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第4章

作者:板栗丸子 标签: 破镜重圆 豪门世家 青梅竹马 近代现代

  秋晴仰头看着季宵焕的脸,心里突然扬起一种很荒谬的猜测。

  外套很暖和,秋晴任由季宵焕拉着自己的手走到了小区门口。

  她将外套脱下,递到季宵焕的手里,随后季宵焕一把拉过秋晴,将她拥入怀里。

  “晚安。”季宵焕说。

  这是秋晴每天最喜欢的环节,季宵焕的心跳令她安心,之前那些没头脑的想法顿时散去。

  秋晴仰起头对季宵焕说:“周六糖糖叫我陪她去参加聚会,你和我一起呗?”

  糖糖是秋晴的闺蜜,在职高上高二,认识的人也都是职高的小混混。

  秋晴长得漂亮,性格也放得开,职高的那些男孩都很喜欢她,总是让糖糖叫着秋晴一起出去玩。

  秋晴现在特意提这件事,就是想要看看季宵焕会不会因此吃醋。

  季宵焕思考了一下:“这周六冯老师要讲真题,我不去了,你玩的开心点。”

  说完季宵焕摸了摸她的脸颊,转身离开了。

  秋晴看着季宵焕的背影,摸了摸脸颊的温度,手脚冰凉。

  况穆回到家,房间里亮着一盏黄灯。

  那盏灯况穆日夜都会点着,他怕黑,更害怕一个人在房间里,所以即便是晚上睡觉他也从来不熄灯。

  况穆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手机被他静音了,现在一点开上面有好几个来电显示,最开始的几个是严阿姨,后面孙姨又打了几个电话。

  况穆躺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手顺着边沿垂下,没管手机上的电话。

  他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况穆觉得自己好累,像是手脚都被坠上了千斤,连呼吸都喘不过来的累。

  况穆还没休息一会,孙姨又打来电话了。

  况穆立刻坐起身,接起了电话。

  “喂,小穆啊,你在哪呢?刚刚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才回家,刚刚在上课,没接到电话。”

  孙姨顿了顿,声音放轻了许多:“小穆.......你说话声音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累了?还是不舒服?”

  孙姨是况家的一个老保姆,小时候况穆亲生母亲早亡,父亲忙着工作从来不管况穆,还是孙姨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照顾。

  况穆听见孙姨的声音,心里猛的发酸。

  他眼眶泛红,压着声音不让孙姨听出异样:“我没事,就是......上课太累了。”

  孙姨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再忙也别忘了父母,刚刚夫人给你打电话,你半天没有接可把她急坏了,你等会就给她回过电话啊,别让你妈妈太担心了。”

  况穆挂了电话后,手指在来电提醒——严阿姨那一栏晃了晃。

  严敏慧给他打了五个电话况穆都没有接,她现在一定很着急,况穆本应该按下去,给严敏慧报个平安,可是况穆想起了今天季宵焕问他的话。

  他又在图什么?

  况穆一直都觉得他在季宵焕面前理直气壮,他什么都不图,可唯一让况穆心虚的就是严敏慧。

  况穆最终还是没有打电话,他给严敏慧发了一条短信报平安。

  ——严阿姨,我刚刚在上课没有听到电话,我这里一切都好。

  信息才发过去不到一分钟,严敏慧就回了短信。

  ——小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一个人在外地要好好照顾自己,缺什么都告诉我,妈妈爱你。

  况穆叫严敏慧阿姨,而严敏慧却自称妈妈。

  况穆甚至能想到严敏慧说这些话时候浅笑的梨涡。

  严敏慧是个漂亮又温柔的女人,况穆对她并不热络,可是严敏慧却对待况穆很好,和亲生母亲如出一辙。

  她越好,况穆就越心虚。

  况穆将手机扔到了茶几上,烦躁的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走到了书桌前,将书包打开。

  书包里面有他今晚该做的作业,可是况穆却什么都不想写,他将数学竞赛的笔记拿出来,又找了一个新本子,将自己笔记重新抄的新本子上。

  一笔一画都写的很认真,比他原来的笔记都写的要漂亮。

  手机又叮的一声响了,来了一条新的信息。

  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转账信息,严敏慧给况穆的卡上打了十万块,接着又一条短信发过来。

  ——小穆,马上天冷了,多买几件厚衣服,钱不够再问妈妈要。

  况穆没有急着回复,而是来来回回看着那几个字。

  况穆并不需要任何人打钱,他来明城的时候况进山给了他一张黑卡,里面可以透支上百万元。

  严敏慧也知道这一点,但却依旧时不时给况穆打钱。

  今天五万,明天十万,这些天下来也存了不少。

  况穆不可抑制的又突然想到了季宵焕。

  季宵焕这些年过的好吗?

  还有没有人关心他会不会累,会不会冷,会不会缺钱?

