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他诡计多端 第25章

作者:梨梨圆上艹 标签: 近代现代

  这种好事要每天都给他摊上就好了,不过不太可能,想想就行。

  今晚一直到十二点左右程聿怀都没有过来,沈忱意心情更好了,再坚持几个小时就可以下班了。

  但事与愿违,一点的时候,酒吧里忽然有人闹事,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威胁着要复合,但女人不愿意,他直接在酒吧里闹起来。

  这种情况,谁都不愿意上前拦,不想摊上事,加上经理不在,更没人说话了。

  眼见着男人揪起女人的头发,情绪激动要做出什么事,沈忱意拉过李新的手腕,低低说了一句:“李新,先报警。”

  说完,沈忱意从人群里出来,从容地走到男人面前,扬起职业的笑容,说:“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你这样让那位女士很不舒服。”

  男人恶狠狠瞪了一眼沈忱意骂道:“管你屁事!老子教训我女人,滚远点!”

  女人惊慌地看向沈忱意,求助道:“救救我,我早和他分手了……啊!”男人甩了女人一巴掌。

  沈忱意眉头紧蹙,冷下脸,说:“先生,你不应该这样对女士。”

  “怎么不爽你想英雄救美啊?我看你这幅弱鸡样也没多大本事!”男人刚说完话,胳膊被一把抓住,随后肚子上被重重砸了一拳,人踉跄着跌坐在茶几上,哗啦一声酒杯碎了一地。

  沈忱意连忙把女人拉到身边,担心道:“女士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女人惊魂未定,一时说不出话来,趴在沈忱意怀里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忽然右边传来李新惊慌的喊声:“忱哥左边!”

  沈忱意顿了一下,侧过头,只见男人红着双眼拿着匕首冲过来,他抱着女人快速转身,匕首险险从胳膊划过,白色的衬衫立刻被血染红。

  李新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按住男人,随后几个人涌上来控制住男人。

  十几分钟左右,警车鸣着笛赶过来,沈忱意和李新被一起带去警察局做了笔录。

  做完笔录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沈忱意揣着口袋走出大门,想着回去一定要一觉睡到自然醒。

  “忱哥!”李新一直蹲在门口等着沈忱意,他站起身,走过来,担心道,“你的胳膊没事吧?我带你去附近的医院包扎一下。”

  “没事,就划了一下,已经不流血了。”沈忱意摆手道。

  但李新不信,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跟前来,低着头凑到他的肩膀旁要仔细看看伤口。

  忽然一声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把李新吓一跳,不爽的骂了一句:“大晚上的这是扰民知不知道!”

  说完他看向沈忱意,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疑惑道:“忱哥你怎么了?”

  不远处的路灯底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车门打开,程聿怀从车子里出来,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门口的两人。

  直到程聿怀走到面前,沈忱意才回过神,真的是程聿怀,他为什么会三四点出现在警局门口

  “他是谁?”程聿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俊美的脸上布满阴霾。

  李新连忙道:“我和忱哥是同事,你是忱哥朋友吗?”

  程聿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盯着沈忱意,一字一顿道:“他也叫你忱哥”

  沈忱意愣了一下,说:“对啊,怎么了?忱哥这个称呼又不是只能你一个人喊……”

  胳膊传来一阵剧疼,程聿怀的手刚好抓在了伤口的地方,一把将沈忱意拉到他身边,那双从来都淡漠无情的眸子在此刻冒出火星。

第46章 胳膊受伤了,又不是下半身瘫痪,放我下去!

  “跟我走。”程聿怀嘴唇贴在沈忱意耳边,压着怒火一字一顿道,“否则别怪我对你这个同事做出什么事。”

  沈忱意身子一颤,眼睛微微睁大,不敢相信地看向程聿怀,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忱哥,他是谁啊?”李新不解道。

  胳膊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疼痛让沈忱意眉头皱紧,他攥着手心,抬起头,弯唇道:“一个朋友,我和他有事说就先走了,你一个人回去注意安全。”

  李新看了看程聿怀,虽然有点担心,但沈忱意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说什么。

  “好,忱哥也是,回去注意安全。”

  沈忱意刚要回答,程聿怀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不用你操心。”

  说完不等沈忱意反应,就拉着他的手往车子方向走。

  他长手长脚,大步朝前走,沈忱意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车门拉开,程聿怀冷冰冰道:“进去。”

  这个程聿怀到底想干什么?简直莫名其妙,沈忱意忍了忍,弯腰坐上了副驾驶座。

  等程聿怀坐进驾驶座上,沈忱意深呼吸一口气,转头道:“程先生这么晚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也知道晚,如果我刚才不来你想和那个男人一起哪里”程聿怀目视着前方,下巴的轮廓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好看。

  沈忱意移开视线,莫名其妙道:“当然是找个地方睡一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刺啦一声,程聿怀踩了刹车,轿车猛地停下来。

  “找个地方睡一晚”程聿怀面若冰霜,双手紧攥方向盘。

  沈忱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吓一跳,有些愠怒道:“程聿怀,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给了你多少钱?”程聿怀声音低沉。

