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又懒又娇 第81章

作者:欲买桂花酒 标签: 近代现代

  他自己都送上来了,路寂便顺势咬住他的嘴唇,将两片唇瓣都舔得湿润,嘬出渍渍的水声。

  一来二去的,季挽的身体很快就又热了,抱着路寂黏糊糊的亲,边亲边哼唧:“只亲亲,其他不要了,腰疼。”

  “嗯。”路寂从鼻腔里发出浑浊的音节,在季挽想离开稍微喘.息时,又摁着他的后脑强势压下来,火热的舌尖和气息渡进他嘴里,很快就把季挽搅得大脑缺氧,意识迷离……

  刚开荤的小情侣,食髓知味,在一起时感觉空气里呼吸的不是空气,全都是燃烧的荷尔蒙,一个眼神,或是肢体的简单碰触,都能轻易碰撞出激烈的火星,烈火燎原。

  一整天,季挽大部分时间都不是很清醒的状态,不是在昏睡,就是在那个,感觉除了吃东西上厕所,就没怎么从床上下来过。

  他就不知道路寂怎么这么有精力,他的腰是机器做的吗?完全不会累的吗?

  虽然过程中他自己也有享受到就是了,季挽脸红红的想。

  但再怎么年轻气盛也不可能一直这么不知节制,最后一次结束时他直接两眼一黑昏睡了过去,也懒得管路寂后续是怎么给他清理的。

  下午结实睡了一大觉,醒来外面已经是傍晚了,落地窗外的晚霞在天际大片堆砌蔓延,色彩瑰丽,从这样高的天空看,有种震撼的观感。

  季挽呆呆盯着看了会,后背有温度覆上来,路寂亲着他光滑的肩头,刚睡醒的声音低哑磁性:“怎么不再睡会了。”

  季挽转过身,双手环住他的腰背,他好喜欢跟路寂这样拥抱。

  路寂的胸膛特别宽,特别温暖,每次都能将他完全包裹,那种感觉就像是扑进吸满了阳光暖蓬蓬的棉花团里,由内而外的温情幸福。

  季挽满足地蹭蹭:“不想睡了。”

  路寂的手掌在他清瘦的肩胛骨上轻抚着,无关rou欲,只有耳鬓厮磨的缱绻缠绵。

  季挽闭着眼睛享受,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文艺感怀。

  如果忽略掉此刻空气中还依稀没有消散的某种特殊气味的话,毕竟哪有岁月静好的文艺人会像他们这样这么激烈的做.爱啊,还一做就是一整天。

  季挽自己回想都觉得多少有些离谱了。

  “想什么呢。”路寂用手指拨拨他的耳垂。

  季挽回神,咳一声,不太好意思:“有点不可思议,我们真的那个了一整天啊。”

  他还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说出那个词。

  路寂垂下眼睑,漆黑的眸光里噙着丝笑意:“t刚好都用完了,不然还可以再来一次。”

  季挽在他后背掐一把,咬牙切齿:“你想要我的命。”

  路寂笑得更过分,胸腔都传来微弱的震动。

  还笑,季挽气得转身,又被路寂掐着腰转回来,弯腰抵住他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时不时在他唇角落下轻柔的亲吻,是不沾染任何情.欲的温柔亲昵:“季挽。”

  季挽正在用手指玩他的喉结,心不在焉:“嗯?”

  路寂:“喜欢跟我做.爱吗?”

  作者有话说:

  我改,改改改

第54章

  季挽差点被他的问题噎死。

  没头没脑的, 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总是要这么直接啊。

  他自然是不会回答的,红着脸蜷进路寂怀里, 闭上眼睛装鸵鸟。

  路寂知道他肯定听到了,没有强求他回答,抚摸着他的头发自顾自继续说。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接受不了,对这件事一直特别紧张, 其实今天做到一半时我都还在害怕, 害怕你会不舒服,会疼,会恶心,脑子里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像做梦一样, 挺不真实的。”

  季挽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尤其还是从路寂嘴里说出来的, 认识这么久, 很少见他有这样不自信的时候。

  虽然听得他有那么一丝心疼, 但——

  “是吗,可是做的时候我可完全没感觉到你在害怕和顾虑什么。”

  甚至特别凶狠,快把他干.坏了。

  听出他声音里幽幽的怨气,路寂哑声失笑, 大手在被子下拍拍他的腰:“那是因为你配合的好。”

  季挽:“……”

  他就知道不能可怜这个男人,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气氛到这里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安静了一会,路寂又说:“不过现在都好了, 我已经不会再有这种顾虑了。”

  季挽抬起眼皮:“为什么啊?”

  路寂捏捏他嫩白的脸颊, 眸色幽黑隐有笑意:“你看起来很舒服。”

  “……”季挽要疯了, 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气得又掐他一把:“有些话没必要说可以不用讲出来的。”

  季挽发现,别看路寂平时是个高冷优雅的酷哥,但有时候性格也挺恶劣的,有事没事就喜欢暗戳戳的逗他,有种骨子里头透出来的蔫坏劲。

  偏偏他这张脸又太有迷惑性,再不好的情绪在看到他这张脸时瞬间也就散了七七八八。

  他觉得有个词特别适合路寂现在给他的感觉,雅痞。

  优雅的斯文败类。

  季挽在心里暗暗给他定个绰号,越想越觉得合适,连连点头。

  路寂看着他滴溜转的眼珠子,灵动又可爱,捏住他的鼻子晃晃:“想什么坏事呢。”

  “没想什么。”季挽敛去眉眼间的小得意,趴在他胸口,下巴搁在自己手臂上,反正闲着没事,他想跟路寂谈谈心。

  “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一定会觉得我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路寂把玩着他鬓边的一缕黑发,语气淡淡的:“你看起来好直,对同性恋也很反感。”

