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 第12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话没说完就变成了一声喘息,李老爷子摸着他含精的雌穴,说:“男人会长屄吗?”

  兰玉张了张嘴,不吭声。

  李老爷子摸到了他的阴茎,还硬着,没有射,他慢慢地抚摸着那根阳物,兰玉心无端提了起来。

  黑暗中,李老爷子道:“我的小菩萨这儿,”他点了点阴茎,“都还没有射。”

  兰玉小声道:“……我不要紧的,您舒服才是最要紧的。”

  李老爷子突兀地笑了一下,说:“这怎么行?”

  他抽出已经软下来的物件,里头的精液要往外流,李老爷子又堵了回去,他疲软的东西蹭着穴口,说:“兰玉,给我再生个孩子吧。”

  “生个像你的孩子。”

  他如是说,而后兰玉就被绑着手腕,拿麻绳在床头吊了半宿,被玩得阴茎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险些沥出尿,李老爷子才放过了他。

  翌日放下来时,兰玉的嗓子已经哑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宅院里没有秘密。

  兰玉被李老爷子绑了整宿的事,长了翅膀似的,不过一天就传遍了整个李公馆。有人嫉妒大骂他不要脸,有人幸灾乐祸,更有人冷眼旁观,看兰玉的笑话。

  公馆中人都要将兰玉是狐狸精的事坐实了,这要不是狐狸精,能勾得李老爷子这把年纪不顾身子,还陪他荒唐一整晚?

  兰玉置若罔闻。

  他能下床时,李聿青来看过兰玉一回,兰玉一见他脸色就冷了下来,见他还敢凑上来,一记耳光就甩了过去,“滚!”

  李聿青早知他的烈性子,抓住他的手,笑道:“小娘别恼,我就是来看你的。”

  兰玉冷笑道:“看我有没有死?”

  “小娘说得哪里话,”李聿青见兰玉冷着脸就心痒,说来也怪,李二爷凭借着那张脸在欢场无往而不利,偏在兰玉这儿屡屡碰壁。可愈是碰壁,兰玉愈是不假辞色,李聿青就跟犯贱似的愈要凑上来,他自己心里都纳闷儿,琢磨片刻,只好归咎于还没尝够这禁忌的滋味儿。李聿青说:“我这不是听说小娘身子不爽利,特意来瞧瞧你。”

  兰玉冷冷道:“用不着你看,你李二爷少见我,我就能多活两日。”

  李聿青叹气道:“这可难了,我一日不见小娘心里就挂念得紧。”

  兰玉眉宇间还有几分病态,他穿着一身白,多了几分教人怜惜的病弱意味。李聿青按捺不住,伸手碰了碰兰玉的脸颊,服了软,压低声音道:“那日是我不对,一时情不自禁,我也不知我爹大晚上的还要找你。”

  兰玉漠然道:“我是你爹的姨娘,他想什么时候找我就什么时候找我。”

  李聿青想握他的手腕,道:“疼不疼,我看看?”

  “我给你带了伤药,顶好的,一定不留疤。”

  兰玉退开一步,说:“不必了。”

  他生冷不进,李聿青看得喜欢,逼近了一步,刚想开口,就听兰玉看向他身后,叫了声,“三少爷。”

  李聿青顿了顿,回过头,果不其然,真是李明安。

  李明安看见兰玉,眼里露出喜悦,一声兰玉还未叫出口,想起他的身份,又有李聿青在,只好叫了声,“九……九姨娘,”他看向李聿青,道,“二哥,你怎么在这儿?”

  李聿青懒洋洋道:“你来干什么,我就是来干什么的。”

  李明安噢了声,又看向兰玉,道:“我来探望爹的。”

  李聿青说:“巧了,我也是看爹的。”

  兰玉看了李明安一眼,就垂下了眼睛,道:“老爷在书房,二位少爷请吧。”

  李明安应了声,忍不住道:“九姨娘脸色不好,还是多休息休息,若是身子不适,就请大夫来瞧瞧。”

  兰玉客客气气道:“多谢三少爷挂怀。”

  “我还有事,告辞。”

  说罢,他转过身离去,李聿青扫了眼李明安,见他这傻弟弟还看着兰玉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明安一转头就对上李聿青的眼神,打了个激灵,结结巴巴道:“二……二哥。”

  李聿青笑盈盈地问他:“好看吗?”

