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 第26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理理我,嗯?”

  兰玉抿紧嘴唇,说:“我只求您一件事。”

  李老爷子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兰玉看着李老爷子,哑声道:“当初我跟您来北平,是真将您当成知心人,体己人。”

  “可您要不喜欢我了,还请您放我离开,我兰玉是个男人,也要脸,不想一辈子像个弃妇守在这宅子里。”

  李老爷子目光落在青年的脸颊,兰玉清减不少,那双风情的狐狸眼里闪着水光,当真像是委屈极了的样子。李老爷子轻叹了一声,心里陡然生出几分真心实意,伸手摸了摸兰玉的脸颊,道:“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你可是我的小菩萨,我的心肝儿。”

  一场秋雨一场寒,转眼入了秋。

  立秋是李老爷子的五十五岁的寿辰,他寿辰是李老夫人操持的,办得大,公馆外车马络绎不绝,宾客熙攘。寿辰这一日,兰玉送了李老爷子一杆新烟枪。烟枪是兰玉自己绘的图纸,交给了李鸣争,寿辰前两日,李鸣争就将放在精致的锦盒中的烟枪让童平送来的。

  兰玉看着那杆烟枪,怔了怔,不咸不淡地让童平向李鸣争表达了谢意。

  童平和李鸣争如出一辙的寡言冷漠,对兰玉的态度倒是算得上恭敬,道,定会将九姨娘的话转达给我们主子的,告辞。

  兰玉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李家上到夫人少爷,下到姨娘,每一个人都李老爷子准备了寿辰礼,就连李明安都备了一副宋朝的名画,李老爷子那日分外精神矍铄,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他活到如今什么都不缺,可他享受李家上下都围着他转的样子。

  无论外头如何更迭,李家在北平城稳如磐石,他依旧是李家的天。

  今日兰玉穿了身天青色锦缎的长衫,衬得肤色白皙清透,李聿青盯着他看了几眼,兰玉好像全无察觉,连一眼都吝啬,只目光飘向李鸣争,二人对视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了头。

  李聿青在心底暗骂了一声。

  他那夜回去时,脑子里还是兰玉苍白的脸色,和见血的下身,心中愈发懊恼,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对上兰玉,二人气性都变得格外大。

  李聿青一夜未眠,翌日就听闻那个叫银环的小丫鬟又将刘大夫请了过去,所幸没有大碍,李聿青才松了一口气。

  这还是自那夜过后,李聿青第一次再见兰玉,反而越发抓心挠肺的,尤其是看着兰玉对他爹露出笑脸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是滋味。李聿青心中有气,晚间宴饮时多饮了几杯,远处是和人交谈的李鸣争,李鸣争依旧是一身袍褂,闲庭信步似的,很有几分从容沉静。

  李聿青看着李鸣争,自小到大,李鸣争和他就是不一样的。李老夫人强势,李鸣争要什么,自有他母亲为他一手操办,他们这些庶出不能和李鸣争争抢分毫。

  只有李鸣争不要的东西,才轮得到他们。

  年岁渐长,这李家的东西,李聿青就瞧不上了,也懒得去争,外头自有更广阔的天地供他去争,去抢。李老爷子守旧,固步自封,李聿青要商议要事,直接越过了他爹,找的李鸣争。他原本以为李鸣争和他爹一般,是个老古板,要费一番口舌,没成想,李鸣争竟直接应了。二人虽算不得兄友弟恭,却也鲜有龃龉。

  李聿青捏着酒杯,想起兰玉说的,李鸣争比他好,几乎把杯子都捏碎了。

  这偌大李家,李鸣争的心思是最深沉的,他之狠辣,比起李老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场酒宴将散,李聿青和李鸣争,李明安站在一起送了客,李明安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没多久就走了,只剩下了李鸣争和李聿青。

  初秋夜风过处,带来徐徐的凉意。

  李聿青扯了扯领带,李鸣争正要转身回去,擦肩而过时,李聿青说:“那小婊子很招人吧。”

  他没有说清楚是谁,可目光对上的瞬间,二人心照不宣。李鸣争神色冷静地看着李聿青,没有开口,李聿青压着声音,道:“李鸣争,你给我离兰玉远一点儿。”

  李鸣争眉梢轻挑,看着李聿青,说:“为什么?”

  李聿青盯着他,说:“你又为什么碰他?”

