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手抛弃的疯批年下盯上后 第23章
作者:爱干饭的团子
无父无母的小孩儿,弥留之际还要叫他别担心……
可谢家败了!
树倒猢狲散,以前笑脸相迎的人现在装的装踩的踩骂的骂,他是谢祈年唯一的生路了。
报警吗?不,这种场子背后一定有靠山,说不定没有用,还会遭到更严厉的报复。
终于,顾承定了定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给对方回过了消息:【我去替谢祈年参赛。】
凡是签生死赛的,都是不要命的疯子,所以,博弈无规则,直到有一方死亡,比赛才会结束。
顾承只在小时候皮的时候,练过几天散打,没过一会儿,就被对手按在地上,单方面虐的遍体鳞伤。
周围人声鼎沸,无数的尖叫激的人头晕。
放弃吗?不,他在戒指里藏了刀,来的时候就想:大不了同归于尽,一命抵一命。
反正他从不便宜别人!
可很幸运的是,他赢了。
他在最后关头,掐着对手的脖子,挣脱拳套,紧握右拳,利刃毫不客气的戳进了对方嗓子眼。
刷啦——
血溅了一身,他也藏起了戒指里的利刃。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裁判骂他坏了规矩,这场比赛顶多算平手,他一分钱也拿不到;听见无数兴奋上头的观众高声大骂,说看他比赛,忒没意思,纷纷要求退票。
退票啊~主办方好像……亏了。
顾承笑:真TM活该。
撑着一口气来到医院,医生说,他身上骨头断了36处,有轻有重,大小不一。
最严重的,应当是左侧腰骨上的伤,那处的骨头近乎碎裂,他一连半年没能下床。
他托人告诉谢祈年,说自己要出趟长差,找了最信任的助理林泽去家里帮他看孩子。
可,还不等他从病床上爬起来,林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告诉他:谢祈年忽然就走了,毫无征兆的去投奔了国外很有钱的三叔,还留了封诀别信。
说即日起与他恩断义绝,不想再看他一眼。
而那时候的顾承远远没想到,这只是他噩梦的开始。
滴滴滴——
滴滴滴——
床头闹铃响了又响,顾承猛然睁开眼,架上眼镜,才发现,已经早上六点半了。
这一梦做的真长啊。
伸手,抹了下额角的冷汗,顾承才站起来,走到浴室时,下意识扶了扶左腰。
这么多年过去了,医疗技术越来越先进,他也越来越有钱,可即便是这样,伤还是偶尔会疼,尤其是在做噩梦或者阴天下雨的时候,格外难忍。
换上西装,顾承打好领带出门,坐上车,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把系统放出来提示道:你设个闹铃提醒,我今晚忙完回家一趟。
系统:【回?回顾家?】
顾承:回我市中心的那套房子!
他脑子又没病,难道还要回去看自己那便宜爹围着顾弋焦头烂额,恶心自己?
系统又不明白了:【手机不能设?】
可以。顾承补充道:不过,用你比较方便。
【(?д?; )】工具统实锤!
.
谢祈年的生日很快到来,一整天,都在眼巴巴的看着顾承。
顾叔叔放音乐,他期待惊喜。
顾叔叔吃饭,他期待惊喜。
甚至连顾叔叔去厕所,都在期待惊喜。
期待着期待着,日头就落下了地平线,一整天,小狼崽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收到。
嗷呜(T ^ T)!
吸吸鼻子,谢祈年整理好情绪抬眸,正想着在训练结束的时候截住顾承,就发现,男人一刻也没停的出了舞蹈室,径直走远。
夜幕垂落,什么都没盼来的小狼狗耳朵全然耷拉下来,直到听见后勤在群里通知【顾老师的新宿舍收拾好了】,眼睛才倏然亮起。
有地方去了!
顾承不理他,他可以死缠烂打呀!
