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玫瑰被偏执狂标记了 第26章

作者:就是微澜啊 标签: 近代现代

  “许遥,你想从我这里走,是不是因为他?你喜欢季随,是吗?”

  许遥惊讶,季屿川居然误会的是这个......

  他没有觉得自己是要跟季随一起害他,想的却是自己要做季随的人。

  他看着季屿川,感觉隐隐从他那感受到了心痛。

  至此,他之前想过的要让季屿川一一尝过的几种滋味,竟都实现了。

  但不知是不是有过标记和暧昧接触真的会让两个人的羁绊加深,终于亲眼看到季屿川的负面情绪,他心里并没真正感到多少轻松,按照正常他该借季随一用,当个工具骗骗季屿川,自己偏要喜欢季随,恨死了他。

  这样不是更解气?可就是说不出口。

  “我想走和任何人都没关系,不管我喜欢谁,”许遥轻轻说,但季屿川眸中刚恢复一点神采,他又道,“我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喜欢你,所以,你放我走吧。”

  他眼睁睁看着季屿川黑眸暗淡下去。

  许遥心想完了,那么接下来就会有一场他的爆发,他会不顾自己死活也要再次强占自己,逼自己喜欢他。

  但许遥想的这些都没有发生。

  季屿川只是慢慢站起来:“许遥,你可以走,也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要喜欢季随,他太危险了。”

  许遥怔住,心头莫名蹦的飞快,突然有些意味不明的微妙情绪,像海浪涨潮,在一点一点地堆积。

  季屿川走过来,给他松了束缚。

  身上总算轻松,但许遥依旧高度警惕,仍没放下刀,试着坐起来,下了床。

  他向前一步,季屿川就后退一步,房门口的水和碎玻璃还没顾上清,季屿川让他先停下,转身拿了抹布和扫帚过来,弯身细细把地上清干净。

  许遥目睹着他全部动作,方才那阵异样的微妙在心中悄然地扩大着面积,他别过脸,突然不想再看。

  “好了,”季屿川已经重新回来,还拿了身自己的衣服回来,“穿我的吧。”

  之前自己穿的衣服早被季屿川撕了个透,他也确实不能穿着这身兔女郎装走,这时候也不好再计较什么。

  而令他更意外的是,不用他说,季屿川把衣服给他后就自己先出去了。

  许遥指尖抓着他的衣服,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在酸涩什么,但就是不舒服,不高兴。

  然后他不停地想着,季屿川应该会真的放自己了啊,马上自己就要真正逃离了,这是好事,他该开心。

  他不该有多余的,不该产生的情绪的。

  他只好用这种洗脑式的方法尽力控制着自己脑中这两种情绪平衡,可不管默念多少遍,都到不了那个平衡点。

  许遥烦躁地骂了声,先把刀放到身侧,换上季屿川的衣服,他始终无法完全放心信季屿川,便再把刀架到差不到一厘米就要戳到血管的位置,出了房间。

  季屿川眉头又一皱,他原想着许遥应该会相信自己了,那自己也可以伺机把他的刀夺下来,但没想到许遥还是把刀放那么近,他没信心保证自己硬抢也不会伤到他,事关许遥的命,他不敢赌。

  许遥也看清这一点,他命令季屿川:“你站在原地不要动。”

  然后一点点地后退。

  季屿川也没办法,虽然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许遥的刀抢过来,但也只能听他的话,看着许遥拉开与他的距离,退到门口,就像看着他这个人渐渐从自己的生活中淡出,最后再无存在过的痕迹。

  许遥的手向后伸,按上冰冷的金属门把,真的退到这里,他才总算有了点自己真的要彻底解脱的实感。

  “许遥。”季屿川突然唤他。

  许遥浑身又给自己设起了防,临到这门口了季屿川难道又想使什么诈,不过若他真使,自己赶紧开门跑也来得及。

  许遥都做好准备应对了,但见季屿川仍只是站在那,微微一笑,狭长的眸中,第一次带着些决绝,却又柔声和他说:“好好活着,哪怕恨我也好。”

  滞涩感如潮水在许遥胸腔铺散开,他没有忘五年前季屿川被抓走时也说过同样的话,更一直觉得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绝不会盼自己一点好。

