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 第42章

作者:无形道术 标签: 破镜重圆 生子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有啥不能忍的,只要别人有钱,那离了一个还不是又上赶着去了一个?”

  “你说万迎?据我所知,她还真不是上赶着,她是被逼的。她虽是万家最小的女儿,但今年也?三十了,至今未婚,是心里有人。”

  “什?么意思?”

  “万迎和时家的大少爷时野从小青梅竹马,据传两人在大学期间曾经谈过恋爱,只是仅仅维持了一年时间,时野一毕业,两人就?分开了,具体原因没人知道。”

  “不是吧?这是要娶嫂子啊?啧啧啧,有钱人真会玩儿。”

  “哎,快别说万迎了。我挺想知道连岁现在过得怎样的,这禽兽前夫都?要再婚了,他要是过得不好,我真的会很?心疼。”

  “是啊是啊,连岁现在在哪儿?你们知道吗?”

  “据说…”

  “嘘——你们这饭碗还要不要了?!这件事也?敢提,当年时老先生下封口令的时候,你们这群小屁孩还没毕业呢吧?都?给我闭嘴!散了散了散了!”

  听到这中年男人的声音,一众小记者都?悻悻地?闭了嘴。

  “来了来了,时老先生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连忙涌了出?去,将酒店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时怀振拄着拐杖,被杨管家搀扶着下了车,紧随其后的是一位高?大英挺的男人。男人眉眼深邃,即使阴沉着脸,锋利的轮廓仍旧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但脚步却似乎有些虚浮,仔细一看轻抿的薄唇有些发白,竟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而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身强体壮的保镖,和一位神色紧张的年轻医生。

  众人皆看出?来那是时纵,同时也?看出?来他不像是来参加订婚典礼的,反倒像是被绑来赴鸿门宴的。

  这下,可有热闹可看了。

第52章 疯了

  时怀振看?着一窝蜂拥围过来的记者们有些头疼, 他明明吩咐了此次两家订婚低调举行一下仪式就行,这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媒体?这是全城的记者都跑来了吗?

  时纵倒是撇去脸上的阴霾, 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明显是看?着老爷子眉头拧成了麻绳他就心情舒畅。

  其实?时纵也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记者。毕竟韩景亦知道自己的部分计划,在决定?赶走?他的那一刻起,时纵就已经?做好了计划失败的准备。可看?老爷子现在如此头大, 明显是不知情。一切正在按照自己回国前的计划进行着, 想来, 韩景亦此人或许值得一信。

  一行人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一众记者, 将?将?进入贵宾专用电梯, 时怀振就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得他头晕眼花, 连连扶额。

  “咳咳咳, 杨管家, 这是怎么回事?”时怀振喘着粗气问。

  杨管家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明明都安排好了, 只请了几家知名媒体, 而且都是嘱咐过的,走?个形式而已, 这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他也很懵。

  “应该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杨管家扶着人躬身低语。

  “废话!用得着你说?咳咳,咳咳咳…”时怀振气一急,就不住地咳嗽。

  时纵看?着两人就好笑, 发白的唇轻轻勾起, 漫不经?心道,“我请来的。”

  “你…咳咳…少跟我扯淡!你都关在祖宅…请个屁!咳咳…咳咳咳…”

  时纵随意倚在电梯内, 淡淡道,“行吧,您不信,我也没办法。”

  很快,电梯就到达酒店顶层。刚一打开?门,又是一拨记者围了上来,时怀振血压登时飙升。

  挑挑拣拣敷衍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后,一行人又才进入了厅内。里面?的布置典雅奢华,看?得出来是用了一番心思的。

  订婚典礼在上午十?点准时举行,万迎一袭红色高级丝绒缎面?鱼尾礼服,妆容冷艳,登上台时浑身都散发着冷然的气质。

  而时纵,虽然一身高定?西装,却双手插兜,眉目慵懒,愣是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任谁看?了两人这样,都知道这门婚事并非两人所愿。万迎更是毫不避讳地将?目光投向台下的时野,丝毫没有挪开?过一分一秒。

  底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小声议论,有说时野始乱终弃的,有说时纵接盘的,也有说万迎可怜的。要不是厅内播放着优雅的音乐,和司仪的声音掩盖着,这些话早就传到主宾席去了。

  万家人其实?心里也是有数的,毕竟自己女儿喜欢谁,他们比外人更清楚。只是如今还能和时家人一起安坐在主宾席,不过是碍于时家的权势和财力,还有他们即将?合作开?发的北潭市新城区项目。要是北潭市是他万家说了算,何至于委屈自己的女儿,任凭时怀振乱点鸳鸯谱。

  要说时怀振不清楚自己的长孙心悦于谁,不可能。他点名要万迎嫁给自己的外孙,明显是为了拆散二人,对时野另有安排。

  司仪的声音刚落下,杨管家就火急火燎地跑到主宾席,躬身在时怀振耳边低语,“老先生,我们在海外的业务全都被?叫停了。还有媒体放出,我们企业资金链断裂,正在求收购的消息,现在股价已经?开?始下跌了。”

  “什么?!”时怀振气得拍桌而起。

  而台上,时纵藏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指捻着一枚药片。他唇角轻勾,慢悠悠地走?向万迎,在她面?前两步的位置停住,“想必万小姐,是个聪明人,待会?儿可一定?要——好好表现。”

  说完他就转身,没等万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人就突然倒了下去。

  厅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时怀振来不及操心海外的事,又连忙让穆清上去看?看?情况。检查还未结束,时纵的身体又猛地抽搐起来。

  众人都被?吓坏了,特别是万迎,捂着耳朵又哭又叫,甚至趁乱扑进了时野的怀里。

  闪光灯频繁闪烁,快门声不断,时家和万家的人,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几乎都被?捕捉下来。

  “他怎么样?”时怀振在混乱中拎起惊慌的穆清。

  “应该是,镇…镇静催眠类精神药物摄入过量,必须马上送…送医院。”

  时怀振一把将?人扔开?,“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送医院!快!快啊!”

