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而已 第46章

作者:半知半解 标签: 近代现代

  谢白林的声音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热意喷在纪淮的耳垂上,金木樨的香气藤蔓一般紧紧缠绕上来,包裹纪淮,不许他退让更由不得躲闪。

  “攻城略地”,纪淮没想过谢白林在商场上的强势手段有一日也会用在他身上。

  谢白林的双手一只贴在他的心口,一只抚在他颈侧,一边引诱一边检测,纪淮根本无路可逃。

  纪淮环在他腰间的手骤然收紧,眼中闪动着欲念的火光,Alpha的信息素泄闸一般席卷而来将整个浴室的空气压缩到仅够两人呼吸。目的达成,谢白林极为配合的被纪淮从浴缸中抱起来,松软的浴巾在两人身上草草擦过,谢白林又想去亲他,可纪淮的吻更快更强势。

  回到床上不过是十几步路,谢白林觉得胸腔里的氧气已经被压榨地不剩多少,在被放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天旋地转。

  房间的温度被调高,纪淮的吻落在他的额头,唇角和眼睛上。

  粗重的呼吸告诉谢白林他已经达到目的,但是纪淮却在此刻生生停下了动作。

  谢白林疑惑:“怎么了?”

  纪淮深深地看着他,似乎对当前的状况有些懊恼,翻身下床,从床头柜的深处翻找出一个小盒子。两人每天在一起,谢白林竟不知道纪淮还背着他藏东西了。

  但下一刻,谢白林就明白了纪淮要做什么。

  没有单膝下跪,也没有鲜花的簇拥,纪淮将小小的盒子打开,牵着谢白林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克制着声音中轻微的颤抖。他的眼中有爱意,有热烈,余下的都是谢白林。

  “谢白林,我愿意用余生所有的幸运来交换这一个承诺,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时间不对,地点也有待商榷,可谢白林想要终身标记,没有任何一个Alpha会觉得心爱的Omega提出的这种要求。正如谢白林对他的渴求一样,纪淮也恨不得在此刻就将自己的烙印落在Omega的腺体上,可是,他想要这个终身的承诺,他等了很久。

  谢白林看着戒盒中的两枚戒指,碎钻和蓝宝石错落镶嵌,看起来像极了夏夜的天空。

  在盛夏的病房里,突然闯入的入侵者曾给黑暗中的小王子描述过爱琴海夏日的星空,那时候入侵者没有告诉小王子自己是谁,但他曾许下过诺言。

  “等你的眼睛好了,我带你去那里的海岛,日落和星空会比我的描述更美。”

  现在,他的暗恋对象,他的小王子将戒指递到他面前,从那个夏日到如今的冬夜,承诺虽迟但终究会在他们之间实现。

  谢白林眼眶发红,笑着将自己的左手递到纪淮面前,他说:“我们的蜜月第一站一定要在爱琴海,我带你去那里的海岛,日落和星空会比我的描述更美。”

  戒指套上彼此的无名指,纪淮吻着他的眼角:“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谢白林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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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好!

第58章 想!怎么不想!

  不是易感期也不是发情期,纪淮的信息素却比易感期更加浓郁,房间里的灯只留了两盏小夜灯,谢白林白皙的锁骨和胸口深深浅浅的吻痕交错纵横。

  谢白林的理智一直浮浮沉沉,被热意熏染透了。

  纪淮伸手将他眼角的泪痕抹去,知道方才将人欺负狠了,此时放慢动作,等着谢白林缓过劲儿去。可此情此景,慢比快更加磨人,谢白林攀着纪淮的肩,难耐地将闷哼声压在喉咙口。

  “白林,还难受吗?”

