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主破产了 第24章

　　江歧君红着脸转过头来，含羞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霍千帆轻笑。

　　江歧君越发害羞，把头埋进他胸口，道：“嗯……知道也不许说。”

　　“好，不说就不说。”霍千帆笑道，“其实我也很早就喜欢歧君了，只不过我人混，自己都不知道……”

　　“其实，我还有一个大秘密。”江歧君抬起头来，神秘又讨表扬似的看着霍千帆，“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你亲我一下我才说。”江歧君害羞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样子和平常撒娇的糯糯特别像。

　　霍千帆满心的宠溺，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现在可以说了吗？”

　　“嗯，秘密就是……”江歧君说着，把嘴巴凑到霍千帆的耳朵边，轻声道，“我是糯糯的妈妈……”

　　说着，茶褐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充满期待地看着霍千帆，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正在等霍千帆的表扬。

　　霍千帆愣了愣，随即低笑着抱住他，说：“调皮……”

　　今天真的是喝醉了啊，连这种羞耻的话都说得出口，不过这样的歧君，真的好可爱，好想把他带上床好好疼爱他……

第57章 白莲花的骚扰电话

　　第二天江歧君睡到很晚才起来的，连糯糯都是霍千帆送去幼儿园的。

　　而且他起来之后还有点头疼。他坐在床上，有点难受地用拇指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昨天晚上他高兴，多以多喝了几杯，和霍千帆东拉西扯的，后来洗了个澡就有点清醒过来了，但是霍千帆粘着他一直挑逗他，他就意乱情迷地，又都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现在回想起来，昨天晚上具体和霍千帆说了什么不记得了，但是好像有说到糯糯的身世，他当时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就觉得这件事肯定可以让霍千帆高兴起来，所以很得意地说了，具体怎么说忘了，但肯定是说了，好在霍千帆好像没有当真，以为他酒后说胡话呢。

　　他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好在霍千帆没当真，不然还真的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其实他觉得以现在他和霍千帆的关系，再加上霍千帆对糯糯的态度，应该是可以告知他真相了，但是男人生子，听着总觉得匪夷所思，霍千帆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会高兴吗？还是觉得他奇怪？还是压根就不会相信？

　　他不知道，也无法想象。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胆小鬼，也没有勇气去和霍千帆说出事实真相……

　　这几天星诺娱乐很忙，所以凌镜也不再到火锅店，改去星诺上班了，公司里没有自己人还是不行，所以他暂时去充当一下财务，顺便帮着审核一下剧本，然后他就发现霍千帆是真动作快，这么快已经签了一个新锐导演和几个编剧，据说秦三要都正和他谈，连秦三要都要进星诺娱乐……而且，还有一个傅青知据说过段时间也要签进来……反正星诺娱乐这段时间真是风光无两。

　　霍千帆也忙得不行，最近第一袖风的《大侠》正在做宣传，第一袖风也是新人，没有什么宣传的经验，所以他亲自联系了宣传发行公司，安排宣传的各项事宜。他也明白，虽然《大侠》可能不会赚钱，但是这是第一袖风的处女座，如果捧回大奖，对第一袖风是个激励，对星诺娱乐其实也是一个激励——他已有大赚的《心有魔障》，再来一部叫好获奖的《大侠》，便是名利双收，以后无论是商业片还是文艺片，都能通吃。

　　所以，3月到4月这段时间，霍千帆常常出差亲自到S市去，江歧君和糯糯都已经有些习惯他隔几天出个差了。不过霍千帆出差虽频繁，但不是那种一去无音讯的，每次到了都会跟江歧君联系，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跟父子俩一个一个聊天亲亲，就跟在家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天霍千帆从S市回来，下午回来的，晚上他去洗澡的时候，手机响了，江歧君看上面是个陌生号码，怕错过什么（如果是有备注的工作上的联系人，他就不接了，让霍千帆等下回个过去就是了），所以就接了：

　　不过他还没说话，对方先说了：“喂你好，是霍总吗？”

