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 第27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李鸣争置若罔闻,直到肏开宫腔,将阴茎捅入小小的宫口,方才发现兰玉被操射了,女穴随之高潮,流下温热的淫水悉数溅在那肆虐的性器上。

  李鸣争胸口起伏着,抓着兰玉的头发,俯身看去,只见兰玉咬着湿透的床单,眼睫毛湿透了,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整个人可怜又漂亮。李鸣争突然觉得缺了点什么,他盯着兰玉嫣红的嘴唇看了须臾,伸手揉着他的唇面,叫他,“兰玉。”

  兰玉失焦的瞳孔缓缓聚集,看着李鸣争,刚想开口,嘴里就被塞入了两根手指。他含着李鸣争的手指,舌尖也舔了上去,卷着指头,全当成了男人的阴茎来舔。李鸣争看得心火顿生,抽出手,就这么拍了拍兰玉的脸,说:“小娘,你怎么这么骚?”

  他道:“难怪我爹和老二都惦记着你。”

  兰玉含糊不清地说:“不要他们,我喜欢你。”

  李鸣争俯视着兰玉,突然将那玩意儿抽了出来,二人换了姿势,面对面,李鸣争说:“自己抱着腿。”

  兰玉有点儿羞耻,慢腾腾地伸出双手抱着自己的大腿,抬高了下身,李鸣争也不催促,他慢慢将阴茎抵在合不拢的穴口要插进去,兰玉却难为情地别开了脸。

  李鸣争掐着他小小的乳晕,淡淡道:“睁眼。”

  兰玉哆嗦了一下,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穴吃下李鸣争形状狰狞的物事,里头的淫水都被挤了出来,淌在湿漉漉的交合处,淫靡不堪看。他突然打了个颤,铃铛也晃了晃,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向自己的肚子,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活生生肏穿了。

  兰玉的手微松,那两条腿就要落下,李鸣争突然凶悍地插了一记,有几分警告的意味,兰玉吃了疼,如梦初醒当即笨拙地抱着自己的腿,对着这个喊自己小娘的男人张开了双腿。李鸣争只消一抬眼,就能将兰玉陷入情欲中的模样尽收眼底,纤细的脚腕上挂着的脚镯一摇一摇,他顶得凶,铃铛也摇得快,夹杂着兰玉带着哽咽的呻吟,无一不让李鸣争觉得爽利。他自小性情就淡,即便是在床上,也从来不会多贪恋一分,今夜在这床上竟如不知餍足的饕餮,恨不得将兰玉拆吞入腹。

  兰玉险些以为自己要被李鸣争操死在床上。

  情欲如同澎湃的浪潮,他被卷在拍起的潮头久久无法落地,一次高潮过后,再也无力抱着自己的双腿。李鸣争也不在意,就着侧入的姿势又弄了许久才射在他穴中。

  兰玉被内射的精液激得浑身发战栗,射过后的阴茎抖了抖,竟沥出小股液体来。

  李鸣争垂下眼,看着兰玉一塌糊涂的下体,心中升腾起畸形的快意。他捏着兰玉的下巴,摩挲了一下软红的嘴唇,低头吻上去的时候,轻声说:“小娘,你尿了。”

第44章

  翌日,兰玉将醒,就听银环说,李鸣争和李老爷子出府去了。

  他被折腾了半宿,四更天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如今醒来时,浑身都是酸的。兰玉被银环扶着坐在床头,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难怪昨晚那么折腾他,感情是今天知道他不用陪着他爹,可当真是他爹的“好孝子”。

  自银环连连撞破他和李鸣争、李聿青的事情之后,兰玉就不再避着她,所幸这姑娘年纪小,心地倒是良善纯粹,在兰玉的指点之下,也变得更加沉稳,不再一惊一乍。

  兰玉抽了口气,低低地应了声,他下床穿衣时,脚腕上挂着的银镯子发出脆响,银环愣了下,说:“主子脚上怎么挂了个镯子?”

  她皱了皱眉,“小孩儿才往手上带——”话说到一半又反应过来,再是迟钝也知道,这是谁给兰玉带的,登时脸都红了,没来由的害臊,小声说:“主子,要摘下来吗?”

  兰玉伸了伸脚晃了晃那银脚镯,扯了扯嘴角,说:“戴着吧。”

  李老爷子和李鸣争出去了一天,回来时已经是天黑了,兰玉过去时,李老爷子正支着身子,靠在雕花的罗汉床上抽大烟。

  他眯着眼睛,白色烟雾缭绕,空气里弥漫着大烟的甜腻香气,很有几分醉生梦死的意味。

  兰玉脱了鞋子爬上罗汉床,伸手轻轻捏着李老爷子瘫痪的双腿,大夫曾叮嘱过要让通推拿的下人替他揉捏腿上肌肉,免得筋肉萎缩。兰玉跟着大夫学过几手,有他在,李老爷子总是让他来按的。

  李老爷子徐徐吐出一口白烟,说:“来了。”

  兰玉抬起眼睛笑了笑,应了声,说:“今儿出什么大事了,还劳得您亲自去一趟?”

