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 第47章

作者:八分饱 标签: 近代现代

  程问音四肢都软绵绵的,手腕发抖,贪心不足地握着那根粗胀,主动用后穴去吞,“呜,好大,插进来……”

  发情热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地席卷而来。

  程问音以为自己整个人都要坏掉了,他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他的alpha盖着被子,在用最普通的姿势操他。

  他里面被撞得好舒服,每个地方都被疼爱到了,一直在潮吹,一直要高潮。

  他彻底失了神,环抱着alpha的肩膀,被操得一耸一耸,却满足得掉下眼泪来。

  除去最后的时刻,叫他那么委屈,那么生气。

  他的alpha抽出了性器,握着他的手撸动,精液全部溅到他的肚皮上,肉穴一点都没吃到,痉挛着吹出一股水液。

  发情期的omega会下意识挽留alpha的精液,完全忘记原则,只剩下本能的渴望,想要精液,想要被射满,想要肚子里有宝宝。

  程问音眼眶湿红,勾着alpha的手指,委屈地质问:“为什么不射进来给我……”

  齐砚行并不比他冷静多少,刚才那场性事头重脚轻,前戏太久,后面又太快,比起发情期的安抚,倒更像双方达成默契后的泄欲,他从来没射得这么快过,以至于差一点就没反应过来。

  他在omega脸上落下几个乱糟糟的吻,呼吸粗重,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不能让你怀孕。”

  程问音不高兴地扯他的头发,追问:“为什么不能?”

  “……”齐砚行说不出话,重重地呼吸几下,伏在他身上,啃咬他的肩膀。

  “啊……”程问音哼叫一声,仰起脖子,被动却又享受地,迎接alpha的入侵。

  alpha的肩背肌肉隆起,像黑夜里蛰伏的雄兽,弓起背,竖起毛发,将爱巢严严实实地护在身下。

  半晌,他终于找回了一丝冷静,抬起头,拨开黏在程问音脸上的发丝,无比怜爱地吻了又吻,哑着嗓子说:“因为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你当妈妈,音音。”

第五十章

  omega来势汹汹的发情热直到后半夜才得以平息。程问音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被他的alpha托抱着洗了澡,又被抱到沙发上暂时安置,等着他的alpha整理好床铺。

  不知道等了多久,程问音还在裹着浴巾发愣,齐砚行过来给他了一袋营养剂。

  程问音紧张地拉住他的小指,小声说:“我那个的时候好像……叫出声了,宝宝会不会被吵醒?”

  齐砚行眼角带笑,吻了吻他的额头,“不会,宝宝今天玩累了,睡得很沉。”

  又带了点坏心,捻着omega翘起来的发尾,说:“而且,音音刚才叫得很小声。”

  程问音顿时羞红了耳朵,环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身前,闷闷地说:“你不要笑我……”

  齐砚行舍不得继续逗他了,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托着程问音的屁股,将人抱起来,走回整理好的卧室,“不笑你,一直陪着你。”

  营养剂是齐砚行刚刚揣在怀里捂热的,程问音明白alpha对自己的无微不至,但他现在除了信息素之外,什么都不想要,只喝了一半就咽不下去了。

  他翻来覆去地咬着吸管,营养剂却是不见变少,齐砚行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轻笑一声,伸手擦掉omega嘴角沾上的液体,故意问他:“喝完了吗?”

  程问音松开吸管,蹭了蹭alpha的手心,“肚子胀,不想喝了……”

  齐砚行也不拆穿他,手伸进被子里,隔着睡衣揉上他的小腹,哄道:“再喝一口,明早就不喝了,听话。”

  这句话的语气让程问音联想到丈夫喂宝宝吃饭的时候。宝宝惦记着玩具,一刻都不想在婴儿椅上待,齐砚行就是这样哄宝宝的:“再吃一口就下去玩。”

  意识到自己在被丈夫当成宝宝照顾,程问音脸上有些挂不住,就着他的手,乖乖继续喝。

  喝完了一袋莓果味的营养剂,程问音开始昏昏欲睡。

  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度过真正意义上的自然发情期了。哪怕是齐砚行在家的时候,他也会选择用抑制剂干预,让自己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起码不至于因为丢失理智而失态,所以刚刚那场性爱,他其实是很不适应的。

