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 第48章

作者:而遇 标签: 天之骄子 天作之合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阮乔感觉自己的心就像一块融化的蜜糖,他真的好爱先生啊。

  情到浓时阮乔想在秦濯的肩头留一个牙印,被秦濯用手指当止咬器隔开了。

  “为什么不可以嘛。”阮乔抱怨。

  秦濯:“我不喜欢在身上留下痕迹。”

  是啊是啊,霸总嘛,出门在外不方便,阮乔忿忿想,那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总可以了吧。

  还是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呀。”

  “我不喜欢在身上留下痕迹,任何痕迹。”

  秦濯还是这句话,阮乔便不再争了,人都有点喜好和小怪癖嘛,正常。

  他只是想到了秦濯后腰那道疤,那么明显,明显没有做过疤痕处理。

  他好几次想问那是怎么来的,但都忍住了。

  和疤相关的,怎么会有好的回忆呢。

  一下午餍足,阮乔睡醒秦濯在工作,他自己摸着去找管家要吃的。

  秦濯好像很喜欢通风,别墅各个房间的门都是打开的,只有一间关着。

  阮乔嘴里叼着糖饼,随口问管家:“这里面是什么啊。”

  管家神色微动,只微笑说:“您要去问秦总。”

  阮乔闲来无事,就等着找机会骚扰秦濯呢,他巴巴过去问:“那个关起来的房间是干嘛的啊?”

  秦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阮乔眼睛一转:“该不会是你的小金库吧。”

  秦濯失笑:“不是。”

  阮乔噘嘴,故意说:“你真不懂假不懂啊,男朋友这样问你的时候就是想听你满足好奇心呢。”

  秦濯:“那你知不知道小宝贝问题太多的时候是要被C的。”

  阮乔赶紧捂住屁股,叼着糖饼溜了。

  临出门,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又走回来:“我本来想定了再告诉你,但现在每天都在等结果太焦急了,告诉你你和我一块焦急吧嘿嘿。”

  秦濯:“什么?”

  阮乔美美和恋人分享:“我申请了巴黎美院的交流生,你小宝贝是不是很棒。”

  秦濯:“那么远。”

  阮乔沮丧,不舍地搂住秦濯脖子:“是呀,我肯定好想你的,你也会想我吧。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多视频。”

  秦濯:“很想去吗。”

  阮乔:“当然!做梦都想去!以后你就可以说你有个在巴黎美院学习过的小朋友啦哈哈哈~”

  秦濯指尖在桌上敲了下:“这样啊。”

  第二天还有早课,阮

  乔不想缺勤,央着秦濯放他回去。

  回去路上阮乔突然想起来忘了啥,今天秦濯道歉态度是不错,可是根本没说错哪啊。

  哼哼不能让他太容易过关,阮乔记手机备忘录里,下次让他亲口说错哪啦!

  司机还是在校外下一个路口的老地方停车,阮乔回学校要经过一家咖啡厅,他记得陆然早上说要熬夜赶个报告,就进去买咖啡。

  没想到碰见了白颜。

  “小乔,”白颜主动和他打招呼,“来,我请你喝一杯果汁。”

  阮乔一向被教育要懂礼貌,但是面对撒谎挑拨他的白颜,他真的很难客气。

  阮乔要等咖啡,就坐在白颜对面敞开了说:“白先生,其实我不太想和你说话,你可能又要和我说你跟秦濯的过去,但那些都已经翻篇了,我不在乎,也不会上当了。”

  白颜没忍住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坦诚可爱啊,我都要喜欢你了。”

  阮乔下意识说了“谢谢”,又补一句:“名草有主了。”

  白颜继续笑:“你放心,我没有要做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你刚才为什么会用上当那个词语呢?”

  阮乔不知不觉再次被牵着鼻子,老实回答:“因为秦濯说他没有和你交往过。”

  “语文的定义可真难啊,”白颜眨了下眼,无辜问,“什么叫交往过呢。”

  “在他家里有一间自己的房间算吗?”

  “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算?”!