　　江歧君听对方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又听他称呼“霍总”，以为是哪个记者什么的，就开口道：“你好，抱歉，霍总他不在，请问你有事吗？我可以替你传达。”

　　对方却突然沉默了，而且还沉默了好几秒，然后道：“这样啊，那没事了，等霍总有空的时候我再打给他好了，再见。”

　　然后电话就挂了。

　　江歧君看着屏幕上的通话记录，下意识地就觉得对方有点古怪——大晚上的打电话过来，没有正经事，或者有事，但不能说出口的，至少是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知道的……会是什么人？

　　但是霍千帆没有存这个号码，可见霍千帆并不是很看重这个人……他正拿着手机发呆，就见霍千帆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出来：

　　“老婆，查我手机呢？”

　　他是开玩笑，却看见江歧君一脸若有所思，好笑起来：“怎么，真查我手机呢？”

　　“没有，刚刚有个人打电话来，我跟他说你不在，问他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他传达，他却说等你有空再打来……”江歧君说着，把手机递给他，“喏，你自己看。”

　　霍千帆接过手机看了看，见是个自己也不认识的陌生号码，便也跟着蹙起眉头：“我也不知道是谁啊，对方年纪多大的样子？”

　　“听声音挺年轻的，是个男的。”

　　霍千帆最近给出的名片太多了，有很多是没到他也跟着记对方电话号码的程度，说白了就是他地位比对方高，不至于自己主动打电话的地步，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了电话过来……不过照理说，如果是找他求职合作什么的，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说明来意，这个人却遮遮掩掩的，肯定有猫腻。他想到这里，怕江歧君又多想，便说：“这个人藏头藏尾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婆你坐着，我免提打给你看。”

　　说着，一把拉着江歧君在床沿上坐下，自己回拨了刚刚那个电话，还开了免提，然后嘟嘟声便响起在了卧室里，不过没响几声，对方就立刻接了，声音中流露出欣喜：

　　“喂，您好，是霍总吗？”

　　霍千帆看了一眼一旁严阵以待似的江歧君，道：“嗯，是我。你是傅先生吧？”

　　“对，是我，傅青知。”对方说话明显带着小心翼翼和温柔，“不知道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的，傅先生有事吗？”霍千帆接着问道。

　　“您太客气了，叫我青知就可以了。我怕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打搅您……昨天我听说您在S市，本来想来找您的，结果不凑巧，今天下午就听说您已经回去了……”

　　霍千帆听着他这种莫名其妙地拉关系也有些警惕起来，打断他道：“傅先生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这样的，就是我这边合约已经到期了，您那边什么时候可以……”

　　“现在艺人的签约有专门的人负责，我之前就已经将你的资料和经纪人联络方式交代下去了，他们明后天就会跟你联络的。”霍千帆的语气非常公事公办。

　　“好的，谢谢您。”傅青知的语气明显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欢欣道，“霍总，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加您的微信，方便和您联络？”

　　霍千帆觉得傅青知简直就莫名其妙，他跟他都谈不上朋友，为什么要加他的微信？如果说傅青知是看上了他，那之前传包养绯闻的时候他反应那么大？“抱歉，我的微信不在工作范畴之内，你还有问题的话我可以给你我手底下人的联络方式。”

　　傅青知那边沉默了几秒钟，道：“好，没有了，谢谢您了。”

　　“好，再见。”霍千帆说着，就给挂了电话，然后立刻看向歧君，一脸委屈，“老婆，我是清白的，他莫名其妙！”

第58章 软肋和盔甲

　　江歧君看着上一秒还正儿八经打电话，下一秒就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霍千帆，忍不住笑了：“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霍千帆忙说：“我当然急啊，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无缘无故问我要微信号，可是我跟他又不熟，更谈不上私交怎样……”想了想又说，“他就是上次他们传绯闻说我要包养他的那个演员，所以老婆你肯定会多想，说不定还要冤枉我在外面勾三搭四……”

　　江歧君笑得越灿烂：“我有那么疑神疑鬼吗？我相信你的。”从两个人的对话看，对方应该是存了要结交霍千帆的心思，而且不是想奉承他拍他马屁，就是真的想勾搭他，反正不是什么正当结交。

