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演员 第34章

作者:双黄蛋 标签: 近代现代

  余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望着徐长亭:“先生,我……”

  他小脸惨白,眼眶却红通通的,攥着手机的手指甚至在发抖。

  但徐长亭只是对他重复:“没听见?去洗澡。”

  余之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是手脚僵硬,动也动不了,倒是屋子里另外那个人发出了声哼笑:“老板,您这是打算玩3P?那可是要加钱。”

  徐长亭轻抬了下下巴,示意茶几上的卡:“十万块,满意么?”

  在这里陪酒陪睡,他得辛苦一两个月才能赚到这么多钱,还是在运气好的情况下,现在一个晚上就能拿到这么,别说三个人玩了,再多几个也无所谓。这人立即比了个OK的手势:“谢谢老板,保证让老板满意。”

  这才是拿钱办事的态度,徐长亭转头看向余之,问:“你也是这个价,怎么样?”

  这下余之终于忍不住了,死命憋在眼睛里的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徐长亭:“先生,您……您是认真的吗?”

  “不然你觉得呢?”徐长亭看着他掉眼泪就心烦,转过头不去看,盯着酒杯里的酒说,“我把你留下,养着你,不是为了这个,难道你以为我在跟你谈恋爱?”

  余之浑身都在抖,他想转身逃开,又怕这一次跑了再也没有机会回来。

  徐长亭看了坐在床上展示肉体的那个,说:“你帮他。”

  有的人就是为钱办事,虽然觉得新来的这个和会所里面其他乖巧型的小男生差不多的男孩子与这位老板之间好像有点什么事,但是他熟知想赚钱就别多嘴,装瞎装傻才能相安无事的道理,所以立即听话地去拽余之的胳膊:“走吧。”

  余之被他碰到胳膊,浑身一个激灵,有一些过激反应,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推那个人,那人毫无防备,也没想道这种哭哭啼啼的男生能做出来这种事,被推了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而余之就在这个时候冲到了徐长亭身边,眼泪噼里啪啦地掉,既委屈又害怕,求徐长亭:“先生,能不能不要,先生想看,小鱼自己弄好不好,我……我学过了,我会的。”

  徐长亭没什么表情变化地看着余之:“不能。”

  余之脸色更白了一些,他想不到该怎么办,下意识抱住了徐长亭的腿:“求您了,我不想和他,我讨厌他……”

  徐长亭被迫面对了余之哭得惨兮兮的表情,伸手抽了张纸巾怼在余之脸上,俯下身在余之耳边道:“你不想?当初你和蒋行对我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也不想。”

  他说得淡,可余之却觉得这话仿佛一个炸雷,将他炸得整个人都傻了。

  先生……先生是要让他知道和不喜欢的人身体结合有多恶心,先生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们,他们没有希望了。

  余之几乎忘了求情,被打击得简直魂不附体了,被那个陪酒男扯着进了浴室。

  陪酒男很懂规矩,大约伺候管了有钱人,全程十分缄默,举着花洒把余之上上下下冲了一遍,考虑到两个人的体型对比,大约估量了后面玩的体位,着重洗了一下余之的屁股。

  到这时,余之才又炸起来。

  他一下子扯过一旁的浴巾遮盖住自己的身体,用从来都没有过的大声音吼:“你出去啊!你滚出去!”

  整个浴巾都被淋湿了,水的温度一会儿就降下去,冷冰冰的,余之冻得几乎发抖,缩在墙角戒备、愤怒地盯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他办不到,一想到这个人也要碰他、亲他、进入他,他就恶心得想吐,也恐惧到绝望。

  徐长亭听见了浴室的动静,走过来看,打开浴室门就看见余之像失去了所有亲人、被猎人围攻的小兽,龇牙咧嘴却毫无反抗能力地看着他叫来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很为难,他只是想要赚钱而已,怎么搞得像让他强奸。

  他看着门外的徐长亭,提议道:“老板,要不我让领班再叫一个吧,这种小白兔类型的咱们会所有很多,您再挑一个呗。”

  徐长亭看了一眼蜷在角落里的余之,沉默了一会儿,同意道:“你去叫一个,别像这个似的,谈的时候答应我做什么都行,来真格的就给我表演三贞九烈。”

  余之还缩在墙角,想哭,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哭。

  他裹着那条湿透的浴巾都没想起来换掉,冻得瑟瑟发抖,听见浴室的门“啪”地一声关上了,外面还有门被打开的动静,隔了没一会儿就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有人在讲话,他听不太清楚。