八年了,咬着牙忍了八年,好不容易才敢回来找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于是,没过多久,谢祈年就脱离了练习生群体,偷跑进顾承的新宿舍,藏在了他满床整洁的被子里。
哒,哒,哒。
渐渐的,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皮鞋轻踩地面,由远及近,谢祈年一颗心也跟着被缓缓吊起来。
一会儿顾叔叔来了,要怎么哭怎么撒娇才能惹他心软呢?
小狼崽拧眉,脑海中设想着无数方案。
下一秒,咔哒——
大门被推开,灯紧随着亮起。
谢祈年呼吸一紧,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揪紧了被子,微微显露。
一颗心砰砰乱跳,正不知道该怎么露头,就听外面,顾承的声音稳稳传来。
“生日宴的餐厅订好了,礼物在车上,你要是不愿意去,就在这憋着吧,我还回酒店睡。”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第28章 我可以追你吗?
说罢,顾承转身就要走。
却不想,一步还没踏出去,就被谢祈年按住肩膀,强势的圈在了门上,脚步顺势后退,咚——
展开的宿舍大门边,一向清寂沉稳,禁欲温和的顾影帝,被自家小狼狗压在了怀里,距离近到几乎紧贴。
呼吸交缠,他甚至能感受到谢祈年的……
腿莫名软了一瞬,指尖轻抵房门,趁着绯色攀上耳朵之前,顾承立刻轻咳一声:“往后退。”
这么多年,他一向是生人勿近,忽然被谢祈年门咚,还怀着这种心思靠过来,适应起来极其困难,甚至有一瞬间的窒息。
“不好意思。”谢祈年乖乖退了两步,弯起的眼眸中难掩欢悦:“我们去哪儿吃?”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就算顾叔叔带我去工厂点螺丝我也吞下去。”
“……”
.
青年人本就活力四射,更何况,是他盼了八年的顾承。
一坐到车上,谢祈年就开始东翻西找,寻宝一样的,企图找到属于自己的礼物盒。
……依然像只上蹿下跳的猹。
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
“坐好。”
“哦。”被顾承提醒了一句,谢祈年才安安静静的在后排坐下,为了转移注意力,目光始终在顾承打着方向盘的手上巡回。
银色腕表时而滑下关节,与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极为相称,谢祈年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似乎是在思考,该往他的表上,放点什么。
亦或是在思考,要不要抽空,把腕表换成手铐。
周遭的灯光变了又变,一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处郊外的烧烤摊停下。
虽说是烧烤摊,却也有足足三层,全是木制的阁楼样式,中式建造,外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车棚和划分出的停车位。
按理说,平时,该是人山人海的。
可今天,顾承包了场,带着谢祈年来到最上面一层,看星空下的幽静小路,看桌子上的珍品海鲜。
全是海鲜?
且海鲜的样式有大有小,参差不齐,不像是烧烤店的服务,更像是……自己抓的。
可顾叔叔这些天,有时间捕鱼吗?
或许是看出了男生的疑惑,顾承一边帮他点了蛋糕的蜡烛,一边解释:“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想起我们俩一起去赶海的时候,那天答应你要做烧烤,也没做成,就特意跟老板说,都照着赶海常见的小海鲜上,趁着今天,补一补吧。”
“小阿年,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话落,蜡烛已经点好了,顾承让谢祈年闭眼,小狼崽就乖乖闭着。
等到男人说可以许愿时,又缓缓睁开,眼睛都不自觉红了一圈:“好久没过生日了,都快忘了。”
“许下的愿望,还会实现吗?”
他记得小时候,顾承也总这样让他许愿,然后,每次都猜着他的心思,帮他实现,像是神仙。
“会的。”男人声音沉稳,回答一如从前。
纵容着谢祈年,让他又一次,许了个大逆不道的愿望。
等到吹完蜡烛,再睁眼的时候,面前已经多出了一个礼盒。
不是黑色的,是浅棕色,通体打着深棕色的格子,和顾承今天的西装颜色,一模一样。
更可贵的是,烧烤店四周的并不是灯,而是一根接一根的蜡烛,每二十二根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