  谢白林将头埋进他怀里,摇了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纪淮吻着他的耳朵和侧脸,只觉得他脖颈后的那一小片地方信息素越发浓郁,那上面已有几块桃花般的痕迹,但他一直忍着没有咬上去。

  折腾了许久,谢白林只觉得身上的热并未得到纾解,反而越发难受。

  腺体周围的那块皮肤此时又涨又热,可骨子里又酸胀的厉害,贴着纪淮不想分开。他知道终身标记往往要持续很久,但纪淮却这样画饼充饥地忍着,越是忍越是难耐,欲念没有出口胀得谢白林骨头缝里都难受。

  他身上汗湿,交握的手心一片滑腻,握都握不住,连刚套上去没多久的戒指也有些套不住指根。

  纪淮此时的体贴成了折磨他的手段,谢白林意识模糊地蹭着纪淮的脖颈,连指尖都控制不住地轻颤着。

  “阿淮······阿淮······”

  “嗯。”

  纪淮此时柔情蜜意地看着他,谢白林喘了好几口气,闷声道:“我难受······”

  都到了这个地步,纪淮还守着他那小古板的那套,雷声大雨点小,即便在床上还这样克制着把握着力道。见他这样,纪淮终于忍不住了,揽住谢白林的腰身翻身而上,他低声安抚着谢白林极轻柔地吻上了谢白林的后颈。

  腺体周围的皮肤实在太过敏感,谢白林浑身颤了颤,将喘息声埋进枕头。

  挺身而入的时候,谢白林压在嗓子里的声音彻底失控,没了调。他指节发白,揪住枕头,眼角的泪洇湿了枕头,纪淮的指尖划过他的腰窝,另一只手握着谢白林的脖子,齿尖已经抵住谢白林的腺体。

  纪淮偏头与谢白林唇齿交缠了片刻,吻去了他眼角的泪,哑声道:“别怕。”

  谢白林点点头,觉得自己快被欲火烧死。

  牙齿终于衔上Omega的腺体,Alpha隐忍已久,失控般的咬上谢白林的腺体,信息素注入的瞬间谢白林几乎像是死过一次,浑身抖得筛糠一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谢白林的意识都有一瞬空白,腺体中注入的信息素比临时标记时多数倍,乌木信息素开始将金木樨的香气彻底包裹起来,谢白林知道从今往后他们便只能被彼此的信息素影响。

  纪淮的忍耐也几乎到了极限,信息素注入过快谢白林会难受,他极力控制着速度,而谢白林的紧张颤抖也连带着身体的紧绷,纪淮只觉得自己也快爆炸了。

  信息素注入完毕,纪淮额角的汗落在谢白林背上,饱胀的爱欲和满足感让顶撞也变得越发激烈起来。

  谢白林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没有半分力气,咬着下唇忍住喘息和呻吟。

  他被翻转过来,软成一滩春水任由纪淮摆弄。

  看着纪淮身上的薄汗,谢白林有些心疼,酥软的手忍不住贴到他的脸上,可指尖已经湿得分不出到底是谁的汗。纪淮牵着他的手亲吻指尖,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动情。

  “白林······白林······”

  “宝贝,你是我的Omega了······”

  不过片刻,谢白林的金木樨信息素已经发生了变化,而他自己身上的乌木信息素也染上了甜软的金木樨香气。

  谢白林垂下手,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只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偏头吻在纪淮撑在他颈侧的手腕。

  “你也是我的了······”

  纪淮心疼地为他抚开被汗湿的额发,伸手扯过被子将他裹起来抱在自己的身上,伸手隔着被子轻轻地为他揉着腰背。刚才几次他没控制好力道,谢白林的腰侧留下好几道指痕,身上各处就更不用说了。谢白林虽然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但纪淮这段日子都不敢贪欢,唯恐伤了他。

  可今晚,他极力克制也还是留下不少淤青和红痕。

  欢爱和终身标记将谢白林彻底掏空,他在终身标记起效后不久就已沉沉睡去,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有脸露在外面,窝在纪淮的怀中,乖巧又可怜。

  纪淮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在灯光下用掐得出水的温柔眼神描摹着谢白林的轮廓,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

  等到两人身上的汗干了一些,纪淮打算带着谢白林去洗漱一番,但这张床是没法睡了,好在他之前的房间虽然不住也常有人打扫。纪淮先去把客房的空调打开才折返将谢白林从床上抱起来,浴室里的热水正好,纪淮抱着他进去泡了泡,看着他那一身痕迹心里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甜蜜和满足。

  谢白林在他怀里睡得很沉,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但纪淮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昨晚就给阿姨放了假,在床上温存了片刻就起身下去做饭了。

  约莫太阳刚升起,谢白林迷糊着醒了过来,身边没人,地方也不是昨晚的地方了,他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之前给纪淮准备的客房。

  不过,这客房更像是个摆设,纪淮根本没用上几次。

  纪淮端着鸡汤粥上来就看见谢白林正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发呆,纪淮过去把粥放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温。

  “没事,不发烧。”

  纪淮亲了亲他,轻声问他有没有哪里难受。

  其实谢白林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身上干净舒爽,显然是纪淮替他洗过,身上的痕迹虽然不少但腰也不怎么酸。

  谢白林摇摇头,慵懒道:“不难受,你不是都给我揉过洗过了吗?”

