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型王妃翻车指南 第100章

作者:段玉裁 标签: 情有独钟 生子 强强 近代现代

卢溪闻言轻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莫名,他看着玄景曜低低的说了一声:“好,那上车吧,我们一起回酒店,明天是坎城国际电影节开幕礼,接下来的两周我都会陪着你,《黑雾》的成功我们一起见证。”

他说的很正常,但是玄景曜却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一丝怪异,但是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他将这份疑虑保留,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随着对方一起上车。

开车的司机也是熟人,一直陪在卢溪身边的助理先生,玄景曜正欲和对方打招呼,就见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看着卢溪,最后还是咬咬牙低声说了一句:

“少爷,先生刚才来电话让您……”

“不必说了。”卢溪抬手打断他的话,面对玄景曜时纯粹的笑颜已经消失殆尽,他的脸冷漠的不见任何表情,声音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转达他,接下来的行程我自有主张,这件事不需要他来操心。”

助理先生看着他强势的态度,张了张嘴还是没敢再劝。

这只是一段短暂的小插曲,但两个人的对话乃至卢溪的态度都让玄景曜心里一动,联想到卢溪说好不来却突然出现,而现在行程上却又隐约有问题的事情,他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必然有不为外人知道的隐情,而卢溪的变化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

华国,傅氏集团

“三爷。”段特助皱眉,低声汇报:“溪少没有听从二爷的劝告一意孤行去了坎城,他换下了安排好的人,亲自去接了越先生。”

傅培渊放下手里的工作,波澜不惊的眼眸没有半分意外,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淡淡的道:“这才一年他就熬不住了,既然已经见到了玄景曜那就算了,看好他的一举一动不要让他逾越,这件事过去开始消减他手里的权利,把人下放吧,否则他手里抓住的权利越大野心就会越膨胀。”

段特助应了一声,复而叹了口气说:“二爷这又何必,这么快就让溪少接手他的工作,溪少心智还未成熟而且在越先生身上完全就是一根筋,不磨练他几年就轻易的给他权利,很容易让溪少走上歧路的。”

傅培渊看的很通透:“他不满我提出让小溪出国留学,觉得我是因为玄景曜故意打压他儿子,再加上小溪这么多年一直因为他和二嫂的貌合神离对他极为敌视,他当然迫不及待的想把人带到自己身边修复父子关系。”

段特助摇头:“可惜溪少对二爷敌意太深了,二爷这一年的努力几乎就是无用功。”

他还有一些话没办法当着三爷说出来,二爷这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当年一意孤行的抛下身体不好的妻子,将几岁的儿子丢给三爷抚养,就这么潇洒的出国去经营傅氏在国外的产业,他在国外过着惬意自在的生活,却不曾想过妻儿在国内没有丈夫/父亲会是什么心情,现在还想修补父子关系哪有这么容易?

溪少完全就是三爷一手教导到成年的,也是因为这样,在他为了争夺玄景曜如此幼稚也是如此没有理智的时候,三爷才会失望的想将人送出去磨练几年吧。

可惜无论是急于弥补父子关系的二爷还是一根筋吊死在玄景曜这棵树上的傅青溪,都没有体会到三爷真正的用意。

……

坎城国际电影节如期开幕,《黑雾》的第一个国际大奖提名,虽然能不能获奖还是未知数,但是这个良好的开端还是十分振奋人心的,不止身处电影节现场的大家精神抖索,在国内的《黑雾》粉丝们更是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对此,网友们的关注点不一:

“卢溪出现了,时隔一年《黑雾》整个剧组的核心成员终于聚齐了!”

“溪辞同框,时隔一年终于吃到真糖了啊啊啊啊啊”

“玄景曜和卢溪站在一起太养眼了吧,你溪成熟了很多,而且气势也是越来越攻,我信了他是攻惹。”

“《黑雾》获不获奖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看到溪辞在一起已经满足了。”

不,上面这位网友,这事不能无所谓,你满足但是洛导没有满足啊!

