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 第23章

作者:姜乌拉 标签: 强强 生子 情有独钟 甜文 近代现代

  抬起头来,他才发现不对劲,Alpha自身特有的对环境的敏感和强者入侵自己地盘的警惕。

  周冽皱着眉,看见对门站着的几个高大男人。

  他出电梯,站在最前方的Alpha根本没有回头,只有Alpha身边的…似乎是Beta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带着轻轻的打量。

  周冽看了眼那两人眉眼间莫名的熟悉感,大概猜到身份,Alpha接了个电话,周冽慢悠悠的摁着密码锁,听见男人声音里淡淡的斥责:“老二?你就是这么给我照顾的?他现在是只认你…”

  “…他现在眼里根本没有我和他爸爸,从Alpha二次分化,这么大的事情…你有见到他的对象吗…他是怎么怀孕的?他才多少岁,还是个小孩…”

  门开的再慢,也总会打开,周冽将门轻轻关了一半,就一直有声音低低的、断续的传进来。

  没多久,说话的换了个人,很冷漠,但声音细了很多:“二弟…你这次真的是跟他在胡闹…我们这次一起回来,就是为了要把他接走…要放在身边照顾着,不然隔着时间和距离他什么都不说…”

  “没有什么不习惯、不适宜的,我会陪着他,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遇到这种事我们自然不会放心…什么叫不尊重?我怎么没有尊重?二弟,你是不是比我还了解我自己的儿子…”

  电话打的挺有火药味,也让周冽紧紧皱起眉头。

  害怕陈肴言中途回来,周冽澡都没冲,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又回了客厅,想了想觉得太过安静,又随便找出部游戏来,然后就在房间里心不在焉的和陈肴言的父母一起等起他来。

  …

  陈肴言没有成功的拉开房门,Alpha愠怒的声音刚响起来,那两位助理就走到他面前严丝合缝的挡住他出门的方向,像是生怕他跑了,陈肴言有些厌恶这种强盗性质的行为。

  “陈肴言!我和你爸爸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

  陈肴言抬起眼睛,看向还稳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Beta的脸色也有些微的青,但他似乎在忍耐和按捺,他伸手拦住Alpha,尽可能的压着声音说:“爸爸们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接你。从你上大学起我们就叫你出国来,但你不愿意,那时我们听你的。但这次,你的身体出现这么大的变化,我和你爸爸都不放心的。在国外…跟爸爸们住在一起不好么?我们也很想你的。”

  陈肴言缓步走过去,坐回原位,望着茶杯里泡开来的碧绿茶水:“没什么不放心的,我说过无数次,我能照顾好自己。”

  “但你现在的身体情况,真的不适合一个人生活在国内。爸爸们也去很认真的了解了你的二次分化,我们真的很担心你,我们会更好的照顾你的…”

  陈肴言看了眼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浮起一点淡淡的烦躁,怀孕之后似乎情绪都会被轻易的影响放大:“我身体健康、心智成熟并且已经是个成年人,我不想再重复这个事实。我不需要你们的担心和照顾,而且我不会出国。”

  Beta看着他突然住了嘴,像是那张温柔的假面终究戴不住,冷了下来。

  Alpha陡然发了怒:“你爸爸知道这个消息,推了之后好几天的工作,匆匆就要回国来看你、接你,来了之后你不接电话,我们等你几个小时,进了家门你还很不情愿,陈肴言,你就是这么对你爸爸的!你爸爸当年那么年轻的拼死生下你,你长大成人,就是故意来气他的!”

  Alpha似乎自来就有性格里强势的掌控欲,说来好笑,陈肴言小时候见到陈俊荣的次数还稍微比言逑生多那么一两次。

  但要么是酷暑,要么就是寒冬,都是陈肴言最难受最难熬的两个时间段,陈肴言总是病怏怏的,陈俊荣匆匆归来,看见他就皱眉。

  那个时候,陈肴言躺在医院,听见陌生严肃的父亲和二叔在病房外的聊天:“怎么能这么脆弱?都几岁了,还只有那么一点儿?”

  二叔替他解释:“端端身体不好,体内各种脏器敏感脆弱,吃的少、吸收少、抵抗弱,他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哪家小孩儿想困在病床上呢?”

