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o的我身边的a都喜欢b 第38章

作者:温仅 标签: 近代现代

  他大哥隔三差五就给我找事,每次的事还都很要命,因此纪飞泽这么一说,我就立刻警惕起来。

  “反正就有可能找你……你别往外面跑就是了。”他把我推到饭桌旁按着肩膀落座,“你先吃,我去联系我朋友帮忙。”

  他说完就拿起手机往书房去了,我用筷子扒拉几下饭,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竟然都是我平时喜欢的家常菜,里头煎蛋边角有些焦糊,还有一个碟子蹭了不少锅灰。

  我不禁失笑,低头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白米饭。

  过了一阵我才想起我还拜托了齐骁去夏飞意的学校打听,只是我的手机在这里一直没有信号,就借了小云的给他打过去。

  齐骁听我解释完后沉默了一会儿,说要来找我,我跟他争执了好几遍,谁也不服谁,最后我撂下句“你有本事能找到我在哪你就来”就挂断了。

  小云抱着发烫的手机离开时嘴里还嘟囔着“吵架就吵架,撒什么娇”,我听得额上青筋暴起,要不是只有撒娇能治齐骁我也不会干这么丢人的事!

  饭吃到一半,纪飞泽从书房里出来,脸色很不好看,握住门把手关门时都始终垂眸蹙眉,仔细看他还咬了咬后槽牙。

  “纪飞泽!有消息吗!?”我放下碗筷奔到他面前,他缓缓抬起眼,眼珠转动时犹如缓慢的轮轴,眼底晦暗不清。

  “在缺陷型缓释剂的试验室。”

  “是上次那里吗!?那我们赶紧去!”

  我扯住他的臂弯就要走,可他立于原地纹丝不动,我转头用眼神询问面露犹豫的他,而他舔了舔唇角后,哑声道:“我不能去,阮榕。”

  见他这样,我缓缓放开手,“为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我上次帮你把夏飞意带出来,我哥已经对我有所警惕了,我最近在搜集他项目违规的证据,不能打草惊蛇。”

  我警觉地抓住话里的字眼问他:“什么项目违规?怎么违规?”

  他不与我对视,微微偏过头去,声音变得轻飘飘的,“缓释剂对人体有害,很多受试对象注射后有不良反应吵着离开,我猜这就是夏飞意会被他带走的原因——他项目缺少受试对象,无法继续运作了。”

  他偏过头时我看见他眉骨有些泛红,是不停揉搓以减轻太阳穴疼痛的表现,一边是无关紧要的缺陷型alpha,一边是蛰伏许久只为扳倒兄长的机会,无论是谁来选,都会和纪飞泽一样。

  搜集证据需要资金、权力,现在的纪飞泽显然没有雄厚的资本保证手头的证据足以致命,况且如果这回他真的帮了我,前头的功夫就白费了。

  我艰涩地抿抿唇,道:“你放我走吧,别掺和这事了。”

  这回又轮到他紧抓住我不放,“你去哪里?”

  “去试验室,我带……”

  “不可能!”alpha震怒的声音倏忽打断我的话,他不可抑制地释放起信息素来,喘息沉重紊乱,“你根本进不去,进去了又能怎么样?你是缺陷型,你怎么就知道我大哥不会把你也抓走!?”

  我鼻喉盈满他迅疾流动的气息,腺体发热刺痛,我有些不稳却仍然正声反驳:“那又怎么样?大不了让我和夏飞意一起受试,那种事情他愿意和我做,我也愿意……呃!”

  我肩膀一痛,背脊摔上了坚硬的门板上,脑袋因为突然的袭击又闷又晕,眼前的人慢慢把身体覆压上来,占据我全部的视野。

  “你愿意?你愿意什么?”他嗤笑一声,眉头下压,“我和你说过我大哥到处找你吧?你知道他想做什么吗?”

