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第3章

作者:柳不断 标签: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校园 近代现代

  华一鹤在电话那头闷笑。

  “笑什么,对了,你现在就在石城吗?钦川他们特别想你,如果有空的话,这周我们就见面吧,我去找你——”

  “你去找谁?”这时忽然插进来一句质问。

  原榕理所当然地接话:“找谁,当然是找你,不然我还能找谁……”

  尾音还没落下,他穿裤子的动作顿住了,猛地转身向房门口看去。

  只见原清濯抱臂虚倚在门框上,正定定地看着他。

  气氛安静下来,只有免提的杂音伴随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疑问:“……原榕,怎么了?”

  原榕思维迟滞,脸色爆红,顾不上回应华一鹤:“原、清、濯,你进别人房间怎么不敲门啊你?赶紧给我出去。”

  原清濯挺直身子,反手甩上屋门,迈开长腿走到他身边,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随后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

  趁着这空当,原榕三下五除二套好剩下的睡衣,从他手里一把夺回自己的手机:“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和一鹤打个电话。”

  “少跟这种邪里邪气的人来往,”原清濯狭长的眼里露出不悦,“听说他不去上学,整天在家研究怎么通灵捉鬼,你早点跟他断了。”

  “我不,你给我出去,”原榕拉着他的手臂往外走,“以后没经过我同意不准进来。”

  这句话每次都说,但每次都不管用。

  原清濯被他拉拉扯扯走到屋门口,突然一转攻势将弟弟按在门板上,伸出一条长腿抵住他的膝弯,拍了拍他的侧脸,咬牙切齿地说:“小混蛋,一年不见了,见到哥哥就咬人。”

  原榕被摆成一种手下败将的姿势,脸贴着冰凉的屋门,半垂着眼不说话。

  看看看看,这就是原清濯的真面目,恶劣,不可一世,还特别喜欢欺负人。

  “哑巴了?”原清濯稍稍松开些力气,俯身凑到他身旁,“还是又想装可怜,从我这蒙混过关?”

  两个人一起长大,谁还不了解谁,原榕心里那点小心思,他摸得一清二楚。

  果然,被原清濯识破以后,原榕闭了闭眼,一副气恼的样子。

  “我没有惹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你没惹我吗?”原清濯重复了一遍这个问句,笑了笑,“你没惹我,我也可以欺负你。”

  原榕:“你!”

  “我什么我,”原清濯居高临下看了眼松垮墨蓝色睡衣领口中他白皙的侧颈,视线快速聚焦,重新回到他的脸上,“要不这样,你说点儿好听的,我就松开你,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原榕哼道:“比如呢?”

  “比如喊我声哥哥,或者说我想你了,说哥哥我错了,都可以。”原清濯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

  原榕重新闭上眼:“你想得美。”

  “不说?不说的话,我只能一直这样押着你了。”原清濯遗憾地叹了口气。

  ……可恶。

  原榕心生一计,妥协地说:“好吧,那你先松开我。”

  原清濯放开对他的桎梏,微笑着看他表演。

  原榕突然扑向他,两只手环抱住他的腰,步步紧逼,直接把人扑倒在床边的地毯上。

  “哥哥!”

  原清濯一时不察,少年已经跨在他身上,得意地把他按在灰色绒毯中,两只手装模做样地掐住他的脖颈。

  “我想你个头!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都过得很舒心。”

  原清濯平躺在地毯中,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静静地说:“是吗?我过得不太舒心。”

  “原来传说中的石大校草也会不舒心啊,”原榕挑眉,哈哈笑起来,“那我就更舒心了。”

  说罢,他直接站起身,跨过原清濯的长腿离开了房间,哼着小调快步下了楼。

  原清濯从地毯上缓缓坐起来,回想起弟弟那副没心没肺的笑脸,心情一沉。

  真是个欠收拾的小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梅开N度,又到了被编编要求改名的环节[跪下.JPG]

  

