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 第29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左右他又不要兰玉和他谈情说爱。他不过是见多了姹紫嫣红,如今见了一株不一般的,就非要攥在手里玩够了才肯丢开。李聿青如是想,没什么不同的。

  可即便如此,李聿青心中依旧觉得不满足,莫名的空空的,像是他小时候见赵氏给李明安亲手缝了件新衣,转头趴在他娘窗口望了她半日,等来的却是下人将窗户关上。李聿青后来让下人做了整整二十件新衣,每一件都比李明安的料子好,款式也新,漂亮,他穿在身上,原本该斗志昂扬,心满意足的,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李聿青忍不住揉着兰玉的嘴唇,唇面柔软多情,半点都不像能吐出尖刀似的冷硬。兰玉漠然地看着李聿青,张嘴就狠狠咬了下去,他恨极了,咬得也重,像是要把他的手指咬断。

  李聿青掐着兰玉的脸颊,将手指捅入他口中,翻搅着那尾软舌,说:“小婊子,对我就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对老大也这样吗,啊?”

  他泄恨一般,将兰玉的嘴当成了一处腔穴,血水混合着涎液从合不拢的嘴里流了出来。李聿青看得兴奋,抽出手,浑不在意地看了眼鲜血淋漓的手指,索性都抹在兰玉嘴唇上,兰玉呸的啐了口血水,哑着嗓子骂道:“畜生。”

  李聿青无所谓地拍了拍他的脸颊,“骂吧,小娘多骂几句。”

  他蓄意折磨兰玉,慢腾腾地脱了兰玉的亵裤,身上的长衫却还留着,只露出赤裸的下身。兰玉脚腕上挂着的铃铛也无所遮掩地出现在李聿青眼中,他盯着看了几眼,兰玉皮肉白,脚腕瘦,瘦得好看,衬着银质缠红绳的精巧铃铛透着不可言说的色气。

  李聿青道拨了拨他脚腕上的铃铛,道:“我爹戴上去的?”

  兰玉抬起下巴看了李聿青一眼,突兀地笑了,轻声:“不是啊。”

  李聿青转念一想,脸色登时就沉了,只听兰玉慢慢道:“你哥给我戴的,”他当着李聿青的面晃了晃脚镯,笑盈盈道:“好看吗?”

  “小婊子!”李聿青骂了句,狠狠攥着那截脚腕要强行摘下来,他动作粗鲁蛮横,弄得兰玉吃疼,一脚蹬在他胸膛,“李聿青。”

  他一动脚镯上的铃铛就响,挣扎得越厉害,铃铃铃响得越急促,李聿青听得心火旺,鸡巴也硬,撩起他的衣摆一巴掌就掴在了兰玉的屁股上。

  兰玉身子单薄,屁股却饱满如熟透的桃,紧实丰腴,李聿青看得眼热,将兰玉翻过身,臀肉白皙,颤颤如雪浪。

  兰玉没忍住叫了声,李聿青又狠狠扇了两巴掌,印下鲜红的指印,口中道:“骚屁股。”

  “小娘,我爹喜欢操这儿吗?”臀缝那口穴眼颜色是鲜嫩的粉,李聿青轻车熟路地插入了一根手指,又自言自语道,“他不喜欢,他只喜欢女人。”

  “我爹操过这儿吗?”李聿青问。

  兰玉清楚今天躲不开,后穴生涩地吞吃和李聿青的手指,只觉被异物撑得不适,他咬紧了牙,故意恶心李聿青,嘲道:“我是你爹的人,哪儿他没玩过,你爹手段可比你多的多了。”

  李聿青有点儿惋惜道:“是吗?”

  下一瞬,他就将滚烫粗硬的性器顶在草草扩张过的后穴,说,“既然都被我爹玩透了,我也能就这么肏进去吧。”

  说着,竟当真往里顶,李聿青那根东西驴根也似,茎头微翘,如何能侵入那么小的穴眼。兰玉被他顶得浑身颤了颤,不消多想,李聿青今天要是真这么进去了,里头定是要见血的。兰玉用力挣扎起来,白着脸说:“……不行,李聿青,你不能这么弄!”

  有前车之鉴,兰玉挣扎得厉害,皮带几乎都要勒紧手腕。李聿青按住他不断挣动的后背,俯身咬住兰玉的耳朵,喘声说:“你说你为什么非要气我?”