  李老爷子笑笑,伸手摸了摸兰玉的脸颊,抽了大烟,声音分外惫懒,说:“人活着,总有这样那样的俗事,毕竟——”

  “老大翅膀再硬,我还活着,李家有些事,还得我拿主意不是?”

  兰玉乖驯地笑道:“咱们家的几位少爷都是您的孩子,都是人中龙凤,可都还年轻,自然离不开您的耳提面命。”

  李老爷子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拉着兰玉,说:“来。”

  他将兰玉拉入怀中,兰玉脚腕上的铃铛也晃了晃,李老爷子道:“什么声音?”

  兰玉曲起腿,他洗了澡过来的,穿的是长衫,底下光着,露出一双白皙的长腿。李老爷子一眼就看到了他脚脖子上挂着的脚镯,兰玉皮肤白,穿了红绳的银镯子衬着纤瘦的脚腕,透着股子活色生香的肉欲。兰玉晃了晃白生生的脚,铃铛也随之摇了起来,他笑盈盈地问李老爷子,“好看吗?”

  兰玉语气绵软讨巧,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得了稀罕的事物亦或是穿上新衣裳,期期艾艾地转着圈给心上人看。李老爷子听着,整个人都像是年轻了些,说:“好看。”

  说罢,伸手捉住了他的脚腕,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腕骨,道:“何时打的?”

  兰玉脚趾蜷了蜷,说:“前些天着银匠打的,想着给您看,”他凑李老爷子耳边,说,“以前在花船上,也有人戴脚镯子,不过都是姑娘……”他声音越说越低,难为情,“我是男人,戴着会不会觉得奇怪?”

  李老爷子拨了拨脚镯上的铃铛,说:“别人奇怪,你——”他瞧着兰玉那双腿,笑道:“不奇怪。”

  兰玉道:“当真?”

  李老爷子说:“不怪。”

  兰玉便笑了。

  李老爷子看他笑,心中也喜欢,说:“你可知这脚镯,戴在姑娘脚上就是床上的淫器?”

  兰玉眨了眨眼睛,李老爷子一手拿着烟枪,大烟已经烧尽了,却还是微微发烫,他握着烟枪抵在兰玉腰上,烫得他抽了口气,脚腕上的铃铛又是一响,道:“还有挂腰上的腰链,”烟枪徐徐往上,兰玉僵着一动也不敢动,李老爷子说:“栓脖子上的项圈——”他声音低,那双眼睛打量着兰玉,似乎在思索兰玉戴上会是何种模样。

  兰玉咕哝道:“您这是作践我。”

  李老爷子笑道:“如何作践你了?”

  兰玉跪坐在自己腿上,直起身,扬了扬下巴,道:“只有狗才拴着脖子——您就是想让我,让我……”他说不下去了,别开脸,李老爷子伸手捏着他的耳朵,说:“你不愿意?”

  兰玉耳朵渐渐发烫,狐狸眼潋滟,虚虚地瞪了李老爷子一眼,小声道:“您太坏了。”

  李老爷子笑道:“逗逗你罢了。”他贴在兰玉耳边,说,“你可是我的心肝儿,我的小菩萨,怎么舍得让你去做狗。”

  兰玉垂下眼,晃着自己脚腕上的铃铛,道:“那我能戴着它吗?”

  李老爷子说:“你喜欢戴就戴着。”

  兰玉瞧了他一眼,迟疑道:“只怕……老夫人不同意。”

  李老爷子皱了皱眉,道:“你戴着便是,不过一个镯子,有什么可说的。”

  他到底上了年纪,又在外应酬忙了一整日,大烟的劲儿过了,就有些困乏,兰玉见状,直接让人同他一起把李老爷子搀扶回了床上,伺候着他歇下了。

  第二天,兰玉果真戴着脚镯在李家行走,他过处,脚腕挂着的小铃铛清脆作响。彼时李老夫人,李鸣争也在,她一听那声儿就沉了脸色,拍了桌子,斥责道:“你已经进了李家,不是在那花船上,少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肮脏玩意儿带出来丢人现眼!”

  兰玉抿了抿嘴唇,垂下了眼睛。

  李老爷子道:“行了,不就是一个脚镯,用得着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李老夫人沉声道:“那等下九流的物什,戴出来简直污人耳朵,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你从什么地方带出来的吗?”

  李老爷子拧紧眉毛,李老夫人眼风凌厉,道:“下去摘了!”

  李老爷子怒道:“我让兰玉戴的,你要是听不得就回去,别出来扫兴!”

  李老夫人睁大眼睛,气道:“这个男人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好坏不分,如此护着他!”

