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切错号了怎么办 第44章

作者:禁庭春昼 标签: 近代现代

  而在这份怒意即将到达顶峰喷薄而出的时候,他听到了齐凛的名字。

  齐悦不自觉地转身,接着他看见了齐凛将人踹倒在地,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凉得没有一丝感情,让齐悦的原本因为听到他的名字而产生的喜悦一扫而空,他告诉自己,这不是齐凛。

  “过。”

  听到燕导的声音,奚年还有一点茫然,这样就过了?

  傅绥松开了被他压在地上的群演,拉他起来,傅绥那边还有几个镜头要补,不过没奚年什么事了。

  他走到休息区,小萌为他鼓掌:“年年真棒,第一场就过了。”

  林琳也喊他年年,并且把手上的两个小风扇都给他,剧中的设定算是初夏,所以穿什么的都有,而奚年作为一个病人,穿的尤其多。

  他今天没有戏了,可以去卸妆换衣服。

  奚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燕导那边,看傅绥补完了几个特写镜头。

  燕鸿昇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问他:“你喜欢小鸟吗?”

  奚年一头雾水,燕鸿昇说:“小鸟也很可爱。”

  奚年想到他那两只毛毡小猫,猜测他是在说这个:“帽子?”

  “嗯,”燕鸿昇点点头,问他,“你喜欢吗?”

  奚年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朋友送给他的礼物他会收下并且珍惜,但是燕导这承包售后的架势,让奚年怀疑自己出差不是不该收下他的礼物,毕竟他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帽子。

  “猫和鸟在放在一起不合适。”傅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为什么不合适?”燕鸿昇不解地问,这个时候他不像是坐在屏幕后掌控全场的导演,而想一个天真懵懂的孩子。

  “猫抓鸟。”傅绥言简意赅。

  这样的理由说服不了别人,但是能说服燕鸿昇,最后他对奚年说:“那就还是猫吧。”他说着叹了口气,“小喵掉的毛太多了。”

  奚年猜小喵应该是他养的猫,他之前送的两只毛毡小猫都是一个花色的。

  燕鸿昇说完,一秒切回了工作状态,对傅绥说:“下一场准备。”

  傅绥回到场上,奚年也去卸妆,换好衣服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一般拍摄完毕是可以离场的,不过奚年要蹭傅绥的车一起回去,还要在现场观摩,就没有离开,他叫林琳先回去了。

  傅绥拍到今天最后一场,剧组快下班的时候,场务过来当面跟奚年确认了明天要拍的内容场次,并叮嘱他:“好好准备,燕导有时候脾气不好。”

  “好。”奚年认真答应。

  但是场务没有走,他看看燕导,觉得燕导今天这状态没什么说服力,于是举了个例子:“本来取景是在江城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那边老街夜市挺有名的,但是燕导不满意,他说那地方不错,但是背景里高楼大厦太多了,不行。”

  因为这个理由,原定的开机时间晚了两个月,这期间燕导亲自跑了十来座城市选下了最终的拍摄地点。

  奚年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本的主要取景地也在江城,老街,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傅绥带他去的那条。

  而现在,因为燕导的高要求,他们拍完这边的戏份需要去一个离江城两百多公里的小城。

  场务离开的时候还给奚年准备了一份纸质的场次安排表,时间要求都标注得很细,就差明着说:“不要超时,超时会加班”了。

  明天确实是奚年的戏比较多,奚年想,燕导应该是在尽可能地按时间顺序拍,或许跟轻微的强迫症有关,或是为了演员拥有一个“延续”的情绪状态。

  难怪场务大哥那么放心不下,应该不止是他,可能全剧组都挺放心不下的,能准时下班谁乐意加班?

