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 第9章

作者:无形道术 标签: 破镜重圆 生子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轻轻柔柔的吻落下,时纵如珍似宝地品尝着这份温软,原本害怕紧张得快哭了的连岁,一时之间又恍惚起来。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温柔地吻过自己了,此刻为什么突然隐去了浑身的暴戾,变得如此珍惜自己了?

  难道,噩梦,终于要结束了吗?

  李承焰被江遇和一群保镖拦在十米开外,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被时纵吻得满面绯红,他心里一阵抽痛。

  这一幕自然也被其他人看见了,宴会厅内的众人在落地窗前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有人惊呼好甜,羡慕之声此起彼伏。之前议论连岁的那一帮人,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眼前这位将人抵在落地窗上的时总,动作宠溺,吻也温柔,怎么看都不是他们猜测的不重视连岁,反而更像是把连岁当成掌中娇在疼着的。

  一个情意绵绵的长吻在无数闪光灯和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眷恋不舍地结束,时纵一手搂着连岁挺翘的臀,一手轻柔地替他擦去被吻得殷红的唇瓣上残留的两人唇舌纠缠时带出来的水渍,然后朝里面围得水泄不通的众人礼貌微笑。

  记者们见这位神秘豪门的掌权人露出少有的亲和笑意,全都一窝蜂地冲了出去。

  时纵将人从腰上放下来搂进怀里,笑着道,“各位记者朋友,有什么问题问我。我夫人还是个孩子,别吓到他。”

第11章 不绑你

  闪光灯剧烈闪烁,一大堆话筒递到了时纵跟前。

  “时总,您和夫人新婚燕尔,网传你们最近聚少离多,是真的吗?”

  “嗯,最近确实是忙于工作,忽略我家夫人了。”时纵低头看向怀里呆呆的人儿,随意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几乎将连岁整个人都裹了进去,他笑意宠溺,“关于这点,是我的错。”

  “时总,您和夫人刚刚这一吻真是羡煞旁人。请问关于两人之间的感情,您有什么可以和大家分享的吗?”

  “与我家夫人之间的感情,嗯…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有些过于私密了。我只能说,他很乖,我喜欢得要命。”

  “时总,请问您和夫人是怎么相识的呢?”

  “关于这个,其实有点狗血,就类似于英雄救美的桥段。你们懂吧?”

  “时总,慈善晚宴已经接近尾声,您为何此时才现身呢?”

  “我在外地出差,刚刚才落地,还好赶上了。为时不晚。”

  “时总,请问时代集团近期是否有新的投资计划?”

  “嗯,有的。关于投资方面,时代集团一直鼓励个人和企业可以积极地与我们合作,只要评估通过,资金不是问题。合作才能共赢,我这个人一向热衷于给别人机会,就看对方能不能把握住了。”说到这里,他大手施力,再次垂首温柔看向怀中的乖巧少年。

  “时总,传言时代集团正在争取明湾度假村项目,是真的吗?”

  “是的,这个项目我们势在必得。”

  “时总,据说明湾度假村项目的竞争对手很多,其中之一就有连氏企业,那么这一次…”

  “连氏企业已经退出竞标了!”人群后面传来连衡中气十足的声音。

  闻言,连岁先是一愣,然后心中又惊又喜。父亲到底是疼他的,果然让步了。

  时纵看着立在人群外一脸不悦的连衡,不自觉地搂连岁搂得更紧,他唇角勾起,轻笑一声,“好了各位,我们一家人好久没见,就先失陪了。”

  “时总,您再多说几句吧?”

  “时总,…”

  保镖上前开出一条路,时纵搂着人,笑容肆意地走到连衡面前站定。

  “连总,这么大个活动,怎么也不叫上我?”他肆意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性。

  “混账!”看着时纵这副模样,连衡瞥了瞥他后面那群记者,低声呵斥,“我好歹是你岳父,你在公共场合这样称呼我,是嫌事儿不够多吗?”

  连岁也没想到时纵会这样称呼父亲,可他又不敢说什么,万一说错了话惹得时纵不高兴,两人关系继续恶化,岂不是对不起父亲的退让?

  “岳父?有喜酒都没喝就走了的岳父吗?”时纵嗤笑一声,“怎么?连总怕我下毒啊?”

