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 第37章

作者:八分饱 标签: 近代现代

第三十九章

  再多的温存,对于久别重逢的爱人来说都是不够的。

  程问音今天久违地拿出了香薰蜡烛,早早就摆在了床头柜上。

  这是程问音剧院的朋友送给他的新婚礼物,来自全联盟最有名的定制香薰馆,是用伴侣两人的信息素香型做成的,很有纪念意义。

  到现在为止,这个香薰蜡烛也就只用过两次,一次是新婚夜,一次是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平日里,程问音就算再想念丈夫也不舍得用,不想看到蜡烛变少哪怕一寸。

  齐砚行把宝宝抱到了小床上,程问音看着他帮宝宝盖被子时小心翼翼的动作,悄悄挪到床头柜边,打开抽屉,拿出打火机,准备点香薰。

  “音音,我今晚还是去沙发睡吧。”

  齐砚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问音手一滑,没能按下打火机。

  他转身看向alpha,表情万分不解,“为什么?”

  齐砚行也知道自己的提议听上去很过分,但他从洗完澡开始就感觉体温有些热,刚刚又听到宝宝咳嗽了一声,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他嗓音沉闷,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感冒了。”

  过于简短的一句理由让程问音有点生气了,他背过手,藏起打火机,仰起脸看着alpha,“感冒了就不陪我了吗?”

  “不是的,”齐砚行上前握住了妻子的手,“我怕是病毒性感冒,传染给你和宝宝就糟糕了。”

  程问音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但在自己期待已久的亲近和精心准备的浪漫之前,alpha那些端着的做派,所谓的绅士、体贴、细心,全部都变成了不解风情。

  沉默片刻,程问音说:“不要。”

  他挣开齐砚行的手,揪着他的衣领,又重复了一遍“不要”,难得像小孩子一样冲丈夫发了脾气,“我不管。”

  “音音……”

  齐砚行想抱他,又被躲过,程问音走到梳妆台前,背对着他坐下,看都不看他一眼。

  齐砚行感觉喉咙干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挽回。他忽然发现,呆站在原地,看妻子背对着自己涂护肤品,这样的场景好像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每一次都是因为他做错了事,说错了话。

  每一次程问音都会给他留一半位置,像在等他坐过去道歉。

  而这大概是齐砚行反应最快的一次。

  他坐到程问音身边,叫他:“音音。”

  程问音的梳妆台上摆了很多瓶瓶罐罐,但其实并没有昂贵的东西。程问音用的是和宝宝一样的牛奶润肤乳,原本是普通的包装,但他把润肤乳装在了精致的小罐子里。

  他还是保留了一些艺术家的习惯,喜欢漂亮的、精致的东西。

  齐砚行一直认为妻子像矜贵的宝物,已经结婚这么久了,他常常还是会像第一次看到追光下穿婚纱的程问音一样,觉得他洁白、美丽、不容侵犯。

  那时的齐砚行只想要送他花,怎么敢想他会穿着婚纱嫁给自己。

  程问音没有理他,自顾自拧开润肤乳的盖子。

  “音音,我帮你涂,”不等妻子答应,齐砚行已经拿过了桌上的小罐,“我……我想帮你。”

  之前有被拒绝的经历,这次想果断一些。

  “可以。”程问音分给他一个眼神,好像没有因此不高兴,这让齐砚行松了口气。

  alpha帮忙涂润肤乳的动作是程问音意想之中的笨,很轻,很小心,一点点擦过他的脸颊、额头、下巴,最后照顾到鼻梁,但忙活了半天,根本没有涂匀。

  另一边,齐砚行认为自己已经大功告成,开始了下一步——道歉。

  “音音,我错了。”

  他放下罐子,将程问音微凉的手指包进掌心,“我想和你睡的,音音。其实……根本不想去睡沙发,是我说错话了。”

  程问音看着他,鼻尖上有一抹明显没有涂匀的白色润肤乳。

  就算他的alpha再笨,连涂护肤品都做不好,他也还是在那些因为过于珍视而一再小心的动作里消了气。

  他垂下眼,手指在alpha掌心里示好似地勾了勾,“我也不想和你生气的。”

  “我知道你对我好,对宝宝好,可是你能不能……能不能聪明一点,”他隔着棉布口罩,蹭了蹭alpha的脸,“明明是很聪明的人,真的想不到我要什么吗?”

