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樱桃 第4章

作者:入眠酒 标签: 近代现代

  看着阮则身上的白色t恤,尤伽映的思考能力短暂离家出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去了。

  “阿泽,我是同性恋,我遗/ 精了。”

  阮则偏过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波动,语气也平和,尤伽映听见阮则对他说:“那恭喜你。”

第10章 小提琴

  阿泽不再见他了。

  虽然阿泽没有这么说,但他休了假没有去上班,尤伽映在小区门口守了好久,也没有见到阿泽出门。或许是怕尤伽映性取向觉醒会粘着他不放,阮则选择人间蒸发。

  说起来有点好笑,但尤伽映这个一米八的大学生是相信命运的,于是他默默计算着阮则会出现的时间在阮则出现过的公交站等待。持续半个多月的等待让尤伽映生出高三那年在食堂排队打饭的错觉,那个时候食堂每天会有三个肉菜,周三那天会有鱼丸汤,弹软的鱼丸泡在乳白色的汤里,为了吃到那道菜,尤伽映愿意浪费半个小时用来排队。

  18岁的尤伽映会在做卷子的时候分心想到鱼丸汤,20岁的尤伽映想到阮则,分不出一点别的心思。于是他在听写单词时开始频频出错,同一个单词五分钟内提问了三遍,底下坐着的男生开始起哄问他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酒还没醒。

  而那个时候,人间蒸发的阮则正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玩贪吃蛇,游戏刚开始没多久,蛇头和尾巴就撞到一起,黑白屏幕上闪着GAME OVER的字样,阮则把游戏机扔到茶几上,抬手去摸放在一边的烟。

  因为客厅新换的遮光窗帘效果太好,阮则开始分辨不清白天黑夜,电视的某一个地方台在播看起来很狗血的泰剧,配音的吐字蹩脚,导致剧里男女主角在雨中痛哭的时候,阮则瘫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笑,烟灰扑簌簌地掉了一地。

  这样的快乐时光在有一天晚上被打破,在电视里播放片尾曲的时候,阮则听见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像是什么重物拖过地板。阮则用遥控器按了静音,仰着头盯着天花板,用了将近半分钟,阮则才确认那是小提琴的声音。

  没有一点音乐天赋,阮则这么想着,把电视音量调大了一些。

  钦州到了雨季,天空的颜色变得千奇百怪,当地的新闻热点时常会挂着各种颜色的天空,但阮则没有心情欣赏。电视里的男女主人公正在接吻,浪漫温情的背景音乐被拉琴声覆盖,刺耳的就像饭馆后厨正在被人生生掐死的土鸡。

  矫情的女主角都已经怀上了男主角的孩子,楼上那位音乐神童却还没有一点儿长进,拉的琴音完全不在调上。但这位音乐神童却没有放弃的意思,每天持之以恒的练琴,导致阮则一遍一遍地做噩梦。

  台风要来的前一个晚上,阮则抽完了家里的最后一包烟,烟瘾带来的烦躁是薄荷糖没办法缓解的,太阳穴随着小提琴音突突地跳,阮则皱着眉骂了一句脏话,抓了一把薄荷糖塞进裤子口袋,穿着鞋走出了门。

  隔着镂空铁网的防盗门,阮则听清了滋滋啦啦的琴声,他抬手叩了一下门,不到一秒,屋里的琴音像是卡壳一样停了下来。然后是缓慢又拖拉的脚步声,泛着铁锈的门把手扭动,里面的黑色大门被拉开,阮则看见了穿着条纹睡衣的尤伽映。

  “你在干嘛。”隔着铁网,阮则平静地开口。

  不是“你怎么在这”,而是“你在干嘛”。这个问题显然不在尤伽映的准备范围内,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起拿着小提琴的左手,很认真地回答:“我在练琴。”

  阮则没接话,尤伽映努力透过菱形的缝隙分辨阮则是不是在生气,但他看不出来。

  “我从宿舍搬出来了,这边房租1600一个月不包水电。”因为阮则没有打断他,尤伽映吸了一下鼻子,接着说:“煤气灶不太好用,我找房东叫人来修,但是这个月他说没有时间。”

  “要不然我搬到你那儿,我会付房租,可以给你2000一个月。”尤伽映看起来有些紧张,声音比平时要小,为了给自己的天平加重筹码,尤伽映补充道:“我还可以做饭。”

  “你没有什么音乐天赋。”阮则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小提琴。

  “啊?”尤伽映看起来有些懵,他需要花一些时间来思考阮则的意思,但又怕阮则直接走人,只好随手把小提琴放在鞋架上,一边点头一边说:“你说的对。”

