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28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标签: 年下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直播 近代现代

  傅云峥把手机递给余鹤,眼神难得有些迟疑:“我还没有老到看不懂说明书吧?”

  余鹤当然是看到了那条评价,但他是因为操作复杂而没买,怎么到傅云峥嘴里倒成了他觉得傅云峥老似的?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

  傅云峥打开某个按摩仪的页面主图,只见上面醒目地飘着一行金色广告语:

  长辈收到后感动哭了。

  余鹤:“......”

  傅云峥面无表情:“余少爷,需要我现在给你哭一个吗?”

  余鹤恼羞成怒,把手机装回兜里,双手插兜居高临下,扬起下巴:“收到再哭吧,刚发货,还得几天才到呢,你先酝酿酝酿。”

  “那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傅云峥勾起唇角,打趣道:“第一条评论都说了,发货速度快。”

  “发货速度快又不是物流快......”余鹤还想说些什么,正巧兜里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余鹤暂且松了一口气,看都没看就接起了电话。

  余鹤:“喂,您好?”

  对面传来一道清雅的男声:“余鹤,我是余清砚,你现在在哪儿?”

  余鹤皱起眉,看了眼傅云峥,指指手机示意出去接一下电话。

  傅云峥颔首示他随意。

  余鹤便走到露台,虚掩上阳台门:“什么事?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余清砚:“我听说......你在云苏,还病了,你现在怎么样?”

  余鹤心说今儿什么日子,怎么黄鼠狼还给鸡拜年了?

  “我挺好的。”余鹤回答。

  余清砚:“余鹤,我听说你从余家离开后,周文骁介绍你去锦瑟台工作......”

  余鹤微扬眉:“是啊,我的卡都被冻结了,之前在锦瑟台玩儿的帐还没结呢,打工还债啊,怎么了?”

  余清砚似乎觉得很难启齿,他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就在云苏,我想见你一面。”

  余鹤斜歪着身着靠在门上,烦躁的情绪从心间升起,不由地想抽烟压压焦虑。

  他轻敲玻璃窗,见傅云峥看过来,伸出中食二指在嘴边比划一下,吊儿郎当的,居然使唤起傅云峥来了。

  傅云峥偏偏任纵余鹤恣肆妄为,还真从床上挪到轮椅上,转动轮椅去书房给他拿烟。

  傅云峥没有烟瘾,平常并不抽烟,书房里放着些雪茄和内供烟,有别人送他的,也有他买来送人的,他取出一条烟放在膝盖上,边走边拆开塑封。

  电动轮椅不需时时操作,等轮椅停在窗边时,整条的烟也正好拆完,傅云峥打开内窗,拿出一盒烟连着火柴一起递给余鹤。

  余鹤用肩膀夹着电话,双手合十做了个万分感谢的手势,继而去接傅云峥手里的烟。

  傅云峥却收回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划亮火柴先给自己点了一根,才又把烟盒递给余鹤。

  余鹤啧了一声:“您怎么还抽上烟了?”

  他伸手把傅云峥唇边的烟拿下来,叼在自己嘴里:“这根没收了。”

  而后一把将窗户关上,防止二手烟飘进卧室。

  烟雾入肺,尼古丁的作用下,余鹤心情好转,连耳边余清砚的声音都悦耳了几分。

  也不知道余清砚抽什么疯,非要问余鹤是不是被包养了。

  余鹤懒得和他掰扯:“啊,对啊。”

  余清砚:“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余鹤又抽了一口烟:“找我干嘛,跟我抢生意啊?”

  “余鹤!”余清砚的声音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你怎么会这样自甘堕落,你亲生父母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

  余鹤闲散的目光冷下来:“余清砚,你来余家的第一天,我就问过你我亲生父母在哪里,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余清砚说老两口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余清砚也想和余鹤的亲生父母坦白,但才刚说个假如,他们就险些吓得心脏病发作,含了两颗硝酸甘油片才缓过来,余清砚便不敢再提,连连说是开玩笑的才把事情遮掩过去。

  余清砚的声音很柔和,慢声细语地向余鹤解释:“我探过口风,爸爸妈妈根本不接受。”

  余清养父也姓余,也正因如此,当年医院才会把两个小男孩弄错。这不是余鹤的错,很多人以为他会恨余鹤、讨厌余鹤。

  可事实并非如此,在余鹤离开余家前,他尚且还将余鹤当做对手,可现在,他对余鹤只有怜悯。

  余清砚曾经是养父养母骄傲,从小成绩优异考上名校,养父母以他为荣,现在他又成为了亲生父母的骄傲。

  比起他,在豪门做了十九年少爷梦的余鹤才是那个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余鹤甚至连生存能力都没有,只不过是欠了锦瑟台一些钱,就自甘堕落,跳进火坑里自愿成为玩物。

  人在顺遂中总觉得一切都可以原谅,面对不堪一击的对手,余清砚心中只剩悲悯。

  余清砚下定决心要将余鹤从火坑中拉出来,以此相报养父母的养育之恩。

  至少不能让余鹤在那个变态身边。

  听周文骁说,余鹤过的很不好,还被折腾去了急诊,要在放任下去,再过一段时间他就真只能给余鹤收尸了。

  万一有一天养父养母知道了真相,这让他怎么交待?