好在老天爷没有听这位网友的话,就这么让金树叶奖和《黑雾》失之交臂,坎城国际电影节最后一天的颁奖典礼上,主持人念出来的名字赫然就是:

——《黑雾封山》。

洛阳,不或者说整个剧组所有为了这部电影付出心血的人,最终还是凭着这部精彩的电影打败了各国的竞争对手,拿到了属于他们的荣誉。

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颁奖典礼结束的当天晚上,玄景曜和卢溪双双失踪。

第一百四十五章

绵长的梦境过后, 玄景曜睡意朦胧的打了一个哈欠,他转过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充分的睡眠让身体完全舒展开舒适的让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真是好久都没睡得这么香了。

他仰着头,睁眼时抬手挡了挡耀眼的阳光,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没能及时起床赶往剧组,想到这里顿时一个激灵坐起来,但是掀开被子的动作却随着映入眼帘的陌生环境骤然一僵。

等等……这不是他的卧室。

这个认知让他完全清醒过来,迟钝的记忆在顷刻间尽数回笼, 他和剧组出国参加国际电影节的一幕一幕,见到久违却态度微妙的卢溪,电影节开幕, 颁奖典礼上《黑雾》获奖, 然后就是回去车上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黑雾》拿了大奖,卢溪的情绪比过去这十多天要显得明显兴奋的多,甚至主动和玄景曜聊起来以前在剧组拍戏时的细节,他的眼眸亮的惊人, 那样的他又像是变回了过去的奶猫, 甚至再一次用昔日少年撒娇的口吻对着玄景曜问:

“越哥哥, 已经一年过去了,你还没有对小叔厌倦吗?”

直到他仍然不死心, 玄景曜颇有些无奈, 过去一年内他们的通话一直没有涉及到这个话题, 让他一度以为卢溪已经放下, 却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有,所以为了让卢溪早日放下,他果断的告诉对方:

“不仅没有,而且我和你小叔的感情还愈发的浓厚,他大概是第一个让我能维持这么长时间激情的人,小溪,你没有必须再执着下去,我和他今后是否会分开都不在你的关注范围之内,因为即便我们会分开,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的森林在等着我,所以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这话说的极为残忍,完全就是断绝了卢溪的一切希望,不给他留存半点幻想的空间,听得卢溪脸色顿时一白,他的双拳紧握,轻声的反问:“所以我不会有机会独占你,是吗?”

玄景曜当时虽然考虑到他可能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这样的冲击,但还是为了完全斩断他的希望毫不犹豫的应答:“是的。”

“玄景曜,你还是你一点都没变,看起来深情温柔,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凉薄。小叔留不住你,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一个人可以用爱这个字眼留住你。”卢溪叹息了一声,出乎意料的没有失态。

但他越是这样,玄景曜的感觉便越发的怪异,只是当他察觉出异样时已经遭遇了对方的暗算,随着意识逐渐昏沉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在沉沉的睡过去之前最后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紧紧的抱住不放,耳边是卢溪冷酷到极点的声音,他说:“我不想要爱了,我只想要你。”

再次醒来,便是现在。

想到玄景曜不仅苦笑,完全没料到他会走极端,且现在看来更是蓄谋已久,那天的对话自然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促使了整件事的发生。

他抬眼朝四周打量了一圈,这是一间看似干净简洁实则暗藏深机的卧室,软硬适中的大床恰恰是他最喜欢的款式,床头柜上摆放着两个人的合照,包括一旁的衣柜、书桌甚至一些小零碎都是按照他的习惯所摆放。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窗洒进来一室金黄,玄景曜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尝试着拉开窗,清新自然的空气夹杂着清凉的微风扑面而来,他往下看看到的是修剪好的庭院。

这一切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审美喜好甚至是长久的习惯来布置,且不说卢溪出国一年未见,便是他还在国内时都没有如此了解玄景曜,所以能做到这一步只能说明一件事:玄景曜的身边给他安置的人,这一年玄景曜所有的喜好习惯一举一动都给人传递到他的耳朵里。

还真是……用心良苦。

玄景曜微微叹息,叹他不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反而将精力全都浪费在他身上。

“扣扣。”

房间门被敲动拉回了玄景曜的注意力,他回过头去便见卢溪站在门口,他的唇角微弯带出清甜的酒窝,满脸的若无其事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甚至主动和玄景曜打招呼:“早上好,越哥哥。”

他不再是过去那个傲娇的只会凶巴巴的喊着“玄景曜”,别扭的转着弯对他好的少年,时间让他成熟也让他学会如何去利用自己的优势,人畜无害的笑容、亲昵讨好的称呼甚至是孩子气的撒娇,不择手段的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玄景曜也不点破,微微颌首便道:“早上好,这是你布置已久的新家吗?”

卢溪毫不迟疑的点头,期盼的目光看着他,轻声问:“是的,你喜欢吗?”