第3章

  原榕嘭地一下甩上卧室的门,抱着手机一溜烟地去了一楼客厅,动作飞快,生怕原清濯从背后追上来。

  他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台放广告,又从茶几果盘里取出一个橙子来剥,边吃边回同学发来的消息。

  一直等到吃饭,原清濯才从楼上走下来,他穿着和原榕同色系的睡衣,发丝半干半湿,看上去像是刚洗完澡。

  原爸原妈不住地往餐桌上端菜,见状,原清濯也挽起袖子去帮忙,没过多久,原妈妈便摘掉围裙在厨房门口唤道:“原榕呢,怎么没影儿了?过来帮妈妈摆餐具。”

  客厅的电视声音很大,原榕像是没听到一般,仍旧陷在沙发中央聚精会神地看。

  “妈,您别叫他了,还是我来吧,”原清濯将汤盅放到桌上,越过她走向门口的厨具柜,“榕榕刚放假,让他先休息。”

  原妈妈板着脸,不赞同地道:“咱们家就数你最惯着他,年底原榕就该上大学了,以后还要成家立业的,他这样子怎么照顾人?我和你爸也不指望他照顾我们了,但他起码得学会帮媳妇打理家务吧,不然以后石城的女孩儿哪个愿意嫁给他?”

  原清濯打开透明橱柜,取了几个瓷盘出来,微微勾唇:“榕榕今年才十八,您这都已经替他打算到二十八了,到时候不成家也没关系,我可以养他。”

  原妈妈还以为这句话说出来是在打趣,她盯着原清濯伫立在餐桌前那挺拔的背影,笑道:“这怎么行呢,他一辈子靠你生活那还了得?你爸爸经常和我说,像他这种晚熟的小孩儿,就是要早些成家,成家了也就长大了,到时候你也能少操点儿心。”

  原清濯摆盘的手顿了一下,没接话。

  这时候忽然传来一道懊恼的声音:“妈,你又在说我什么呀?”

  原榕快步走进厨房洗了洗手,跟着原爸在餐桌前拽开一把椅子坐下:“吃饭吃饭,少讨论我。”

  原妈妈戳了戳他的脑门:“你个小兔崽子。”说罢,便在原爸爸身旁拽了张椅子坐下来。

  饭桌上,她又问;“你哥哥给你带的礼物都看了吗?怎么也不说谢谢哥哥。”

  正在喝汤的原榕愣了一下,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礼物?

  他反应了几秒钟,这才想起自己饭前被妈妈轰上楼是为了去找原清濯拿礼物,于是支支吾吾地答:“刚刚我们一直在楼上说话呢,我都没来得及看……哥,你都送了些什么呀。”

  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礼物能让亲妈这么惦记。

  原清濯坐在他对面,闻言也停下筷子:“没拆之前要保持一点神秘感,等你亲眼见到就知道了。”

  “切,玩神秘?”原榕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我也能猜出来是什么。”

  至于原清濯为什么送他礼物,他用膝盖想都能想到。

  还不都是因为前不久他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嘛。按理说这种长大成人的日子应该过得隆重一些,可那天恰好赶上参加全市统考,抽不出时间,原榕便暂时和父母约定高考后再补办了。

  原清濯往年从来没有缺席过他的生日,送的礼物却很敷衍,且每年都一样,今年更是由于身在国外没能及时送到原榕手上。

  至于是什么礼物,说出来不稀奇也不新鲜:就是一块手表。

  原清濯每年都会送原榕一块手表,每款手表都是挑的最贵的牌子,最新的款式,相当于直接拿钱弥补了他的不用心。不过,原榕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期待就是了,毕竟原清濯一向对自己态度很差,他还能指望这个便宜哥哥忽然用心吗?

