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玩法 第61章

作者:咸鱼卖花 标签: 近代现代

  无论是项链还是手表,戴着的时候也就戴着,想摘下也能轻而易举地摘下。

  不痛不痒的东西。

  江瑜轻笑了一声,他伸手滑过对方脊背,一下一下地来回轻抚:“晏少觉得什么有意思?”

  晏沉饶有兴致地看着江瑜,他面容半隐在黑暗中,手指愉悦地点了几下,沉吟一瞬后开口:“囚-禁游戏比较有意思。”

  他眯了眯眼睛,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地掸着烟蒂,仿佛在脑海中密谋着一场大戏,他华丽的嗓音伴着雨声响起:“我把你关起来,你每天只能见我一人,最好锁在笼子里再也出不去。”他笑了一声,似乎是得了某种趣:“这样我觉得比较有意思。”

  他将烟尾摁在床头柜上,丝丝火光趋于黑暗,最后一支光涅灭后微笑着开口:“江瑜,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小说,人物话语请勿当真。【因为是我瞎扯的。】

  江瑜:不,我觉得没意思。

  小剧场:

  某天晏沉开口:“好久没玩游戏了。”

  江瑜:“想玩什么?”

  晏沉【兴致盎然】:“捉迷藏,我们俩藏着,让别人来找。”

  江瑜【若有所思】:“藏在哪?”

  晏沉【摸下巴】:“我觉得一个私人岛屿不错,我们去那,你别带手机,咱们悄悄的走。”

  江瑜:“这不就是你说的囚禁游戏吗?!!”

  晏沉:【遗憾】“看出来了?”【阴恻恻笑】“直接打包带走!”

第59章 还钱

  雨点密密麻麻又急不可耐地砸在玻璃上, 似是一场激烈的爆珠落下,又像是子弹不断的冲击,空气中似乎无形的东西在收紧。

  晏沉脸上带着笑, 他那张俊美阴鸷到逼人的脸上却没有因为这个笑变得柔和,反倒是有种异样的锐利,眸子暗暗沉沉, 从眉骨到唇边含着逼人的邪肆。

  像是只凶狠的野兽,脊背拢起, 瞳孔眯成了细细的一条线, 流露出攻击的意愿,蓄势待发。

  某种危险的气息悄无声息的散发出来。

  江瑜视线与对方相汇, 他瞳孔很黑, 睫毛在眼睑下方覆着一层阴影,让人捉摸不透眼中的情绪。

  停顿了一秒之后, 江瑜唇角重新微微扬起, 略微向前倾去, 额头相触在一起,鼻尖摩挲, 再微微一笑,似有无限缱绻:“我觉得......这个不太好。”

  江瑜低着头蹭了蹭,他唇贴上对方的唇, 含吮厮磨了片刻, 再轻轻咬了一口,语气温和:“晏少的脑子想点好的。”

  唇抵在一起, 气息完完全全地吐露, 缱绻而又缠绵。

  晏沉勾着唇看着他面前这张脸, 接着伸手一搂, 两人抵在一起黏黏糊糊地亲了一场,末了之后相互搭着腰,江瑜伸手关掉灯,嗓音很温:“夜深了,快睡吧。”

  晏沉在黑暗里眯了眯眼睛,他手臂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摸了一把之后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江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就是头顶的白色天花板,卧室东面的窗帘仍旧是拉的严严实实,室内看起来仍旧昏黑。

  江瑜偏过头看了身边人一眼。

  被子只勉强盖到胸膛,肩膀完全露出,一只手向上伸放在头边,另一只手向他这里展去,左腿倒向右边,右腿又是蜷着,整个人一副要冲天的样子,仿佛下一瞬就能□□骑个马飞出去奔腾。

  睡姿怎么看怎么狂放怎么看怎么豪迈,一张大床差点放不下他。

  江瑜看了几秒,然后默默地往上拽了拽被子给这位大爷盖上。

  他悄悄地下床,拿过一边的裤子去穿,微弯着腰的时候,就听见后面一声响亮的口哨音。

  流里流气。

  江瑜连面色都没改一下,三两下的把长裤穿好,系好皮带之后转过头,晏沉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支着头看着这里,接受到他目光后轻佻地扬了扬眉:“臀挺翘啊。”