  李明安耳根泛红,故作不知道:“什么好看?”

  李聿青说:“九姨娘啊。”

  “二哥,你别胡说八道,”李明安瞪了李聿青一眼,有点儿慌张,“他可是爹的姨娘。”

  李聿青不置可否,他抬腿就走,李明安道:“二哥,你不是看爹吗,方向反了。”

  李聿青摆了摆手,说:“不看了,我怕他看我越看越生气,把自己气死。”

第21章

  李明安确实是来看兰玉的。

  李公馆里流言满天飞,李明安听了一耳朵就出了神,手中的书也看不下去了。

  他们说,兰玉被他爹在床上吊了一宿,翌日李老爷子晨起,下人进去时觑得一眼,那风骚样,比八大胡同里的妓女还浪。

  话越传越脏,活脱脱将兰玉说成了勾人精魄,吸人精血的狐狸精,李明安听得恼怒,发了火,呵斥了几个下人,可等下人唯唯诺诺地退下,李明安脑子里却浮现他头一回见兰玉的样子。

  兰玉坐在马车上,车帘打开了,一身素净的青色长衫,天上人也似,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对他微微一笑,不知那日的太阳太大,晒得人心浮气躁,李明安竟有几分头昏目眩,心脏跳得快,每一下都不受控。

  “明安,明安!”耳边传来几声轻唤,李明安猛地回过神,就见他母亲赵氏站在廊下,说,“你这孩子,想什么呢,雨下大了也不知道躲一躲。”

  李明安愣愣地应了声,耳朵发烫,掩饰性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没,没什么。”

  他心里有点儿羞耻又有几分懊恼,怎么想兰玉想得这么出神了。

  没成想,当天夜里,李明安就做了个春梦。梦里是被绑着的兰玉,肌肤赛雪,说不出的绮艳,竭尽少年关于色欲的所有幻想,朦朦胧胧,却已经让李明安窘迫不已,想看又不敢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抬起眼睛,就对上兰玉的目光。

  兰玉对他笑了笑。

  李明安脑子都一片空白了。

  翌日醒时,裤裆里一泡精骇得李明安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兰玉自不管李明安满腔少年心事,这雨下起来就没停,听说黄河已经发了大水,百姓流离,苦上加苦。

  这一日,雨下得小了,兰玉突然想起他那边琵琶,便问了李老爷子,说想将琵琶取回来。那夜之后,李老爷子心情好了许多,兰玉想出门也允了,还叮嘱道:“坐马车去,让下人跟着。”

  兰玉应了。

  兰玉的琵琶已经跟了他有些年头了,从扬州辗转到北平,虽说不是顶好的琵琶,可这把琵琶是他母亲生前攒了许久的钱给他买的,兰玉不舍得丢下,就一直带在了身边。

  琵琶是交托给了琴行的人修的,兰玉一去,亮明身份,琴行的人就毕恭毕敬地将琵琶抱了出来。兰玉看着弦已经续好的琵琶,忍不住缓缓抚摸着琵琶背,手指轻轻一勾,琵琶发出几声低吟。

  兰玉脸上露出一个笑,道:“多谢了。”

  琴行掌柜笑道:“客人客气了,我这儿新到了一把品相极好的琵琶,紫檀木所制,浦东的琵琶名手沈先生也是赞誉不绝,客人要不要看看?”

