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律师结婚之后 第51章

作者:禁庭春昼 标签: 甜文 婚恋 天作之合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是四海为家吗?”

  “呦,你还记得啊?”

  酒吧里追求氛围感,光线一般不会太好,不刻意去分辨,本来也不容易看清样貌。何况陈老板见多了冲他脸来的人,大部分时候都维持着冷酷调酒师的人设,不记人也不记事。

  陈遇回忆了一番:“那天心情好像不错。”

  为什么不错不记得,总之他凑了个热闹,听说要交杯酒就送了两杯红的上去,度数也不高,没想到还无意间促成了一段姻缘。

  既然陈老板记得,宁千金接下来的话就好开口许多了:“他们还问到时候能不能请你也来,有偿的。”

  出场费不算高,不过大约是自己日子过得不错,陈老板也乐得成人之美:“那我到时候过去,需要做什么吗?”

  “还是给他们调杯四海为家做交杯酒就行。”

  “你要是愿意,仪式结束可以再一起玩玩。”

  *

  婚礼当天,陈遇跟孟律师一块儿去酒吧,说是婚礼,不如说是新郎新娘一块儿在婚礼前夜开的单身派对,没有亲戚,只有要好的朋友,在他们结缘的地方。

  宁老板穿着白色的西装,亲自上台当证婚人:“朋友们,我开了这么多年酒吧,求婚的一夜情的分手的捉奸的都见了不少,要结婚的还真是头一对。”

  下面一阵哄笑。

  酒吧常驻的乐队在演奏婚礼进行曲,宁千金笑着说:“这曲子我叫乐队学,他们说哪个正经酒吧来这个的?我说有出场费,他们就学了。”

  “临时抱佛脚学了两天,还过得去吧?”

  他在台上讲话,下面笑声没断过,一片欢声笑语中,宁老板说:“让我们有请新人上台!”

  看得出来宁老板是认真学习过怎么当司仪的,整个流程完整又不冗杂,新郎新娘穿着不太复杂的礼服,配合他的节奏走了一遍正式婚礼的预演。

  陈遇调的四海为家送上去,交杯酒之后,香槟塔上的酒也被一杯一杯分到散台上。

  仪式结束,场地还给客人,新人和朋友们聚到桌游室里玩。

  桌游室里游戏挺多,人多的情况下,还是规则简单的更能玩起来。

  宁千金取了副新的扑克牌拆开:“咱们陈老板游戏黑洞,好歹月老,给个面子,来点简单的,就国王游戏吧。一条规则,k做国王,随意定要求。”

  第一轮国王就是游戏黑洞陈老板,陈老板一向不为难人,指定了两张牌喝酒,一张就是孟廷川,他愣了一下,孟廷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找代驾吧。”

  第二轮是新郎,新郎也客气,学着陈老板略微加码,指定了两张牌分别喝两杯酒。

  接连两轮都温温吞吞的,宁老板拍桌子:“你们有意思没意思啊?这结婚呢。”

  他往新人方向示意,挤眉弄眼的:“小两口在这儿呢,机不可失,来点大的啊!”

  第三轮就轮到他做国王了,玩得果然大,还没抽牌就说:“热吻五分钟。”

  陈遇右边的人,大概是新郎的朋友,当即就草了一声:“老子初吻呢,别给我造没了。”

  他边上男生作势要亲他,给他吓得差点翻了椅子。

  “情侣,情侣热吻五分钟,”宁千金看够了热闹,笑着补充,“不亲的就俩人一块儿喝三杯。”

  这是想看小情侣热闹又怕弄巧成拙,结婚当天搂着别人亲像什么样?说完了要求他才抽牌:“我记得有两张9,就9吧。”

  陈遇看了眼自己的卡片,举了一下手,宁千金对他的酒量心里有数,挑眉看向孟廷川:“代喝加倍啊。”

  “不用。”