  但不适应,不代表不喜欢。

  他的alpha用松木信息素为他织成了一个无比安全的茧,他可以躲进去,什么都不用思考,想要什么就问alpha要,每个不安的瞬间,都会被爱意取代。

  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喜欢,甚至依赖上了这种感觉。

  新换的被套上满是肥皂香,是家里独有的味道,松木气息又在周身时时陪伴,不需要花费任何力气就能得到。程问音窝在被子里,满足得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儿,同alpha说过晚安后,又凑过去轻轻舔了舔他的唇缝,然后握着他的手,闭上眼睛。

  房间里终于彻底静了下来,小夜灯尽职尽责,守护着冬夜的余温。

  正逢春假,各行各业都暂停下了忙碌,齐砚行也难得不需要上班,可以在家专心扮演全职丈夫和全职爸爸。

  白天,宝宝精力充沛,要吃、要睡、要玩,大人得时时看着才行,因此齐砚行不得不将关注的重心集中在宝宝身上,得空时再抓紧时间与omega温存。

  “抓紧时间”这个用词是完全准确的。

  程问音长期依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冷不丁想要顺其自然,身体的反应异常强烈。

  发情期的第一天,他几乎要被一波又一波的情潮烧透了,每时每刻都渴望生理上的满足,只靠alpha的安抚信息素已经压不住了。

  起码要一个深吻,再加上爱抚,才能暂时满足他。

  齐砚行刚做好饭,把汤盛出来凉着,围裙都没来得及摘下来就快步走到卧室。

  程问音脸颊酡红,抓着他袖口的手指软绵绵的,即便自己很不舒服,也还是本能地先问起孩子。

  “宝宝呢?”

  齐砚行笑了一下,解开他系错位的睡衣扣子,“小家伙自己看书看得入迷了,也不知道看懂了什么,还在自己给自己讲故事呢。”

  松垮的衣领彻底散开,露出omega锁骨周围的泛红的皮肤,齐砚行半跪在床边,托起程问音的后颈,先给了他一个吻。

  唇舌交缠中,程问音感受到腺体在被alpha温柔地抚摸,代替他所畏惧的完全标记,用指腹满足他想要的亲密。

  一吻结束,程问音眼眸湿润,意犹未尽地搂住alpha的脖子,偏头含住他颈侧的一小块皮肤,不断舔吻,“砚行,摸摸我……”

  “我煮了冬瓜汤,很鲜,一会儿要不要喝点?”

  齐砚行脱鞋上床,连带床上垫着的小被子一起,将程问音抱到腿上,吻了吻他的额头,一边解着他的衣服一边问。

  程问音摇摇头,从下摆开始解起扣子,想快点挨着他的alpha,然而他手上没力气,刚解开一颗就和alpha的手碰上了头。睡衣敞开,从肩头褪下,裤子则是早就被他在被子里脱掉了,此时正搭在床沿上,要掉不掉的。

  发情期的缘故,身体高度敏感,omega的乳晕还没被碰过就自己鼓了起来,像是在等待谁的疼爱。

  齐砚行一边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弄乳尖,一边回应omega主动的吻,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但程问音显然不再满足于这里的触碰,他牵着alpha的手,从胸前移至股间,同时挺起胸,示意alpha用其他方式继续爱抚。

  齐砚行的呼吸很快乱套了,他意识到自己的预期太过理想化,他很难以一个纯粹的“治愈者”身份,去陪伴他的omega度过发情期。他没办法维持平静,让自己心无旁骛,除了满足妻子的需求之外,还是会想碰他,想吻他,想要他。

  安抚信息素中掺了些躁动的因子,不似松木的沉静,同滚烫馥郁的橙花香默契地交缠。

  程问音敏感地察觉到了alpha的变化,腿根打着颤,身下的小被子被爱液濡湿了一小片。

  时间有限,齐砚行不再用奇怪的道德感约束自己,他吻上眼前的乳晕,含糊地叫他:“音音……”

  呼出的气息扑在乳尖,程问音更加难耐,他有些不高兴了,抓了抓齐砚行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只有零距离的贴近才能让他体会到安全感。

  在等待的时候,omega自己用手指插过下面了,穴眼很湿,因为不得章法的动作,被弄得有些红肿。齐砚行耐心抚慰,寻着能让他有快感的地方,快速抽送,很快从一根手指扩到三根。

  程问音坐在他大腿上,拱起腰,迷糊中低下脑袋,将视线放在了alpha弄自己的手指上,羞赧又舒服地轻叫,没过多久就夹紧腿,穴心一阵抽动。

  齐砚行用手指把omega送上了高潮,自己也忍得满头是汗。

  他不得不分神惦记着客厅里等着吃午饭的宝宝,阻止omega坐在自己身上乱动,拍了拍他的后腰,“音音,去旁边躺着。”