  他曲掌弯成了一个弧形,又做了个抓握的动作,摸着下巴点评:“肌肉很紧实,你再接再厉保持住。”

  江瑜侧过身,伸手隔着被子在腰腹下拍了拍,意味深长地开口:“晏少更紧实。”

  晏沉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你竟然再和我开黄腔。”

  这坏东西平时端得厉害。

  江瑜脸上露出笑:“我就不能跟你说点有颜色的话了。”

  晏沉顿时脸上出现笑容,他兴致勃勃地开口:“那我给你说个更黄的。”

  早起穿衣服外加洗漱的伴奏就是一场露骨的黄色笑话,华丽的嗓音,俊美妖孽的面容,伴着一个异常粗俗的段子,末了晏某人还追着问:“黄不黄,是不是特别色?”

  江瑜擦干净脸上的水,又揩了掌心上的水珠:“嗯,特别黄特别色。”

  晏沉神情顿时满意。

  他就从床上懒洋洋的下来,趿着一双拖鞋跟在江瑜后面看着对方刷牙洗脸,又打了一个哈欠,擦去眼角的泪花疑惑开口:“我怎么老打哈欠?”

  江瑜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门看早餐食材,他把鸡蛋拿出来:“因为现在是早上五点四十。”

  按照晏沉一向习惯,这会应该正与床板平行,离起床时间还有八个小时。

  晏沉慢吞吞地踢了踢拖鞋:“我要回去睡觉。”

  江瑜说:“先等一会,你吃完了早餐再去睡。”

  晏沉揉了一把脸,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又打了一个哈欠之后浑身惫懒地靠在椅子上:“我从来都不吃那玩意。”

  他语气甚至还有点骄傲,仿佛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江瑜这回连话都没说,直接将煎好的鸡蛋端出去放在晏沉面前:“撒了糖,蒸的鱼肉马上就好,吃完了你就去睡觉。”

  晏沉慢吞吞地嚼着蛋:“我发现你每次都起的很早。”不管睡得多晚,到点了就起床,雷打不动的作息,床上多眯一会都难。

  江瑜坐在他对面吃早餐,平声说:“习惯了。”

  晏沉拖长了声音,嗓音平淡,语气敷衍:“哇,好厉害。”

  江瑜笑了一声:“你这话留在床上说。”

  晏沉神情顿时又微妙起来,他轻轻地啧了一声,用筷子愉悦地敲了一下盘子:“清骚样。”

  江瑜:......

  两人吃完了早餐,江瑜去了公司,晏沉重新回到床上睡他的回笼觉。

  *

  江盛的这几天,所有人都知道某种大事已经悄然发生。

  半个月前的紧急会议上,江盛总裁江瑜已经向各个子公司发出通知,最近时期公司业务全部收紧,由各地抽调钱腾挪至总部,账面现金流只剩下十之一二,一时之间,整个江盛由上到下全部哗然。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近十年来,从来没有紧缩到这个程度。

  杨景从江盛总部大楼里出来,迎面就碰上了沈往。

  他们最初同为董事长丁贤手底下的人,后来丁贤退位之后每人得了一个自公司经理的职务,这原本是山高皇帝远一手遮天,结果一场组织架构变革之后大大削弱了子公司经理的话语权,变得不尴不尬起来。

  沈往显然也是看见了杨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走,出去聊聊。”

  两人找了个茶楼坐着,挥手让茶艺师下去,沈往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一口,抬眼看着对面的人,两人同一个大学出来的,又同样在丁贤手下干过,关系挺亲近的,说起话来也没多大顾虑,沈往问:“你那里怎么样?”

  杨景摇了摇头:“情况差的很。”他吹了吹茶碗:“我给你交个底,我那公司账上资金不到这个数。”

  他出了三个指头。

  沈往:“三千万?”