  尤伽映应该没有傻到需要阮则来提醒他有没有音乐天赋,闻着楼道里潮湿的霉味,阮则第一次认真打量站在屋里的尤伽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扣歪了的扣子,阮则对尤伽映说:“不要把你的琴带下来。”

  “不会的。”尤伽映笑了起来,眼睛往下弯,他转过身步子很快地往卧室走,隔着门,阮则听见尤伽映说:“反正我也学不会,明天就把琴退掉——”

  再出来的时候,阮则看见尤伽映抱在怀里的纸箱,红蓝相间的包装纸上写着:进口车厘子。尤伽映有些费力地单手打开门,低着脑袋向阮则展示纸箱里红彤彤的大颗车厘子。车厘子应该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纸箱碰到阮则手臂的时候,凉意大喇喇地渗透皮肤。

  “尤伽映。”阮则打断尤伽映的水果产地介绍,他看着尤伽映仰起头,用十分天真的眼神看他。

  “你不穿鞋吗。”

  尤伽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踩在水泥地的脚,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对对”,然后抱着纸箱重新转身,踩着球鞋走出来,毫不留恋地关上门。

  台风来的那个晚上,风很大,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尤伽映端着洗好的樱桃坐在地上,阮则坐在沙发上玩贪吃蛇,但是阮则的技术不太好,游戏很快就结束了。

  “要吃吗?”尤伽映转过身问。

  阮则看了他一眼,伸手捏了一个,又说:“房租押一付三。”

  “好。”尤伽映也吃了一个,然后口齿不清地笑着评价:“这个真的好甜啊。”

  外面狂风骤雨,尤伽映和阮则坐在客厅,吃完了一整碗的樱桃,那个时候尤伽映没有去问阮则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他是真的认为他和阮则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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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来了又走了 (进度终于要快一点点点了

第11章 雨夜(上)

  尤伽映搬来之后每天还是照常上班,每天七点四十出门赶公交,中午是十一点四十会给阮则发两条语音,第一条问阮则现在忙不忙,第二条会说他中午不回去吃饭了,阮则是没有早晨和中午的人,所以通常这两条语音他都是到快下午两点的时候才看见,阮则懒得回复过期的语音,尤伽映也不在意,每天依旧卡着时间乐此不疲的给阮则发语音。

  ”我回来啦。“尤伽映脱掉鞋,抖了抖伞面上的水珠,把伞撑起来放在门外。

  阮则从卧室走出来,看了一眼尤伽映沾着水汽的头发,停了一会儿问:“下雨了?”

  尤伽映弯腰把鞋摆好,一边点头一边说雨不算大,他侧过身看阮则,把手里的白色塑料袋递给阮则:“买了点打折的樱桃。”大颗的樱桃饱满红润,不像路边摊会摆出来的打折水果,倒像是在进口水果冰柜里一颗一颗挑出来的。

  在尤伽映打算进卫生间的时候,阮则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尤伽映的皮肤湿湿凉凉,他全身上下都被淋湿,除了那袋传说中的”打折樱桃“还干的像刚从撒哈拉带出来的一样。对上尤伽映那双看起来很单纯的眼睛。阮则收回手,在尤伽映开口之前十分平静地说:”穿鞋。“

  “哦对。”尤伽映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没有怎么张开,他点点头,又重新转过身把拖鞋穿好。

  台风天即便在快要过去的时候也总会在某一个时刻展现世界毁灭前兆的风景,窗帘缝隙外的天空是铁锈水泥的颜色,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上窗户,屋外一片混乱,但阮则对面的人还是一无所知的乖巧,垂着头十分认真地吃鸡汤龙须面里唯一一颗青菜。叶子上挂着的清油糊了尤伽映一嘴,他大概是没意识到,依旧小口小口地咬着青菜。

  像兔子,阮则移开目光,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偏着头去够花架上的打火机。

  “我晚点要出去一趟。”尤伽映说完话就低头喝汤,阮则回过头,发现尤伽映的脸真的很笑,他埋头喝汤的时候脑袋好像都可以装进碗里,阮则把火机拿在手里,指腹很轻地摩挲塑料壳上翘起边角的卡通贴纸。

  “外面在下雨。”阮则按了一下火机,跳出的火星亮了不到一秒就飞速暗下去。

  “晚一点雨应该会小一些,我的实习今天结束,大家说要让我请吃饭。”尤伽映把碗筷收拾好,转身走进厨房,没过多久,阮则听见尤伽映用不算大的声音问他晚上要不要去上班。

  嘴里咬着的烟扑簌簌往下掉烟丝,阮则掸了掸裤子,把咬的有些皱巴的烟卷放在桌上才说:“约的有客人。”

  尤伽映站在厨房门口,甩了两下还湿着的手:“你会结束的很晚吗?”