  况穆想的心脏紧绷,他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实在是魔怔了。

  季家家大业大,五年前季家是况家怎么也高攀不起的存在。

  季宵焕的父亲季明义,那个男人温柔又细心,他那么爱季宵焕,比况进山要好一百倍。

  他肯定会照顾好季宵焕。

  况穆想到这里舒了一口气,他给严敏慧回了一条信息。

  ——谢谢阿姨。

第4章

  第二天下午的第三节 课还没下课,况穆就已经收拾好了书包。

  下课铃一打响,况穆立刻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况穆的书包挤到了小眼镜,小眼镜小身子板磕到了桌子上,气的低声的咒骂,将手上的书摔的砰砰作响。

  小眼镜看不惯况穆,却不敢和况穆正面对峙,只敢在背后撒气。

  起因是前两天上物理课,老师布置了一套习题在课上写。

  况穆写题一向很快,他早早就写完手撑着头向外看,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子。

  桌子猛地晃荡一下,水杯倒了砸到了小眼镜的胳膊。

  小眼镜还在写生物题,遇见了一道题怎么也写不出来。

  他本就喜欢和况穆攀比成绩,现在看况穆写完了卷子,更是急的脑袋冒汗,一时间又急又恼。

  况穆的水瓶砸到他,他顿时像个炮仗顿时就炸了,嘴里不干不净的说:“况穆,你是不是有神经病,一惊一乍的,有病就回家看,别骚扰别人!”

  小眼镜说这话时还翻了个白眼,将况穆的水杯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大力的按在桌子上。

  小眼镜挣扎着抬头看向况穆,只看见况穆红着眼睛,咬着牙说:“你再说一遍?”

  小眼镜的手被压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他开始大力的挣扎,惊动了班里的人纷纷侧过头。

  全班都知道况穆惹不得,也没人去惹他,也就小眼镜没眼色,一天天仗着学习好横的不行,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物理老师看见这边起来骚动急忙赶过来:“干什么!还上不上课了?!”

  况穆冷冷的看了物理老师一眼,收回了手,一言不发的低头写题。

  物理老师是个四十多的男人,靠着见风使舵溜须拍马当上了教导主任,自然知道况穆的家室,所以即便是况穆对他这副态度,他也没有生气,而是又质问了小眼镜几句。

  小眼镜这才算是看明白了,他暗自和况穆攀比,可况穆背后的家境权势是他怎么努力都比不起的。

  小眼镜自此再也不敢和况穆多说话,甚至连桌子都拉开了一条缝,以此来无声的表示他对况穆的厌恶。

  “什么情况?况穆今天怎么上课那么积极?”秦米回过头问小眼镜。

  小眼镜将手里一本数学放进书包里,阴阳怪气:“人家家有权有势,你管的起吗?”

  秦米撇了撇嘴,嘀咕着:“又犯什么病......”

  况穆赶到竞赛班的时候,班里还没有几个人,季宵焕也没有来。

  况穆走到季宵焕的课桌旁边,从书包里拿出来本子放在季宵焕的桌面上,他将本子摆在桌子正中间,刚向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放在桌子上好像有些太显眼,于是他又将本子放进抽屉里。

  这样应该正好。

  况穆回到位置上,目光停留在教室门口。

  上课的学生陆陆续续到了,季宵焕一进教室就对上了况穆的目光。

  况穆的眼睛细长,眼尾上翘,十分的漂亮,尤其是专注的看一个人时候,总是带着些淡淡的媚意,勾的与他对视的人也挪不开眼。

  现在那双勾人的眼睛正看着他,随后又急忙挪开,像只偷了腥的猫。

  季宵焕冷淡的挪开眼,走到桌位上,他将书包放进抽屉时,突然手摸到了一个本子。

  况穆坐直了身子,眼睛紧盯着季宵焕。

  他看见季宵焕将本子拿出来,皱着眉头翻看了两眼,接着将本子合上,砰的一声扔回了抽屉里,就像是扔垃圾一样。

  况穆心里猛的一紧,半响他嘴角抽了抽,直接了当的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况穆阖着眼想,季宵焕不要就不要,等到放学他就把笔记拿回来,他不要有的是人抢着要。

  可是等到放学况穆却没能把笔记本拿回来,因为临放学时老冯宣布了上次摸底考试的成绩。

  老冯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摞子卷子晃了晃,秃头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显眼。

  “你们觉得这次考试卷子难吗?”

  “难.......”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声音。

  “难个屁!”老冯把卷子往讲桌上一拍,粉笔灰四起,他站在灰尘里骂的吐沫横飞:“这次测试题比数学竞赛要简单的多!你们都要考上八十分才能算勉强及格!我怎么都想不到咱们班就季宵焕一个人考了九十八,其他的人没一个上八十,你们干嘛呢?当我这里是幼儿园闹着玩儿呢!就这水平你们还去参加什么竞赛?趁早滚回家,别丢人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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