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雄虫被叛军抓住之后 第3章

作者:杏遥未晚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星际 甜文 近代现代

  裙摆蓬松不及膝盖,花纹繁复的蕾丝下方,是模样漂亮裹着丝袜的白嫩双腿,属于雄虫的纤细身形,让他看起来脆弱得仿佛轻轻一折便会被揉碎。

  裙子是种在虫族很少会有的穿着,实际上只有在劣等星那种玩弄雄虫的会所中,才会有人为了情趣,故意令雄虫穿上这种衣物。

  当然毫无疑问,这裙子穿在阮煦的身上是相当美的。

  比贺阑从前见过的任何雄虫都要美,仿佛会发光的太阳。

  但贺阑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幅美景,贺阑故意要阮煦穿上裙子,就是想让他体会到被当成劣等星的拍卖品,被人使用的屈辱。

  然而非常不巧的是,因为见识过少,阮煦根本不明白这套装扮意味着什么,更不觉得自己遭到了羞辱。

  贺阑没有半点报复得逞的感觉,心里面只有烦躁。

  阮煦穿好裙子,轻轻整理好衣着,又牵着裙摆转了个圈,难得腼腆地问道:“怎么样,会很丑吗?”

  他对自己初次穿这样的衣着并没有太多自信。

  贺阑心里面不愿让阮煦高兴,所以喉结动了动,面无表情地说着瞎话道:“普普通通。”

  阮煦垂下头,失落地“哦”了声。

  但没等贺阑继续打击,他就露出了个勉强的笑容,自己想开了:“我知道自己不好看的,我从小就是高塔里最丑的那个,你没有说我丑,还安慰我长得普通,你对我真好。”

  贺阑:“?”

  他微微蹙眉,突然有种和阮煦对不上话的感觉。

  这只雄虫到底在说什么?

  看他的样子,他似乎真的觉得自己很丑?

  贺阑不清楚阮煦对自己的相貌究竟有什么误解,他不是没有见过高塔里面的其余几名雄虫,高塔中的雄虫都有着整个虫族罕见的基因,而基因越是强大的雄虫,相貌也就越漂亮。

  诚然其他三名雄虫都有着惊世骇俗的美貌,但他们相貌差距很大,风格也有所不同,与其说谁更好看,倒不如说各有千秋。

  阮煦是里面生得最娇小的那个,轮廓柔和,皮肤奶白,明明已经到了虫族婚育年纪,却仍然显得十分稚嫩。

  贺阑弄不懂阮煦的审美,沉默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认为什么才是好看?”

  阮煦眨眨眼,又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他还是软软地说道:“你呀。”

  贺阑没听清似地,问:“什么?”

  阮煦盯着他看,语气竟然还有几分沉迷:“你这样高大英俊,肌肉结实,皮肤颜色跟蜜一样的……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我要是能跟你一样高就好了!”

  贺阑:“……”

  他无法理解,这雄虫居然梦想和雌虫长得一样壮。

  当然他也并没有纠正阮煦与正常雄虫格格不入的审美,天之骄子的雄虫自卑的表情,令他觉得心情十分愉悦。

  贺阑从未否认过自身的卑劣,他喜欢这卑劣得到满足的感觉。

  看着阮煦低头牵裙角的样子,贺阑后退半步与之拉开距离,冷硬地说道:“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你留在这里,作为我的奴仆你将来只能睡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这套房子。”

  阮煦点点头:“好。”

  雄虫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身糟糕的处境。

  贺阑冷笑着,用毫无情绪的声音说道:“你或许可以期待明天的到来。”

  因为新虫盟还有会议要进行,贺阑没有办法在家里继续折辱这只雄虫,让阮煦在离开高塔的第一天,能够平静的过去,已经是他对这雄虫最大的仁慈。

  等到明天,他会让这血统尊贵的雄虫第一次认识到,下等人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贺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对方情绪崩溃的样子,这个从走出高塔就一直乐呵呵,仿佛永远也不知道苦难是什么的家伙,他凭什么能够永远单纯无知,被人保护在后面?

  冰冷的目光扫过光鲜漂亮的阮煦,贺阑没听对方在说什么,转身很快离开了房间。

  而直到贺阑离开,宽敞的房子里空荡只剩下自己,阮煦才轻轻抬起手,再次捂住脸颊。

  刚才贺阑说的话……

  他是不是有礼物打算要送给自己?

  贺阑让他期待明天的到来,是因为那礼物要在明天才能够给他吗?

  阮煦想到这里,心里的期待更盛,感觉自己心头已经忍不住要冒出玫瑰花来,他随手从床上抱起枕头揉捏起来,直到柔软的枕头被他揉得看不出原形,他才翘着唇角喃喃自语说道:“不对不对,我才刚被他接回来,他就已经对我这么好了,亲自布置屋子,还送我漂亮裙子,明天还准备了新的礼物,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替他准备……”

  为什么他提前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阮煦烦恼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在深刻的反省之后,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哥哥们,想要询问他们,自己该用什么作为对贺阑的回礼。

  可是他在旁边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终端通讯器并不在身边,应该是被贺阑收走了。

  贺阑收走了自己的终端……

  阮煦又禁不住心里微甜,他曾经看过很多故事,知道情侣间吃醋的时候,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所以贺阑是不想让他和其他人联络,才做了这种事情吗?

  阮煦独自琢磨着,觉得自己对贺阑的了解又多了一层。

  为人细心体贴,专程给他准备礼物,但又在某些地方稍显强势,会因为吃醋而不让他与其他人联络,当然还有些浪漫,明明准备好了礼物,却要等到第二天才让他知道是什么。

  这个雌虫同时兼备着这么多的优点,他怎么就那么幸运能够遇到呢?

