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美人A每天都在求复合 第41章

作者:月春野 标签: 天作之合 虐恋情深 年下 生子 近代现代

  白溪是专门治疗腺体的医生,要不是之前池颜川发话让他来,能够请得动他的人在全国估计也没有几个。

  四楼是alpha的隔离楼层,关进去的病人要么就是记录在案的劣质alpha,要么就是自愿来救诊的人,有的alpha不想在自己的易感期伤害伴侣也会在这里打针抑制,缓和以后会放出去。

  403。

  小铮的病房在四楼中是唯一的特殊,四四方方的空白,正常人在里面能够待上几个小时恐怕都会觉得压抑。

  什么样的人会在这里面?

  晚上十一点,白溪没有正常来查房,值班的护士正常的查房后结伴回到护士站。

  “403的情况还好吗?”

  “别提了,现在已经封锁了,好几个beta的护士都被打伤了,还好今天不是我在四楼值班,不然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了。”

  “我之前还特别粉他来着,现在怎么...”

  另一个护士赶紧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拉着她越走越远。

  蒋野醒来听见她们几句聊天心里只觉得有些奇怪,在窗边坐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丝毫的困意。

  他在想,是不是有人找到了蒋铮重新关回到病房里,因为病情恶化所以没有告诉自己?

  七层的人在夜间已经空荡,后半夜的时候更加没有人了,值班几个小时巡视一次的护士也不想吵醒病人,大多都是在外面看一眼就作罢。

  滴答滴答的指针在护士站前倒数一般的声音令人胆战心惊。

  蒋野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下了楼。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空荡无人的走廊中弥漫着很重的消毒水气味,甚至已经有些刺鼻的感觉。

  这里静的出奇,四楼的楼层不高,是为了防止有的alpha在易感期中克制不住发生意外的防护楼层刚好。

  蒋野穿着拖鞋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今天值班的人是一个男护士,看起来是一个beta,

  护士在深夜已经昏昏欲睡,时不时的点着头在昏睡的边缘。

  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蒋野竟然第一次觉得这里有些冷。

  四楼的情况比比之前还要奇怪很多,没有备用的护士和医生,说是隔离的楼层,之前白医生说有几个alpha在易感期,但是每一个病房都没有人,除了走廊尽头的403.

  beta是闻不到任何味道,蒋野早就已经习惯这个性别,毕竟是什么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所谓。

  冷风在另外一端的阳台里灌进来,403的里面应该也在开着窗户,呼呼的风声在即将入冬的走廊当中充斥着凉意。

  403的铁门前被封着封条,蒋野的视线停驻在上面的备注信息上。

  【易感三级未褪,六小时一针镇定】

  易感三级是现在世界上已知的最高等级,几乎快要和蒋铮的病到类似的严重程度。

  里面的人,是谁。

  门外的密码锁密码没有变,是以前他和蒋铮在福利院里逃出来的日子。

  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里面漆黑的一片。

  空气中有一种莫名的潮湿味道,四四方方的病房中弥漫着冰冷的暧昧。

  蒋野站在原地,他以为是漆黑的夜给他的错觉,在逐渐映出的视线中好像浮现出一个他熟悉的侧脸。

  “滚!都滚出去!说了多少遍我不要Omega!”男人沙哑的声音从床上袭来,手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物品可以扔,被子闷声落地,听起来很有分量。

  蒋野站在原地没有动,他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幕,或许是满地狼藉。

  针管破碎没有收拾干净的玻璃碎片,水渍在不同的瓷砖上发着水珠的光,男人的背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阴森,病房门被风吹的关上,人的脚步却没有挪动。

  男人阴郁的声音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背影僵直,嗓音在口齿之中挤出;“听不见我的话吗?!滚!我不需要...”

  “颜川,是我。”蒋野的脑子里几乎是一团乱麻,喉咙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男人的背影一僵。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过于暗,池颜川缓而迟钝的转过身,猩红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像是已经熬了好几个夜晚,眼下的乌青和青色的胡茬也在下巴上冒出来。

  那个曾经在电视上,报纸上精致的池颜川全然不见。

  高大的身体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困在里面,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门口站着的人,眉眼间的皮肤也在跳动着。

  蒋野抿着唇看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你怎么....来了?”池颜川站起身。

  蒋野没有来得及回答的时候,眼前就被一阵阴影笼罩而过,他被拥入怀中,池颜川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着;“你怎么会来...”

  蒋野的张了张嘴,话也没有说出口。

  寰盛集体不是已经在海外有了新的分公司了吗?

  池总不是已经亲临现场剪彩了吗?

  那面前抱着他的人是谁。

  垂着的手收拢掌心,他能够想象到的事情脉络在脑海中生成汇聚成为一条线,只是因为怕自己会猜中。

  这些天,快要一个月他不在没有出现。

  蒋野以为他在就远走,早就将自己抛在脑后,可实际上他却是在这里...