  “这么着你就痛快了?”李聿青余光扫见那截手腕,抓住他晃动的双手,解开了那条皮带随手丢下床,发出一声响。兰玉双手不再被束缚,抓着床褥就要爬开,李聿青沉身压了上去,他个高,肩也宽,几乎能将兰玉囫囵地抱进怀里,搂住他的刹那,李聿青心中竟品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快意,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他舔吻着兰玉发汗的耳朵,脖颈,手指又插入后穴穴口,说:“小婊子,就他妈敢对着老子拿乔耍脾气。”

  他衔着兰玉的耳朵就咬了下去,穴中手指又添了两根,兰玉疼得喘了声,道:“你咄咄逼人,欺我,辱我,我若还对你赔笑,岂不是天生贱骨?”

  李聿青讥讽道:“我爹没欺你?没辱你?你以为李鸣争又是什么好东西。至于老三,”他冷笑一声,“老三不过是一个养废了的废物,他帮不了你,只会拖累你。”

  李聿青深谙风月,手指探入穴内不过片刻,就知道兰玉后头青涩得紧,也对,他爹又不喜欢男人。他嗓子眼发干,走过几遭就摸着了兰玉的要害,玩得他腰软腿也软,只有那张嘴还硬着。李聿青不再忍耐,抓着他的屁股就插入了那口后穴。兰玉后穴经的欢爱少,根本受不住那么一根东西闯入身体,下头又疼又胀,喘息着反驳道:“那又如何,别人再如何不好,也比你李二爷好上千倍万倍——啊!”

  话刚出口就被一记狠顶逼得说不出话,李聿青看着那截下凹的,不住发颤的窄腰,直接抓住兰玉的两只手,反剪着,骑马一般压在兰玉屁股上狠狠顶了起来。他顶得又凶又急,似乎要用这不断勃发的快意淹没兰玉口中的冷言冷语,在他耳边恨声道:“不知好歹的小婊子。”

  大抵是天生适宜欢爱的身子,阴茎捅上几个来回内里就慢慢软化,夹着阴茎乖顺地吮弄。李聿青爽得额头出了汗,碾着凸起的敏感处用力插入穴里,要不是兰玉腰下垫了枕头,只怕整个人都要软在床上。他不是没被玩过后穴,李老爷子还没瘫前也弄过,可他喜欢的是女人,次数屈指可数,鲜有尝过这样汹涌而猛烈的快感。后头那口穴像是被肏开了,肏坏了,紧紧地嗦着男人的阴茎,水也流了出来。兰玉恨极了这副浪荡不堪弄的身子,脑中却逐渐被这露骨直白的肉欲快感所侵占,下头性器也硬了起来,更遑论阴穴。

  李聿青捉着他汗湿的手掌,手指嵌入指缝,哑声说:“爽不爽,嗯?”

  兰玉咬着嘴唇不愿泄出呻吟,李聿青听不到他的声音,阴茎顶着后穴的爽利处碾磨,一只手也摸上他的阴穴。骚穴已经湿透了,唇肉翕张着,阴蒂小而湿滑。李聿青咽了咽,捏着那颗骚蒂子揉弄,他指腹都是粗茧,磨上去简直要人命。兰玉被玩得双眼失神,汗湿的身子微微发颤,整个人都被后穴里的阴茎吊在了半空似的,不上不下。

  兰玉眼角泛红,眼睫毛也沾上了湿意,挨了片刻,伸手套弄着自己的性器取悦,可他早已习惯了靠着他处来获得快感,只这么着,根本不够。

  床榻上两具汗涔涔的身体交叠着,李聿青将那颗肉蒂玩得肿了一圈,女穴禁不住淫弄,淌出了大股水打在李聿青的手上,让李聿青一下子想起了性器插在女穴的快意。他低喘了一声,忍耐不住一口咬在兰玉后颈,兰玉口中溢出了声闷哼,夹杂着短促隐忍的喘息。李聿青被激得失了控,按住兰玉大开大合地操动着,记记都侵入最深处,阴囊拍击臀肉发出淫靡的声响。

  李聿青将射时,手指捅了捅那口已经湿透的女穴,问兰玉,“想不想要?”

  兰玉阴茎已经射了出来,女穴虚虚地夹着那两根手指,里头又酸又痒,恍惚间听见李聿青低哑的声音,耳朵微微发麻,穴里流下一股水。

  李聿青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将性器抽出后穴抵着穴口厮磨,弄得唇肉发红,“小娘,要不要?”