  但直到这刻许遥才知晓,原来就算是季屿川和自己说,它也可以不是诅咒,而是,倾注了他对自己全部情感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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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催眠许遥

  但这个认知在许遥要走的心思过分强烈时,基本起不了影响他的作用,他虽然有意外,心中也不是没有波动,可也只是在原地静默片刻,转身,按下门把,头也不回地离开。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季屿川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渐渐软倒,像失去了全世界。

  可他别无他法,若不这样,许遥就只会寻死,在他的命跟前,这一刻过往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显得微不足道。

  但他也没颓废太久,这天之后他彻底把重心都投到了工作,不过担心许遥,还想暗中查探许遥的消息,确认他还好好的就行,可也没有音讯。

  许遥若还在京都,他那么不信自己,为了不被自己找到,应该不会回本来的家,可能会找借口去朋友家,这边也就梁夏最可能帮他,但梁家一家之力不至于做的这么密不透风,自己一点都查不到。

  季屿川先联系了梁夏,对方那有点吵,像在打游戏,但季屿川自报家门后,梁夏语气登时不善:“你还找许遥干什么。”

  季屿川却仿佛没听出他的烦躁:“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还有宋辞清,和你那个表哥?”

  梁夏一愣,其实许遥不在他这,但他不介意帮着许遥混淆一下季屿川的视听,当即便道:“哎呀是呀,他就是在我们这,被我们保护的好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被你找到,有本事你就把整个京都翻个天找吧!”

  “......”季屿川无奈,“他在你那里就好,我不是要找他,只要知道他过的好就行。”

  “......?”这倒是出乎梁夏意料,但也不敢完全相信季屿川,冷哼,“那是,离了你他过的当然好,你就别惦记他了,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回你身边的。”

  对他的嘲讽季屿川依旧充耳不闻,心口却像被千万根针扎中,在反复压迫着他的神经,但自己又能反驳什么。

  梁夏说的没错,许遥离了自己,就像鱼儿重回大海,飞鸟重新翱翔于天际,他的人生路只会越来越宽广。

  如此,也确实没必要再找下去了。

  他跟助手说停止搜查,助手有些犹豫:“季总,您之前让我查许先生家里债务的事,有一点眉目了......”

  这是那天听许成安电话里说还清债时,季屿川就让人去查了,得知许遥认识季随,他也怀疑过是不是季随,但许遥说要走和季随没关系,梁夏又说找到了许遥,他便没再多想。

  助手这语气略吞吐,实在也不太像结果是正常的,季屿川才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来:“说。”

  “许书安的债是,是季随少爷一次帮许先生还清的......还有,”

  !!!

  “还有什么?!”

  “还有,我们费了些力气查到,许先生这些天一直没有回他在京都的家,他的父母也没有找他,不是因为他去了朋友那里,他们得到的信息是许先生要出国继续读书,还要参加乐团进修,

  两年都不会回来,至于他的学费,据他们说是许先生受了人资助,我们觉得,这很可能跟季随少爷有关,虽然季随少爷的动向没查出来有异常,但这件事除了他最有可能,我们想不到还会是谁了。”

  助手怕季屿川生气便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完,想挂电话也只能等季屿川那边先说,气氛降到了冰点,他等的手心被捏出汗,听到季屿川低沉带着狠戾的声:“知道了。”

  助手吊着的那口气总算松了,急急挂了电话,前一秒恰好听到那头有手机被摔的声音。

  季屿川只恨方才自己大意,差点被梁夏糊弄过去,许遥的其他朋友对他什么态度自己又不是没看到过,梁夏就算帮他也不太可能在父母眼皮下和许遥来往太多,更别说什么好好护着许遥了,之所以能信了他,还是自己太在意许遥,一时没过脑子。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

  他不打算戳穿梁夏,家族群里季随说回去了,他便也直接回了华城老宅,到的时候没在厅里看到季随,便先照常例向季父汇报了这段时间在京都忙的工作。

  季父听完并没发表太多评价,他这人向来也喜怒不形于色,至少从面上,季屿川看不出他对自己是否满意。

  男人只是淡淡道:“小川,我们家在京都的和你目前没有分到手的产业,若你真想尽数继承,我可以给你两年时间,证明给我看你当得起季家掌权人这个位置。”