  时纵虽气人,可看着他身后那群蠢蠢欲动的记者们,连衡心中一番权衡,毕竟这慈善晚宴是自己的主场,不能因为时纵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次的慈善主题刚刚展开,还没推进,如果闹出一些不好的新闻,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为了大局着想,连衡只能忍下这口气。

  “行了行了,赶紧带岁岁回去,他也累了。”见那群记者直往这边瞧,闪光灯一直没停过,连衡生怕他们嗅到两家不睦的味道,明明是厌恶的语气,脸上却带着和善的笑容。这在外人看来,三人聊得愉快极了。

  时纵心领神会,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就将连岁一把拦腰抱起,在无数闪光灯和众人的惊呼声中大步离去。连岁回头久久地看着父亲立在原地的身影,眼里充满了感激。

  从酒店到车上,从车上到别墅,一路上时纵都抱着连岁,一如以往那样。恍惚间,连岁竟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他想,父亲大概错了吧,时纵年轻气盛,在商场上对待对手,难免争锋相对步步紧逼。只要父亲退步,时纵多少是会领情的。

  可他刚想到这儿,时纵就将他一把扔到了床上。

  重重的力道让连岁瞬间清醒,他惊慌失色地坐起来,双手抱膝缩到床头,时纵却笑意浓浓地接过身后江遇恭敬捧着的绘画工具,“小宝贝儿,该作画了。”

  他将东西随手扔到床上,脱下大衣,大手一挥,江遇就退了出去。随着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之前那些凌虐画面一瞬间全涌进了脑海,骨子里的恐惧让连岁浑身颤栗,他紧咬唇瓣,双眸含泪连连摇头。

  “拒绝我?”时纵单手扯下领带。

  连岁右手手腕下意识地抽痛一下,泪水瞬间就从漂亮的眼眸里淌了出来,“不是的…”他声音又小又抖。

  时纵看了看手里的领带,轻笑一声,“放心,这次不绑你。”说完他就随手一扔。

  看着领带掉落在地,连岁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对于时纵以往粗暴的征伐,他仍然很恐惧。只能紧紧地抱住自己,将小脸埋进双膝之间,只露出额头和眼睛,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时纵的一举一动,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到了极限。

  时纵单手解开黑衬衫上面的三颗扣子,随手摘下腕表放在床头柜上,“比起强上你,我更喜欢你自愿,”他单手撑在床头,揉了揉连岁头顶软软的黑发,欺至耳边,“自愿,主动,向我求欢。”

  低沉的嗓音清晰地咬着每一个音节,连岁心脏狂跳,又丝毫不敢动弹,只能任由他捧起自己泪水涟涟的脸,解开西装外套上扣得规规矩矩的扣子。

  粗糙的大手在娇软紧致的身上肆意游走,霸道粗暴的吻让连岁几近窒息,他面色绯红,推着时纵的胸膛奋力别过脸去,刚喘了口气,又被时纵掐着脖子毫不留情地堵住了唇。

  他呼吸困难,胸膛剧烈起伏,手脚开始本能地挣扎起来,濒死的感觉席卷全身的这一刻他才明白,在晚宴上温柔待他的时纵,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他与时纵过往的一切都犹如镜花水月,能清晰地看见,却再也不可得。

  在连岁窒息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时纵终于放开了人,他冷眼看着瘫倒在床上缩成一团大口喘气到剧烈呛咳的漂亮少年,冷棕的眸子微微眯起,拍了拍少年的屁股,“去洗干净,你知道的,我耐性不好。不想受苦的话,就别让我等太久。”

  时纵离开后,连岁缓了好久才慢慢撑起身子,提上被揉皱了的白西裤,扣起大敞的白衬衫,如提线木偶一般机械地打开房门,接过江遇手里的托盘,朝浴室走去。

  看着破碎而美丽的少年,此刻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失了所有色彩。江遇的心阵阵刺痛,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

  夫人那么美好,先生怎么就不肯对他好点呢?

  先生怎么忍心,他怎么忍心!

第12章 再等等

  从浴室回到房间的连岁,仍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呆呆怯怯地坐到床边,泛红的眼尾挂着泪珠。

  时纵将人一把推倒,欺身压下,用大拇指指腹轻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为什么要让他碰你?”他眸色阴沉又似乎带着几分怨念。

  泪水依旧往下淌,连岁带着哭腔,小小的声音无力又脆弱,“我没有,是偶然碰上承焰哥哥的,我去之前根本不知道他也在。”

  “承焰哥哥?”时纵眸色一暗,咬着牙吐字,“叫得可真甜。”大手猛地扯开连岁胸前紧紧裹着的浴袍,吓得他惊叫出声。

  “吃了这么多苦,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小宝贝儿,你要我怎样罚你,才能听话?”