  李鸣争淡淡道:“这是我的事。”

  “你以为那个婊子对你有什么真心吗?”李聿青冷笑道,“他不过是想报复我,报复李家,他恨不得你也一起去死。”

  李鸣争不置可否。

第42章

  北平城入了秋,日子于兰玉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春夏秋冬都是一般颜色。

  他脱了裤子,对李老爷子露出畸形的下体,年长到足以做他父亲的男人扑上来揉他的女穴,又低下高贵的头颅俯身舔上去时,不知怎的,突然让兰玉想到了小时候喂巷子里的流浪狗。家中贫困,每一分钱都是他母亲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兰玉从来不舍得浪费每一个铜板。

  直到他母亲去世。有一日他在路边看到了几只饿得瘦骨嶙峋的野狗,蔫蔫的,伏在街上。长街过处,都是神色匆忙的过路人,鲜有人会为几只野狗驻足。

  兰玉看了片刻,转头进了包子店,将身上仅有的铜板换了几个肉包子。

  包子皮薄肉馅儿足,掰开了,满溢的都是剁碎流汁的肉糜。那几只野狗嗅着肉味儿,都支起了身,眼睛也焕发出了神采。兰玉就坐在街边,掰开了肉包子丢出去喂狗,不过片刻,那几只蔫蔫的野狗就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包子,涎水流淌,不住地汪汪直叫,尾巴也摇了起来。

  肉包子的油水沾了他满手。

  兰玉没头没脑地想,李家的这些男人和那几只野狗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要吃的不是他手中的肉包子,而是他自己,他们要撕烂他的皮肉,咬碎骨头。

  这个念头一经滋生,兰玉心中竟浮现了诡谲的快感,脸上也浮现了几分病态笑意,陡然底下被贯穿,是李老爷子抓住他的屁股往自己身上摁,李老爷子问他,“笑什么?”

  兰玉哼吟出声,波光潋滟的眼睛瞧了李老爷子一眼,说:“我高兴。”

  李老爷子便笑了,道:“为什么高兴?”

  兰玉低头在他耳边说:“您又疼我了。”

  他语调婉转,幽幽的,又带了几分欢喜的哽咽,实在很能满足男人的自尊心。李老爷子伸手揉了揉兰玉的耳垂,道:“傻孩子,以后都疼你。”

  兰玉乖乖地点了点头,“嗯。”

  兰玉又得了李老爷子的青眼,李鸣争对此并未有任何表示,依旧不咸不淡的,若非兰玉夜里回自己屋子有时能看见李鸣争,几乎以为二人之间的情事就是镜花水月,一场荒唐的绮梦。

  二人在一起也鲜少交谈,大都是床上颠鸾倒凤,弄完了,李鸣争偶尔会睡一觉,大多时候就是起身便走,让人琢磨不清他到底揣了什么心思。

  自李老爷子寿辰之后,李聿青在公馆里待的时间就少了,二人在府上见着,李聿青冷笑一声,目不斜视地自他身边走过。

  李聿青如此,兰玉自也没什么好脸色,冷冷淡淡的,常将李聿青气得暗中咬牙。

  屋子里亮着烛火,灯芯烧得热烈,柔和的光晕笼罩着落了帘子的床榻。

  隐约映出两道交缠的身影,当中一条腿修长,搭在宽阔的肩上,随着男人的顶撞曲折摇晃,顶得狠了,腿滑了下去,还未落在床榻,就被男人攥入了掌中。

  又是一阵疾风骤雨似的抽插,床也晃动着,发出旖旎的声响。

  不多时,云销雨霁,兰玉迷迷糊糊间觉察李鸣争起了身,开口说:“要走了?”

  李鸣争顿了顿,没有说话,他下了床,自脱下的衣裳里翻出一物,拿在手中就又回了床榻。兰玉只觉脚腕被拢入炽热的掌心里,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了上去,他睁开眼,就见自己脚腕上套上了一只缠了红绳的银脚镯。

  他轻轻抬了抬脚,脚镯就发出清脆的铃铛声,竟挂了几枚小小的铃铛。

  李鸣争波澜不惊地拨了下铃铛,说“戴着吧。”