  好在他的戏大多是和傅绥一起拍的,他们今晚睡前可以对对剧本。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傅绥的效率极高, 除了要补细节或者对戏的演员出了什么问题的几乎都是一条过,奚年记得今天的原定收工时间是五点半,但最后他们上车回家的时候还不到四点半。

  照例是傅绥进了厨房, 奚年想了想也跟进去, 但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傅绥每一个步骤都像是计算好的,从进厨房开始就几乎没有闲暇的时候, 几道菜他可以同时完成。

  奚年在厨房门口站了有一分钟,傅绥始终没有回头,不过他抽空从食材柜里取出来了几十个煮好的土豆,放在料理台上。

  “去皮。”

  土豆很小,并不是那么好剥, 等奚年剥完这十来个土豆,傅绥已经端出去了一道菜,接着他又拿过保鲜膜示意奚年把土豆敲扁。

  接着是刷上油和葱蒜香料放进烤箱,整个过程傅绥没有插手, 等烤箱“叮”一声响起,傅绥已经完成了剩下所有的菜。

  烤箱门打开,烤盘上圆滚滚的土豆外酥里嫩散发着强烈的香气,奚年忍着烫先吃了一个, 好像有点甜, 糖放多了。

  不过总体而言, 以奚年的厨艺来说, 这算是超常发挥。

  上桌了之后奚年才发现今天是四菜一汤,一般来说他们两个吃饭, 傅绥只做三菜一汤, 多出来的无疑是那道烤土豆。

  像是傅绥为了哄他临时叫他做的。

  不管傅绥是出于什么目的, 奚年第一次做出这样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虽然看上去很简单很家常,他还是拿出手机拍了个照。

  他拍照的时候林琳正好发来信息,奚年点进去,看见一张勾线草图,线条有点杂乱,不过能看出来上半张图是两个人,下半张就看不太清。

  他正要点大图看就发现图片被撤回了,紧接着林琳又发了一张过来,这一次线条处理得很干净,一看就是成品。

  刚才是不小心把草稿发过来了?

  林琳没有解释刚才的图,奚年也就当做没看见,他没看太清,未必就是在画他,以林琳的水平看,可能平时本身就在接单画稿。

  奚年点开原图,发现林琳画的是他戴着帽子蹲在片场观摩的样子,还特意画出了帽子上的两只小动物。

  为了避免林琳的尴尬,奚年没有立刻回复,到吃完饭才用这个图发发了微博,出于第一次下厨大成功的隐秘自豪感,他还放上了今天的烤土豆。

  发完微博他特意等了一会儿,等看到有人夸他做的土豆让人很有食欲才一本满足的放下手机。

  往常傅绥吃完晚饭都会去游泳馆或者健身房,奚年偶尔会跟他一起,但是今天傅绥没有出门。

  奚年收拾好餐桌的时候他在观测那条被隔离的鱼,透明的鱼缸放在一个花盆架子上,傅绥站在一边往里面扔了几粒鱼食。

  奚年想了想又走去露台喂翠翠,从露台往里面看,看见傅绥的身形消失在水族箱后面。他收回视线看翠翠,今天算是喂零食,用的是小鱼干,一条条浮在水面上,跟着水的波纹一点点荡开,翠翠吃起来有点费力。

  它几乎游遍了整个池子才把这些小鱼干都吃到嘴里。

  奚年蹲在池子边上看翠翠的时候其实还没想好怎么跟傅绥开口,傅绥基本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但是更多的时候,在他开口之前傅绥就已经准备好了。

  他明天的戏,主要是跟傅绥一起的,只要跟傅绥的戏能过得快一点,他应该就不会拖延拍摄进度连累整个剧组加班。

  他的想法是今天跟傅绥多对几遍,明天拍起来可以顺利一点,但他没问过傅绥的想法,他这样算不算拖傅绥加班?