  那些人似乎讲了几句,都是很陌生的声音,到了很后来,才有他熟悉的徐长亭的声音,说:“就他吧,挺可爱的。”

  另一个娇气的声音黏黏糊糊:“老板,你真坏。”

  他冷得发抖,迷迷糊糊地想,他很没有用,留下了又怎么样呢?没有能够哄先生开心,也没能让先生原谅,更没能做到他和蒋行想的那样缠住先生,现在先生还是找了另外的人。

  更重要的是,以前先生那么疼他,现在生他的气,真的不会再纵容他了。

  先生真的不要他们之后,很快,快到他还没被打包送走,先生身边就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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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第68章 65

  浴室外面,主卧大床上,交叠着两个身影。

  会所里面的人为了免得受苦,都是自己提前做好准备的,也不用再去一趟浴室,上了床就直奔主题,很快就热情而浪荡地缠在了一起。

  后来进来的那个看着弱不禁风小白兔似的,床上却很会叫,还没摸几下呢就喘得像是极其动情了,软着腰在另外那个人怀里扭,声声喊着:“哥哥给我,哥哥操我,骚屁股好痒,要大肉棒插一插。”

  肌肉男一边摸他,一边伸手去撸动自己的下身,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半勃起来,粗长丑陋的一根,便摁着怀里人的脑袋往自己身下去,不由分说地捅进了那人的嘴巴里。

  两个人都进入了状态,肌肉男把套子往徐长亭那边递:“老板,你不来吗?”

  徐长亭衣衫整齐,冷眼旁观,与那两个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你们先玩一轮。”

  有钱人的癖好千奇百怪,玩三人行都算是普通变态了,有的客人喜欢打人,喜欢把人当狗在地上溜,徐长亭跟这些比起来怎么都算是斯文的。

  两个人都没多想什么,他们都不是第一次,虽然说没跟一个会所的上过床,但睡谁都是睡,肌肉男往对方嘴里插了一会儿,差不多被吸吮得彻底硬了,才抽出来,拍了拍对方的脸:“把你的骚屁股撅起来。”

  被操的极其浪荡且下贱地扭起了自己的屁股,双手扒着,露出已经湿红的穴,抬高了,喊:“哥哥操我,哥哥快插进来。”

  等真的被操尽了,又大声地发出来满足的声音,不停夸赞“哥哥好棒”,挨了一会儿操,又开始哭喊着说“不行了,骚屁股要被操坏了”一类的淫话。

  他们干得热火朝天,极尽淫荡,但徐长亭看着看着,竟走神了。

  余之从来没有这么媚态百出的时候,就算是那天晚上穿着纱似的裙子,光着的屁股里还吃着蒋行的东西,浑身上下都被亵玩过了,浸在情欲里面妄图勾引他的时候,看着也是干净的。

  余之会怎么样呢?

  挨操狠了的时候,只会很小声地哭,可怜巴巴地求蒋行放过他,傻了吧唧的,快昏过去才想起来应该求他。

  蒋行。

  被他喊来陪着的这个人也没有蒋行技术好,一身的肌肉仿佛是摆设,抽插的速度只能坚持一会儿,就要借着换姿势的功夫缓一缓,大约是干这一行时间有点时间肾透支了,压根使不出来蒋行那股要将人钉在床上那一个点上操透了的劲儿来。

  床上那个男人又开始换姿势,把挨操的抱到了自己身上,让他用骑乘体位做。

  蒋行和余之很少用这个体位,就算是用了,大部分时候也是余之动不了几下就会被蒋行剥夺主动,从下往上顶,颠得余之支离破碎。

  眼前明明是两个真实的人,近在他身侧,没有冰冷的屏幕隔着,可徐长亭感觉到自己仿佛又只是在观看性爱视频,那些演员漂亮、卖力、风骚,说让人血脉喷张的荤话,叫床叫得仿佛真得很爽,可极不真实,劣质到徐长亭一点儿兴致都提不起来。

  他衣冠整齐,西裤下只有一点儿勃起的状态,是因为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余之。

  ——没劲透顶了。

  他早就应该想明白,他的病已经十分严重,不是随便拉两个人在他面前上个床就能让他兴奋勃起甚至高潮的。

  当初余之选得随意,但也是看着顺眼才收下的,而蒋行更是他精挑细选的,百里挑一也不为过。

  床上两个已经进行到了高潮,肌肉男掐着身下人的腰狠狠撞了几下,就挺着腰身开始射精了,性器半软下来,去抽屉里找助兴药,就着矿泉水喝下去,问徐长亭:“老板,你先操他一回,我们再一块。”