  小被子湿得乱七八糟,现在来不及清洗,只能暂时放在窗台上晾着。

  外面出了太阳,齐砚行拉开窗帘时,薄薄的日光顺着缝隙透进房间。

  程问音伏在枕头上,刚好缓过高潮后的失神,一束光落在他睫毛上,是冬日里难得真实而直接的暖意,他的思绪倏然变得清晰,知道自己正在发情期,也知道他的alpha正在爱他,这忽然让他感到非常幸福。

  他乖巧地窝在被子里,让alpha给自己穿衣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想要把他爱自己的样子全部记下来。

  “宝宝乖不乖呀,要是吵着吃糖,可不能一次给他太多……”

  齐砚行给他扣好睡衣扣子,屈起食指,隔着衣服轻轻刮了刮翘起的乳尖,“宝宝很乖,音音也要乖。”

  程问音“嗯”了一声,跪坐在床脚,仰起脸看着他的alpha,拉过他的手捂在胸口,不说话,湿漉漉的眼睛里却分明含着期待。直到又被捏着下巴,从舌尖渡了满满当当的信息素,才肯放alpha离开。

  一上午还算平顺地度过了。

  午饭后,宝宝玩着玩着忽然发现,好像很久没见到妈妈了,抓起鸭子就往卧室走,半路还掉了一只小袜子。

  齐砚行从厨房洗完碗出来,看到宝宝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了,还在自言自语着:“找妈妈……”

  齐砚行连忙把宝宝抱回沙发上,又去捡起地板上的袜子,给宝宝穿上,耐心地同他讲:“妈妈生病了,需要休息,宝宝要听话,不去吵妈妈。”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程问音披着alpha的衣服,探了半个身子出来。

  宝宝望过去,欣喜地喊道:“妈妈!”

  齐砚行一不留神,宝宝就从沙发上溜了下来,跑过去抱住了程问音的腿,伸出小手,安慰他:“妈妈不痛……”

  母子连心,程问音也想宝宝想得厉害,只可惜现在没有力气把他抱起来。

  他蹲下来摸了摸宝宝的头发,“妈妈没关系,看到宝宝就不痛了。”

  宝宝笑得露出了门牙,扑到程问音怀里搂住他的脖子,闻到最熟悉的味道,更是撒娇着不肯放开了。

  还是齐砚行走过来,一手捞起宝宝,一手托在程问音腰间,几乎是把两人一起抱到了沙发上。

  宝宝中午要午睡,玩了一会儿玩具就开始犯困,自己拖着小毯子在沙发上躺好,要爸爸讲鸭子一家的故事。

  齐砚行再次对着三只小猪的童话书讲起了小鸭子,期间程问音就趴在他肩上,握着他分给自己的一只手,懒懒地眯起眼睛。

  表面上,他和宝宝一样,在专心听故事,但鼻翼轻轻的耸动却出卖了他的贪心。alpha的安抚信息素一半是给他的,一半是用来哄宝宝睡觉的,这样的认知不会让他觉得委屈,反而更加欢喜,舍不得错过每一缕松木香。

  扑在颈后的呼吸越来越烫,齐砚行知道他是想要了。

  “春天来了,山坡上开满了漂亮的花,小鸭子宝宝想和自己的蝴蝶朋友分享,却发现他不见了……”

  故事讲到这里忽然停顿了,齐砚行的手顺着omega的腰侧往下滑,在他臀瓣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同他耳语道:“乖,去床上等我一会儿。”

  程问音睁开眼时,眼底已盛满了情欲的水汽。

  他看了看快要睡着的宝宝,忍不住在alpha颈边啄了一下,然后才起身离开客厅。

  齐砚行把宝宝哄睡,抱到小床上安顿好,却发现程问音没有在卧室里。

  好在家里不大,总共也只有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omega。

  书房里采光很好,他的omega坐在桌前,头发散落在肩上,捧着书,心不在焉地翻动,而阳光刚好款款停在他发间。

  齐砚行走到他身旁,理了理他的头发,“怎么躲在这里。”

  程问音合上书,伸手抱他,鼻尖在他身前轻蹭,声音闷闷的,“宝宝中午觉浅,我怕……”

  桌上放着两个安全套,程问音偷偷瞥了一眼,而后又满眼期待地看向他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