  齐砚行感觉脸颊有些痒,喉结滚动了几下,说:“我知道,音音。”

  这次,程问音也不考他到底知道什么了,只想坦白自己的思念,还有对alpha的需要,“我好想你。尤其是晚上哄宝宝睡着,关了灯之后,特别特别想。”

  “被子里很冷,我要你陪我睡……”

  齐砚行感觉脑袋里有根弦断了。

  他哑着嗓子叫“音音”,叫了两遍之后,忽然焦躁地扯下了口罩,像被口罩憋久了一样,呼吸沉闷而急促,指腹蹭着程问音的下唇,眼神也盯着那处。

  程问音笑了一下,倾身靠近,近到呼出的鼻息轻轻扑在对方鼻尖。

  因为感冒,齐砚行的嗅觉也变得迟钝,后知后觉才闻到那缕混着润肤乳味道的橙花香,让他有些沉醉。

  他何尝不想亲近自己的omega,无数个夜里,他都因为想老婆想得睡不着,只能点燃油灯,写一些内容颠三倒四,把想念说得过分露骨,最后没能寄出去的信。

  程问音敏感地察觉到松木气息越来越浓,就知道自己的alpha已经找不着北了。

  他贴着alpha的嘴唇,难得在丈夫面前露出些年轻爱人的俏皮模样,把手放在他大腿上,暧昧地移动,一边狡黠地催促:“快点亲我,我不怕传染。”

  程问音准备好的香薰蜡烛最终还是忘记点了。

  齐砚行想,他的omega可能是想惩罚自己刚刚动了睡沙发的心思,所以才让自己抱他去沙发。

  他昏昏沉沉的,还没反应过来,性器就被omega坐了进去。

  太想疼他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他配合程问音的节奏,挺腰干着湿软的穴肉,一边借omega在上位的姿势,含着乳尖温柔地吮。

  这可能算得上是齐砚行唯一掌握的情趣,他偶然间发现妻子很喜欢被碰这里,从那以后每次都要花很长时间来疼爱,非常执著。

  虽然丈夫在床上像个不会举一反三的差生,但漫出来的真心却比所谓的技巧更要命,齐砚行的每个动作,对程问音来说都很受用,一句“音音”就足够让他湿透。

  alpha此时的体温高于寻常,口腔里当然也一样,程问音那颗敏感的小豆,很快在他没什么花样的含吮下变得硬挺。

  摸惯了枪械的手指对omega娇嫩的皮肤来说实在粗糙,齐砚行总是怕弄得妻子不舒服,因此一再小心,但程问音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被冷落的那只小乳上,他便很听话地照顾好它,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弄。

  程问音的内裤挂在腿窝里,随着小腿无意识的蹭动滑了下来,掉在地上。

  他分神拽了一下alpha的头发,“嗯……掉了。”

  齐砚行稍稍松开嘴,含糊地回应:“一会儿我捡。”

  而后含住另一只,很贴心地轮流照顾。

  程问音的睡衣敞开着,他怕下摆被弄脏,因此一直用手稍稍撩着。房间温度偏低,齐砚行的掌心贴着妻子裸露的后腰,感受到他细微的颤抖,拿过一旁的毯子围在他身后。

  这是一场慢节奏的性爱,因为是在客厅,不用担心会吵醒宝宝,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停下来接吻,甚至聊些“题外话”。

  “你没发现……我有什么变化吗?”程问音塌下腰,和他的alpha对视。

  “有,”齐砚行摸了摸他的脸,“头发,变长了。”

  程问音笑了,“你一直不说,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呢。”