  阮煦满心都被喜悦包裹着,怀揣着对于明天的期待,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犯困的,就这么不经意地睡着了过去。

  ·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阮煦刚醒的时候还有些懵,他揉揉眼睛,有那么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高塔之中。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不同,他迅速地清醒了过来,然后瞬间记起了贺阑昨天对自己说过的话。

  对了,礼物!

  阮煦连忙起身,注意到窗外天色微亮,他心里面怦怦跳着,连忙换上贺阑送自己的小裙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走出来的时候,贺阑正好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正端着杯红茶,低头轻抿了一口。

  贺阑的身形在阮煦眼里是非常完美的,宽肩窄腰,身形匀称肌肉漂亮,容貌深邃棱角分明,微挑的眼尾乍看有些薄情,但笑容却总带着淡淡的慵懒。

  阮煦欣赏着沙发上坐姿优雅的贺阑,觉得自己又开始有些脸红了。

  他缓缓朝着贺阑走过去,轻轻说了声“早上好”。

  阮煦的心里面知道贺阑对他已经足够好,自己不应该总是理所当然地享受对方的照顾,他应该同样为贺阑付出什么,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可抑制地感到好奇,想知道贺阑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阮煦低声说道:“贺阑,你怎么不说话呀?”

  贺阑似笑非笑地看着阮煦,缓缓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然后两手交叠着放在了腿上。

  他看出了面前这只雄虫的忐忑。

  真正的折辱环节要到了,贺阑发觉自己的内心有着压抑不住的嗜血兴奋,他看着面前的阮煦,看他干净白皙的面孔,知道这张脸在不久之后,就会因为眼泪和鼻涕而变得肮脏,看着阮煦身上整洁的衣裙,知道这具身体很快也会变得狼狈无比。

  真是令人愉快的场面,如果能让那群贵族雄虫知道,自己的同类被折辱成这样,那就更好了。

  贺阑这样想着。

  昨晚他处理完正事,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睡着的阮煦。

  这漂亮的雄虫并不知道他将面临什么,在睡梦中甚至还带着甜腻的笑容,轻轻喊了他的名字。

  可惜贺阑从不会因为雄虫而心软,他对雄虫从来没有任何好感,即便所有雌虫都为了能够得到雄虫青睐而前赴后继,他依然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基因压制后的本能而已。

  他需要绝对的理智,而不是被本能操控自己的躯体。

  贺阑微笑起来。

  他视线在阮煦的身体上游移片刻,终于回到了那张好看的脸蛋上,他短暂地压抑着身体内的暴戾,终于起身对阮煦说道:“过来。”

  阮煦对危险无知无觉,顺从地走到了贺阑的面前。

  贺阑笑容不变,简洁地吐出了下个命令:“衣服,脱掉。”

第4章

  阮煦听到这个命令,眼睛里露出了几分迷惘。

  他刚刚才穿好的衣服,现在就要脱掉?

  对未来伴侣满心喜欢的阮煦,倒并不在意在贺阑的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躯体,可是他仍然有所不解,为什么他会用如此强硬的语调说出这种话?

  要知道就算贺阑不用命令的方式说话,他也会欣然同意的。

  阮煦并不知道,他这瞬间的迟疑,看在贺阑的眼里成了抗拒的意思。

  贺阑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灿烂。

  看来这个雄虫终于开始明白了,所谓雄虫的特权在自己这里并不管用,他今后只能面临屈服的命运,贺阑这样想到,于是他干脆抬起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撕开了那条裙子。

  因为力道太大,裙子不可避免地被撕裂了道口子,滑下的布料因此无法再遮蔽雄虫的清瘦锁骨与白皙胸膛。

  “裙子——”阮煦下意识地护住了那片布料。

  那是贺阑送他的礼物,虽然说弄坏它的也是贺阑,但阮煦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心疼。

  他抬头看向贺阑,有些难过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弄坏它?”

  贺阑对这条裙子的破损没有半点疼惜,他好笑地朝阮煦看去,开始慢慢展露自己卑劣傲慢的真正面目,说道:“因为这是我的东西,我想做就这么做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把你从高塔领回来,从今以后你也是我的东西,我想要破坏你,你同样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因为贺阑脚步往前,阮煦听着他的话,不由得微微后退半步。

  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阮煦的身形骤然僵住,双眼也倏地睁大。

  贺阑很喜欢阮煦的反应,矜贵的雄虫的心理防线会一步步被击溃,那双漂亮的眼睛终究会失去所有神采。

  但贺阑的满足感只存在了片刻,因为下一瞬间,他就看到阮煦收起惋惜的神色,然后乖巧地对着他脱下了衣服。

  贺阑盯着他脱衣的动作,表情不觉变得有些古怪。

  这个雄虫,为什么会这样配合他?

  贺阑看不懂阮煦的心思,阮煦却觉得自己已经看懂了贺阑的用意。

  阮煦在未来的伴侣面前褪下衣服□□,虽然仍然难免羞涩,但他却努力地在适应着这样与雌虫相处的过程,因为他知道这或许就是雌虫给自己准备的“礼物”。

  昨天晚上,阮煦怀揣着期待的心思,想了很久自己究竟会收到什么样的礼物。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早就注意到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礼盒之类的东西,而他清早不过刚起床,就看到贺阑端正地坐在沙发上,那么一切就已经相当明显了。

  那个礼物,大概不是某件物品,而是某种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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