  兰玉闻言迟疑了一下,说道:“改日吧。”

  琴行掌柜道:“哎,好嘞,那您慢走。”

  兰玉抱着琵琶走出琴行时,雨竟然又下得大了,下人打着伞凑过来,说:“九姨娘,雨下得太大了,咱们快回去吧。”

  兰玉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上了马车,他靠在车厢内,怀中抱着琵琶,指尖偶尔拨两下弦,声音清脆,淹没在如倾的雨水里。

  突然,马车猛地一晃,兰玉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雨声嘈杂,下人大声喊道:“九姨娘,前面有巡捕在驱赶流民,他们朝我们过来了。”

  兰玉打开车门往外看了眼,只见如瀑的雨帘里,几十个衣衫褴褛的流民丧家犬似的狂奔着,身后是十数骑,无不是披着蓑衣,手持枪支的巡捕,兰玉当即吩咐道:“将马车赶去一旁。”

  下人应了声,可连日暴雨,路上满是污水,积得高,也不知堆了什么脏物,竟一下卡住了。陡然,远处一声枪鸣撕裂了噼里啪啦的雨声,叫人胆寒,下人被那一声枪响吓得慌了神,又急,重重地一鞭子抽上了马背,马车晃了两下,竟一下子奔跑了起来,直直冲着流民而去。

  兰玉倒抽了口凉气,抓紧车厢雕镂,那马疯了一般,流民一见马车直冲他们而来,慌乱四散逃蹿。马尤刹不住,巡捕见了,一恼,直接冲着马就开了枪。

  砰的一声,马轰然倒地,拽得整辆马车连人都都翻在了污水里。

  为首之人喝道:“你们什么人,敢纵马长街,扰乱我们执行公务!”

  下人被摔得七晕八素,一条腿都压在马车的横栏底下,痛苦哀嚎。兰玉从马车里狼狈地爬出来时就看见一杆杆枪指着他,也愣了愣,脸色微白。

  为首的男人道:“还不回话!”

  兰玉回过神,开口道:“这位官爷,真对不住,我等是城东李公馆的人,刚巧从此地回家,不料马突然发了疯,冲撞了官爷公事。”

  男人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兰玉,目光又扫到马车上砸在泥水里描了李字的红灯笼,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兰玉取出一个香囊,还将腰间悬挂的玉佩放入了其中,双手奉上,道:“一点小心意,多谢官爷援手击毙了疯马。”

  他伸着双手,过了一会儿,男人才俯身拿走了香囊,掂了掂,道:“既是李家的人,就赶紧回去吧,不要在街上久待了。”

  兰玉说:“多谢官爷,我们这就走。”

  那男人抬了抬手,道:“走。”

  说罢,十数骑扬长而去,马蹄踏起沿途雨水溅了兰玉一身。他闭了闭眼睛,抹去脸上的雨水,才吐出了一口长气。

  兰玉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下人,转身过去用力搬动着翻了的马车。马车沉重,雨又下得大,不过片刻,浑身都湿透了。

  突然,有两个打着伞的中年男人急步走了过来,对兰玉道:“这位……先生,我们爷请您过去。”

  兰玉一怔,循着二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就见一旁布庄的二楼正站着一个男人,雨幕迷蒙,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可那一刹那,兰玉就知道了对方是谁。

  兰玉说:“有劳二位将他送去医馆。”

  中年男人应下,兰玉想起什么,又钻进马车抱出那把琵琶,才走进了男人伞下,朝布庄走了过去。

第22章

  布庄内挂满了颜色各异的布匹,一边上还挂着许多成衣,有洋装,有长袍,雨正滂沱,大堂内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客人。

  中年男人是这家李氏布庄的掌柜,二人踏入布庄,他收了伞放入门边的桶内,对兰玉笑说:“这边请。”

  兰玉颔首,二人沿着木质长梯,将往上走时,兰玉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又胡乱地理了理衣服,可瞧见被污水染得脏污的衣服,又慢慢放下了手。

  李鸣争已经见多了他狼狈的样子,多这一次不多。

  掌柜的将他送上了二楼,道:“爷,客人到了。”

  李鸣争站在窗边,目光落在浑身湿漉漉的兰玉身上,他形容狼狈,俨然外头无家可归只能躲在檐下的流浪猫。兰玉穿着长衫,衣裳已经湿透了,贴合着,男人清瘦的身体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