　　不过他是相信霍千帆的，他知道霍千帆不是那种人。

　　霍千帆有些不相信：“老婆你真相信我？不会多想？”说着，往江歧君身边坐一坐，说，“真的有想法，一定要告诉我。”

　　江歧君不禁哑然失笑：“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疑神疑鬼乱吃醋的人吗？”说到乱吃醋，又想起什么，江歧君往他脸上看一眼说，“我记得好像某些人才有这种乱吃醋的坏毛病，我可没有。”

　　霍千帆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笑起来：“你说我啊？我什么时候乱吃醋了？我吃的醋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醋！就说上次方舒月的事吧，你说方舒月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是不是追求你？那我吃醋也很正常嘛！”

　　“好好好，正常正常。”

　　“本来就很正常，你说得好像很勉强一样！”霍千帆又好气又笑，不依地提高了声音。

　　“你可烦死了。”江歧君说着，不耐烦似的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说，“这样行了吧？”

　　“行~”霍千帆心满意足，黑眸中笑意盎然的，“老婆，其实你吃醋也没关系，我反而高兴，你可以吃醋，但是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谁都不喜欢，让他们都见鬼去吧。”

　　江歧君听着霍千帆这样暖心的话，心中甜蜜，道：“我知道……我了解你的为人。”

　　他知道的，无论是以前那个霍家二少，还是现在的霍千帆，他在感情这种事上都不曾抱玩玩的态度，也许这种事和父母也很有关系——霍广生其实一直都很喜欢霍千帆的妈妈，娶霍江楼的妈妈纯粹是不得已的商业联姻，所以后来前妻去世后，而霍千帆的妈妈又一直未嫁，就立即娶了霍千帆的妈妈，直到去世，也不曾有过什么桃色绯闻，一直都和霍夫人伉俪情深。

　　所以霍千帆耳濡目染，虽是富二代或者纨绔子弟，但对感情的事一直是小心而谨慎的，江歧君以前被他包养的时候，也不曾见过他再对别的人有什么暧昧关系。

　　他只怕有什么人看上了霍千帆，用什么歪门邪道设计陷害他勾引他，这倒是有可能。

　　所以他又对霍千帆说：“以后你就是霍总了，哪怕你不喜欢，总有人飞蛾扑火似的扑上来，有的飞蛾还没靠近就被火给烫死了，可有的飞蛾比较厉害，非要扑在火上才死，弄得火上也一阵烧焦的臭味……千帆，我说的，你明白吗？”

　　霍千帆歪了歪头，眼神温柔而宠溺：“明白，我不会给他们这种可乘之机的，你放心吧。”

　　第一袖风的《大侠》定在5月1日，第一袖风心特别大，说定档定哪天都无所谓，反正看得懂的人肯定喜欢我的电影，看不懂的人……那是他们没文化，让他们滚蛋。霍千帆虽然不太苟同他的观点，但毕竟也没对《大侠》的票房抱有多大希望，只希望它能赶进6月23日的金牡丹奖，争取拿个大奖回来。

　　不过虽然没有抱多大的票房期望，霍千帆还是很认真地和手底下的人以及宣传发行公司开了会，讨论了宣传营销方案，先预测了五一期间大片的宣传营销方式，会打什么噱头，然后再避开他们的套路，从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大侠》这部电影是非常不同于寻常武侠的武侠片，其实更多的是对现实的反射和人性的解读，所以跟之前《心有魔障》的营销方案不太相同，这一次他们不从微博和微信下手，而是从豆瓣、知乎、网易等受众年龄稍大、接受教育程度较高、收入也相对较高的中产阶级人群、小资、小清新人群下手，打出一个“不一样的武侠，不一样的人生”的口号，开始各种软性、隐性营销。这一阶段之后，再转战微博微信QQ等大众平台，从一些比较好笑的黑色幽默片段、台词、桥段等入手，尽可能地刷热度。