  脚镯玲珑,缠了红绳,扣住白皙纤瘦的脚腕,衬得骨肉匀称的白皙脚掌玉也似的,透着股子不经雕琢的色情意味,极宜握在掌中把玩。

  兰玉看着那银脚镯,晃了晃脚,腕子铃铛叮铃作响。

  李鸣争捉住那只白生生的脚丫子,他指掌有力,摩挲着脚背仿佛抚摸一批上好的锦缎,攥住脚掌心时,兰玉颤了颤,低声道:“别弄,痒……”

  李鸣争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黑沉沉的一双眼睛,压迫性十足,看得兰玉心悸,就想缩回手却被李鸣争捏住了脚踝,他声音哑哑的,吩咐道:“别动。”

  兰玉挣了挣,李鸣争攥得更紧,铃铛不住地摇晃,声音清脆,在这床榻间简直淫靡不堪听。兰玉脚趾蜷了蜷,索性将脚压在李鸣争大腿上,说:“大少爷这么喜欢玩别人的脚,该去玩那缠出的三寸金莲,捉着我一个男人的脚有什么可弄的。”

  李鸣争也不恼,甚至握住他的脚抵上了自己胯下支棱起的物什,道:“矫揉造作的残足有甚可赏玩?”

  李鸣争那玩意儿竟已经全硬了,茎头饱满,青筋虬结的一根,尺寸颇为骇人。掌心乍一贴着男人的性器,兰玉险些直接抽回去,再看李鸣争,他神情依旧冷静,丝毫不似在做那猥亵之事。兰玉反唇相讥道:“也就是如今下过放足令,再往前推二十年,京城里的这些达官贵族谁不对那小脚趋之若鹜?”

  他意有所指,李鸣争自然也听出来了,捏着那小小的脚趾,握着阴茎直接顶上娇嫩的脚掌心,道:“尽心。”

  兰玉脚掌心敏感,猝不及防地低叫了声,脚趾紧紧蜷着,闻言横了李鸣争一眼,倒也不再抗拒,两只脚并拢夹着男人粗长的阴茎,咕哝道:“真难伺候。”

  李鸣争那东西生得狰狞骇人,偌大一根,就这么被夹在白皙的脚掌心,颇有视觉冲击性。李鸣争看着,下头那玩意儿胀得愈发粗硬,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伸手握住他的脚踝,就势挺操起来。他将兰玉的脚当成了另一口屄穴,茎头吐出的淫液涂抹上每一寸皮肉,逐渐变得湿滑,兰玉被这淫靡孟浪的行径刺激得整只脚都隐隐发烫,双腿间才吞过精的女穴也不可自控地淌出了里头混合着淫液的白精。他夹了夹腿,脚脖子上挂着的银脚镯一荡一荡的,在这闷热的帐子里似是响在耳边,摇得人心浮气躁。

  陡然一下顶得太狠,白皙的脚丫子松开,那玩意儿就顶上了他的脚趾,脚趾受了激,窘迫地抵住骇人的茎头。李鸣争揉开兰玉的脚趾,握住他戴了脚镯的脚肆意狎弄,倏然李鸣争握住茎身啪的一下抽上脚背,逼得兰玉低喘了声,眼里水光氤氲,已经是一副发骚的模样了。

  兰玉皮肤白,脚背也白,不过那么弄了一会儿,脚就红了。他敞开了腿,脚任他弄,脚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夺魂似的,让李鸣争都罕见的有几分失神。只这么着他根本射不出来,李鸣争将目光落在了兰玉的女穴上。

  兰玉毛发稀疏,女阴上光溜溜的,唇肉熟红,狭窄的肉缝被操开了,露出一个小口,正可怜地吐着他射进去的精。

  李鸣争心中陡然浮现不可言说的快意,他想起了他爹伏在兰玉腿间含这口骚穴的场景。李鸣争喉结滚动,将手指插入穴中掏出里头的精水,兰玉喘息着夹紧他的手指,眼尾湿红,说:“进来吧……”

  李鸣争摩挲着那颗被操肿的阴蒂,指腹用力,几乎将那玩意儿摁回穴肉,教他藏起二人偷情的证据。兰玉抖着呻吟出声,水流得多,精水也冲了出来,打湿了李鸣争的手指。

  兰玉被他指奸得浑身发颤,吃惯了阴茎,两根手指如何餍足,兰玉虚虚地将腿搭上了李鸣争的肩膀,晃着脚腕子的铃铛,哑着嗓子说:“都流出来了……大少爷,你帮我堵住好不好?”

