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 第18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李鸣争将硬邦邦的性器顶入雌穴,轻声说:“你是我爹供着的小菩萨。”

  那几个字一出口,兰玉就在李鸣争身下高潮了。

第31章

  李鸣争难缠,床帘拉开时,整张床榻凌乱不堪,都是二人的汗水精液。兰玉下头被弄肿了,双腿发颤,胸膛的乳尖也被玩得红肿,他嘶嘶抽着气,嘲李鸣争,说:“大少爷,这是多久没找过女人了?”

  李鸣争已经穿上了自己的长衫,他系着斜襟衣扣,面色冷淡,半点都没有床上要吃人的凶狠。闻言,李鸣争侧过身看着床上的兰玉,他赤条条地坐在床边,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李鸣争没搭理他,兰玉也不恼,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腰上仿佛还残留着被他掐着腰狠狠顶弄的余韵,兰玉突然开口叫道:“大少爷,过来。”

  李鸣争看了他一眼,兰玉哼哼唧唧催促,说又不会吃了你,过来嘛,方抬长腿走了过去,兰玉已经跪坐起身,李鸣争站在床边,就见他伸手搭上了自己的衣襟。

  深色长衫上还有三颗衣扣未扣上,兰玉垂着眼睛,认真地替他系着衣扣。二人挨得近,李鸣争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浓密的眼睫毛,嘴唇也是红的,秀丽清隽。

  李鸣争心中微微系动,兰玉这般模样,仿佛成了他新成婚的妻子,竟有几分温情缱绻的意味。

  兰玉系上最后一颗扣子,抬起眼睛,就对上李鸣争黑沉沉的眼瞳,顿了顿,双臂勾着男人的脖子,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道:“看着我作甚?”

  李鸣争掐着他的双颊,波澜不惊道:“已经遂了你的意,就不必这般虚情假意了。”

  兰玉看着李鸣争,说:“什么遂我的意——”他笑,含糊不清地说,“我想要的可是你喜欢我,大少爷,你真喜欢上我了?”

  李鸣争审视着那双眼睛,兰玉没有闪躲,四目相对,李鸣争说:“兰玉,你的喜欢就如此低贱?”

  兰玉一怔,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偏过头,声音低哑,无所谓道:“人分三六九等,心意,想来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大少爷瞧不上就瞧不上吧。”

  李鸣争神情莫测地看了兰玉片刻,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了。他走时带上了门,兰玉抬起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慢慢放松身体跪坐在腿上,他抬手揩去了自己眼角的水珠,脸上尽都是漠然,没有半分温柔。

  ——

  直奉两系入主北平城,京中风云变幻,李家近日亦是风光。

  李老爷子这些时日心情大好,特意在李公馆内办了宴会,宴请京中权贵。那几日李家整夜灯火通明,很是热闹。兰玉冷眼看着,他是姨娘,又是个男人,李老太太不允许他出现在外人面前,李老爷子心思都在宴席筹谋上,略一思索便也同意了,只对兰玉道左右他也不喜欢热闹,正好清闲,兰玉微笑着应下。

  李公馆外车水马龙,出入的,大都是京中有权有势的,有中国人,亦不乏洋人,各色面孔交织着,在灯光下竟有几分虚假的太平相。

  这一夜,月明星稀,晚风徐徐,给这盛夏的夜里添了几分凉意。

  兰玉睡不着,索性出了屋子,他的屋子靠近李老爷子的主院,隐约能听见酒宴里传来的觥筹交错之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看了眼,随意捡了条僻静的小道就走了过去。

  没想到,竟又碰见了李明安。

  少年人穿着剪裁得宜的西装,就这么坐在石凳上,兰玉本想走开,李明安却已经看见了他,叫了声,“兰玉。”

  兰玉站定了,客客气气地道:“三少爷。”

  李明安许是喝了酒,身上还带着酒气,眼神直愣愣的,盯着兰玉,红通通的脸颊露出一个笑容,说:“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兰玉说:“三少爷不在前厅,怎么来了这儿?”

  李明安皱了皱眉,说:“他们灌我酒,我喝不了了……就,借机跑出来了。”

  说着,有几分想吐,可当着兰玉的面又忍住了,巴巴地看着兰玉,俨然一只迷途的小狗。兰玉看着李明安,说:“三少爷还能走吗?”

  李明安呆呆道:“去哪里?”

