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玩法 第92章

作者:咸鱼卖花 标签: 近代现代

  江瑜轻轻舔了舔唇,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声音又轻又缓地开口:“接吻是什么味道?”

  晏沉喉结微滚。

  他目光牢牢地锁住对方的唇,江瑜的唇颜色一直很淡,但不是那种寡淡无味的色彩,而是看起来很禁欲的颜色,唇又很薄但十分柔软,表面几乎没有干皮,接吻的时候那点水光看起来就十分明显,很润泽的感觉。

  他接吻的时候很喜欢咬对方的唇。

  只要牙齿用力就能把表皮撕破,上下两排牙齿叼住一点皮肉厮磨,要不了多久就有血渗出来,舔的时候是口腔里都是铁锈味,原本颜色很淡的唇就看起来时深时浅的多了一层红,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色气。

  晏沉觉得有一把火扔向了他脑海里,这把激烈又熊熊燃烧的火将他钝感又麻木的大脑烧开了一个豁口,风一吹就成了燎原之势,一下一下的直冲天灵盖。

  他一下子凑过去,伸手圈住江瑜的脖子往他这边压,唇重新贴着对方的唇上厮磨,江瑜伸手扣住对方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面对面接吻又互相把对方搂住的姿势让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脸颊贴着脸颊,吐息伴着吐息,连骨骼也相互触碰在一起,心跳的频率与呼吸频率一致,这个亲吻不算太激烈,却像是一汪温水一般将两人浸润,等到分开的时候彼此都呼吸不稳。

  晏舔了舔唇,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江瑜,仿佛在回味刚才的感觉,末了之后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江瑜轻笑了一声。

  他重新坐下,伸手覆上晏沉的手,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开口:“既然你不想吃东西,我们就把药停了吧,你也别做MECT了。”

  既然那般抗拒,那般不愿,那就不做了。

  他也不想让对方再做。

  晏沉顿了一下,然后扬了扬唇,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这话可不像你说的,你怎么这次不现实了?”

  突然让停止治疗,仅仅凭借着愿意或者不愿,一种近乎天真的行事。

  江瑜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咨询过医生,你这个情况没到非做不可的地步,我们先把药和治疗都停了,观察一阵子再看。”

  他不单咨询过这里的医生,还咨询过自己当初找的大夫,详细描述了晏沉的情况,两方都说没到非做不可的地步。

  MECT的效果因人而异,多陪伴一些时间,说不定效果更理想。

  晏沉笑了一声,目光看向江瑜,微风将黑发吹得轻轻浮动,懒洋洋地开口:“观察多久,任命快下来了吧,你大概有十多天要去港城了。”

  依照对方那一向不耽误正事的风格,大概至多半个月要离开。

  江瑜说:“我不去港城。”

  晏沉挑了挑眉。

  江瑜轻描淡写地道:“晏少的消息这次不太准确,我没有收到任何任命的文件。”

  晏沉一下子顿住。

  他下意识地想拿手机,手掌伸到一半又想起自己现在没电子产品,直接伸手去拿江瑜的手机,对方手机没密码,他划了两下打开,翻到联系人里面的时候才想起这里面没储存的号码。

  江瑜伸手一点,一封信函被调了出来:“看,是备选。”

  晏沉一目十行地扫完,静了半响之后才把手机重放在餐桌上,他脸上神情十分复杂,就像是看到一条金龙鱼伸手拔了自己一直爱惜不已的、金灿灿的鳞片,又随意扔在地上。

  简直是世间罕有的景观。

  江瑜再次开口:“这次可以把MECT停了吧,毕竟我们有很长时间。”

  不是十二天,不是七天,再也不会被催的很紧。

  他可以一直陪着他,直到他康复。

  晏沉喉结滚了滚,他似乎在思考着说些什么,几次张了张口之后突然一笑,仍是带着玩味的神情:“宝贝,你不会以为你放弃这个任命之后我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就会得到改善吧?”

  他手掌搭在桌子上,语气随意:“其实大概率不会,就像你今天和护士说那两句话我还是不开心,我现在脑子里依旧叫嚣着找个地把你关起来,最好让别人看不到你。”

  这好像是本能,只有在清醒的时候他才会克制住自己,勉强不让自己做出这些事。

  而MECT能让他清醒一些。

  窗外微风轻抚过颜色鲜艳的郁金香,一簇簇的浮动,翠绿的枝干与顶端红色的花蕊交相辉映,远处红墙白窗的房子伫立在青草地上,金黄色的光晕染着屋顶,在往上是瓦蓝瓦蓝的天,几朵白云隐隐在浮动,有几声浓稠的鸟叫声。

  江瑜轻笑了一声,他开口:“没这样以为过。”

  微风将他的头发吹得轻轻浮动,一双眼睛里盛着笑意,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所以我包了一个山庄,就你和我两个人,不会有人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还有两章结束,各位想看什么番外在评论区留言。【可能很难都写,点赞多的应该会写,如果小可爱留言但我没写的,多担待一些。(跪着磕一个。)】

  目前定的番外是:见家长,还有两年后。

第87章 半夜飙车

  晏沉看着对面的人, 那双桃花眼中盛着笑意,漆黑的眸子仿佛是带着魔力,像是漩涡一般将他牢牢的吸引住, 连灵魂都被溺闭在其中。

  他顿了两秒之后一下子笑开,强势又凶狠的在江瑜脸上啵了一下,捧住对方的脸边笑边道:“艹, 老子越来越喜欢你了。”

  原本捧住的手掌缓缓上移,来来回回又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他仿佛是看着一件自己极其喜欢的宝物, 触碰的再多都不会厌倦。