第26章 撕裂

  阮乔回到宿舍时咖啡已经凉了,几百米的路他走得像腿里灌了铅。

  “凉了,别喝了。”他把咖啡放自己桌上。

  陆然抢回去:“我就喜欢喝凉的。”

  阮乔没再管,一个人去了阳台,陆然和付春生对视一眼没有跟上去。

  阮乔扒着栏杆漫无目的地往外看。

  他想起来上次这样迷茫还是在宿舍失火那天,小十万的债务,不想亏欠的发小,他无助地站在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秦濯从天而降解决了所有的麻烦。

  这次他站在这里,却是思考他和秦濯的出路。

  他当然知道白颜是故意的,故意告诉他那些事,让他心生芥蒂,让他去和秦濯闹,这样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他不该让白颜得逞的。

  可是如果白颜说的都是真的呢?

  为什么白颜可以在秦濯家里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谁都不能进;

  为什么他在秦濯身上连一个牙印都不能留下,白颜却在秦濯身上留下了那么长的一道疤,甚至这么多年秦濯都没有想过祛除。

  他知道白颜聪明,自己不该和他说话的,可是白颜还是一句话就说到他心里了。

  什么是交往?什么是喜欢?不过是一个定义的文字游戏罢了。

  心里放着一个无法取代与众不同分享自己所有过去还喜欢自己的人,算吗?不算吗?!

  阮乔难受得头要炸了。

  “乔乔,我能坐一会儿吗?”付春生轻轻推开阳台门,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阮乔挤出一个笑,阳台不大,除了晾衣架还能放下两个小板凳,他坐着一个,拉春生并排坐上另一个。

  阮乔:“谢谢你春生,都六月份了还给我煮牛奶。”

  付春生温温柔柔地笑:“几月份了喝热牛奶都对身体好啊。”

  “你真好,”阮乔说,“能追到你的人也太幸福了。”

  他不想说自己的烦心事,就问春生:“你和那位沈先生还好吗?”

  付春生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他对我挺好的,想确定关系,但我觉得太快了,就说再等一下。”

  眼里的喜欢是藏不住的,

  世界真奇怪,一开始就轻薄人的浪荡子能沉下心追人,而被轻薄的也早芳心暗许。

  阮乔喃喃说:“那就好啊。”

  “那你呢,乔乔,你和那位先生还好吗?”付春生问得自然,阮乔有一点讶异,他一直以为只有陆然和喻肆知道他和秦濯的事。

  “有一次我在校门刚想叫你,就看见你扑到一辆豪车的驾驶座上了,”付春生笑了笑,“那位先生确实很高大帅气,和你很般配。”

  他说的应该是秦濯过生日那晚,阮乔抱歉:“不好意思春生,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发生了太多事。”

  付春生:“没关系,我明白的,所以你们现在是闹别扭了吗?”

  阮乔想了想问:“春生,如果你和那位沈先生在一起了,你会介意自己不是他心中的唯一吗?当然我只是假设,我不是说沈括就一定——”

  “好啦,”春生打断他的解释,轻叹一声,“我不介意的。”

  阮乔:“为什么?”

  付春生:“乔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场顺序,我们年龄差了那么多,注定会有人先到,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不能改变的事情呢?”

  阮乔:“不是的,我不是在意有人来过,我是在意那个人那些事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他永远占据着那个最特殊的位置,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付春生睫毛抖了抖,看上去有点失落,他说:“可如果那个人就是比我优秀比我好看,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能被喜欢已经很幸运了啊。”

  阮乔心中说不出的酸涩,像被踩到死穴。

  付春生怅怅举了个例子:“就像咱们的大英老师,一班的教室总是坐得满满的,二班的老师考勤那么严还是总有人逃课。被不被喜欢,被不被重视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啊,我们只能做好当下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爱情是不一样的。”

  阮乔看着他眼睛坚定说:“师生之间,朋友之间,都不是一对一的关系,我和你好,我和陆然也好,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可是恋人不一样啊,恋人是唯一排他仅仅属于彼此的关系。”

  “如果就连在恋人那里自己都不是最特殊的……”

  阮乔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他看

  重爱情迷恋爱人和他没有安全感不无关系,他需要一段确定的明确的独一无二非他不可的关系。

  可是秦濯能给他吗。

  -

  凌晨三点。

  秦濯在黑暗中睁开眼,隐隐感觉少了些什么。

  窗边小夜灯缓缓散出淡弱的光芒,他拿出手机翻到阮乔的界面,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昨天中午他让阮乔下楼。

  秦濯手指向上划,以前的很多条午安晚安依次出现,指尖轻柔,像在抚摸恋人的脸颊。

  秦濯把手机扔在一边重新躺下,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没定性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