  纪淮轻笑:“那时候你还醒着?”

  谢白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

  “饿不饿,刚熬好的粥,昨晚都没怎么吃东西,起来吃一点好不好?”

  谢白林点点头,又开始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终身标记的时间因人而异,长的三四天,短的一两日。当初,顾医生曾经给刚分化的谢白林上过非常细致的生理卫生课,契合度越高终身标记的过程越短,但是他和纪淮不分昼夜地缠磨了两日,从主卧换到客房。

  原本纪淮担心谢白林的身体,吃过饭后只是抱着谢白林睡觉,只是,两人刚刚完成终身标记,亲亲昵昵地又惹出了火来。谢白林歇过了劲儿来,勾着纪淮亲了两下,纪淮最终没能把持住,翻身而上将谢白林压在身下。客卧的床很快又睡不成了,好在纪淮早有准备,主卧的床品都已经换了新的,下午的时候纪淮又抱着谢白林回到主卧睡。

  直到年会之后的第三天早上,谢白林接到了白雅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谢白林才想起来,明天正是他们之前定好的出发的日子。

  白雅电话打来的时候,纪淮鹌鹑一般地听着,大气都不敢出。

  “年会后就不见你们人影,看来是躲起来过二人世界去了,妈妈知道他粘人,直到今天才给你打电话。”

  纪淮在边上听着未来丈母娘编排自己的话,一个字都没法反驳,只是蹭着谢白林的脖颈,我委委屈屈的又不敢开口说话。

  那边白雅也不知听没听到动静,接着编排了几句,又交代谢白林记得明天出发的时间,记得带围巾和手套。

  挂断电话,纪淮突然有些心虚,扣着谢白林的手指:“明天阿姨不会在机场打我吧······”

  三天,她儿子已经被终身标记了,而且无名指上还多出了一个求婚戒指。

  谢白林窝回被子里,用鼻尖蹭了蹭纪淮,笑得像是只吃饱了的小猫:“那就躲到我背后,我给你挡着,妈妈投鼠忌器就打不到你了。”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纪淮的戒指比谢白林的大一些,款式基本一致,但上面蓝宝的纹样是对称的。

  纪淮摩挲着谢白林的手指:“好,明天我就躲在你背后。”

  次日出发,谢白林的行李依旧是纪淮收拾的,好在这几天没有下雪,路上很通畅,赶到机场的时候江练和白雅还在路上。

  纪淮找地方停好车,一边和谢白林难舍难分,一边又担心着见丈母娘的事战战兢兢。

  白雅到的时候,纪淮靠在谢白林的肩窝撒娇,她披着羊绒风衣,从江练的手中接过了行李箱,戴好了手套才矜持地轻声咳了咳。

  纪淮立刻反应过来,站直了身子。

  “阿······阿姨好······”

  白雅点了点头,正要展示一下未来丈母娘的派头,才走近没两步就发现自家儿子的信息素不大一样了,而身后跟着的江练却发现自家老板的手上多出了一个戒指!

  还是左手无名指那种意义非凡的地方!

  纪淮见白雅显然是察觉了什么,不自觉地真往谢白林伸手躲了躲。

  谢白林倒是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戒指展示给白雅看:“妈妈,汇报一下,我被求婚了,所以您和常阿姨可以开始选订婚宴上的甜品了。”

  “哦,对了,终身标记也完成了。”

  江练心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去看白雅的表情。

  纪淮几乎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着白雅开口,却不想白雅只是点点头:“知道了,我会记得和你常阿姨商量的。”

  纪淮正想开口,白雅淡淡道:“我查了查,那边的天气很不错,打算带着白林去拜访一下他外公的旧友,公司这边反正有江练,我打算正月十五前再回来。”

  一周的旅行突然长了一倍······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