  孟廷川把卡片翻转正面向上:方片九。

  陈遇看看牌,看看另一头的宁老板。

  宁千金先澄清:“这次不是我安排的啊。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他就那么变相承认上次是他有意安排的了,孟廷川笑了一下,往陈遇这儿看过来。

  陈遇还记得上一次孟律师说不想亲给别人看。那就一块儿喝三杯吧,桌上的杯子小,三杯啤酒加起来也不到一瓶,他不至于喝醉。

  他去拿酒杯,孟律师却没有动酒杯的意思,带着椅子往他的方向侧了侧:“阿遇,过来。”

  陈遇没动,他重复一遍,陈遇才站起来。他们是挨着坐的,离得近,一站起来就被孟律师拉着手揽着腰坐到了腿上。

  这摆明了是要选热吻五分钟。

  游戏桌上大多是新郎新娘的朋友,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不多,但都是年轻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刚还有打听他俩有对象没的,这会儿看他们要亲,一个两个拍桌子的拍桌子,起哄尖叫的起哄尖叫,不知道兴奋成什么样子。

  角落里有台仿古的唱片机,宁千金过去放了张萨克斯的碟也没人听见,桌游室内二十来个人的动静把外面的舞池的喧闹都盖下去了,别说这音量不大的复古音响。

  他们接吻过许多次,这么大庭广众的还是头一回,说不紧张是假的,陈遇扯着孟律师的领带,又松手改为搭他肩,最后是个半躺着靠在他怀里的姿势。

  很亲近,但不会暧昧到不得体。

  孟廷川低头,先是试探般的触碰,再是温柔地吮吸,继而深入,一点一点,诱人沉沦。

  陈遇闭上眼,把自己交给孟律师,捧着他的脸,桌游室内渐渐安静下来,暖色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落下温柔的影子,细腻悠扬的乐声从角落里传来。

  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他好会亲。”

  确实很会亲,和两个人的时候不太一样,不掺杂什么欲f念,只是单纯的亲吻,像泡在温水里,全身都暖洋洋的,还有一点点酥酥麻麻的痒,陈遇有些犯懒,不想动,也不想分开。

  计时器叮地响起,他们也没停下,继续亲了有半分钟才结束。

  灯光有点晃眼,陈遇呼吸比一开始略快一点,闭着眼,低头往孟廷川怀里躲。

  孟律师搂着他,碰了碰他的嘴角,低声问:“上次表现不好,让阿遇不高兴了,这次可以吗?”

第55章

  岂止是可以,宁千金对孟律师刮目相看了,完全理解为什么陈遇陷得那么快,还不可自拔,这谁能遭得住啊。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两口在这儿呢,哪有你们这样抢人风头的。”

  孟律师搂着陈遇没放,单手对着新郎举杯,为自己的抢风头致歉。新郎也笑着举了一下杯,抿一口,游戏继续。

  刚才的吻把气氛炒起来了,游戏桌上玩得渐渐大了起来,上一轮是国王要求所有人喝三杯,下一轮就是新国王的报复,开酒的服务生都忙不过来。

  不过热闹是别人的,陈遇和孟廷川仿佛自带结界。

  陈遇始终没回自己的位置,宁老板的桌游室追求舒适度,椅子都是宽宽大大的实木椅,勉强塞得下两个成年男性。

  陈老板在连续几任国王的aoe攻击之下喝了不少,反应开始慢起来了。孟廷川揽着他往自己身上靠:“难受吗?”

  陈遇慢半拍地摇头,那头新国王终于要停止群攻,重新开始抽卡,这边孟律师旁若无人地替他理了一下头发,嘴唇碰碰他的额头:“吃点东西,别光喝。”

  “嗯。”

  然后大家的视线都往这儿来了,孟廷川扫了一眼他俩的牌,笑着说:“方块三,红桃六。”

  “红桃六!红桃六来!”

  “深水炸弹!”

