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哥面前黑化了 第97章

作者:米粥烧酒 标签: 近代现代

  靳宜点头,“是,梦中的他是昏迷的,我不确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异能的暗示。”

  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行得通。

  毕竟他每天都睡在靳止晏旁边,和梦中几乎一模一样,试药是最近每天干的事。

  两者相结合,很容易做出这样的梦。

  但如果……

  如果是“预言”。

  那是不是说明,试药这条路子行不通,得靠他们两个人。

  兰医生显然跟他想一块去了,表情犹豫起来,想了想,道:“你和小晏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行,如果等他醒了,试药还没有进展,你……”

  “我会问止晏的想法。”

  兰医生看着他。

  “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一个人去决定,以保护他的名誉不让他干涉,现在……”靳宜停了一下,声音很淡,“我想让他做选择。”

  靳止晏选择实验,他会同意。

  选择不实验,他也会同意。

  “……行。”兰医生听懂话内的意思,点头,“我知道了。”

  中午午休,靳宜没去食堂,先回了一趟医疗房。

  上午医生看了情况,靳止晏的身体恢复良好,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但靳宜还是有点慌。

  说好的最迟今天起,现在已经中午了,怎么还昏迷着?万一今天没醒怎么办?

  靳宜又陷入最开始的恐慌,走到门口,勉强镇定下来,推开了门。

  他走进去,或者说正要走进去。

  巨大的拉扯感把他直接扯到屋内,靳宜的背后猛地磕在门上,不疼,有东西叠在了身后。

  靳宜缓了半秒,在一阵温热贴在唇上的时候,反应过来,叠在后背的东西是手。

  靳止晏的手。

  但靳宜只能想这么多了,靳止晏的吻强势压了过来,靳宜能做的只有抬头张嘴,剩下一切想法都消失了。

  这场吻让靳宜有些喘不上气,两人从最开始胡乱的搅动变成最后的细水长流,实在喘不过气了,就默契松开,喘几秒,再贴在一起。

  屋内除了仪器运作的“滴滴”声,就是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靳宜双臂环在靳止晏肩上,拧着眉,在他脖子咬了一口。

  太久了。

  真的太久了。

  明明以前工作时经常十天半个月不见面,却远远及不上这几天。

  靳宜从来没觉得分开是这么煎熬的事。

  “哥。”靳止晏紧紧搂着他,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嗓子哑的差点没说出来这个音。

  不过靳宜还是听懂了。

  靳宜轻轻“嗯”了一声,没忍住,眼睛湿了。没等憋回去,靳止晏下句话直接让再一次鼻酸。

  “对不起,我回来了。”

第66章 狗男男!

  66

  我回来了。

  一句挺普通的话,靳宜没想到自己会哭鼻子。

  他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恰恰相反,在很多时候他比其他人要坚强。哭这种东西,除了受烙印影响那次,几乎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可在短短几天内,他就很没出息的哭了两次。

  让靳宜感到意外,又不意外。

  他一直认为,他和靳止晏是站在平衡称两边的人。一旦一方往上倾斜,另一方就会自然而然的向下。

  一方强大,另一方脆弱。

  一方脆弱,另一方会顺其自然的变得强大。

  当靳宜从内心深处认为靳止晏值得依靠的时候,便本能的想要撒娇,想要对方的安抚。

  这么想来,爱哭变得情有可原起来。

  靳止晏很耐心地吻点他眼角的泪,手掌拢着他的脖颈,慢慢地磨。

  靳宜压抑几天后终于有了突破口,这几天的紧张恐慌全部哗啦啦倾斜出来。

  “你难受怎么不说?”

  “是不是不晕,你还继续瞒着我?”

  “你不让我瞒着你,然后你自己瞒着我?是这个意思么。”

  “你知道当时什么场面么?需不需要我给你形容一遍?”

  靳宜推开他,眉头拧紧看上去格外冷淡——如果忽略眼前的湿润。

  每说一句话,靳止晏就会凑过去亲他,温柔的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害哥哥担心了”,然后再被推开。

  说到最后靳宜口干舌燥,靳止晏还特意拿来水,让他喝光了再说。

  “喝点水,别伤了嗓子。”

  “……”靳宜拿过水杯,眼睛瞥过去,冷声说,“态度严肃点。”

  靳止晏站直了,端正好表情,“严肃了,哥哥还有什么指示?”

  “做五十个深蹲。”

  “是。”靳止晏严肃点头,利落蹲下,起来,嘴里说着,“一。”

  正要重新蹲下的时候,靳宜一手薅起来,没忍住勾了下唇。

  唇角的黑痣上扬,弧度很漂亮,靳止晏很喜欢看哥哥笑起来的样子,每次都让他移不开眼。

  靳宜:“停,让你做你还真做,别刚醒又晕了。”

  “看不起我?”靳止晏也含笑。

  “怎么会。”靳宜把水喝了,嗓子好了点,调侃道,“您可是晏爷。”

  靳止晏:“那你也是晏爷的哥哥。”

  “别了。”靳宜往后推了半步,“听着不像形容二十多岁的。”

  一直惦记的人醒了,心一下子落地,疲惫感便涌了上来。靳宜主动把下巴抵在靳止晏肩上,半眯着眼。

  “困了?”靳止晏环住他的腰,偏过头看他。

  呼吸的热气全部呼在了靳宜头上,靳宜感觉到一阵踏实,轻轻应,“嗯。”

  “那睡吧。”靳止晏把靳宜打横抱起,垫在腰间的手轻轻拍打,小声说,“我哄你。”

  说哄真的哄起来了,手掌的温度让人舒适,拍在身上的力度让人踏实。

  靳宜这几天被迫当了陪护,每次睡前都要看靳止晏的状态,替他擦身子换药剂,睡到中途经常会醒,必须重新检查一遍才放心。

  如今真的能放松了。

  真的能踏踏实实睡上一觉了。

  拍打一下一下很有节奏,靳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能感受到拍打声一直没停。

  到最后,还依稀能听见靳止晏,嗯……姑且算美妙的歌声。

  让人想笑的美妙歌声。

  “世上只有弟弟好……”

  “有弟弟的哥哥像块宝。”

  词和调改的原唱来了都不认识,靳宜心里笑了半天,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是被声音吵醒的,也不能算吵醒,应该是睡的差不多了,正好听见身旁的说话声。

  靳宜睁开眼睛。

  自己还在靳止晏怀里,和睡前的姿势不一样。他整个人斜坐在靳止晏腿上,头靠在肩上。

  “醒了?”靳止晏停下拍打的动作,亲了亲他的耳朵。

  靳止晏的动作一听,靳宜才发现靳止晏竟然一直拍着!

  靳宜瞬间拧上了眉,垂眸看他的手腕。

  托昏迷的福,靳止晏手腕上的伤好差不多了,剩下几条印子。不过看上去青紫青紫的,挺吓人。

  靳宜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腕,用了点力,“你疯了么?睡着了还拍?”

  “嘶,疼。”感受到靳宜松了力道,靳止晏笑了笑,“不是哄你么?”

  靳宜掀开眼皮,懒得理他,“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小时。”

  不到一小时,也就是说,靳止晏起码拍了半个小时以上。

  有毛病。

  靳宜扔开他的手腕,想想不忍心,重新握住他的手腕,慢慢揉着。

  靳止晏没忍住又亲了亲耳朵,顺着向下,正要继续亲,旁边有人拼命咳嗽。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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