明知道这副模样是他的伪装,更清楚他早已不是昔日单纯无害的少年,但是玄景曜仍旧无法说出苛责的话来,卢溪如今走向极端这其中无疑是有他的责任的,他也从来不是逃避现实的人,昔日造下的孽今日吞下的果而已,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看着卢溪,无奈的摇摇头,直言道:“说吧,你想做什么,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必要再伪装下去了,我们谈谈吧。”

“我当然只想要你,我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啊。”卢溪轻笑,轻飘飘的说:“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打造好了属于我们的世外桃源,目的当然是为了永远和越哥哥在一起。我曾经以为你是爱傅缙的,后来才明白你根本没有心。你不爱任何人,包括我,所以我不想要你的心了,我只想要你这个人,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眼里只能有我,这样就足够了。”

他不等玄景曜说话,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半是诱导半是强硬的拉着他往下走,边走边说:“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了,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世外桃源,成果。

玄景曜捕捉到这两个奇怪的词,再加上卢溪越发病态的表现令他微微皱眉,他没有拒绝对方,而是任由卢溪拉着他走出这座庄园,卢溪亲自开车带着他出去,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高楼大厦,玄景曜本以为他要带他去某个特定的地点验收成果,但是上车后才发现对方在有意的驱车绕城打转。

这个认知让玄景曜对四周观察更为认真,道路两旁的商场人来人往但称不上繁华热闹,道路两旁的行人大多都是散步般的慢节奏,这里显然是一个安居乐业的小镇,他这样想着正巧侧头便见一片大海,海水湛蓝清澈一望无际,但是怪异之处却在于这里莫说是船只,便是游艇都不见踪影,玄景曜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

卢溪从他僵住的身体便知道他已经明白他的用意,他献宝似的笑着对他说:“没错,这个世外桃源的灵感来源就是那部电影,在孤岛想建立一个小镇,小镇里的人们安居乐业的待在小小的却安全舒适的一片天地,四面靠海,没有人能走出去,也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那部电影的剧情是为了打造一个荒诞的真人秀节目,但是我的目的却是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我们也不会离开这里,这样你就只能看到我,也只有我。”

果然是一个大工程,一年的时间就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称得上是奇迹,卢溪完全就是在耗费大量的财力去打造一个孤岛上的小镇,制作一个巨大的囚笼,来将他和玄景曜两个人一起囚在一起。

玄景曜看着他神经质的笑容和这个荒诞的囚笼,一颗心完全跌入谷底,如今想靠谈话来劝卢溪已经没有用,这个人已经完全走向极端陷入疯狂,他表面上有多镇定自若内心就有多疯狂,这种极端的疯狂甚至已经超越了秦述。

……

就在卢溪发疯的时候,玄景曜失踪的消息传到国内,不出意外的再次疯了一大片。

“你说什么!”

傅培渊正在和同等级别的财阀大佬洽谈合作,段特助匆忙赶过来说的一句话让他顿时失控的捏碎了手里的茶杯,男人顾不上茶桌对面正等着他回应的合作,更顾不上被碎片扎的鲜血淋漓的手掌,他突兀的站起身来一双黑眸冰冷入骨的看着段特助,低沉的声音蕴含着随时可能爆发的一场风暴:“准备飞机,现在,立刻就过去。”

对面的大佬错愕的看着他失态的表现,认识傅三爷近十年看到的始终都是这个男人运筹帷幄的沉稳淡定,再困难再艰险的困境他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如今这番失态便是在傅氏集团面临破产时的风暴时都不曾看到,如今却因为段特助一句“越先生失踪了。”就完全爆发,这……简直令人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但是他再怎么惊愕,眼前的傅培渊也已经完全顾不上他,十位数的合作就这么被搁置甚至来不及打个招呼,男人就这么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转眼间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段特助跟在后面也只来得及和这位大佬道个歉:“李总抱歉,合作洽谈可能要推后……三爷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请您见谅。”

这位李姓的大佬打断他,突兀又好奇的问了一句:“是你们傅总的夫人,那个名叫玄景曜的人失踪了吗?”