  徐长亭兴致缺缺,酒劲上来了,他甚至有点犯困。

  他看着床上那个仿佛被操得起不来了似的人,冷淡道:“出去吧,今天不想玩了。”

  床上那个爬起来,赤身裸体的,第一句话就问:“老板,您玩我一次可也是说好的价钱。”

  徐长亭今晚临时起意,身上没有多的卡可以扔,伸手把地上的衣服扔到那人怀里,才说:“不会少了你的钱,领班知道你今天过来了,我明天让人给你送过来。”

  就这么一次,赚了那么多钱,两个人眼睛都露出来了“遇上人傻有钱冤大头”的兴奋来,一边喊着“谢谢老板,老板常来,老板下次还点我”,一边套上衣服走了。

  套房里倒是不止有一张床,但徐长亭并不打算留宿,给刚刚离开没多久的司机打电话让他回来接自己。

  大半夜的,司机刚回家,然而全公司都知道徐总最近心情不好,也不敢有怨言,立即干脆地应下来。

  徐长亭坐在沙发上等人,开的一瓶酒只喝了两口,他给自己又倒了一点,慢悠悠地喝。

  但他忘了这间套房里现在也不止剩下他一个人。

  浴室的门打开,余之倒是终于换了条干的浴巾,但脸色却一片惨白。

  他看见徐长亭,似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望向了卧室床的位置,确定他刚刚没有听错,先生的确让那两个人走了,才又转头去看徐长亭,不敢抱希望地确认:“先生,您……您以后……是要别人了吗?”

  浴室的门虽然还算隔音,可外面的动静太大了,他几乎听了个完全,越听越觉得自己没用,他从来不会说那些让人脸红的话让先生尽兴,叫得也不好听,怪不得先生都不喜欢他。

  他不敢听,又不得不听,煎熬得感觉一个晚上仿佛一年那么久,无论如何都过不完。

  等外面声音终于停止,一切终于结束,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觉得冷是因为他一直裹着一条湿透了的浴巾。

  余之给自己换了一条干浴巾,但还是冷,犹豫要不要冲一个热水澡暖和一下,可刚刚还很吵的外面忽然又变得很安静,余之害怕起来,担心先生把他扔在这里已经走了,顾不上冷和怕,裹着浴巾就跑了出来。

  还好先生没走,只是坐在沙发上喝酒。

  身边也没有别的人。

  他自己觉得冷,就以为是屋子里面不暖和,徐长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余之也没有勇气再问一次,磨磨蹭蹭地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水,先递给徐长亭一杯,没什么底气地说:“您喝水吧,别喝酒了。”

  他去给徐长亭递水,手指不小心碰到徐长亭的手背,吓得一哆嗦,赶紧收回来,就打翻了留给自己的另外一杯水。

  一个晚上,他又惊又俱,又悲又痛,再一次经历了母亲过世时那种绝望和孤立无援。

  可他这次却忍住了眼泪,不敢在徐长亭面前哭鼻子了,只是扯着裹住自己浴巾去擦茶几上的水,小声说:“先生对不起。”

  徐长亭抽了几张纸巾覆在水迹上,两只手又无意间碰触,这次徐长亭确定,刚刚那种冰块似的冷意的确来自余之的手。

  他看着余之的脸色,惨白得吓人,终究生出来了一些恻隐,问:“很冷么?”

  “我……”余之抬头看了徐长亭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还在擦着已经被擦干了的茶几,小声说,“没有的。”

  他的衣服刚刚被拽到浴室去洗澡的时候已经拉扯破了,只有外套还是完好,扔在沙发上。

  徐长亭立起来,将那件羽绒服扔到余之身上,之后就头也不回往外走出去:“衣服穿好了,跟我回去。”

  余之一呆,感觉简直喜从天降。

  他手忙脚乱地捡起身上的羽绒服和掉在地上的裤子,胡乱往身上套,裤子都穿反了也来不及换过来,羽绒服扣子都没有系,就一路小跑追上徐长亭。

  但他不知道,徐长亭往外走的时候发了一条微信出去。

  微信联络人:蒋行。

  微信内容:一张照片。

  照片上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下半身,被压着的那个皮肤细腻白皙,看不出来是不是余之,可压着他的那个肌肉发达、体毛浓密,能够完全看出来不属于徐长亭。

  是刚刚那两个人激烈表演的时候,徐长亭一边走神一边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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