  余清砚垂下眼帘,他扣紧手机对余鹤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亲生父母的消息吗?见面后,我告诉你。”

第25章

  余鹤挂断电话, 把烟掐灭,推开窗问傅云峥:“我有个朋友想来看我,可以吗?”

  傅云峥看着站在阳光下的余鹤, 回答道:“有什么不行的,你又不是在坐牢,前两天不是还说跑就跑吗?”

  “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余鹤单手撑在窗沿上:“接着我。”

  傅云峥展开手臂, 余鹤一撑窗沿翻进来,正好落在傅云峥怀里。

  余鹤低头把别墅地址发给余清砚。

  傅云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好好的门不走,就显你有腿,能跑能跳。”

  余鹤丝毫不慌, 他知道傅云峥并不忌讳别人提到伤腿,也不会因此迁怒余鹤。如果傅云峥是这样气量狭小的人,何必要在别墅主宅里给余鹤搭一座篮球馆呢?

  傅云峥是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做残疾人,当做废人。

  这也是傅云峥选择把自己留在身边的原因吧。

  午餐后,余鹤同傅云峥一起在花园里散步。

  花园内秋意见浓,百花凋敝而枫叶火红, 银杏金黄,色彩鲜明浓艳, 是春夏没有的热烈灿烂,转瞬风起, 吹卷叶落, 红枫银杏铺了满地。

  也是春夏没有的零落萧疏。

  一片银杏叶落在傅云峥膝头盖着的毛毯上。

  傅云峥捡起那片叶子, 凤眸微垂, 不知在想些什么,长长的睫毛投下两片扇形阴影, 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这样凌厉的一双凤眸却搭了漆黑纤长的眼睫,可真是好看。

  傅云峥骨相完美, 面颌线条锐利,宛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令人心生寒意,整张脸上唯有一对鸦羽般的睫毛稍显温柔,中和去些许冲击力。

  余鹤半蹲在傅云峥对面,把傅云峥手里的银杏叶拿过来,他转动叶片,置于鼻间轻嗅:“想什么呢?”

  银杏叶有股草木清香,余鹤将叶子递给傅云峥:“好香,你闻。”

  傅云峥低下头,鼻翼微微煽动:“没味道。”

  “嗯?”余鹤又闻了闻:“就是叶子味啊,微微苦涩,但比普通的树叶多了丝甘甜,是我鼻子的问题吗?”

  傅云峥隔着银杏叶轻点余鹤的鼻尖:“狗鼻子,你之前总是说我身上有香味儿,我就从没闻见过。”

  余鹤说:“你就是香,还是我最喜欢的那种。”

  傅云峥托着余鹤手臂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跟我说话不用总蹲着。”

  余鹤表面慵懒闲散,万事不挂心,实则精细入微,在些许小事中可见一斑。傅云峥坐在轮椅上,余鹤每次和傅云峥说话都尽量保持平视,如果是站着就会半蹲下来,这种自然而然的尊重最能展现修养。

  他用自己的方式照顾傅云峥的情绪,不想让傅云峥感受到与常人的视角差异。

  每一次平视都像在无声地告诉傅云峥:残疾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站不起来,那我就蹲下。

  余鹤随着傅云峥的力道站起身,弯腰撑在轮椅扶手上:“可是和你说话的时候,我想看你的眼睛。”

  傅云峥抬眸与余鹤对视:“眼睛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余鹤眼中是不沾染色欲的欣赏:“我喜欢你的眼睛。”

  傅云峥瞳光微颤,今天余鹤说了太多次喜欢。

  ‘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眼睛’......傅云峥并不迟钝,相反他情商与智商都是公认的高,旁人都说傅云峥处事周全圆满,慧眼独具,因擅识人心而纵横商海。

  他知道余鹤在暗示什么。

  十九岁的余鹤藏不住事,对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可他怎么能耽误余鹤呢?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身患残疾的男人,和余鹤相差足有十几岁。

  傅云峥之前是真不知道余鹤居然没谈过恋爱,也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毕竟以余鹤那张脸、那张扬放肆性格......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守得住的样子。

  要是早知如此,他绝不会把余鹤往这条弯路上带,他是喜欢余鹤的脸没错,可这份见色起意能维持多久他不知道,余鹤的一时兴起能维持多久他也不知道。

  从生物学角度讲,余鹤的容貌、声音、行为刺激他的大脑分泌出多巴胺,让傅云峥产生快乐、轻松等正面情绪。

  简而言之,多巴胺的产生才是一切快乐的源泉。

  所以爱情刚出现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神摇魂荡,意乱情迷。

  傅云峥也不能免俗,在多巴胺的干预下,某个瞬间他也会有不顾一切的冲动。

  好在理性始终没有放弃提防,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傅云峥:要克制。

  这份关系太过悬殊,论权势地位他站上风,但论年龄健康余鹤站上风,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匹配的。

  余鹤这张脸他惦记太久了,自慈善晚宴那惊鸿一瞥伊始,足足在心里装了一年,听闻余鹤落难他也是犹豫良久,傅云峥想过是单纯把余鹤接出锦瑟台,还是借着此机会叫余鹤陪他一段时间。

  他甚至去常去的庙里求了一签,签语只有两个字——

  自在。

  彼时他第三次手术失败,人生可谓了无生趣,唯一能激起他几分兴致的就剩余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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