  谁知坐在斜对面的原妈妈却说:“今年是你的十八岁生日,清濯可不止准备了手表,到时候你看到就明白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榕探究地看了眼原清濯,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他温和的微笑,那双精致狭长的眼眸暗含着期待的亮光,表情竟然有些微的紧张,仿佛因为精心为弟弟准备的惊喜提前被人拆穿了一样局促。

  ……假如石城要评选出一位无冕影帝,那一定非原清濯莫属。

  原榕压下心中的怪异感,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宽大黑色手表,继续吃起饭来。后面的话题基本上没有再围绕他展开,爸妈的注意力全放到了原清濯身上。

  这时,原爸爸给大儿子倒了一碗鱼汤,犹豫着开口:“清濯啊,你妈最近一直在给咱们家打电话,说是……想见见你。”

  这句话一出,饭桌上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原爸爸紧皱眉头,继续说了下去:“她想接你去江家,带你去找江复认亲,我拒绝了。可她还是很想见你一面,当然,这件事还是要过问你的意见。”

  听到这,原榕攥紧筷子,悄悄打量母亲的神色,发现她并未表现出明显的不悦,看上去不再像从前那样没自信了,于是心也慢慢落回肚子里。

  原爸爸口中的“妈”,指的是原清濯的亲妈,姓夏,具体叫什么名字原榕也记不清了。

  当年他还小,对原家的旧事并不了解,只是零零碎碎从父母的交谈中得知:当年原爸离婚时因为公司破产,原清濯被判给了经济能力较为稳定的生母,户口也和那位夏女士写在一个本子上,可当时原清濯的生母因为种种原因没能照顾好他,原爸这才怒而夺子,把原清濯领了回来。

  这么多年了,原清濯的生母从来没有动过把他领回现任丈夫家认亲的念头,不知怎么地,忽然又开始打起了这方面的主意。

  可是江家会承认这么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吗?虽说这笔买卖并不亏——原清濯早已成年,在同辈中又那么出类拔萃,可养着老婆跟别人生的儿子,心里多多少少得膈应膈应吧。

  原榕食不知味地嚼着口中的米饭,不知道是该怜悯原清濯多一点,还是该怜悯那位姓江的多一点。

  对于这件事,原清濯倒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轻笑道:“爸,这件事您就别管了,我不会和她见面,更不会认她这个妈,户口的事我再想想办法。”

  “好,既然你说不想见,改天我就和她说清楚!”原爸爸说话瞬间有了底气。

  原清濯点点头,又笑说:“其实这件事我也想听听爸妈的意见,不知道爸妈是怎么想的,该不会……我们的战线并不统一吧?”

  这句话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口的,原妈妈的反应却很大,她摔下筷子,嗔怒似地瞪了大儿子一眼:“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难不成想故意气我?就算她嫁给的是皇帝,我们也不会卖子求荣把你送出去,这,这还叫人做的事儿吗?江家又怎么了,谁家来都不管用!”

  原清濯立时放下手中的筷子安慰起身旁的母亲,俯身抱住她:“我就知道,爸妈一定不会不管我。”

  原爸爸也安慰起妻子,附和道:“好了,清濯只能姓原,不能姓江,这件事没得改!”

  这么多年一直没能解决这个问题,他在心里对大儿子也有些愧疚,听到原清濯清晰的表态后,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吃完饭,原妈妈又去厨房给两个孩子盛汤,他们见原榕吃饭磨磨蹭蹭的,便放弃了一家四口一同散步的想法,留下兄弟二人便出门了。

  家里没了大人,原清濯面上那副温柔的表情也卸了下来,面沉如水地上楼打电话。

  原榕仍旧在吃。

  吃着吃着,印着黄色花纹的桌布上忽然多出一个黑色小方盒。

  原清濯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拽出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挑眉道:“这是你的手表,其他礼物在我房间里,一会儿跟我去拿。”

  原榕胡乱点头应付了两下:“不着急,没看见我在吃饭?”

  “小混蛋就知道吃,”原清濯伸展一双笔直的长腿,抱臂审视道,“刚才在饭桌上怎么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原榕往嘴里塞了口炒鸡蛋,含混地答,“跟我又没关系。”

  原清濯抿起薄唇:“什么叫跟你没关系,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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