　　所以5月1日大家都放假的时候，星诺娱乐公司某几个部门还在紧张地加班，不断地从发行公司和各大院线接收票房信息，然后再不停地联合宣传公司修改营销方案。

　　不过霍千帆这个时候正和江歧君、糯糯一家三口在欧洲度假，这是他们第一次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怕惹来异样眼光，所以特地出了国。

　　深夜的时候，霍千帆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把捂住了手机——他怕把江歧君和糯糯吵醒了。

　　他看了看手机，原来是底下人发来的《大侠》首日票房成绩——1761万，可以说成绩很不好。虽然他早有预料，但心中还是有些失落，他也不是怕日后票房不会增长，是怕票房不佳后，院线把排片量减少，这才是真正致命的。

　　所以他立刻从床上下来，开了房门到阳台上打电话过去，他们这边是深夜，但是华国那边已经是上班时间了：“喂，短信我看到了，成绩不太好，你时刻注意动静，院线那边一有减排片量的动作你们就立刻派人去联络，让他们再等一等……对，之前说的方案我觉得是正确的，你们不必大改，放手去做就行……那好，就这样。”

　　霍千帆挂了电话，看向远方的夜空，那里晨光熹微，只有大片大片的深蓝和偶尔的夜灯……但是他知道，黎明是一定会到来的。

　　五月的夜风已经不再那里锐利，霍千帆转过身靠在栏杆上，任由风吹乱自己的头发，他看着卧室中睡得香甜的江歧君的糯糯，心中不由柔软起来，他觉得自己也能够明白，什么叫“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盔甲”了。

第59章 再次逆袭

　　《大侠》首日票房成绩并不好，不过星诺娱乐并没有停止宣传和营销，霍千帆原本的宣传计划就是由小众平台转向大众平台，他不太喜欢用特别低俗的营销事件来吸引人的眼球，所以并没有策划什么营销事件，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一袖风本人居然很意外地走红了。

　　他的走红来自于一个热门微博：

　　@神农尝百草枯：昨天去看电影，没有买上《速度与基情9》的票，只好退而求其次随便挑了一部《大侠》，本来抱着国产烂片的心态去看的，结果出人意料还蛮好看，故事也很精彩，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发现导演的名字叫“第一袖风”，我查了一下，这是他的真名，他姓第一，名字叫袖风，而且，他本人的颜值，你们自己感受一下……【照片】

　　第一袖风本来就长得很阴柔漂亮，又是个导演，学艺术的，本人自带一股文艺气质，照片里显得特别温柔，这位博主一发他的照片，底下的颜控纷纷炸了：

　　“卧槽冲导演这颜值我也要去看电影！”

　　“这名字，跟武侠小说的大侠似的，怪不得拍武侠剧……”

　　“导演小哥哥长得好好看啊，古代美男子的感觉，第三张照片简直秒到我了！”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靠才华的典型啊……”

　　“传送门：@导演第一袖风不用谢我[微笑]”

　　星诺娱乐公司的人发现这件事后，第一时间报告给了霍千帆，当时霍千帆正抱着糯糯在游乐园中排老长老长的队伍，一听，乐坏了，立刻说：

　　“马上去买水军买大V，把这个作为一个营销事件炒上去，炒到刷屏为止，然后叫第一袖风在微博里回复，回复的时候重点引导他们去看电影。”

　　第一袖风可真是他的福将啊！签这个人果然没有签错！

　　“你笑什么呢？”一旁的江歧君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之前不是签了个导演第一袖风吗？”霍千帆含着笑，“他红了，因为大家都觉得他长得好看。”

　　江歧君“噗嗤”一声笑出来，说：“第一导演应该也是哭笑不得吧？大家都不关注电影，关注他的脸了……”

　　没错，第一袖风被打电话告知这件事，还被要求配合营销的时候，特别生气，特别扎心，他觉得现在的人真是太肤浅了，就知道看脸，一点都不懂得欣赏他的才华！

　　所以他就发了一条微博说：

　　@第一袖风：给我去看电影！！我长成什么样并不重要好吗！！！！重点是我的才华！！！！

　　然后观光团纷纷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