  落在地板上的水点折射出很微弱的光圈,阮则下意识从烟盒里又抽了一根烟,但是没点着,过了几秒才反问尤伽映:“有事吗。”

  “也……也没有。”尤伽映有些随便地把湿着的手在睡衣上抹了一下,走近两步之后笑着说:“就是我晚上可能会喝酒,但我的酒量也就,也就一般般吧,所以想着你要是回来的早可以在家等我一下,因为我可能找不到钥匙孔。”

  阮则看着尤伽映睡衣上洇开的一小片深色水渍开始不可控的走神,但其实他什么都没想,大脑一片空白,而在不算长的几分钟,尤伽映始终站在距离他几步的地方,没有喊他也没有走开,就像一辈子都会站在那里一样。

  “不一定。”阮则垂眼把烟点着,青白色的烟雾打着圈漫上天花板,阮则抬起眼,白雾中尤伽映的面容变得有些模糊,阮则的思绪重新归位,所以他声音很平地接着说:”晚上的客人会付很多钱。“

  尤伽映并没有再提出异议,他点点头,“那我会自己安全回来的。”阮则忙着抽烟,尤伽映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时间快到二十一点,尤伽映按照约定时间到了酒店包间,事实上他兼职的薪水并不高,每个月发的钱在他手里留不了十二小时就会交给阮则做房租。而超过三百元一箱的进口车厘子也完全超出了他的消费水准,但阮则喜欢,而且阮则喜欢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樱桃的酒红色汁水沾在阮则嘴唇上的时候,他看起来才像是一个平凡又快乐的人类。

  直到服务生碰了一下手里的菜单,尤伽映才缓过神,他冲着服务生笑了笑,然后低声询问店里有没有什么招牌菜。有礼貌的漂亮男孩大概没人会不喜欢,服务生靠近了一些,有些卖力地向尤伽映介绍,当尤伽映把菜单翻到海鲜那面时,服务生冲他摆摆手:“别点海鲜,都是已经死掉放在冰柜里的,不新鲜。”

  尤伽映弯了弯眼睛,他把菜单合上递给服务生,“那就点你刚刚说的那些吧,谢谢你。”

  服务生好像还想再说什么,但包厢门在这会儿突然被推开,拎着酒的男人一屁股坐到尤伽映身边:“小尤到多久了?”

  “刚到没多久。“尤伽映站起来冲进来的沈老师躬了躬身,”我怕大家饿就先把菜点了,到时候不够吃了可以再点。”

  “唉,好久没遇到像小尤这么好的实习生了,要不是你非要走,我都打算把你调到我的班了。“沈悦是真的喜欢尤伽映,当时把他招进来的时候只觉得男孩子长得干净,可这么久相处下来,只觉得这小孩稳当又得体。

  沈悦又看了尤伽映一眼,有些惋惜地说:“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其实这边发展的机会还挺多的。”

  尤伽映把倒好的茶水递过去,笑着说:“知道沈老师为我好,只是那边离我住的地方有点远,我和朋友合租,晚上回去太晚的话不好做饭。”

  这个年纪的男孩谈恋爱再正常不过,即便沈悦已经四十多岁但还是不由得对尤伽映春心萌动的对象好奇,她托着下巴笑了笑,语气带着调侃:”还惦记着回去给女朋友做饭呀?“

  尤伽映端着茶杯的手晃了晃,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背上,皮肤瞬间肿起一小片红色,但尤伽映只是回答沈悦的问题:“不是女朋友。”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沈悦只当是尤伽映还没追到人,于是便鼓励他:“你肯定没问题的。”

  “嗯。”服务生开始上菜,尤伽映停了一会儿才说:”我会努力的。“

  尤伽映这顿饭吃的比阮则想象中要久很多,电视画面被按了暂停,阮则在进卧室的前一秒突然大发善心,决定给尤伽映留一盏灯。

  那晚阮则的睡眠质量并不算差,但在进入深度睡眠之前,被门外反反复复捅钥匙孔的声音吵醒。滋滋啦啦的金属噪音又让阮则想起前一段时间住在楼上的”音乐神童“,阮则揉了两下头发,翻身下了床。