  我下意识乖乖摇头作反应,他俯身凑到我耳边,灼烫的吐息沿着我的脖颈线条落在我皮肤上,好像开了一丛丛花。

  “他想把你绑起来,趁我发情期的时候把我们关在一起。”他顿了顿,留了一段时间供我猜想,我直觉兄弟间争夺权势的阴谋会变得下流龌龊,想伸手捂住他的嘴,他却加重了钳制我的力道,继续说道:

  “我会强x你,在房间里把你x到你怀上我的孩子。”

  我猛地抬头瞪视他,脸瞬间烧得生疼,正要抬起膝盖顶他裤裆,被他预见到并且眼疾手快用腿死死抵住,还将把我的领口扯到左肩。

  他压制着剧烈挣动的我,声线却还不带一丝颤抖,缓声续道:“你怀孕后,我们就可以奉子成婚,结为合法伴侣。”

  我脑袋好似“轰”一声空白了,待这片刻失神过去后,我立马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深意。

  王卓曾经和我说过,纪飞泽外公给他留了笔资金,要等纪飞泽与一个健康的伴侣结合后才能解冻。

  有这个前提,纪飞泽大哥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可是……纪飞泽也不必把这掰碎了跟我讲,生怕太隐晦了我哪里听不懂似的。

  我平复下骂人的欲望,思索着斟词酌句道:“也就是说,这件事你出面或是我出面都不行,你去会打草惊蛇,我去会被抓走送到你……呃你家里。”

  他凝视我半晌,终于松了手劲,信息素也慢慢收回,他赞同地点点头,“是这个意思。你早明白不就好了。”

  谁让你说话慢吞吞的,还非要分词拆句塞我嘴里。

  我揉揉手腕,瞥了他一眼,却见他退开几步后仰头靠在墙边,额间汗珠遍布,喉结滚了滚。

  “没事吧?”

  “没事。”

  按他的说法,那么只能拜托其他人,而且这个人要拥有与纪飞泽大哥相当的家世背景,或者有能威慑他的手段。

  我想破脑袋除了警察还是警察,可惜纪飞泽手里的证据不齐全,并不能直接捣毁他大哥的项目,这样即使将夏飞意救了出来,难保不会有下次。

  但是现在首要的还是要先找到夏飞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么想着我和纪飞泽商量了一下,就借了他的电话重新联系上警方,将夏飞意的下落告诉他们。

  可是让我留守原地,我心焦难耐,纪飞泽被我来回踱步烦得不行,只能答应我开车带我跟上警察,但只能远远看着,不能让他大哥发现。

  我们拍定计划后走向门口,这时门倏忽打开,管家从外边走进来,脸色显出几分为难,“门外有一位年轻的先生,要见阮先生。”

  他侧过身,露出门后的浓重夜色,有一道青白的高大身影站立在不远处,锐亮的双眸被路灯镀上细微的光斑。

  “你说我知道你在哪里就可以来找你。”

  他插着兜,脸色颇为难看,可为了维持风度强压下怒容,“可我没想到……你来这是为了和他做这种事?”

  我茫然地看着他,过了一阵子外头风起,我左肩一阵凉意,低头才发现领口扯歪到了左边,而锁骨处还不知何时留了几道深红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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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敏感词的时候好想笑哈哈哈哈哈

第71章 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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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应过来那些指印是昨晚夏飞意留在我身上的,一时有些尴尬。

  没等我收拾自己的仪态,纪飞泽就先揽住了我的肩膀,绕到我锁骨的手将散开的衣襟攥紧,松手时我的领口都皱巴巴地贴在一起,比刚才更难看。

  同样更难看的,还有齐骁的脸色,他大步走来拉住我的手腕要带我离开,纪飞泽当然不甘示弱,当即抱住我的胳膊揣怀里不撒手。

  我被两头扯得动弹不得,大声骂道:“你俩发什么神经!放开我!我要去找警察!”

  齐骁听到这句话,扯得更用力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对!他耍流氓,我带你去报警。”

  纪飞泽:“?”

  我莫名其妙道:“你脑子怎么想东西的?夏飞意被抓到了试验室!我要去找警察!松手松手!”

  齐骁这回才松开手,但是乐此不疲地在我身后使劲拔河的纪飞泽没松开,抱着我的胳膊在台阶上一起摔了个屁股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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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骁自告奋勇给我俩开车,当我们得知他的驾照是前天拿到时,车已经吭哧吭哧上了高速公路。

  “我说你这动一下颠出几个屁的车技谁教的?”纪飞泽骂骂咧咧扶着腰从后座站起身,被齐骁往后退的座椅一把推回了座位上,屁股疼得他龇牙咧嘴。

  齐骁没管一直乱叫的他,而是瞥了眼坐在副驾上的我询问道:“我们去哪里?”