  李鸣争脊背出了汗,倒有些懊恼自己射太深了,他鼻尖都是女穴的腥臊甜香,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耳边是自己挂上去的脚镯子。

  铃铛一晃一响,活脱脱的招魂铃。

  李鸣争狠狠一巴掌抽上饱满丰腴的屁股,“骚货。”

  下一瞬,他就含住了兰玉的女穴。他吃上去的时候,兰玉眼睛大睁,惊惧又错愕,怔怔地看向身下,却看不真切,只能清晰地感知李鸣争舔了下穴口,像是尝了尝味道,旋即齿尖咬住了娇嫩的唇肉。他咬得重,当真像是要吃下那块肉似的,兰玉心惊胆战,脑子里还未从李鸣争吃他那穴里反应过来。

  二人相识以来,李鸣争从来都是冷淡沉静的,即便是床上,也鲜少失态,永远禁欲,高不可攀。

  如今竟伏在他腿间吃他那处,兰玉心都莫名悬了起来,可又被他咬得疼,莫名的生出几分要被就这么撕碎生吃下去的恐惧。兰玉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手撑着床要跑,却徒然地将被男人咬住的唇肉扯得开了,也扯得疼,呜咽道:“……李鸣争,别咬,疼。”

  他挣扎着踢上男人的后背,铃铛响得分外惊惶,李鸣争终于松了口,慢吞吞地支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兰玉,高挺的鼻梁隐约能见水色。

  四目相对,兰玉忍不住心慌,小声说:“不能留印……会发现的。”

  自李老爷子又寻他之后,李鸣争就是同他欢好,也不在兰玉身上留下痕迹。

  李鸣争不为所动,道:“腿张开。”

  兰玉咬着嘴唇,无可奈何,说:“那你别咬,我疼,”他有点儿紧张地朝李鸣争慢慢打开双腿,露出下头的女穴。兰玉似是抱怨地道:“你爹都没这么咬过我。”

  “李鸣争,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吧。”

第43章

  李鸣争不是第一次听兰玉说喜欢他, 他并非不知兰玉话中十句只怕九句都是假的,可在那一瞬间,在这四四方方的闷热的床榻间,李鸣争竟恍了恍神,心脏都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

  李鸣争沉沉地盯着兰玉,兰玉正望着他,颧骨泛红,氤氲着水汽的狐狸眼里含了情,缱绻万分。他心中突然就多了几分浮躁,抓着兰玉的腿就将他翻了过去,不再看着那张脸,又是重重一巴掌扇上饱满的屁股,漠然道:“屁股撅起来。”

  兰玉痛得叫了声,咬着嘴唇,塌下腰,屁股抬高了,一副等着挨操的样子。

  他生得瘦削单薄,淌汗的肩胛骨如同展翅的蝴蝶,腰凹着,臀线流丽漂亮,堪称活色生香。李鸣争的阴茎硬得愈发无法忍耐,抓着兰玉那截细窄的腰就顶了进去,巨蟒甫一入巷,就按捺不住地逞凶大肆抽插,阴囊结结实实地拍在会阴上,顶得兰玉跪不住,脚趾蜷了又张,铃铛埋在被褥里,声音也闷闷的,却愈发刺激人的耳朵。

  李鸣争那玩意儿极粗,又插得凶,兰玉没压抑自己的呻吟声,叫得骚浪,“好深……要插坏了呜好舒服,李鸣争——李鸣争。”

  简单至极的三个字自兰玉口中吐出,好像都带上湿黏的春情。

  李鸣争额头滚下汗水,他突然伸手扣住兰玉的后颈将他按入床榻,冷冷道:“闭嘴。”

  兰玉猝不及防地被掐住了后颈,脸也埋入被褥里,他想抬头,那只手却收得更紧,兰玉喘不过气,下头咬得更紧,贪婪地夹着那根滚烫的淫物要吞进去似的。李鸣争舒爽至极,难耐地喘息出了声,兰玉恍恍惚惚地听着男人低哑克制的喘息,只觉身体更热,阴穴都像是要被操化了。

  陡然一记深顶,阴茎直逼宫口狠狠撞了上去,兰玉身子颤了颤,低低地叫出了声,偏那只手紧紧地将他扣入床榻间,粗暴又强势。兰玉咬住了床单,涎水流落洇湿了一角,呻吟也变得模糊沉闷,“……不要,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