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86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标签: 年下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直播 近代现代

  还是个小孩呢。

  *

  余鹤骑在摩托车上,一路风驰电掣。

  七点五十八分,余鹤终于抵达教学楼下, 教室在五楼,余鹤看了一眼电梯, 电梯刚刚上行才到三楼。

  见等电梯来不及,余鹤迈开长腿直接从楼梯往上窜。

  感谢命运之神的眷顾, 上课铃打响前, 余鹤冲进了教室。

  余鹤坐在后排喘气。

  王广斌把给余鹤带的早饭递给他:“肉饼, 豆浆。”

  余鹤给王广斌比了颗心:“感谢斌哥的投喂。”

  梁冉和余鹤换了个座位, 让余鹤躲到里面吃早饭:“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余鹤叼着肉饼说:“早上没找到摩托车钥匙。”

  他们食堂的肉饼特别好吃,早上刚出锅的馅饼饼皮酥脆掉渣, 肉馅香而不腻,鲜嫩多汁。

  余鹤含着馅饼, 连呼吸都是浓郁的肉香。

  最难得的是,这个肉饼不放葱!

  绝美。

  吃完肉饼,余鹤意犹未尽:“下回帮我买两个。”

  王广斌猝然大惊:“两个?你能吃两个?我也就吃两个。”

  “我能吃。”余鹤喝了口豆浆:“这烙饼的油里绝对掺猪油了,要不不能这么香,太好吃了。”

  梁冉和王广斌对视一眼。

  梁冉:“我这儿还有个茶叶蛋你吃吗?”

  余鹤一点不客气,伸手把梁冉桌面上的茶叶蛋拿走了。

  其实纯按年龄算,余鹤比梁冉、王广斌还大。

  梁冉出生月份在夏天,比余鹤小半年,王广斌十九岁生日刚过。

  可跟余鹤混在一起,他们都不自觉地把余鹤当弟弟,好像他们要不多看顾些,余鹤就会跟学院里熬废的药渣一起被人论斤收走卖了。

  吃完早饭,余鹤坐在座位上放空了一会儿,睡着了。

  他的睡姿很简陋,脸直接贴在课桌上,眉间微蹙,双手抄在羽绒服袖口里捂着肚子。

  梁冉极为无奈地看了眼余鹤,小声跟王广斌说:“他是不是肚子疼啊,你看他。”

  王广斌切脉看病是家学,从小会识字就跟着爷爷给老乡看病,见过的病例不比正经三甲医院的大夫少。

  医学之上,梁冉天赋再好也比不上王广斌这十几年的实践经验,所以瞧出来余鹤好像不舒服,下意识先找王广斌给看看。

  王广斌观察了一会儿,因为余鹤手抄在袖口里,没法给他把脉,望闻问切只能先使出个‘望’字来,望不出所以然,王广斌又侧耳听余鹤呼吸,听着是有些重有些急。

  “是不是吃的太急呛风了?”王广斌下出论断。

  梁冉:“......王大夫二十年看诊经历就看出个这?”

  王广斌耸耸肩:“食之油腻鲜肥之物过急,致使邪寒入侵,梗滞于胃,不通则痛,这样说能行吗?”

  梁冉轻笑一声:“早上顶着风骑车过来,狼吞虎咽吞了张肉饼,能不邪寒克胃吗?你说咱们专业也能有学生吃早饭把自己吃胃疼了,也可真是新鲜。”

  余鹤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声,否认道:“跟吃肉饼没关系,明天我还吃肉饼。”

  王广斌靠坐在椅子上,故意冷声道:“梁主任,这病人不遵医嘱啊。”

  梁冉也抱手靠坐,语气严肃:“不用管,明天直接给他带清粥。”

  余鹤皱眉:“别清粥啊兄弟,明天我早点来,上楼不跑了,肯定不胃疼。”

  王广斌示意余鹤伸手,余鹤把手腕递过去,王广斌给余鹤诊脉:“就是呛风积食,多喝热水,要疼得厉害就吃点布洛芬吧。”

  梁冉投了赞同票。

  余鹤:“......”

  真是最高端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他们专业最有天赋的两个学生给他开出的药方居然是多喝热水、吃布洛芬。

  面对余鹤对他医术的质疑,梁冉面无表情:“扎针也能止疼,你敢扎吗?”

  余鹤猛摇头。

  梁冉又说:“先自己揉梁丘、合谷穴吧,一会儿下课给你接热水去。 ”

  余鹤说:“梁丘穴在腿上,合谷穴在受伤,揉梁丘穴就没法揉合谷穴了。”

  梁冉轻笑一声:“意思是我给你揉呗,余少爷?”

  余鹤趴在桌子上:“我胃疼嘛。”

  梁冉无奈,而务实的王广斌已经在替余鹤揉膝盖凹洼处的梁丘穴了。

  梁冉认命地把手放在余鹤膝盖上,用力一捏:“你怎么这么能撒娇?”