  兰玉徒然地夹紧下阴,几乎是本能地抬着屁股去吞那根滚烫的东西,混杂着耳边的铃铛声让人血都沸了。李聿青被他骚得眼睛发红,直接整根就插了进去,口中含糊不清地骂了声。兰玉一下子就高潮了,李聿青本就快到了,骤然被雌穴一夹,也酣畅淋漓地射在了里头。

  李聿青只弄了这么一回根本不够,他将兰玉顶在床头,有力结实的臂弯搂着他的腰,自下而上深深插着湿漉漉的穴腔。

  兰玉被操得意识不清,很乖地靠在他怀里,微张着湿红的嘴唇,像在引诱别人吻他。李聿青受不住兰玉的引诱,在李聿青面前,兰玉本身就已经是极大的诱惑了。

  简直没道理。

  李聿青到底顾忌着兰玉还是他爹的小娘,没在他的脖子显眼处留下吻痕,再情不自禁,也不过是叼着后颈的皮肉反复舔吻,再咬下去。

  李聿青掌心摸着他后背的那条红痕,是他暴怒之下,没收住,拿皮带抽在他雪白脊背上的。李聿青一摸,兰玉就发抖,像是疼了,可穴里却不要命地夹紧他,喘息也带了几分哽咽。

  李聿青呼吸急,眉梢眼角都是深沉的欲念,抽出逞欲的阴茎,低头吻他背上的红痕,舌尖浅浅舔舐着,吮出汗珠,透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虔诚。兰玉两条腿都是软的,李聿青揉掐着腿肚子上的肉,目光落在他脚腕的镯子上。这是李鸣争的东西,偏偏兰玉已经戴了已经有好几日了,心甘情愿,戴在脚上,在这李公馆内招摇,甚至不惜被李老夫人责骂。

  李聿青心里不痛快,摘下了那个银镯子,手掌一用力,生生将镯子攥得变了形,丢垃圾似的丢下了床榻。

  二人在床上弄了许久,李聿青一次一次地将自己深深埋入兰玉的牝穴,兰玉被干得整个人都软了,也湿了,乌黑柔软的头发黏着脸颊,衬得那张脸露出叫人心惊的活色生香。

  李聿青一次次地顶开柔软的宫口,阴茎闯入那多情湿热的销魂乡,情欲的快感烧着李聿青的脑子,恍惚间,滚烫的胸口竟滋生出一股不可言说的情绪,让他想将兰玉一口一口地吃下去,让这个人永远属于自己。

  他在兰玉穴里出了精,那玩意儿却丝毫没有软下来,兰玉被精液激得阴茎也吐出小股精液,过度的快感冲击过的身体每一处都透着酥软。陡然,一股滚烫有力的液体再度射入宫腔,打在敏感的腔壁。

  兰玉哽咽着哭叫出了声,脖子也受不住地仰了起来,等着他的却是一个急切而热烈吻,唇舌并用,怎么吃都吃不够似的。

  李聿青这混账竟然尿在了他女穴里。

  激烈的情事过后,二人的身躯赤裸裸地黏在一起,衣服都不知在何时脱了,乱七八糟地丢在床上,床下。

  李聿青从未有过这般餍足,如同抚顺了光滑皮毛的野兽,凑过去一下一下地吻兰玉的肩头,脖颈,脸颊。过了半晌,兰玉自床事中清醒过来,他撑坐起身,李聿青吻了个空,也坐起身下一秒,一个耳光却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生生落在李聿青的脸颊。

  李聿青脸色骤然冷了,抬起眼睛盯着兰玉,却看见了他通红的眼眶,受尽屈辱一般,抿紧嘴唇,他一动,穴里的水就流了出来。

  李聿青登时就没那么生气了,舌尖顶了顶脸颊,兰玉没有说话,赤着身子下了床,他撑着哆嗦的腿去捡那把琵琶。

  李聿青目光终于落在那把旧琵琶上。

  琵琶已经坏了。

  兰玉想碰,可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去将自己擦干净了,欲盖弥彰地套了身干净衣服,又擦过手,才去捡那把已经摔烂的琵琶。

  李聿青哪儿还能不明白,这把琵琶对兰玉来说意义非凡。

  他有点儿懊恼地点了一支烟,夹着抽了口,兰玉压根儿不看他,缓缓摸着自己的琵琶,仔细地掸去上头的灰尘。

  李聿青被兰玉冷落了也有些心烦,偏又不甘示弱,说:“不过一把旧琵琶,二爷还能缺了你的?给你换一把新的就是。”

  兰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滚。”

第48章

  兰玉的琵琶弦绷断了几根,背板也开裂,坏了个彻底,琵琶有些年头了,还是他十岁那年生辰他母亲送给他的。

  兰玉自知事起他母亲就已经在花船上了,花船上的姑娘不乏擅琴棋书画的,当中有一人琵琶弹得极好。兰玉幼时在花船上曾躲着偷偷看她练琵琶,她见了,也不恼,反而时常逗他,问兰玉要不要教他弹琵琶。花船上的姑娘是不能有孩子的,兰玉自小生得玉雪可爱,桑氏又是独身一人带着幼子,花船中的姑娘大都对他们母子心怀怜悯。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可时日一长,发觉兰玉确是有些天分的——但一个男孩儿弹琵琶,像怎么回事呢?