段特助点点头,语速飞快:“是的,越先生失踪了,这件事还请您保密,洽谈的事情待事件平息后我们再与贵公司联系,告辞。”

说着便急匆匆的朝傅培渊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不敢再耽搁一秒。

大佬摸了摸下巴,“傅总的夫人”这个称呼本来就有点将人打成傅三爷附庸的意思,但是看段特助一口一个“越先生”,以及傅三爷这失态的表现来看,这个玄景曜显然并非附庸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他在傅三爷的心里完全可以做到和他平起平坐的地位,或者是更高。

以往听到傅三爷的八卦时他还只是当玩笑般略过去,但是如今这样一看,那个冷情冷肺活的像是一个精准机器的傅三爷,显然是真的动了真情有了无法放下的牵绊,这就有点意思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这一年里溪少暗地里经营的势力非常隐蔽, 我们虽然查到了一部分但这并不是全部, 就在刚才我们得到消息原本一直跟着越先生的人也一并失踪了, 半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直到在酒店那边等候的经理发现不对劲, 但是再去找人已经为时已晚。”

趁着还未登机的空隙,段特助语速飞快的汇报:“欧洲的生意都是二爷在经营,我刚才已经联系了他, 他也连连保证一定会配合我们尽快找到越先生和溪少的下落, 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以溪少的手段会不会早已将二爷架空,那样的话就真的不好找人了。”

傅培渊的脸色称得上是乌云密布,冷硬且压抑, 他说:“联系诺克斯那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报过去, 我需要他们的协助。”

“三爷?”段特助错愕的看着他,完全没料到他会主动提出联系诺克斯, 毕竟像三爷这种内心强大且自尊心极强的上位者, 一旦联系诺克斯那边无疑就是示弱, 诺克斯家族如果知道三爷没能护住越先生, 必然会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

傅培渊看了他一眼, 却简洁明了的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所有的一切都不及玄景曜的安危重要,我不想拿他的安全去赌, 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想冒。”

段特助迟疑的劝解:“溪少对越先生那么在乎, 一定不会伤到他的吧, 三爷您也不必过多忧心。”

傅培渊揉了揉眉心,余光撇过手掌上被割破的血迹毫不在意的直接擦掉,他说:“傅青溪不会伤到他,但是玄景曜根本就不是可以受人摆控的人。秦述那次是搜救及时才没有多生事端,但是他们现在在不知名的地方,玄景曜必然不会塌下心等着我去救他,他很擅长冒险,也乐于自救,但这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不可自控的焦躁在心里扩张似得蔓延开,即便平时可以伪装的再冷静平淡,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在得知玄景曜出事的消息后,那份失控的情绪都是无法作伪的。

他的内心诚实的告诉他,玄景曜不能有事,一丝一毫的伤害都不能有,他迫切的想找到他的小狐狸,只有看到他安然无事才能放下心来,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

“失踪?”

听到下属的禀告,德克斯特的眼眸冷冷的看过去,嗜血的眸子像是一条锁定猎物的毒蛇,冷酷残忍不带一丝温度,他“呵”了一声,嘶哑的声音却没有半分的笑意在其中:“在欧洲的地盘,你们还能让少主被人掳走,这可真有意思。”

下属弯着腰不敢抬头,听到这句话几乎吓得瘫软在地,他的两股战战勉强维持最后的理智,颤抖着声音哀求:“教父,请您再给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少主……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这样的哀求在盛怒之下的德克斯特眼里自然是毫无价值的,他接过克莱尔递上的枪,冰冷的触感和内心的恼火点燃了他嗜血的兴奋,随着“咔”的一声熟练的提枪上膛,黑漆幽深的枪口对准了办事不力的下属,从他的头部一路向下,似在思考从哪里开始放血最有意思。

“教……教父……”

下属吓得瘫软在地,鼻涕眼泪流的一脸,但这也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恐惧,周遭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两侧满脸冷漠,丝毫不觉得让这种一个废物受刑是一件过分的行为,反而是觉得教父的行为理所当然。

这份旁观的冷漠加深了当事人的恐惧,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枪口,眼睁睁看着德克斯特·诺克斯握紧了手枪,指尖似在用力扣下扳机,眼看着他便要命丧于此,下一刻一道天籁之音拯救了他。

“德克斯特,停手。”

德克斯特手里的扳机只需用力便可以结果了他,但是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却让他果断的停下继续的工作,甚至退一步收回了手枪丢在一旁,这个阴冷入骨的男人丝毫不顾及在场的众人,就这么自顾自的将目光投向门口的方向,脸上的戾气消失不见,连声音都刻意的放柔:“菲利克斯,我这里很快就处理完了,你去卧室休息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