  打开防盗门,隔着铁网,阮则看到了在门外站的笔直的尤伽映,他手里拿着钥匙,正在不停地朝某个铁网网眼里面捅。声控灯亮着,橘黄色的光线落在尤伽映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一罐发酵过度的蜂蜜。

  而这罐蜂蜜在十秒后才和阮则对视,停了一会儿,他凑过来,鼻尖抵着铁网,含糊不清地笑着说:“阿泽,你来接我了。”

  “我在屋里,你在门外——”

  尤伽映完全没有听阮则说的话,他缓慢地抬起手,食指放进铁网缝隙,很轻地朝阮则勾了勾:“谢谢你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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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来啦 俺走啦

第12章 雨夜(下)

  裹挟着泥土味道的空气在昏暗的楼道里涌动,阮则没有马上开门,他垂眼俯视软塌塌靠着铁门的尤伽映,他的左眼皮上站着铁丝网上的灰黑色锈迹,右肩被淋湿,肩头突出的一小块骨头变得异常明显。察觉到阮则的视线,尤伽映撑着门站直,让阮则看了个够。

  “你比宿管阿姨都严格,难不成我们家里也有门禁啊。”尤伽映的神经被大脑麻痹,说话的时候显得有气无力,“我们家”那三个字带着微弱的气声,像是埋怨又像撒娇。

  阮则移开视线,抬手拉开门栓,在尤伽映歪歪斜斜地探进半个身子之后,才低声回答了上个问题:“是我家。”

  ”好好好——是你家好了吧。“尤伽映的脑袋抵着墙,以头为圆心转着圈转进客厅,把书包扔到一边后偏着头看阮则,不太满意地埋怨:“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说完还很大方地打了一个酒嗝,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显得很响,尤伽映眨了眨眼,停了几秒后抬起手指着站在面前的阮则:“你打嗝了。”

  阮则从记事以来就见过各种类型的酒鬼,尤伽映这样的并不算特别,阮则看着尤伽映冲他笑,脸颊毫无血色,但嘴唇却很红。刺鼻的酒精味逐渐蔓延在阮则周围,尤伽映试图站直,但几次尝试无果,最后索性坐在地板上,身体靠着鞋柜,楼道里的橘光透过铁网在他仰着的脸上留下菱形的光斑。

  “我把工作辞了,因为实在太远了,我每天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下车之后还要再走二十多分钟……虽然我可以打车,但是我得交房租,你知道吗我其实可以住学校的,不过我没住……”尤伽映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住,他猛地喘了一口气,看着阮则的脸,在声控灯熄灭之前,问:“樱桃甜不甜啊?”

  “还没吃。“光线暗下去不到五秒,阮则就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射灯光线落在尤伽映脸上,他无法控制地闭上了眼,在眼前掺着雪白光点的黑色背景里,尤伽映听见阮则对他说:“以后别买了。”

  酒精让人反应迟钝,在尤伽映睁开眼之后,阮则已经不在客厅了,深褐色的卧室门紧闭着,缝隙里也没有光。就算喝了酒精融进血液也是意料之中,尤伽映吸了吸鼻子,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起来,在快走到沙发的时候右脚不小心被翘起的地毯绊住。上帝还算仁慈,他的脑袋被沙发靠垫接住,虽然膝盖磕在桌角,深紫色的淤青很快印在光洁的皮肤。

  其实不怎么疼,尤伽映坐在地毯上,手掌按着膝盖揉了两下,要是阮则在这儿的话,他可能会倒在地上抱着阮则的大腿装虚弱,那个画面应该很有趣,尤伽映一边低着脑袋揉腿一边笑。泄洪的闸开了一个口子就止不住,客厅里唯一的光源是促成幻觉的元凶之一,尤伽映想起阮则吃樱桃的样子。

  阮则吃樱桃的时候会先整个塞进嘴里,绿色的梗随着咀嚼的幅度上下轻晃,就像催眠工具。门外的暴雨反反复复地下,尤伽映的手从受了伤的膝盖移开,不断上移,隔着发潮的布料,尤伽映摸到了身体异样的突起。

  楼上阳台的挡板被风吹断,原本被挡住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浇在玻璃上,尤伽映站起来,把拖鞋留在地毯边,赤着脚走进浴室。

  ……

  尤伽映仰着头看天花板上裂开的砖缝,但脑海里浮现的是阮则微微突出的喉结和青筋,他总是说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但他现在应该没办法那么说了,他长歪了,心甘情愿地长歪了。尤伽映甚至没有和这个结果进行抗争,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扣着盖子弧形的边沿,蜷着的腿伸直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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