  和自己只有三层楼隔离的距离。

  池颜川自从前几天在福利院回来以后腺体再也控制不住,断断续续的易感期中一直在打抑制剂和镇定,身体逐渐已经习惯,下一次只会更加来势汹汹,不标记不做腺体的手术,那么下一次没有人会保证怎么样。

  易感期的alpha就是一头狂躁的狮子,池颜川自己都无法控制。

  池颜川抱着他的手几乎已经快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蒋哥...我好想你。”

  蒋野被他抱在怀里没有动弹,小幅度的想要推开他,可他的实在是太高,噙着泪似得不肯放;

  他借着光线看见池颜川的后颈,贴着腺体的抑制贴纸还是肿着,男人的指甲不知道已经抓过多少次,脖颈附近都是血痕一道一道,阴影笼罩过来,池颜川将他迫近一个角落中。

  “吧嗒——”

  蒋野不小心踩在了后面的玻璃碎片,狼狈的alpha,困顿的房间。

  此时此刻他还是需要抬眼才能够和池颜川对视,男人酸涩的眼中黯然。

  蒋野的手中被他递进柔软的棉线,皱皱巴巴的毛线被他弄得打结,池颜川有些笨拙的破涕而笑;“我不会织,有点丑...”

  他尝试也织一块围巾送给蒋野,可惜他不会,柔软的毛线已经乱成一团,全是死结。

  “.....”蒋野怔怔的看着他,喃喃的问;“为什么....”

  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习惯了摆布众人,身上永远有一种不可言喻的高傲围绕在身边,好像什么事都不会被他放在眼中,可是这样的池颜川,为什么要给他织一个暖黄色的围巾....

  池颜川像是一只被踹了一脚的小狗,易感期令他对蒋野没有抵抗力,心软成水,一颗眼泪毫无征兆的从他的眼睑滚落下来。

  “蒋哥,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池颜川吸着鼻子将他抱紧,连抽噎都没有,就这样静静的流眼泪。

  “我就抱你一分钟,就一分钟...”他的声音很低“我不敢见你,我不敢。”

  蒋野摸着手中的那团柔软,眼中有些酸涩,肩膀被他落下一地滚烫的泪。

  池颜川在哭。

  作者有话说:

  池修狗即将报道(点烟)

第44章 你不要走

  隔离室的病房当中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易感期的alpha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几乎比登天还要难, 没有人比蒋野更加清楚池颜川的易感期有有么的严重。

  他的每一次易感期几乎都是来势汹汹,能够将人的四肢百骸全部烧透。

  隔着病号服,他都能够感觉到池颜川身上的热烈是多么的难捱, 烫的吓人。

  蒋野不等说话,他已经退无可退被逼近了一个角落中, 和体温相反有些凉意的唇瓣凑近过来胡乱的吻着:“蒋野...蒋野。”

  alpha的喉结滚动锋利如刀, 他细心的捧着蒋野的脸颊, 高大的身材竟然能够将这一个角落填满一般。

  老鹰似的围剿在兔子的洞穴, 艰难的吞咽着自己残存的理智, 猩红的眼中已经模糊意识, 他忍着泪, 声音沙哑的问;“是不是做噩梦了?我...”

  他失魂落魄的问;“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池颜川的声音很小, 垂落下的手臂轻轻收回, 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拥抱面前这个人的想法。

  蒋野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看到他眉眼之间无法掩饰的疼惜和难过时,眼底有些莫名的泛酸着,渐渐凝聚起来的情绪像是洪水在抑制。

  这样有些卑微的眼神,急促的呼吸, 不就是曾经的自己吗?

  “你为什么会在这...不要碰我。”他心中对着这个男人的抵触像是条件反射。

  “我不碰。”池颜川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低垂着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勾住蒋野的小拇指:“牵一下,可以吗?”

  他的语气很不对, 指尖传递的温度好烫。

  易感期的alpha哪里有理智可言, 所有的举止都是平日里不会有的反差。

  他下一秒池颜川抵着他,生怕人会逃走, 他委屈似的用另一只手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 可越来越多, 到最后竟然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起肩膀。

  “蒋哥,对不起...我不敢见你,我错了,我知道不可原谅,看着你疼,看着你难受,蒋哥,我从小到大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挽留,你的背影我记了十年,或许这很可笑,但这是我的全部,不是背影,只是因为是你。”

  池颜川的鼻尖向下,想要在的身上寻到自己梦中都幻像的葡萄味,可惜什么都没有。

  蒋野的耳边重复着被他的对不起萦绕,他哭的好像很难过。

  他拿着自己努力想要学着织的围巾展示给蒋野看,他哭着抽噎着:“你不要我了是不是..我怕你还想要伤害自己,我不知道怎么挽留,我可以学的...就是有些慢,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颜川。”蒋野叹了一声气:“你可以找志愿者。”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呜呜...”池颜川摇头:“我不要,不要。”

  “谁都不要。”

  男人的眼神有些恍惚,扑朔着泪眼看着:“对不起,我道歉好吗?我不敢想,如果你离开我以后应该怎么办?生活里没有你是什么样子,每次看见你因为孩子而难过,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只会恨自己没用。”

  一个男人真无用的时刻,恐怕就是看着爱人。痛苦,纠结在一次次深渊当中挣扎,可是作为爱人和伴侣的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尽管是易感期,他也不敢出现在蒋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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