  时遇带着连岁和连致到达酒店门口时,恰好撞见时纵被?人匆忙从酒店里抬出来。

  连岁僵在原地,握着儿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他,他…怎么了?”唇齿不受控地颤抖,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

  “你别着急,我去看?看?。”时遇的腿伤未愈,仍旧有些疼,走?起路来不是很利索。

  看?着时纵被?抬上救护车,连岁有那么一瞬间想冲过去。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来迟了。

  自从跟儿子坦白了一切,连岁就已经?向学校递交了辞职申请。这段时间,时纵一直被?关在祖宅,根本?没法见到人。原本?打算在他订婚这天,带着儿子远远地看?他一眼,然后就离开?北潭市,寻一处不会?被?时纵找到的地方安定?下来。

  好不容易说服了时遇,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救护车已经?离开?,时遇也拨开?人群朝连岁走?了过来。

  “严重吗?”连岁迎上去,红着眼问。

  “目前情况不清楚,据医生说有可能是药物过量导致,具体的原因,得送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才知道。”

  “好,谢谢…”

  连岁拉着儿子就要走?,时遇一把拦住他,“你要去哪儿?”

  “去医院。”

  “你不能去。”时遇推了推金丝圆镜,有些慌,“爷爷要是看?到你和他仍有联系,会?伤害你的。”

  连岁绕开?他,“我不怕。”

  “我怕!”时遇一把拉住连岁的手,“时家在海外的事务出了问题,我现在得立刻出国一趟。在我走?之前,必须要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才能放心。医院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的,太危险了!”

  见连岁不说话,他接着道,“不然你就跟我出国,等处理好一切后,我们再回国。或者你要长期定?居在国外也行,我陪你。”

  连岁转身看?向时遇,泪水从眼尾滑落,他缓缓抽动被?时遇紧紧握住的手腕,“时遇,别拦我,我想守着他。”

  闻言,时遇瞬间就松了手。

  看?着连岁拉着儿子走?远的身影,时遇又藏起情绪,拖着不太利索的腿连忙追了上去,“这里打车不方便,我送你。”

  *

  连岁和连致刚下车,就看?到医院门口一堆记者围着时怀振,时遇护着他和儿子绕过人群,进入医院。

  刚进大堂又是一阵混乱,一部分记者和一大群医护人员追在行为失常的时纵身后,没等连岁和时遇走?近,就听见有人大喊,“病人跑了!”

  连岁立马抱起连致,跟着众人追了出去,却连时纵的背影都没见着。

  而此刻,周围的人很吵,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了连岁的心。

  “唉,这好好的人说疯就疯了。”

  “你们刚刚没听医生说吗?是镇静催眠类的精神药物使用过量导致的。”

  “他为什么会?用这种药物啊?难道本?身就有精神问题?”

  “不清楚,也不是没可能。不过也有人说…”

  “说什么?哎你怎么磨磨叽叽的,急死人了!”

  “嘘,这我只能悄悄告诉你们,都别乱说啊!”

  “行了行了知道,快说快说。”

  “有人说,是被?时老先生强行注射的,为了逼婚。”

  “什么?!这不是犯法吗?”

  “嘘——小点声儿!这不是没证据吗,只是传言,传言。”

  “唉,这位时家的表少爷,怪不得是表的呢。外孙就是比不得家孙好,真可怜。”

  “可怜?呵,要我说啊,就是活该!”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今早刚听说的,这位时家的表少爷,曾经?和一个男人有过一段婚姻,还是个虐妻的人物呢!最后被?那个男人起诉离婚,之后销声匿迹两年,如今又突然冒出来和万家的小千金订婚。这种人,值得同?情?”

  “什么?!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虐妻也太禽兽了,活该成了个疯子!”

  “就是,活该活该…”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还在继续,人群中的连岁早已泪如雨下。

  “爸爸,我们走?吧。”连致抱着连岁的脖子,小声道。

  连岁定?定?地僵在原地,动不了半分。

  “爸爸,他都疯了,我们走?吧。”

  “爸爸…”

  “爸爸,我们走?吧,你胃疼刚好,医生说要按时吃饭。这都下午两点了,你该吃点东西了。”连致将?手腕的电话手表举到连岁眼前。

  看?着毫无反应一直流泪的连岁,连致心疼坏了,“爸爸,你为了一个疯子这样值得吗!”

  “致致,不许这样说你父亲。”连岁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看?向气鼓鼓的儿子,“致致是不是饿了?”

  “是!我饿了!快饿死了!我们能走?了吗!”连致真的快被?自己这傻爸爸给气死了!那个坏人曾经?那样伤害过他,如今疯了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他是自己的父亲,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