土地又一反往常地显现出松软的态势,这样多重因素的加持下,脚印才最终被留了下来,那印记不深,是恰好能被人察觉的程度。

  男人C随即做出了“禁地内部可能有人类生存”的假设,一时间他们兴奋极了,因为禁地内有人类生存似乎就意味着他们也可以在这里活下去。

  科考队剩下的三人沿着脚印走了相当一段路,伴随着女人B身为植物学家的分析,她推断这里生活的人类可能是像猴子或者猿类一样部分路程是靠树上的藤蔓来完成的,而根据藤蔓生长的方向,她大概能推算出这些“人类”行进的方向。

  大概是运气真的不错,这沿着人类踪迹行进的一整天,这科考队都未曾遇到过什么危险,在记录中,男人C原本还很担心来着:

  “不像那名向导,我们都不是信息素浓度高的alpha,恐怕我们的信息素无法对内部的怪兽起到威慑的作用。”

  他还苦中作乐地说:“我们大概是在往更深的地方走吧,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因为反正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就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了,只希望剩下的食物能让我们多撑一段时间吧。”

  大概是在第二天的傍晚,一支箭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没错,是一支箭矢,一支象征着人类的箭矢。

  “那大概是一名中年的beta男性,他站在树上,跟我说,再进一步,就一箭射穿我的脑袋,说得是我们听得懂的话,竟然也是从墙外来的人类,我十分意外他居然不是我想象中的原始部落形象,不过他的动作十分敏捷,我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就转过身,很快消失了踪影,与此同时我看见周遭的一棵树上蛰伏着好几位手拿箭矢的人,我简直害怕极了,一时之间也不敢动作。”

  最终是女人B敞开嗓子开始说话的。

  她诉说着他们此刻的处境,以及女人E不甚乐观的现状,还不停地表达自己并没有恶意,只是需要帮助,还表明了自己植物学家的身份,反反复复,好多遍。

  但蛰伏在上面的几个人依旧纹丝不动,他们就像是雕塑,只准确地执行命令,没有一丝的情感。

  但不过,如果这里有人的话,被怪兽袭击的可能性便应当会小很多吧,当天晚上,疲累不堪的科考队三人组席地而坐,他们互相倚靠着彼此,就这样沉沉睡去。

第一百零一章 记录

  原本连续的记录内容在这个时候出现断层,再次出现日期,大概都是一个月之后了,笔迹开始断断续续,约摸是因为墨水不太够,内容开始变得言简意赅。

  五月二十日

  我们过着地狱般的日子,虽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再次遇见阿旭(男人D),他是被游走在外面的野兽叼到这个营地里来的,不过他的老毛病果然又犯了,一见到这里的女主人就……该死的,这种鬼地方怎么会出现omega?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总是,我们被阿旭害惨了,都怪他单身太久,欺软怕硬的家伙,他不该认为被beta占有的omega是无主的。

  五月二十六日

  向导被捡了进来,果然也是因为发现了脚印!看来这里的人平时都有很谨慎地隐藏自己的踪迹,只是因为那几天天气特殊……

  那向导几乎已经去了半条命,可没人愿意救他,都怪他是个猎人!这里的野蛮人居然将禁地内怪兽看做自己的伙伴!这些怪兽竟然认得他!该死的,既然当初抛下了我们,此时就别说原先跟我们是一伙儿的啊!

  五月三十日

  白瑛(女人E)体内的寄生虫就连这些野蛮人都没有办法,是她太倒霉了,如今她的肚子已经胀得跟坏了五个月的孕一样大,而我也只能说是还没死,这些野蛮人不打算放我们走,除开云岚(女人B),她对于他们来说还算有用,过得比我们好得多,而云岚居然也愿意留着!该死的,这时候就不要想着那些植物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命都要没了啊!

  六月十日

  自上次被这些野蛮人围殴后,阿旭(男人D)的身上的伤就一直没有恢复,我想逃出去了,我也是这么跟阿旭说的。

  六月十二日

  今天跟这里的首领进行了一场简单的谈判,他们似乎是六年前到这里来的,那个时候墙还刚处在施工阶段,当时他们大概是作为建筑工人……我听那个omega的口音不像是我们国家的人,大概是为了躲避追捕跑到禁地这边来逃难的吧,真是稀奇,她老公虽然是beta,但当过兵果然还不一样的,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她当时才没被那些参与施工的alpha抢走吧,总之,以交换墙外情报为筹码,我得到了与他们交谈的机会。

  六月十五日

  他们竟然不愿回到墙外去!真是不可理喻,这里的消息如若能带到墙外去对人类得是多大的福祉啊!墙内的怪兽是可以被驯化的,只要不遭受alpha信息素的刺激,怪不得我们的向导(男人A)被攻击得那么惨,alpha信息素的威慑作用和侵略特性对于怪兽来说原来是双刃剑,无刺激的话,它们倒是会温和许多。

  六月二十日

  我的建议再次被驳回了,而白瑛(女人E)的情况已经是刻不容缓,她会生出寄生虫宝宝吗?现在她的肚子已经跟八月怀胎没有区别了,她可是alpha,她现在无时无刻不想死!我找这里的首领求救,他们却根本听不进我的话,她不相信时代已经变化了,已经不再只由那个独裁的将军说了算了。

  “我曾经也怀揣过这样的信念到达过墙边,当时墙已经铸成一半,我找到那里的长官,告诉他们墙内兽可以被驯化的真相,他们却只关注我是一个异国的omega,我告诉他们alpha信息素能杀兽,能察觉兽,但也会刺激兽,他们却只认为这会触及到alpha绝对权威的地位,会导致墙不能顺利被筑起,我爱人试图再次劝说,他们却厉声呵斥,‘beta没有说话的权力。’”她这么说着。

  固有的观念是难以被改变的,我无法知晓他们曾遭遇了什么,谈判无果,我们密谋着正式逃亡。

  六月二十七日

  走的时候忘记带上笔记本,倒是我疏忽了,我原本想着,要是能将墙内的秘密送到墙外,我们的发现一定能使我们名垂青史,可惜还是被抓了回来,被这些野蛮人驯化的该死的兽简直无异于天罗地网。

  那个omega很生气,把我们训斥了一顿,我知道丢下白瑛(女人E)不对,但我们这个情况,怎么可能顾得上只剩半条命的她?所幸云岚已经试出了能够缓解她症状的药草,云岚那家伙,现在倒质问起我们为什么不告而别了?被这群野蛮人优待的时候,哪怕有一刻,她想过被丢在地下室的我们的感受吗?

  六月二十九日

  云岚来道歉了,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不光是我,她也跟那个omega有交流。

  差点被墙上的长官直接夺走么?不过她现在老都老了,应该也不至于再发生那种事吧,原来也是不得已逃进来的啊,那就应该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啊,也怪不得对墙那边的人那么有成见,不过现在那个野蛮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云岚想治好白瑛病的心情是好的,可时间是不等人的,这些野蛮人好像已经决心不出去,打算老死在这里了,我们总不可能等到那个时候。

  七月十日

  最近有些使不上力气,在这里活着虽然不至于死了,但还是很怀念在星城的日子啊,其间又和首领夫妇谈了几次,又套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首先,有一部分猛兽是无法被驯化的,他们就像是信息素气息十分浓烈的alpha一样,破坏性大且主观意识极强,就连被驯化的这些小兽都要想办法尽力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