  桑氏原来也不想让兰玉弹琵琶,可这世道艰难,兰玉无根基无背景,还不如让他学一技之长,再不济,这下九流的行当里,总有他的容身之处。

  转眼就是这么多年。

  当年桑氏病重,兰玉将桑氏这些年攒得家底当了个一干二净,险些把琵琶也当了,后来还是抱着琵琶和老鸨签了卖身契,才又得了一笔钱。

  可惜桑氏没熬住,不过三十余岁的女人骨瘦如柴,死后不过那么轻轻一捧。

  兰玉花光那笔钱为桑氏买了一副棺椁,葬在了山腰处,清明时,漫山遍野都是红艳艳的花,姑且算个归宿。

  旧事如潮,兰玉抱着琵琶的手隐隐发抖,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了。

  兰玉到底舍不得那把旧琵琶,他将琵琶放入木匣内,抱着就带上银环一起出了门。

  张氏琴行曾替他换过琵琶弦,调过音,兰玉将旧琵琶抱过去时,掌柜的看着破损严重的琵琶皱了皱眉,犹豫道:“客人这把琵琶年头太久了,不但背板,里头也损坏了……”

  兰玉心头一沉,道:“掌柜的,就是花再多钱也不要紧的。”

  掌柜的看着兰玉,说:“钱倒不是最要紧的,只不过我需得请大师傅瞧过才能下定论,便是修好了,说不得音色也会受损。”

  兰玉说:“不要紧,这把琵琶是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我想留个念想。”

  掌柜的叹了口气,道:“那您先将琵琶留在店里,等好了,我就给您送府上去。”

  兰玉抬手行了一礼,说:“多谢。”

  “哎——使不得,使不得,”掌柜的忙偏身避开,笑道,“您是客人,我如何能受您的礼。”

  “琵琶短时间内可能修不好,您还需得耐心等些日子。”

  兰玉说:“好。”

  兰玉收下掌柜写给他的单据,出了琴行,心依旧沉沉的的。今日是个好天气,天高云淡,街边的树叶依旧泛黄,将谢不谢的,秋意更浓了。

  银环轻声说:“主子,您也不用太担心,琵琶一定能修好的。”

  兰玉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你许久没出府了吧,”他摘下自己腰间的荷包递给银环,说,“去随意逛逛吧。”

  银环摇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陪着主子。”

  兰玉笑了,道:“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你去玩玩,逛一逛,买些喜欢的胭脂水粉,头花。”

  银环发髻上的粉色头花已经旧了,兰玉说:“去吧。”

  小姑娘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头花,脸皮薄,有点儿不好意思,咕哝道:“那您可千万当心。”

  说罢,没有接兰玉给她的荷包,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兰玉,人流如潮,周遭不住地响起吆喝声,兰玉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沉静,竟像是就要这么消散了一般。银环脚步顿住,刚想往回走,兰玉已经转身走入了另一条街道。

  北平城大,和扬州是截然不同的风景,北地入秋也入得早,除了路边的黄包车夫和苦力,穿着短褂的渐渐少了。

  兰玉来北平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好好地看看北平城。

  街上热闹,来往者众多,有穿着长袍马褂的,亦不乏西装革履,摩登潮流,一张张中国人的面孔还混杂着金发碧眼的洋人,洋人多打扮精致,言行举止里都透着股子高高在上的意味。兰玉看了几眼就转开了目光,街角躺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年迈麻木的老妪抱着面黄肌瘦的孩子跪在街边乞讨。这样的乞丐兰玉在扬州见过很多,从扬州北上时也见过,这北平城里也有数不清的人一日又一日地熬着,说不上谁比谁更痛苦。

  炼狱一般,好像活着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兰玉想起桑氏临终前的叮嘱,她让兰玉好好活下去,就是离开扬州时,他去拜别昔日教他弹琵琶的师傅。

  二人是在后门见的,一个年已花甲的男人买了她做妾。

  她脸上敷了厚厚的粉,却掩盖不住疲惫,担忧地看着兰玉,叹了口气,也说,兰玉啊,这世上谁不遭罪呢,得活着才有以后,你还年轻着呢。

  兰玉想着,突然觉得不可名状的孤独奔涌而来,浸透了四肢百骸,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竟如此寂寞。

  突然,有人叫他,“九姨娘。”

  兰玉没什么表情地看了过去,就看见童平手握着缰绳,驾着马车停在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