  这,倒是事实,尤其是上次胡宇那件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一想到两个男人的事就觉得恶心来着。

  可能是当时他有意无意将这种情绪和态度表现出来过,他自己虽然没有察觉到,但路寂观察力那么细微,脑子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

  联想到他当时还在暗恋中,肯定不止一次被这件事影响,然后又是一个人默默忍耐,压抑感情。

  好家伙,季挽莫名被自己的脑补给难受到了,他虽然不懂暗恋的苦,但这一刻还是有些共情到当时路寂的无奈和无望,心里头有股气堵着,闷得慌。

  低头在他胸口亲了亲,声音闷闷的:“以前的我是不是太迟钝了啊。”

  路寂回答得格外干脆,还难得用上了很夸张的语气:“迟钝到一定境界了。”

  “什么啊。”虽然这的确是事实,出于好胜的本性,季挽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也没有到那种程度好吧,最后还不是我主动意识到喜欢你的吗,不然还不知道你要忍到什么时候。”

  “嗯。”路寂的语气柔和下来,隔着被子抱紧他,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对着一个得来不易的易碎珍宝:“你好棒。”

  季挽被夸得想翘鼻子了,挑挑眉梢:“哎,你说我当时是不是答应得太轻易了啊,应该再拖个一周半个月的。”

  路寂一把握住他的后颈,凑上来狠狠亲他:“你想折磨死我吗。”

  季挽有点喜欢他这个反应,心里甜滋滋的,眯起眼睛:“不过说真的,我要是还一直反应不过来,你还要继续忍到什么时候啊。”

  路寂这次难得沉默了会,似乎被这个问题勾起以前那些不太愉快的回忆,眉心隐约皱着。

  这个表情看得季挽也又开始难受了,不等他开口就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脸上也是一阵懊恼:“算了算了,你别想了,我嘴贱,当我什么都没问。”

  路寂把他的手拿掉,语气却比想象中平淡:“其实没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对当时的我来说,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已经很好,那段时间也并不全是痛苦的回忆,而且……”

  说到这,路寂明显顿了下,声音低沉许多:“我挺能想的,想多了,也就没有那么难熬。”

  嗯?这话前半段听着还挺感人,怎么到后面突然就有点变味了。

  季挽皱皱眉,这个“挺能想”是指什么,该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等等,你刚才说的能想是什么意思,想什么,跟我有关的事吗?”

  路寂本来也只是随口一提,却没想被季挽听进去了,默了一会,垂眸静静注视着他:“你真想知道?”

  看着他突然变得晦暗的眼神,季挽愣愣,本来雀跃好奇的心情一下就淡了不少,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该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摇摇头要从他身上下去。

  “不想了,不想了,你别说了……哎!”

  他刚起身就被摁住腰压了回来,再次跟身下的强壮身躯无缝隙的光.裸相贴。

  路寂的大掌轻松桎梏着他的后腰,手指勾起他的下颌,长睫落下,敛住眸中的褐色,漫不经心地低垂着目光:“你每次在我面前,总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你觉得我能想什么。”

  他这个样子有一点让人不敢动,季挽咽咽口水,心跳怦怦加速,却还是嘴硬:“我把你当好学长,好兄弟,要防备什么?”

  路寂“呵”了一声,指腹摁住他柔软的唇周摩挲着,嗓音暗哑:“一个无时无刻都想抱你,亲你的好学长,好兄弟?”

  季挽被他这句话刺激得心尖一麻,呼吸不自觉加快:“什么无时无刻,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的。”

  路寂直勾勾看着他,突然轻轻勾了下唇角:“你猜。”

  不咸不淡的两个字,却能给人带来无限的想象空间。

  季挽呼吸一滞,脸颊上慢慢浮起一层红晕,热意顺着耳尖和脖颈迅速蔓延,红着眼尾低骂:“狗屁的好学长,下流。”

  路寂懒散一笑,欣然接受了这个并不善意,甚至在某些时候还具有特定情.趣意味的形容词。

  他的手指已经慢慢挪到季挽下唇,从分开的缝隙探进去,季挽品尝到了他指腹的粗糙与坚.硬,很想一口咬下去,牙齿阖上去时,却狠不下心。

  他的放任给了路寂底气,手指进.得.更.深,里.面好.湿,好软,跟另外一个地方不相上下。

  路寂喉结滚动,粗重的呼吸洒落在他唇边,手指的动作不停:“以前我只是想跟你接吻,拥抱,现在却多了一样,你知道是什么吗?”

  季挽被他搅得呼吸不畅,眼睛里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洇得眼尾湿红,合不上的唇瓣有几缕水丝滴落,大脑昏昏沉沉,声音都有些发颤:“别说了……”

  毕竟不用说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什么。

  路寂轻声笑笑,还是贴到他耳边说了一句。

  季挽难为情地紧闭上眼睛,身体也抑制不住地抖了一下,雪白的肩头透出一层漂亮的樱粉色,显然是被刺激得害羞极了,受不了地转身埋进路寂怀里。

  “流氓。”

  庆幸的是这个“流氓”入夜后并没有继续耍流氓,不是不想,是季挽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了,白天搞了那么久,晚上要是再来,可能他第二天真得去挂肛肠科。

  但年轻人到底还是年轻人,睡了一晚上,竟然也能恢复的七七八八。

  季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挺神清气爽的,伸手摸了一圈,床上只有他,路寂不见了。

  好在还没等他急,路寂就及时出现,手里拎着好大一个保温箱,看到他已经睁开眼睛,便冲他笑了笑:“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