  李老爷子盯着李老夫人,二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至今数十载,李老爷子不喜她处处端着,以官宦世家自傲,李老夫人纵然对李老爷子的风流浪荡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多加置喙,只在内宅管理一事上愈见严厉。

  转眼三十载。

  李老爷子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她到底是发妻,只如今他瘫痪了,就越发见不得别人悖逆他的意思。李老爷子冷冷道:“兰玉是我的人,也是李家的一份子,他做什么,都是出自我的授意,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即便是二人争吵,李鸣争局外人一般,神情冷静,深沉的目光落在低着头的兰玉身上,没有开口,见李老夫人被气得浑身哆嗦,伸手扶住了她。

  李老爷子命令道:“老大,把你娘带回去。”

第45章

  兰玉脚上的脚镯为李公馆中上下议论,可更为人乐道的是李老爷子竟因着兰玉,当众驳了李老夫人的面子。李老夫人平日里在府中积威甚重,无他,只因平日里她以雷霆手段管理后宅,发落人时,李老爷子得知之后也不过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揭了过去。

  不是没人哭到李老爷子面前,早些年的时候,二太太和李老夫人斗得凶,李老爷子也偏宠过二太太,可自从三姨娘白氏进了门,二姨娘就失了宠,没几年就去了。即便是二太太最受宠的那段日子,李老爷子也不曾当众和李老夫人红过脸,更不要说还当着李鸣争的面。

  一时间,李公馆上下暗潮汹涌。

  可这些和李明安并不知晓,自他和五姨娘赵氏谈过之后,第二天就不着家了,几乎住在学校。赵氏心中虽有微词,可想起如今正在风口浪尖的兰玉,只好由了李明安去。

  她这个儿子,养得不似深宅大院里出来的少爷,赵氏想,李明安到底还年轻,一时春心萌动,迷了心窍,指不定多在外面和同龄的女孩儿待一待,离得远了,就会断了那份心思。

  这一日,李明安正好回李公馆拿东西,赵氏留他吃午饭,李明安应了,吃了饭又小憩过后才走。

  赵氏担心儿子在外面遭罪,口中殷殷叮嘱,又让下人去打包了一些李明安爱吃的点心,李明安无奈地说:“娘,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就是待在学校,和同学一起,委屈不了。”

  赵氏道柔声细语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不在我跟前,我哪里能放心?”

  李明安笑嘻嘻道:“我学校离这儿都没千里,娘,你干脆将我栓裤腰带上好了。”

  赵氏佯装嗔怒地瞪他一眼,说:“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她叹气道,“我倒是想将你拴着,可我的安儿长大了。”

  她仔仔细细地瞧着李明安,又笑道:“是不是又长高了些?”

  李明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有吗?”

  赵氏说:“入秋了,改明儿我让裁缝过来,做几身新衣服。”

  “哎——”李明安应了,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道,“娘,我得走了。”

  赵氏说:“去吧,让车夫送你过去。”

  李明安随口嗳了声,挎着牛皮包,将帽子往脑袋上一戴就朝外走去。他回头看了眼,赵氏倚门看着他,见李明安回头,朝他微微一笑,扬声说:“在外面当心,别跟着瞎惹事。”

  李明安挥了挥手,说:“知道了。”

  他出了院子,路过园中的一条鹅卵石分叉口却顿住了脚步。李明安看着那条小径,那是通往兰玉院子的,他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兰玉了。即便是兰玉生病,李明安也只是远远地看过几次,不敢前去打扰兰玉。他想,那是他爹的姨娘,是他的小娘。

  如是想着,李明安却像是不受控制,已经踏上了去兰玉小院的路。

  李明安心里似乎住了一个小人,在他耳边叫嚣着,想去看一眼兰玉,只看一眼,不断地撺掇着他,驱使着他,可又有一个声音说,他已经答应了他娘,他和兰玉不可能,那是自己的小娘——

  就看一眼呢?

  兰玉病好了,他还没去看过,他就看一眼,兰玉是不是彻底痊愈了。

  李明安来得巧,他还没有走进院子,就听到了琵琶声,兰玉在弹琵琶。李明安屏住了呼吸,脚步也放轻了,走近时,就看见兰玉正抱着琵琶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弹琵琶。

  院中叶已红,入了秋,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透过树梢洒了兰玉满身,修剪得宜的指尖似是镀了层璀璨的金光。兰玉微微垂着头,颈子白皙修长,手指拨动间琵琶声流泻而出,声儿慵懒悠扬,给这平静的午后添了几分恬淡。

  突然,乐音陡然一顿,指尖勾弦,如同懒洋洋的剑客,骤然拔刀出鞘,琵琶声一下子变得激越起来,衬着飘飞的落叶,无端多了肃杀意味。

  李明安心都随之悬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兰玉,在他记忆里,兰玉是冷淡的,温和的,却鲜有这般锋芒毕露的时候。他的琵琶声中藏了恨,沁了见血封喉的毒,稍有不慎就能教人血溅三步。

  李明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像从未认识过兰玉,又像沉迷于其中,他发着怔,没想到兰玉竟抬起了头,二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就对了个正着。

  李明安心头狠狠一震。

  兰玉好像看见了他,又好像没看见他,指下不停,如常地勾挑拨捻,眼神却钩子似的,透着傲慢,透着冷,落在他身上,又似乎透过他,望向了别处。

  铮的一声,兰玉琵琶声戛然而止,他抱着琵琶,客客气气地叫了声,“三少爷。”

  李明安如梦初醒,呆呆地看着兰玉,有些无措,“兰玉……不,九姨娘。”

  “对不住,打扰你弹琵琶了,”李明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