  红桃六是陈遇,陈老板这状态肯定是遭不住的,孟律师不动声色地盖上牌,bobby推着移动调酒台进来凑热闹,看见陈遇就说:“陈老板在呢,我哪好意思班门弄斧。”

  换个时候陈遇未必乐意站起来表演,今天不一样,自己调酒,度数不就自己说了算么。他扫了一眼,bobby拿进来的酒里面有一组利口酒,度数不高,瓶子很漂亮,形状也是那种抛起来很顺手的,可以发挥一下。

  所谓的深水炸弹,传统来说是啤酒杯里扔一小杯伏特加或者威士忌,也有用利口酒和汽水代替的,陈遇就选了利口酒。反正都是洋酒,瓶子上全是字母文字,大部分人就算认识也不会去细看。

  陈遇抽了四支细长的酒瓶子出来放好,双头盎司杯、调酒棒和碎冰槌在手中翻出花来,酒瓶在空中转出漂亮的弧度,柠檬从杯口擦过,不同颜色的酒液落入高脚杯,薄荷叶和草莓点缀其间。

  深水炸弹的观赏性只在炸弹入水的一瞬间,哪有鸡尾酒漂亮,为蒙混过关,陈老板同时调了两杯酒,漂亮的鸡尾酒送给新娘,度数不知低了多少的深水炸弹自己领走了。

  度数再低也耐不住陈老板酒量不行,原本就微醺,苏打水混酒还更容易醉一些,这一杯再下去,陈遇已经开始晕了。

  孟廷川有心要替他喝,没想到他那么耿直,有些无奈地带着他离场。

  代驾还没有到,他们也没上车,在停车场边上的绿化带边站着吹风醒酒,效果甚微,陈老板上车之后醉的更厉害了,靠在孟律师怀里闭着眼休息。

  代驾师傅看起来四十出头,开车非常稳,一路送他们到家,从后车厢里取出他的折叠自行车离开。

  陈遇还靠在孟律师怀里,孟廷川喊他:“阿遇,到家了。”

  “嗯……”

  陈遇应了,但是没有动,孟廷川又喊了他一声:“阿遇。”

  陈遇还是只应不动。

  孟廷川轻笑,问他:“要不要抱。”

  “要。”

  抱都抱了,那再亲一下,亲着亲着……

  陈遇问他:“上次的东西还在吗?”

  孟廷川顿了顿:“阿遇,今天开的是你的车。”

  “哦。”

  最后是孟廷川抱他下车的。

  车停在车库,车库上去还有道门,孟律师双手托着他,陈遇背过手去摸指纹锁,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门锁开始安全警告了,默认设置是五次尝试失败要等五分钟。

  陈遇收回手,搂着孟廷川的脖子,喊他:“廷川……”

  “嗯?”

  “它不让我们进去。”

  “嗯,”孟律师亲了亲他,“我来吧。”

  但是陈遇不肯下去,胳膊搂着脖子,腿夹着腰,像个人形树懒挂在孟律师身上,孟廷川笑了声:“今天怎么那么粘人?”

  这个词平时用来陈老板不免要羞赧,醉酒了大约脸皮就厚了,不光赖着没下去,还蹭了蹭他的脸。

  两个人在门口磨蹭了不知道多久才成功进去,好在是在自己家,没有人围观。孟廷川抱着他,鞋也不换了,直接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陈遇又想起来:“快递没有拆。”

  孟廷川停下脚步:“要今天拆吗?”

  陈遇在思考,孟律师换了个问法:“想今天拆吗?”

  陈遇点头,孟律师就又带他下去。快递其实已经在茶几上放了两天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忽然想起来的。

  反正酒后不宜剧烈运动,在客厅在卧室也没太大分别。

  陈遇拆的快递是小岚之前叫他拿回来的,说是有个男性洁面产品想请他做推广,他一直放着没有拆。

  孟廷川也知道这个事,问他:“要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