  余鹤慵懒窝在椅子上,语气也散散慢慢:“谁撒娇了,我从来不撒娇。”

  在两位大夫全力救治下,英语课下课前余鹤满血复活。

第二节 课沈涵沈三针的公开课。

  针灸临床诊治常见疾病概论,是理论课不是实践课,梁冉跟余鹤保证不会出现针。

  “至少不会出现实体针,PPT上可能有插图,但沈老都八十多了,他可能也不会用PPT。”梁冉说:“先听听,你推荐函不还是沈老开的吗?这还逃课是不是有点说过不去。”

  余鹤跟着梁冉他们往二楼阶梯教室走,下楼时接到余清砚电话。

  余清砚也要过来蹭课。

  挂断电话,余鹤跟梁冉说:“帮我占两个座,我朋友也来听沈老的课,我下楼接他。”

  笃行楼西门,余鹤看到了余清砚。

  大一课多,开学后他和余清砚上次见面还是余鹤晕针那回。

  余清砚是标准的好学生,八点上课,七点半就到教室那种,和余鹤踩点进教室、下课就从后门蹽的作息完全不重合。

  早上,余清砚离开宿舍时,余鹤还没有醒;

  下课,余鹤已经跑到了食堂,余清砚还在慢条斯理地总结笔记。

  在大学,上午第二节 课下课的时间都是十一点五十,如果不能做最早吃饭的那批,那食堂的队就有的排了。

  每次下课,余鹤都要拽着梁冉冲刺,争取做最先冲进教室的那批,王广斌跑不动,每次慢悠悠走到食堂,余鹤他们已经替他打好饭了。

  要是去得晚了,别说打饭窗口得排队,食堂连空余的餐桌都没有,所以有的学生会先回宿舍,等人少了再去食堂。

  余鹤是最早吃饭那波人,而余清砚偏偏是最晚吃饭的那一波,大概掐着十二点四十左右到食堂,就没什么人了。

  而十二点四十的时候呢?

  余鹤大概率已经骑上摩托回家了。

  综上所述,余鹤和余清砚碰不上面实属正常。

  今天天有些阴,余清砚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站在风中仰头看着树梢。

  天空阴郁、老树枯藤,余清砚临风树下,温柔怅然,好像电视剧里死了女朋友的偶像剧男主。

  “干嘛呢?”余鹤走进这副色调深沉的画里:“树上有什么啊,我看你瞅半天了。”

  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的余鹤过分耀眼,就像一束强光照进余清砚的人生里。

  余清砚侧过身朝余鹤笑笑:“脖子有点疼,仰头抻抻。”

  “脖子疼啊。”余鹤捏了捏余清砚后颈:“落枕了还是颈椎疼,一会儿我给你捏捏。”

  余鹤手劲儿本来就大,又是用心学的推拿,掐起穴位来又狠又准,余清砚一点准备都没有,被余鹤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余清砚吃痛,下意识往后躲,却跟被捏住后颈的猫没什么区别,根本躲不开:“轻点,轻点余鹤,疼啊。”

  余鹤松开手:“捏这儿疼就不是落枕,是不是颈椎关节炎啊,低头时间长了?”

  余清砚捂着后颈转了转头:“贴点膏药就好了,老毛病了。”

  余鹤迈上台阶,边走边说:“人的骨头就这一套,得省着点用,哪儿才二十就得颈椎病的?你可别不当回事,都不用等你老,三十岁你就知道难受了。”

  余清砚弯起眼睛笑了笑,赞扬道:“学没白上。”

  还没到阶梯教室,楼道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医学院非医学院的都有,还有很多约不上沈涵看病的人来这碰运气。

  有的人手里拎着装CT影像片的袋子,有的人挎着包,包里装满了病例和诊断报告。

  学生们见怪不怪,每次沈涵来讲公开课都有很多校外人早早来教学楼里守着,他们也不喧闹,知道这里是学校不是看病的地方,也知道沈涵来这儿是为了上课,但他们还是来等着。

  哪怕遇见沈涵的机会渺茫,哪怕能得沈涵看病的机会渺茫。

  但是......万一呢?

  阶梯教室门口,站着好几个保安,余鹤给他们看了学生证才带着余清砚走进去。

  透过阶梯教室侧面的内窗能看到楼道。

  余鹤望着窗外:“针灸真那么神吗,你看楼道里那些人,好像能请到沈三针看病就能续命一样,都有些疯魔了。”

  余清砚也望着窗外,面容上有种超乎年龄的悲悯:“没站在悬崖边,就不会知道一棵稻草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

  余清砚有时过于柔软慈悲,尤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像下一刻就要原地飞升。

  余鹤正在发短信的手微微一顿:“你最近咋了?”

  余清砚勉强一笑,故作轻松地说:“是爸爸的病,过完年才出院,前两天又进了急诊,好在没什么大事,做了两次透析,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余鹤暗灭手机屏:“所以呢?”

  余清砚垂眸盯着桌子上的讲义:“总这样折腾,家里人都累了,我想......要不然我还是把肾捐给他算了。”

  余鹤感觉满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冲,他低下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从找出全球医学生交流论坛找出有关肾衰竭的相关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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