  胸口传来温热湿滑的触感,随即变为牙齿咬破肌肤的刺痛,一下又一下,连岁惊惧的哭喊声却全然没能让时纵放过他半分。

  “好疼,时先生,放过我好不好…”

  “不疼,你怎么长记性呢?”时纵一把将人翻过来,“趴好。”

  “我错了,我记住了,时先生求求您…”

  身后剧烈的疼痛让连岁浑身颤抖直不起腰,只能无力地趴在床上,他乞求了好久好久,却只等来了时纵冰冷狠厉的嗓音,“你想死在床上吗?”

  连岁摇头,泪水成线地往下掉,“对不起时先生,您别生气,我画,我画…”他奋力撑起身子,颤抖着拿起画笔。

  这一次,他画下了详尽的全过程。

  结束时,时纵很满意。他套上浴袍,拿起画布,瞥了一眼趴倒在床上满身红痕奄奄一息的连岁,一脸餍足地走出了房门。

  吃了这么多苦,总算是学乖了一点。

  听着时纵的步子越来越远,旁边主卧传来重重的关门声,连岁开始失声痛哭。

  这是他第一次彻底崩溃,当初被时纵用烟头烫在腰上他都没有这么崩溃过,此刻他真的撑不住了,脑子里久久绷着的那根弦似乎突然断了,让他手足无措绝望至极。

  他不明白为什么时纵还是这样,父亲已经做出让步了,而自己尽管一再被伤害,从始至终都深爱着时纵,爱到没有尊严,失去自我,为什么时纵的心却仍然可以这么狠?

  他就算是一颗石头,被自己这样日夜捧着,也应该捂热了吧?

  连岁想不通,为什么时纵要这么对他,堪比仇敌。

  可他们明明是爱人啊,是最亲密的人,是可以携手一生的人。

  他哭到头脑昏沉,可脑海中父亲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儿子,不是爸爸不答应你。就算爸爸处处退让,时纵他也不会领这个情,反而会变本加厉。”

  “当初你说要跟他订婚,爸爸就告诉过你,时纵此人绝非善类!你是怎么都听不进去,一门心思地想嫁给他!现在,爸爸还是那句话,他时纵不是好人,也配不上你,你现在跟他离婚还来得及!”

  可他真的好爱好爱时纵啊,根本舍不得放手。离婚,怎么可能?

  再等等,等一等就好。

  一生那么漫长,时纵他会改变的,总有一天会改变的。他可以等,三年五载,十年八年,没关系的。

  连岁拉过被子,裹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子,缓缓闭上双眼。结婚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在他脑海中像电影一般循环播放着。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每次时纵的突然出现并不是巧合。

  他此刻很清楚,这座泉山别墅,不是他的新家,而是他的牢笼。泪水止不住地从紧闭的眼尾淌下来,连岁深知,除非时纵有所改变,否则以后自己很有可能会一直活在监视之下。

  不过没关系,他不会做对时纵不利的事,更不会做对不起时纵的事,监视不监视的,似乎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

  翌日一早,医生给连岁上完药,前脚刚走,门外就响起了江遇温和恭敬的声音,“夫人,早餐已经备好了。”

  见屋内半晌都没动静,他再次开口,“夫人,您得快些起来了,先生已经在餐厅了。”

  闻言,缩在被子里的连岁长睫颤了颤。他身子好疼,加上本就没什么胃口,打算再睡会儿的。现在看来,是得起来了。时纵不喜欢等,一旦惹他生气,只会让自己加倍受罪。

  经历过昨夜的彻底崩溃后,他也想明白了,要想时纵有所改变,就尽量顺着他试试。即使最后仍是功亏一篑,起码他心情好,自己也能少受点折磨。

  想想最近几次,自己好像总是阴差阳错地触怒他,虽然自己本意并非如此,可事情的结局以他的角度看来,确实是会生气的程度。

  连岁长叹一口气,艰难地撑起身子下床。

  既然要留在时纵身边等着他,连岁决定重新认识这样的时纵,了解他的喜恶,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尽量不惹他生气,把一切做到令他满意。

  偌大的餐厅内,熹微的晨曦透过落地窗洒落在摆满早餐的长桌一角,时纵坐在餐椅上,长腿交叠,报纸遮住了他的脸,只余一双凌厉俊气的眉眼半敛着。

  连岁身子微倾,扶着旋梯一步一步慢慢往下迈,两层楼而已,他用了足足十分钟才走下去。

  当他忍痛迈着又小又轻的步子,出现在时纵面前时,时纵头也没抬,嗓音冷淡,“坐。”

  屁股撕裂般的疼,连岁哪里敢坐,只能呆呆地立在原地。

  见对面的人身形晃动,迟迟没有动静,时纵这才不耐烦地合上报纸,抬头看向他。

  “怎么?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