  我把他手机拎出来解锁,“我给你开导航,警察已经在试验室执行搜查了,我们去偏僻一点的地方看看。”

  警方一直与我联系的警察姓何,我接到他的电话以为终于将夏飞意救出来时,他却告诉我并没有试验室强迫受试的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

  我头脑空白了一瞬,急道:“那夏飞意呢!?他总是被抓进去的吧!?”

  “他不是被强迫的。我们询问他是否自愿的时候……”

  车子的速度似乎慢慢放缓了些,我心底莫名发慌,好似有一阵没头没尾的气流悄然而至。

  “他回答了是。他是自愿的。所以同学,你不用过来了。”

  语毕他挂断了电话,车子停在了路边,我挺起身朝窗外看过去,放眼过去都是黑夜里绿生生的森山景象,根本没有到市区。

  我回头朝齐骁急声喊道:“还没有到目的地啊,为什么停车!?”

  齐骁答道:“你冷静一下,你这样的话,我开车不放心。”

  “开车!” “开车。”

  我气急的声音与后座有如命令般、沉着稳重的声音重合,形成尖锐失真的嘈杂混音。

  “现在过去警察局,那家伙人还没有走远。你让阮榕自己找他问清楚,不然今天你就别想带走这’痴情’的omega了。”

  即使知道纪飞泽拿话暗暗刺我,但到底是愿意将我送到警局见夏飞意,我朝他感激地笑了笑,然后转向齐骁巴巴看着。

  齐骁依旧目视前方,凌厉眉峰斜飞拔高,眼神刀刃般寒光镀边、清泠锋锐,一丝都不肯放软的模样。

  “齐骁……”我把手覆上他握着操作杆上的手,那只宽厚的手掌好似微微颤抖了一下,没等我仔细探究明白,这丝微不可见的颤抖就如细流一样汇入他操作换档的动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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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齐骁的车速飙到纪飞泽都在后座作呕的程度,到了警局时我颤着腿打开车门,险些跪在地上。

  还好视线比脚步够得远,我极目张望却见夜色微光里并没有夏飞意的身影,心里的不甘渐渐化成了怨怼,涌上眼睛就成了控制不住的泪水。

  如果真的是自愿的,为什么一声不吭就失踪?也不肯接我的电话?是觉得经历了昨晚再面对我特别难堪吗?还是逃避我可能会讨要的责任?

  齐骁和纪飞泽跟着我下了车,在警局对面的便利店等我,而我进去联系上了何警官,得到了夏飞意四十分钟前就离开的消息,还有他拜托何警官交给我的字条。

  字条很小一张,明明发个短信打个电话我就可以早早收到,他偏偏就要写上去让别人转交。

  上面的话只有一句——阮榕,别来找我了,再见。

  写下这行字时他的手掌会不经意拂过纸张,折起来的时候要捏紧好几遍,甚至薄汗都会渗入纸纹里,听起来是很亲密的传信。

  他知道我会执意来警局;知道我只要收到他的短信电话就会无休止地拨打、呼叫再拨打;知道如果我只有这样一张字条的时候,他才能真正完整地说一句“再见”。

  我这才明白,昨晚只是他alpha的本能作祟。

  至于今天早上他那些反应……我不想再费劲思考有什么深意了。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警局门口的时候,我见到了门外的大树下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陆玄奇?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急忙抹了抹下巴上汇聚的泪水,朝他问道。

  他视线触及到我眼周后便立即撇开,这一动让我看见他鼻梁侧有红肿的痕迹,警局门口的灯照下高挺鼻骨投射的阴影和伤口糅杂在一起,看起来竟然有些生硬狰狞。

  我走近几步时,才想起我们下午那番尴尬际遇,此时再想避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向了我,眉目被刺眼的光圈刷上绒绒的边,“我没事。你呢?”

  “我来找夏,算了,我也没事。”我掐断了话头,觉得自己的表情怎么样都不自然。

  “没事?”他听罢低头好似笑了笑,面目拢在头顶的阴影下模糊不清,“那去我车里坐坐?刚买回来的,还没载过人。”

  “不了……我,那个……”我打着太极,绞尽脑汁地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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