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哥面前黑化了 第34章
作者:米粥烧酒
王雷没吱声,男人问:“你们来干嘛的?”
王雷:“就是随便……”看看。
“听说你们这里有一种药。”
王雷猛地扭头,眼睛瞪圆了。
靳宜下巴藏在黑色毛衣立领中,柔软的黑发自然垂着,很乖顺,配上那双深渊般的黑眸和声线,又给人满满的疏远感。
空气有些凝固。
王雷一时间没来得及圆场,他懵得不行。
他们调查从来不说真实目的,假话张口就来,哪有当着陌生人说实话的?
万一对方是同伙之一呢?
万一隔墙有耳呢?
万一……
没什么万一。
因为男人眯起眼睛,腾地笑了,“你是说安乐死?”
靳宜没听过这个词,但不妨碍:“嗯。”
“我不能白说啊,得交换。”男人声音又开始欠了。
靳宜:“条件。”
“把你男朋友借我用一下。”
我靠。
王雷嘴角抽了一下,没敢抬头,这兄弟也是牛人,一句话踩两个雷。
靳宜没回话,男人咳了一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半个研究人员吧,这哥们信息素太牛了,我想让他再释放一次,重新感受一下。”
靳宜:“他只是B+。”
“啊?”男人质疑,“B+会这么强?”
王雷嘴角又抽了一下。
S级说成B+,不愧是宜总,这种谎话都说得出来。
结果祸从天上来。
靳宜道:“吓唬吓唬人罢了,不值一提,你可以感受你旁边这位,货真价实的A级Alpha。”
王雷:“!”
男人有点犹豫。
靳宜不动声色加筹码,“三次。”
“他很强。”
前一句话男人还能受得住,最后一句,简直戳到了他的致命点。
男人不再犹豫,利落地跳过去,继续用欠欠的语气说:“你想听那个安乐死吧,来来来,跟我来,咱们去好地方慢慢的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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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小晏咱们哥哥就是小说里最大反派Boss。
第25章 兄弟恋
025
王雷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被卖了。
再看这二位,一个从容淡定,一个眉飞凤舞。
王雷砸吧砸吧嘴,不清楚是不是被坑习惯了,内心竟然心如止水。
男人对花鸟鱼市场很熟悉,跨过门口一处泛绿的污水,在皱巴巴的工装裤里掏了两下,塞给他们一人一个口罩。
口罩和工装裤一样皱巴,靳止晏把唯一的黑色给了靳宜,其他统一戴上蓝色。
小粒接过口罩,先是说了声谢谢,而后犹豫地看向男人,“你不用戴么?”
她怕男人是因为口罩不够。
要不说是女孩心细,几个大老爷们闻声抬头,才发现他没戴口罩。
男人站在破烂中面色如常,一只手插着兜,一只手随意垂着,仿佛感受不到周围的毒气攻击。
他的长相是偏可爱的款,眼睛比一般男性要大,棱角圆润。不做任何表情时嘴唇是上扬的,标准的微笑唇。
但是。
凡事加上这两个字都没好结果。
男人吊儿郎当地甩了甩胳膊,摸了一把自己的短寸,欠登登地说:“口罩就是给你们这些人准备的,我没那么娇气。”
人话就是,你们太娇气了。
靳止晏果然要黑脸,王雷快速“嘿”了一声,跨住男人的脖子,“说我们娇气?你还要不要感受一下A的威力了。”
“你威胁不了我。”男人有理有据,“咱们是公平的交易。”
“你说的交易是‘感受’一次。”王雷比了个三,“这个数看到没?我有权收回的。”
看着男人吃瘪的表情,王雷从内而外的舒坦,就怎么说呢。
当工具人也挺好的。
如果说王雷的学习能力是负数,社交能力就是满分。
没过一会,两人就聊起来了。
男人名叫向钱,没爹没妈,打从有记忆开始一直在这片生存。
他们以为向钱和那群老人一样,守在这是因为情怀,结果恰恰相反。
向钱:“我在这住二十七年,现在好不容易要拆迁,我走了岂不是得不到钱了?”
花鸟鱼市场情况复杂,住在这的人一代接着一代,房产证传着传着早就没了。也有不少向钱的情况,父母把孩子丢在这自生自灭。
半黑半白,真要这么算,这里面一般的人都有问题。
法律是一个标准,道德也是。
要是没了人性光有制度,世界迟早要完蛋。
于是上头规定,凡事在这边居住十年以上、且短期不搬走的人,就归成花鸟鱼市场的一份子。
倒也好分辨,花鸟鱼市场挨家挨户都熟,几句话就能确定谁是长住的。
向钱没想过走,现在为了钱,更不会走了。
摊位里的人几乎都在五十岁往上,仅有的几个年轻人在一旁搬重物。
向钱边走边打招呼,看上去人缘很好。
有的人还会塞给他几个小玩意,等到了地方,他怀里抱着一堆花再加一只小乌龟。
他进到花店,用身体撑开门帘,喊:“花姨——”
“哎!要买什么随便选,价格都不贵——”声音是从上面传进来的。
向钱又喊:“花姨!是我——向钱儿——”
天花板传来急促剧烈的“咚咚”声,花姨从楼梯下来,用沾满水的手蹭了蹭围裙,表情不太高兴。
“你这几天去哪了?!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你……”
花姨声音一顿,看到后面的三位,哎呦一声,娇滴道:“钱儿呐,给姨介绍活来啦?”
“不是。”向钱嘿嘿一笑,“我的活,得用一下你楼上。”
花姨脸瞬间拉了下来,粗声道:“不借,你这几天电话不接,消息……”
“哎呦哎呦。”向钱从皱巴巴地裤子里掏出二十块钱,赶紧塞到花姨手里,“我就用十分钟,一分钟算两块钱的,赚死你了。”
“二十块钱就想买通我?”
花姨把钱展平,举起看了半秒,确认是真钱后笑眯眯地塞进口袋,“行了去吧,姨跟你闹着玩的,还能真不让你去?”
向钱领着他们往楼上走,低声说:“你们别被吓到,花姨还有个名,叫变脸大师……”
“向钱!别以为我没听见!这房子可不隔音!”
向钱立马两步并成一步,快速冲到了楼上。
楼上是花姨休息的地方,这边的摊位都是这样,一楼卖货,二楼休息。
向钱坐在餐桌旁,开门见山,“安乐死是吧,想听什么?”
王雷瞥了眼靳宜,靳宜看了眼小粒。
小粒来回捏着手指肚,低头沉默着没说话。
靳宜见状抬头,“关于安乐……”
“宜总。”小粒叫了一声。
靳宜便瞬间噤声,把话语权交到小粒手上。
如果“安乐死”和那个药物有关,小粒是在场最有话语权的人。
小粒嗓子有些哑,声音却很冷静。
她将爱人病重到死亡的全过程,以旁观人的角度讲述完毕,最后说:“我不知道您知晓到什么程度,但如果‘安乐死’和我爱人有关系………我恳请,您能告诉我。”
向钱半天没说话。
王雷在旁边看他的表情,没看出什么。
小粒这段话说的诚恳又沉重,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性,丈夫已故,这种打击是致命的。
她能这么冷静的去分析,去给丈夫找真相,王雷又敬佩又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