  江瑜笑着将自己脸上的手握住,放到唇边亲了一下:“你今天再休息一下, 明天上午我们就离开。”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一辆车停在祁山疗养院门口,晏沉没什么行李, 把照片整理好给疗养院管理人说了一声就离开。

  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 笔直的路途充满着阳光,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后明显能感觉到天气凉爽起来,空气中的燥热消失, 取而带之的是微微凉风。

  晏沉看向窗外,车在盘旋而上的山路上行驶,都市里的摩天大楼与车水马龙已经消失, 道路一面是青山, 另一面是悬崖。

  半个多小时后车在山庄门口停下,江瑜和晏沉下车, 门口一块牌匾上写着几个隶书大字:【乘月山庄】

  外围用青砖圈起来, 外墙上还围着电网, 隔着围墙能看到里面高大的树木, 江瑜带着晏沉走进去,一路上有一片活水湖,一群的野鸭组着队游,庭院中还能看到种植的果蔬野菜。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后,一座四合院出现在两人眼前,外层仍旧是青砖,最中间的庭院放着一口大缸,里面有一株荷花和一尾游鱼。

  江瑜推门进去,居室厨房会客厅一应俱全,卧室屋顶有一扇天窗,打开的时候能看到寂寂星空。

  江瑜问:“喜欢吗?”

  其实这里论雅致比不上江宅,论豪华比不上晏沉住的地,非夸起来就只能说质朴自然了。

  晏沉扫了一圈,一路走来就能看出这个庄园绝不是江瑜的,外面布局散乱,垂钓和采摘区混乱,草木种植也完全看不出搭配,他点了点头:“还可以。”

  关键是只有两个人,这点就很满意。

  “你怎么想到这的?”

  江瑜说:“之前有个客户投资失败把它抵给我了。”

  晏沉心说果然如此,他找了个地坐下:“这原本是打算做度假村的?”应该是休闲垂钓和户外运动一类的,外面湖水很清。

  江瑜坐在一张黄木椅上:“是,后来排污方面一直不能达标,老板遭遇石油帮赔了一大笔钱,没钱再投资就闲置下来。”

  晏沉笑了两声,他慢悠悠地走到江瑜面前,俯下身揪住对方的衣领,手掌已经自顾自探入其内,肆无忌惮地盯着眼前这张面孔:“宝贝,比起说山庄来源我们做一些别的事吧。”

  他舔了舔唇,贴近江瑜耳蜗:“你觉得呢?”

  江瑜喉结滚了滚,视线一片暗色。

  唇齿相贴,久违的激动和兴致被挑起,简单的触碰已经满足不了,唇舌勾缠在一起,彼此疯狂的攫取着对方口腔内的氧气。

  手从衣襟下钻了进去,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发热的皮肉,过热的温度从两人身上蔓延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衣服变得碍事起来,晏沉干脆上手,一手用力攥住对方领口往下扯,只听刺啦一声,妥帖的衬衣被撕裂开。

  江瑜闭了闭眼:“宝贝,你其实可以等我自己解开。”

  晏沉与他面对面的坐着,一张不大的黄木椅容纳两个男人太过逼仄,这就导致晏沉不得不跨坐在对方身上,膝盖顶在椅子内侧。

  一个完全面对面的姿态,就好像是他把对方锁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中。

  骨骼贴着骨骼,心脏贴着心脏,呼吸的韵律都一致。

  晏沉喉结微动。

  他只有稍稍的一低头就可以把对方面容尽收眼底,鼻尖抵住鼻尖,额头贴在额头。

  久违的激动又一次席卷了全身,仿佛是有电流窜过,从心脏处蔓延到四肢百骸,又像是有惊人的火光从身体里燃烧,从肌理到骨骼都完完全全烧灼,恨不得涅灭成灰。

  江瑜哑声问:“要不去卧室?”

  晏沉低下头,他一点点地啃咬着面前人的唇,意味深长地开口:“我觉得我们都忍不住了。”

  亢奋,急切,带着融为一体的渴求。

  江瑜手覆在对方后背上,十几天的疗养院时光让对方清减了不少,凸起的脊椎骨节用掌心就能清晰的触到,他一点一点的按压,就像是弹奏一场随性而激烈的钢琴曲。

  弹奏的手指还在移动,轻点触碰,大张大和,一会飞扬一会轻柔。

  钢琴曲进行不下去了,因为手指被禁锢在方寸地,逼仄而狭窄。

  晏沉几乎瞬间就唔了一声。

  奇异的感觉再一次席卷全身。

  晏沉低下头,他去咬对方的鼻尖,时轻时重的啃咬,神经被拉扯着抖动,头皮发麻。

  江瑜低笑着开口:“迫不及待了?”他手指微动意有所指:“这么渴望。”

  “当然。”话语上一向对晏沉造不成什么羞耻,或者说他根本没什么羞耻心:“不然我这次怎么都没让你先咬。”

  他渴望更深刻的交流,皮肉连着皮肉,骨血带着骨血,心脏脉络交缠,彼此跳动清晰感受。

  江瑜说:“好。”

  随着话音落下,几乎在瞬间后,晏沉就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吐息落在对方耳边,带着热意和长长的喟叹。

  按压触碰,咬合压力。

  仿佛是清楚地剖开一个橘子,撕去外层脉膜,再将那层间隙的白膜去掉,一支筷子压在紧实的果肉上,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探入。

  太清晰了。

  一寸寸,一步步。

  从皮肉到肌理,再到内里,完完全全的被勾勒,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样子。

  晏沉手扣在对方的肩膀上。

  火没有被浇灭,反而越发旺盛了起来。

  他飘在了空中,主动高高抛起沉沉落下,坠入了一场梦境一般的愉悦里。

  一场结束后,两人都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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