  杨景叹了一口气:“还不到,满打满算两千九百万。”他眉眼耷拉着:“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见那么少的钱。”他又抬头看了对面的沈往一眼:“你那比我好吧?你之前那就比我这赚钱。”

  沈往冷笑一声:“五千多。”

  杨景吸了一口凉气吗,喃喃道:“我以为你那最起码能有一个亿。”

  沈往分管的子公司是属于江盛效益最好的公司之一,近乎占据了总收入的五分之一,之前每天光资金流水就能吓死人,结果现在账面上就留了那么点钱。

  沈往神色有些嘲讽:“那点钱就是续命呢。”他脸上神情很沉:“二级市场被掏空,各个地区都在紧缩凑钱,这都不是勒紧裤腰带,这是吊着命。”他哼了一声,扯了扯唇压低声音:“我估摸现在整个江盛连三个亿都拿不出了。”

  杨景手上的杯子被打翻,灼烫的茶水从他手上浇了过去,他随便擦了擦无暇顾及:“不会到这个程度吧?”

  之前账上流动资金放了十几亿,这些钱每天维持着江盛全部运转,就像是一道坚实厚重的大门,只要钱在总能带给人无尽的安全感,而现在这个大门急速变薄。

  华强摇摇欲坠的时候,还能拿出五千多万。

  沈往冷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掌放在桌子上:“我那算是效益好的,留了五千万,江南那边留个四千万,东城那也留个五千万,整个西北加到一起留六千万。”他手掌上四个手指已经贴在了掌心,只留下一个小拇指还翘着:“剩下的地区加一块能留个一亿多就不错了,你说到没到这程度?”

  杨景算了一下:“你不算我还不知道,一算直接被吓一跳。”这太少了,再来个稍微大点的风浪,不被掀翻也得脱层皮。

  沈往收回手,继续道:“流动资金这抽了十多亿,二级市场也卷了十几亿,听说就这还拆借了不少,能借的都借了,目前手上的东西也在吃钱,东城那听说陆陆续续投了二十亿进去,现在还长着嘴嗷嗷待哺,还得往里面填。”他手一摊,整个人往椅子上一靠:“下一步是什么,就只能是卖了!”

  杨景叹气,他说:“银行呢,再贷点吧?”

  沈往:“我老婆就在银行,她回来给我说银根紧缩,贷款难得厉害,就算能贷,从抵押担保到审批,流程下来黄花菜都凉了,现在听说这么急用钱就是要给银行还!”

  杨景擦了擦眼镜:“我现在就只希望能安安稳稳的。”

  沈往却反倒看起来不着急,他喝了一口茶:“怕什么,资金链断抵押是公司的事,我们大不了就跳槽。”

  “现在跳槽,你找到下家了?”杨景微一思索:“这个时候不太好跳吧?”就算能跳,下家也会在这个时候压薪水,有点得不偿失。

  沈往眸中闪过一抹暗色,却又很快地被他遮掩过去,他开口:“没事,反正能找到下家。”

  只要拿出对方想要的东西,就行了。

  *

  江瑜此时正和令其行长交谈。

  同样的茶室,令其满脸笑容:“江总真是一言九鼎,说到绝对会办到,我佩服。”

  他身边带着的人也露出笑容,茶厅中气氛其乐融融。

  江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令行长客气了。”他手指轻轻地点在桌子上:“我紧赶慢赶地凑出了三十五亿,几乎掏空了整个江盛。”他脸上出现无奈的神情,又含着笑:“剩下的钱还希望令行长再宽限些日子。”

  令其清楚着,在不到二十天内,能凑出这么多钱几乎已经是一个公司的极限,下一步要是再逼就是敲髓洗血,硬生生的咬肉。

  他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却又当着江瑜的面换了一副笑容:“江总,不瞒你说,这事挺为难的,总行逼得急,我们底下的也难做。”他看着江瑜,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但是江总这个人爽快,我去试试和总行那边交涉交涉,看看能不能争取一下,尽量让江总喘上一口气。”

  江瑜笑说:“那我就提前谢谢令行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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