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看上我以后 第134章

第166章 悲痛

　　沈郁叹了口气，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段时间沈郁因为章程的事情一直很消沉。

　　十五号这天，高考成绩提前出来了。

　　沈郁把沈南乔和听白叫来了。

　　这么紧张的时刻，他输密码的手都是抖的。

　　沈南乔见了安慰道：“小郁，三模你的成绩挺稳定的，分数下来相差不大。”

　　听白在一旁点头：“院长好几次向我问过你，他说了如果你愿意，学校会给你一个特列让你进美术系，并且我还听说数学系的唐老先生也想让你们去数学系，不过你们老师似乎帮你拒绝了。”

　　这一点他还是数学系的那些小伙子身上知道的。

　　然而沈郁并没有安慰道，像是一直垂死挣扎的鱼，有气无力地说：“大哥，你帮我看看，我不敢看。”

　　想了想，还是道：“先看顾哥考多少吧。”

　　沈郁强行不看自己的成绩，沈南乔也没办法，他登陆了沈郁的密码。

　　入眼的就是738分。

　　卧槽！

　　沈南乔心里一突，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执。

　　然而顾执似乎没有任何惊讶，看到自己的成绩似乎已经很早就知道答案了。

　　学神不愧是学神，看到自己成绩的那一刻居然都能岿然不动。

　　“恭喜你，你这成绩放眼望去可能是全国第一名了。”

　　他记得全国似乎还没出现过这么高的成绩。

　　所有科目加起来只被扣了12分，四舍五入就是每个科目都是将近满分。

　　果然，顾执的理科除了数学被扣了四分外，全是满分，语文扣的分数比较多，但是至少上了一百四。

　　沈郁更是一脸激动，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考了738一样。

　　“顾哥三模成绩也很稳定，这次比三模的时候高了四分。”

　　高翔知道了一定会很兴奋。

　　沈郁想着，忽然又开始紧张了。

　　他也有些期待自己这次的成绩。

　　三模他没考，但是顾执把试卷给他做了，成绩还不错，但是并没有达到自己理想的成绩。

　　再加上住院耽搁了这么多的课，也不知道成绩会不会下降的很厉害。

　　沈南乔见网络快要崩溃了，他记得沈郁的密码，二话不说就登了上去。

　　网此刻很慢，那蓝色的小条条意识不前进，沈郁捂着眼睛，根本不敢看自己的成绩。

　　“大哥，你们看，成绩出来了再告诉我。”

　　沈郁说完就准备离开。

　　但是顾执一把把人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小同学，成绩出来了，你自己看看吧。”

　　顾执把沈郁放在眼睛上的手拿了下来，结果见沈郁半天没反应，一看，发现小家伙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眼睛。

　　他无奈道：“小同学，把眼睛睁开，这次成绩考的很好。”

　　沈郁眼睛眨了眨，慢慢睁开，一双黑色的眸子紧紧的看着电脑屏幕。

　　“顾哥，这真的是我考的？”

　　沈郁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成绩，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成绩会考的这么好。

　　沈南乔当然也高兴。

　　他高考的那段时间在拍戏，学业上有些耽误，高考时比三模低了十分，虽然还是重本，可是心里到底有些遗憾。

　　但是他弟弟为他实现了！

　　他的眼中有些发红，激动地说道：“小郁，你这分数在国内的任何一所大学可以横着走了。”

　　未了，他高兴地摸了摸沈郁的脑袋。

　　结果对方目光呆滞，半响，沈郁忽然站的起来，众人吓了一跳。

　　他从桌子上找出了自己快要没电的手机，快速拨打了章程的电话。

　　对方的电话迟迟没有接，过了半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略微疲惫又有些欣喜的声音。

　　电话是师母接的。

　　沈郁立刻察觉了她的一样，默了默，问道：“师母，老师呢？”

　　对方似乎哽咽了一声，犹豫了很久，才说道：“他回来那天就住院了，今天早上老头子就走了，小郁，你老师平时最疼你，抽个空回来送他最后一程吧，有你们在，他走的安心些……”