  他握住齐砚行的手,带着他从脸颊移动到后颈,“那你帮我解开发带吧。”

  不是发带,是他用来包礼物的丝带。齐砚行在心里说。

  这感觉就像……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出去,兜了一个圈,又回到他手里,变成等待他拆开的惊喜。

  他喉结滚动,拉住丝带一端,轻轻一扯,程问音的头发就散落到了肩上,因为在情事中出了汗,有几丝头发黏在了颊边,为他温柔内敛的妻子添上了一抹凌乱而性感的美。

  “头发留长了,你喜欢吗?”程问音摆腰骑了一下穴里吃着的性器,小声问道。

  齐砚行情不自禁地抚摸他的头发,“……喜欢,很漂亮。”

  音音怎么样都很漂亮。

  他感觉体温越来越热了,不知道是因为感冒引起的发热,还是这场渐入佳境,甚至要超出他控制力的情事。

  程问音也开始受不住了,每次和丈夫做爱都隔着很久的空白,这导致他的身体永远处于高度敏感的状态,光是含着alpha的东西,不用骑都够他高潮好几次。

  他急促地喘息着,穴肉裹紧alpha的性器,痉挛似地收缩着,喷出水液,“啊、啊……里面要到了……”

  失控的潮吹逼得他拱起腰肢,奶尖鼓鼓的,对着齐砚行,泛着情欲里才有的嫣红。

  穴腔紧得像肉套,紧紧地裹着粗胀的阳具,大股水液浇在龟头上,饶是在床上一向沉闷克制的齐砚行也扛不住粗喘出声。

  他看着失神中的妻子,像被蛊惑了一般,做出他清醒时想都不敢想的举动——他伸手捏住了omega嘟嘟的乳尖,甚至朝外拉长了一些,又放开手,让乳尖弹回去。

  这点痛感在强烈的高潮里几乎可以忽略,程问音是被他丈夫一反常态的流氓举动给刺激到的,他羞耻得哭哼出声,无力地瘫软在alpha怀里。

  头发扫过alpha的颈侧,像触到了某个开关。

  齐砚行用力握着他的臀瓣,手指陷进软肉里,性器深深地埋进去,几乎要撞开深处那个湿软的小口。

  “音音,”他的喉咙又哑又涩,但仍在攀上顶点前本能地念出爱语,“爱你……”

  浓稠的精液射满了橡胶套,性器还埋在里面,缓慢地顶送。

  两个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但通常情况下,齐砚行是不会主动提出再做一次的,他只会安静地延长温存的时间,接一个很长的吻,再从omega甜美的身体里退出来。

  但如果他的omega向他提要求,他如论如何都会满足。

  比如现在。

  “刚刚好舒服……”程问音双颊晕红,一手攀上alpha的脖子,一手从沙发上摸过一个安全套,“我还想再要一次。”

第四十章

  最听妻子话的齐砚行当然说好,他撩开程问音散落在颊边的头发,亲了亲,问他:“还想在这里吗?会不会冷?”

  “就在这里。”程问音说。

  他还保持着坐在alpha胯上的姿势,臀尖抵着那根勃发的性器,稍微一动就像是无意识的勾引,而当无意识变成明晃晃的故意之后,就更不是齐砚行能招架住的了。

  湿软的臀缝一次次擦过性器,彷佛在催促alpha快点开始,齐砚行喉结重重地沉了一下,伸手握住了程问音的腰侧,用了点力气,让他没办法再乱动。

  客厅里没有开灯,更多的是靠触觉来感知彼此。

  齐砚行嘴巴很笨,对床上的情趣一窍不通,但alpha的压迫感和入侵感是与生俱来的,不带多余的缀饰,反而更加纯粹而锋利。

  他的手在程问音腰侧滑动了一会儿,很快下移到腰臀的弧线附近。他并非故意挑逗,程问音却在他的手掌下止不住地发抖,只能抬起腰躲,攀着他的肩膀,叫他的名字:“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