  季屿川心头直跳,他本身并不是对这些过分追求的人,只是当年许遥总嫌弃他的出身,更认为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些年的努力既是为得到自己应有的,更亦是想真正融入许遥所在的世界。

  后来许遥家出事更让他意识到唯有自己在上流的圈子站稳脚跟,才有那个让许遥服从于他的资本。

  一旦一只脚踏入这个圈,随着拥有的越多,就很难不存在一点野心,不在乎一点权力。

  季父抛给他的,确实让他非常心动。

  “我知道了。”

  “但是,”季父话锋一转,“你哥哥也跟你有着一样的心思,我不反对你们竞争,但我不希望看到自相残杀的场面,明白吗?”

  男人眼神锋利,似能直接从身体外面看穿他内心,每次面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季屿川总是难免感到压抑:“明白。”

  跟季父谈完话,他上楼去找季随。

  他是想要权力,但许遥更不能放弃。

  季随正在屋中看书,他抬眸望向季屿川,笑:“小川,你也回来了。”

  季屿川懒得与他兄友弟恭,直接问道:“你把许遥带到哪里了?”

  季随微愣,笑容更灿烂:“我们一阵子没见,你上来第一句就是许遥......呵,小川,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季屿川冷冰冰道。

  “我一直觉得你其实是个心狠的人,但你竟然不恨许遥......这真的,太有意思了。”季随拍着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真好奇,许遥到底有什么独特的魔力,能让你这么心心念念,嗯?”

  “季随!”季屿川低喝,他走上前骤然把季随揪着提起来,“你说不说!”

  “你想我说什么?”季随面不改色,他拍拍季屿川的手,“你看,为了他,你连装都不想跟我装下去了,啧啧,小川,你再不放手,我现在就有办法让爸妈知道,我们在为一个把你送进监狱的omega争执,还是你起的头。”

  “你他妈闭嘴!”季屿川额角青筋暴起,揪着季随衣领的手更紧,季随的挑拨离间对他没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已经认了,就算许遥曾伤害过自己,但他还是无法不去爱许遥。

  之所以恨,追根到底不也是因为还对许遥有着爱,只是他发现的太晚,许遥已经被他逼走了,只要他没危险,自己就试着放手。

  可绝不能让许遥落到季随手里。

  “你死心吧,我不会说的,”季随回视着他,眸中也渐渐浮起和温文面容不同的阴冷,“有本事,你弄死我,看我死了,你还能不能找到他。”

  “你他妈的。”季屿川咬牙切齿,季随确实说到了实处,最后他只好把季随往一边扔去,“季随,你若敢动许遥一根汗毛,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不得好死。”

  答应父亲不动季随的前提是许遥安好,如果许遥都出事了,权力财富于自己而言更不过只是身外之物。

  “嗯,我随时恭候,”季随恢复了平日的温良模样,“小川,你想动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呀。”

  季屿川用冷硬如刀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出了房间,季随整整被季屿川抓的皱起的衣领,沉吟良久,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帮我联系一个催眠师。”

  *

  许遥再睁眼时,他被人用绳子反手绑在一张椅子上,整个屋子密不透风,比季屿川那个地下室还黑,他记得自己那天离开后走在路上就突然被人用麻袋套了头,随即就失了意识。

  他奋力扭着身子,企图用手指去够系在后面的那个结,但很快他就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有人推开门。

  屋里太暗,他看不清那人的神情,只听得他一步步走过来,最后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蛮力抬起他下颌。

  竟是季随!

  许遥懵了:“你什么意思,赶紧放了我!”

  “许遥,我三番两次屈尊请你,你却是这种态度,就别怪我罚你了。”季随打量起他,眼底涌现奇异的神色,“是很漂亮,难怪小川跟被下了蛊一样,既如此,就让你成为那个摧毁他的利器吧......”

  许遥正不明所以,屋外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缓步走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根针管,在许遥身上扎了下去,不到半分钟,许遥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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