　　后面的话沈郁已经听不到了。

　　一时间他觉得天昏地暗，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噩梦。

　　章程死了，没有任何预兆地就离开了。

　　居婉死的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惊讶，反而觉得罪有应得，这种人不应该活着。

　　但是现在他老师去世了，沈郁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沈郁知道此刻师母比他更加难受，尽量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强迫自己镇定：“我马上回去。”

　　害怕自己在师母的面前哭出声，沈郁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房间里的男人意识到沈郁情绪不对劲儿，顾执更是直接站起来，用手摸了摸沈郁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

　　顾执低着头，看着浑身颤抖的沈郁，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心里渐渐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沈郁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了对方昂贵的衣服上。

　　听白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一片苍白，语气中带着一丝企盼：“小郁，刚刚接电话的是老师对吗？”

　　话如同尖刀一样刺进沈郁的心里，他抱着顾执，埋在他的胸口，哭声跟个小猫似的：“师母说……说……老师走了……但是老师……不是好好的吗？”

　　听白听了，脸上的血色全无，似乎震惊，又似乎松了口气。

　　“其实老师在一年前被查出了肺癌。”挺白顿了顿，有些艰难：“晚期的。”

　　肝癌晚期？

　　沈郁震惊地看着听白。

　　他忽然想到了章程之前的一席话，当时觉得怪怪的，只是没敢往这方面想，现在看来，可能是章程觉得自己可能将会在不久以后一走了之，才会这么说的。

　　徐宴西，听白和沈郁作为章程的徒弟，他去世了当然要回去。

　　他们买了最近的一张航班票，然后去了C市。

　　沈郁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体恤，他看着鱼贯而出的记者，目光十分镇定。

　　章程最为国内最有名的大师，逝世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会被媒体知晓。

　　沈郁作为网络名人，一些记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章程的葬礼是师母一个人操办的，师母的眼中没有痛苦，有的只有解脱。

　　她静静的看着这些记者，又看了看沈郁，见他的眼中没有露出一点情绪，心里叹了口气。

　　师母走了过来，轻轻道：“别怪你老师没把他生病的事情告诉你，他怕你担心，你知道的，他不喜欢让人觉得他是一个麻烦。”

　　沈郁点头：“我知道，没怪过老师。”

　　师母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次笑容，眼中满是慈爱：“老头子走的时候没有痛苦。”

　　章程的脾气很拧，当初他中年的时候想学画画，不管是身边的朋友还是都觉得章程不行，但是章程从一个普通的老师成为了全国知名画家。

　　一年前，他被医生宣布得了肺癌，还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的时候，他不信命，然后，他从死神那多拿来了九个月的时间。

　　师母觉得能让他如此坚强活下去的原因可能就是他的这个小徒弟了。

　　师母还记得沈郁第一次来她家的时候，畏畏缩缩的，眼中看着呆滞，第一眼看着的时候她还误以为章程收了一个傻瓜徒弟。

　　可是后来章程告诉她，本来得了肺癌后，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可是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天才，虽然没有接受过训练，但是每一幅画都会让他震撼。

　　章程忽然有了一股冲动。

　　他想要活下去！

　　一年的时间，沈郁没让他失望，敢于尝试，敢于反抗，活成了他想象中的样子。

　　“老头子说他最舍不的就是你们师兄弟，他还说，你们是他教过最优秀的时间。”

　　一句话，三人红了眼眶。

　　章程是个嘴硬的人，因此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感动不已。

　　沈郁看着大厅中央那张严肃的黑白照，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章程的朋友很多，来吊唁的人也很多，其中不乏很多名人，对于章程的离世，所有人都觉得惋惜。

　　唐祯华来的时候沈郁正跪在灵堂前烧纸，章程没孩子，因此只能他的徒弟跪在灵堂。

　　唐祯华上前拿了一炷香，恭敬地鞠了三个躬。

　　他和章程不对盘，但是两人心里都清楚他们的关系。

　　这么多年的好友突然离世，唐祯华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沈郁，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沈郁抬起头，看了唐祯华半天，似乎不太认识，但还是出于礼貌，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