  兰玉被逗笑了,说:“当然是回去,三少爷喝醉了。”

  “……我没有醉,”李明安咕哝道,“就是有点儿头晕。”

  兰玉叹了口气,道:“我送你回去吧。”

  闻言,李明安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兰玉,耳朵微红,有点儿难为情,抿着嘴巴没有说话。兰玉说:“三少爷能自己走吗?”

  李明安点点头,酒精烧得脑子反应迟缓,过了几秒才朝兰玉走了过去。他脚底发软,走到兰玉跟前时险些栽倒,兰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二人挨得一下子就近了,李明安垂下眼睛,就看见了兰玉白皙的脖颈和耳垂。

  李明安咽了咽,兰玉却已经松开了他,道:“三少爷能走吗,要是不能走,我去叫下人过来。”

  李明安当即摇头,小声说:“能走的。”

  兰玉上下打量他片刻,转身带着李明安朝赵氏的院子而去。夜风微凉,李明安看着兰玉瘦削的背影,脚下一脚深一脚浅,整个人都似踩在云端,竟比在宴席中还要醉了。他喉咙发干,想说些什么,又怕惊扰了这份静谧。

  过了一会儿,李明安才搓了搓自己发烫的脸颊,轻声问兰玉,说:“九姨娘怎么这么晚还未休息?”

  兰玉随口道:“睡不着。”

  李明安应了声,又道:“九姨娘如果有烦心事……若是不介意,可以说予我听,我一定尽力为九姨娘解忧。”

  兰玉哼笑道:“你能为我解什么忧?”

  李明安抿了抿嘴,轻声道:“一定尽力而为。”

  兰玉不置可否,李明安心中莫名的有几分焦躁,想再开口,却见兰玉停下了脚步,还转过身拉住他就藏入了一旁的假山内。

  “嘘”,兰玉竖起一根手指,低声说:“有人过来了。”

  李明安看着兰玉抓着他手臂的手,又看着他的脸,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脑子晕乎乎的,脸颊越发滚烫。兰玉没看李明安,听着外头的动静,只觉今夜当真不该出门,没想到会碰见李明安,又撞见野鸳鸯偷情。

  假山外是天雷勾动地火,呻吟伴随着喘息,听得人面红耳赤。

  李明安手足无措地盯着兰玉身后的假山沟壑,呼吸都屏住了,过了须臾,目光却忍不住瞟向兰玉,兰玉脸上没什么表情,手脚却有几分不自在。

  李明安喃喃地说:“……兰玉。”

  兰玉看了他一眼,说:“三少爷还是称我九姨娘吧。”

  李明安干巴巴地噢了声。

  二人又安静下来,外头动静却愈响,倏然,却听那男人喘着调笑道:“夹这么紧,被那老不死的饿着了?”

  女人呻吟绵软,能掐得出水,道:“再深点……啊,他又老又瘫,能顶什么用。”

  李明安和兰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竟是八姨娘。

  李明安眉毛紧皱,委实没想到,竟会有姨娘背着他爹偷情,可一想到自己对兰玉的心思,顿时觉得罪恶又羞愧,连看兰玉也不敢看了。兰玉心中却冷静,李老爷子后宅里养着七八房姨娘,又喜欢在外寻花问柳,若说后宅里没点腌臜事,兰玉半点都不信。

  啪——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男人气息越发急促,道:“他几个月前不是还纳了一房,听说还是个男人,不中用了,还纳什么妾。”

  八姨娘被弄得颤声尖叫,仿佛快活极了,说:“别提那个狐狸精!”她又古怪地笑了声,说,“我看是老头子不成了,硬不起来,才鬼迷心窍弄个男人回来。”

  男人笑道:“他不成,我成不成,嗯?操得你爽不爽?”

  八姨娘呻吟都被撞碎了,尽都是销魂之意,满口好哥哥的胡乱叫起来。

  李明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兰玉,兰玉神色平淡,没有半分喜怒,反而叫李明安心中难受起来。自兰玉进了李公馆,对于兰玉的非议就没有消停过,于他而言,不啻于无妄之灾。

  这都是李家带给他的。

  少年目光里的同情疼惜太过明显,兰玉想视而不见都做不到,他拍了拍李明安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从假山的另一头钻出去。

  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花园。

  李明安说:“兰玉。”

  兰玉:“嗯?”