  等到奚年走回客厅,傅绥已经拿着剧本在等他了。

  奚年知道这剧本是给他准备的,傅绥不需要。

  “先看一遍。”傅绥是这样说的。

  奚年其实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是傅绥这样说,他还是又看了一遍。

  这个剧情一句话概括就是,齐悦本来就已经还了本金,齐凛知道原委之后几句话给他划掉了那所谓的利息,骑车带他离开。

  剧本里写起来也很简单,台词一共都没几句,更不会详细描述他们上车的动作这样的细节。

  等他看完了,傅绥就说:“开始吧。”

  奚年不知道他说的开始是从哪一段,傅绥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奚年那顶趴着两只小猫咪的渔夫帽,轻巧地扔给他:“上车。”

  奚年站在原地没动,一来是因为,没有车,二来是因为,齐悦这时候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跟他走,他对于齐凛可不是感谢。

  于是奚年就拿着“头盔”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傅绥、或者说齐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忽然伸手把他放在车上。

  真的是放。

  奚年被他掐着腰提起来放在沙发背上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这么被人举起来放在沙发上。

  其实这个动作用举形容并不恰当,但是抱、提、扛似乎更不恰当,奚年只能那么形容。

  奚年原本以为自己“出戏”得那么明显,傅绥会喊停,然而他没有,他双手夹住奚年的脸,迫使他对着自己,念出了一句剧本上没有写的台词:“不想跟我说话?”

  奚年更不知道怎么接了,他索性挣扎着仰了一下脖子,借着这个动作摆脱他的束缚然后别开视线不看他。

  齐凛又捏了一下他的脸颊,稍稍用了点力:“有没有良心了?欠赌债的不是我,讹你钱的也不是我,你冲我撒气?”

  齐悦本能地挥开他的手,跳下车:“不要你管。”

  不过下车的动作没有完成,傅绥一抬膝,奚年就被困在了傅绥和沙发背之间,这于齐悦而言就是被困在了车上。

  为了防止他向后跌倒,傅绥还伸手扶住了他的肩。

  齐悦怒目而视,齐凛拿过他手里的帽子给他扣上了,然后提醒他:“你就这么坐?”

  齐悦看了一眼自己的姿势,没动,齐凛点点头:“下次给你买条裙子,这样坐更好看。”

  奚年闻言就要跨过沙发背去,好歹是意识到这是沙发,停下了动作,看着傅绥有点茫然。

  他们刚才走的戏跟剧本上写的有一点出入,但这样走下来一次,奚年又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照理说上一次他演《逆行》里面那个只有三场戏的角色应该更简单才对,但那时候他练习了无数次,而现在傅绥带着他,他都能配合着改剧本了。

  这就是被带着入戏的感觉?

  “你在带我入戏吗?”

  “我在激发你的本能。”傅绥说,“你知道齐悦会怎么做,你们很像。”

  他和齐悦很像?

  奚年想到了耳钉,他喜欢黑色的耳钉,那齐悦也喜欢?不过他买的那三对里面没有黑色的啊,都是银质的,从色泽看,还是不那么纯的银。

  三副耳钉,一副是非常粗犷的神兽头,一副是几何形状的,还有一副是环形的非常简单的银环。

  他还在三副耳钉中做着选择题,忽然听到傅绥问:“齐悦和齐凛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有点像兄弟,有点像朋友,但是齐凛明明有别的出生入死的兄弟,又好像跟齐悦不太一样。

  奚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于是说:“他们有很深的羁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情侣但他们是最亲密的人。”

  奚年这样说的时候,自然而然想到了他和傅绥,想到了他们的关系。

  傅绥说:“不是所有的关系都需要去定义,对于彼此而言,他们都是最重要最特别的存在。”

  奚年一时间分不清这话是傅绥在形容齐悦和齐凛还是在形容他们。

  “接下来是一段骑行,是我的事,你记住台词放松接戏。”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带笑意,“不要刻意做表情。”

  奚年觉得他在嘲笑自己练习时生硬的面部表情,不太甘心地为自己辩解:“我戴着头盔。”

  奚年回到卧室才想起来,今天是傅绥进剧组的第一天,一般来说他会发一条微博,奚年熟练地切号去看,发现群里的果然都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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