  沈忱意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程聿怀。

  “他给你多少我给十倍,跟我睡。”程聿怀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进沈忱意的心脏。

  沈忱意脸色发白,身子不受控制地小幅度颤抖起来,他抿紧唇,立刻解开安全带,转身去拉车门。

  “你要去哪?”程聿怀一把抓住沈忱意的胳膊。

  沈忱意没有回头,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情绪:“我去哪和谁一起应该和程先生无关吧。”

  “我不准!”程聿怀一把将沈忱意扯回来,甩手扔到车座上,欺身压过来,狠狠吻了下去。

  沈忱意睫毛颤动,狭长的眼尾泛着绯红,他挣扎了两下,紧紧咬住牙关,不让程聿怀进来。

  程聿怀眸光暗沉,松开手捏住沈忱意的下颚。

  被捏住的地方传来剧疼,下颚骨仿佛要碎了一般,沈忱意被迫松开牙关,程聿怀的舌头攻城略地般闯了进来,像是战胜者的炫耀,肆无忌惮的扫荡着。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一般蔓延至全身,沈忱意身子一阵发软,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短暂地找回了意识,狠狠咬下去。

  嘶的一声,程聿怀退了出去,失去束缚的沈忱意慌忙拉开车门,跑了下去。

  他的双腿还在发软,只跑了几步就被石头绊倒跌坐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到石子,明明没有那么疼,鼻腔里却涌上一阵酸涩,眼眶变得湿润。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忱意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因为太用力的缘故,眼眶和鼻头通红一片。

  他撑着地爬起来,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程聿怀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要回去找那个男人”

  在路灯的照映下,程聿怀从大衣领口露出来的是一件黑色丝绸材质衣服,和睡衣有些相似。

  沈忱意攥紧手心,扯起嘴角道:“是啊,我只要一个电话,他就会来接我。”

  “我不准。”程聿怀沉声道。

  “你不准,你不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俩有什么关系吗?要是算清楚的话,我们两只有顾客和服务生的关系吧?而且现在又不是我上班时间,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决定我的行动”最后一句话,沈忱意特地加重了语气。

  “沈忱意!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程聿怀被激怒,一字一顿道。

  沈忱意冷笑一声,扯起嘴角道:“那要我这样和你说话吗程先生对不起,是我不识好歹,你出了十倍价格,我应该乖乖听话,脱光衣服给你上是吧?”

  程聿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漆黑的眸子里暗潮汹涌,半晌,他笑了,勾起唇角道:“那个男的叫李新是吧?”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眼睛看着沈忱意,弯唇道:“吴经理是我,嗯,你们店里有一个叫李新的服务生吧?”

  沈忱意睁大眼睛,慌忙走近,紧紧攥住程聿怀的衣袖,指节发白,程聿怀的声音停下了,沈忱意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回答。

  他低下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我跟他真的只是普通同事,刚才是骗你的。”

  程聿怀放下手机,沈忱意余光瞥见屏幕停留在解锁界面,顿了一下,松开手,生气地看向程聿怀:“你根本没有打电话给吴经理!”

  “难道你希望我真的打过去?”程聿怀反问。

  沈忱意一时气急,掉头就要走,手腕被抓住,扯到了伤口。

  “疼……放手!”沈忱意恼怒道。

  程聿怀愣了一下,视线落在沈忱意的胳膊上,深色系的外套布料上渗出红色的血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撕拉一声响,程聿怀一把扯开沈忱意的衣袖,露出血肉模糊的刀口。

  “这是那个闹事的男人弄的”程聿怀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蔓延上来一般,透着令人发抖的寒意。

  沈忱意愣住,程聿怀怎么会知道今天酒吧来了闹事的人不对,他如果不知道,又怎么会在凌晨三点出现在警察局外,难道程聿怀是特地来接他的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程聿怀只是为了过来看他笑话的。

  “刚才为什么一直不说”程聿怀问。

  沈忱意回过神,偏过头无所谓道:“只是一个小伤,很快就会愈合了,我以前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聿怀眉头皱得紧紧的,忽然弯腰一把将沈忱意抱了起来。

  沈忱意吓一跳,慌忙抱住程聿怀的脖子稳住自己,紧张道:“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去!程聿怀!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我是胳膊受伤又不是下半身瘫痪了……”

  程聿怀一声不吭,大步走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把沈忱意放进去,俯身系好安全带,抬眸,沉声道:“不要吵,给我坐好。”

  沈忱意咕咚咽了一下口水,愣愣地点了下头。

  车子在凌晨无人的马路上飞驰着,沈忱意很怂地攥紧车窗旁的把手,偷偷瞥了一眼左边。

  程聿怀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好像随时要杀人放火一样。

  车子在一间私人诊所门口停下,程聿怀拨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开门,没几分钟,诊所离的灯亮起。

  诊所门打开,一个男人套件外套,打了个哈欠站在那。

  程聿怀说了句什么拉开车门下去了,沈忱意也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车门被拉开,程聿怀俯身凑了进来。

  “不要乱动。”说完拦腰将沈忱意抱了出来。

  沈忱意一愣,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男人,压着声音说:“你干什么放我下去,有人在看。”

  “给他看。”程聿怀冷淡道。

  “来了啊,又怎么了?”男人没有一点惊讶,好像司空见惯了似的,瞥了一眼沈忱意就进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