  李明安望着兰玉,眼睛发红,说:“对不起。”

  兰玉笑了,道:“你说什么对不起?”

  李明安道:“都怪我爹,若不是我爹,你也不会背井离乡,受这般屈辱……”

  兰玉深深地看着李明安,半晌,轻笑了一声,道:“命吧。”

  二人走入月光下,远处有来往的仆从,兰玉说:“我就送到这儿了。”

  李明安看着兰玉,望着他步入阴影中的瘦削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该说什么。被酒发酵过后的情绪不受控地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撞得他心都疼了。

第32章

  兰玉回去时,听见前厅犹热闹,灯火通明,廊下悬挂的大红灯笼一派浮华,他想起今日无意窥见的私情,扯了扯嘴角,仿佛看见了这偌大宅院底下的肮脏腐朽。

  门是虚掩着的,兰玉推门走了进去,将要点灯时,腰上一紧,后背霎时贴上一具躯体,惊得他险些惊叫出声,手中的火折子掉了下去。

  “什么人——”兰玉曲肘撞了过去,对方却早有所觉,接住了兰玉的火折子,还握住了他的手臂,一把带笑的嗓音,说,“嘘,小娘,是我。”

  竟是本该在前厅的李聿青。

  兰玉皱了皱眉,说:“二爷怎么在这儿?”

  李聿青圈着兰玉,伸手点亮了灯芯,懒洋洋地将下颌搭在他肩上,说:“想小娘了。”

  李聿青鼻尖贴着兰玉的脖颈嗅了嗅,兰玉浑身僵硬,漠然道:“宴席还未散,二爷还是先回去吧,万一有人寻来——”

  李聿青拖着嗓音,说:“不。”

  他浑身酒气,语调散漫,箍着兰玉那截细窄的腰,他洗了澡,身上是清淡的皂角香,不是什么稀罕味道,却让李聿青闻得有点儿上瘾,嗅不够似的,恨不得咬上一口。

  李聿青这些时日忙得脚不沾地,他是个凶狠的赌徒,直奉皖交锋是预料之中,他早早就和奉系暗中有所往来。李家发展到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而这些军阀,需要钱。

  诚然,李聿青赌赢了。

  短短几日里京中有人起高楼,有人一败涂地,李聿青无疑是个中新秀。他得了重用,手中甚至碰着了兵权,李聿青这些时日酒宴不断,快意至极。

  这是个乱世,李聿青有野心,他不甘于做一介商贾。

  应酬无非酒色财气,李聿青浸淫其中,如鱼入水,游刃有余。他已经好几日没有想起过兰玉了,原本他觉得自己对兰玉的新鲜劲儿已经过了,可当他怀里搂着娇娆的女体,将性器插进去时,脑子里却浮现兰玉那张脸,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即便是高潮了,李聿青依旧觉得不知足,不够。

  直到真切地搂住了兰玉,李聿青像个犯了瘾的瘾君子,吊了许久,终于嗅着了福寿膏的味道,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瘾登时就被勾了出来。

  李聿青咬住兰玉脖颈,听着他的闷哼,脊背陡然蹿过一阵兴奋直抵灵台,他舔着那块皮肉,掐住兰玉的脸颊,说:“这些天我对小娘念念不忘,时刻不惦记着小娘,小娘有没有想过我,嗯?”

  兰玉低哼了一声,被迫偏过头,对上李聿青那双桃花眼,他饮了酒,里头的欲望再无所遮掩,俨然饿极了的豺狼虎豹。

  兰玉说:“我为何要想你?”

  李聿青看着兰玉,也不恼,搓着他柔软的嘴唇,说:“没良心的小婊子。”

  他低头就吻了上去,兰玉要躲,李聿青却攥着他的后颈结结实实地亲着,说:“张嘴,给我亲一亲。”

  兰玉恼了,挣扎起来,二人差点撞翻了烛台,李聿青攥着兰玉的肩膀用力顶在柜子上,沉沉道:“小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兰玉冷笑道:“二爷如今炙手可热,谁敢对你不敬。”

  李聿青不甚在意地一笑,说:“小娘,你乖一点儿,”他贴着兰玉的耳朵,半勃的性器抵着兰玉,说,“给我弄弄,我可想死小娘了。”

  说着,他就来撩兰玉的袍摆,兰玉不肯,挣扎道:“你别发疯,你爹说不定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