  陈肴言躺在病床上,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睁着眼睛发呆,那个时候他才8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已经全是空寂,像汪死水,只静静的倒映着旁边窗帘随风的舞动。如果没有必要,他甚至可以一整天不发一言。

  只有很偶尔,二叔家的Alpha妹妹跑来医院看他时,李成才能在陈肴言的眼睛里看见一点活力。

  陈肴言听见那个陌生的声音有些冷的继续下命令:“叫李成带他去体训,他当过兵,新兵是怎么练的,陈肴言就怎么练。跑不动就走,我不信他走都成问题!”

  “…他才8岁…”

  李成自然也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他偏头望了一眼身侧的小孩,陈肴言身上唯一的动起来的还是他眼里飘窗摇晃的倒影。

  …

  言逑生似乎也有些不耐,他从兜里摸出香烟盒,但想了想,他看了一眼安静坐着的陈肴言,顿了顿,还是收回去。

  他拍拍身侧Alpha的胳膊,让人安静下来,他站起身走去那边窗户旁,打开窗户,微微低头慢慢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动作慢条斯理,甚至有些优雅。

  言逑生终于恢复对待外人时冷彻的语调,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才开口说:“陈肴言,你对我们两个有记恨,我们心里清楚,但我们以为你不会这么不懂事、这么执拗。”

  “我是个Beta,和你爸结婚,怀孕几率很低,我们最开始都没打算要孩子,甚至根本没有想过这回事。”言逑生拖了张盘子抖了抖烟灰。

  “我和你爸严格来讲其实算丁克,但Beta怀孕这种概率极低的事情就让我们家遇见了。你的到来,我们都当作礼物,是惊喜,我们从来没有抗拒、也没有后悔过。”

  言逑生皱了皱眉:“但谁不是在年轻的时候拼事业的?生了孩子我也还是我,我有追求、有计划,你能下地跑的时候…我才重新入职场。我们没有时间慢悠悠的陪伴你长大,但不代表我们不关心你、不爱你,你每年的成绩单、体检报告、参加的竞赛项目、发展的兴趣爱好…这些我们都知道。”

  言逑生转过身来,目光重新聚拢到陈肴言身上:“我并不觉得我和你父亲有错,两难是躲不开的,我们已经在尽量兼顾。你可以怪我们,我们全盘接受,但你不能一点陪伴补偿的机会都不给,陈肴言,不要做个自私任性的孩子。”

  喉咙很痒,陈肴言轻轻吸了口气压住这股痒,他迎着两人的视线淡声开口:“我不需要你们的补偿,我没有觉得你们对不起我过。”

  他一句话,给本应该升温的气氛兜头浇了一桶碎冰,冷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带入冬日的萧瑟,室内的温度突然变的凉津津的。

  陈肴言继续说:“我明天还有工作,需要休息了,你们离开吧。”

  如果说刚刚他的抗拒不配合,Alpha父亲只是恐吓性质的让他听话屈服的生气,那么现在的陈峻荣就是真的动了气,他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屡次忤逆无视过。

  他站了起来,随之压迫而来的是后颈泄露出来的带着压抑的Alpha信息素:“陈肴言,是我们没管好你。”

  陈肴言抬手,摸到了额头上的冷汗,他的烦躁愈发厚重,起身转去柜子那边要找药吃,其中一个助理似是得到授意,紧紧跟过来,陈肴言看都没看他一眼。

  对方给他倒过来一杯温热的水,陈肴言没理,只干干的咬碎药片咽下去,让苦味长久的残存在口腔中,借此提神。

  “陈肴言,你不听话,我和你父亲只能采取一些手段,我们给你的自由空间是不是太多了!”

  陈肴言微低头收好药盒,再抬起眼皮,冷漠的扫过他的两位父亲。

  不知道别人对这个词语如何感受,反正他每次听到就是抗拒和陌生,从小到大,叫出口过的“爸爸”、“父亲”都是可以数清楚的。

  “什么手段?”陈肴言挺平静的问,和陈峻荣相比,他似乎反而是那个更能沉得住气的人。

  公寓的大门突然被人客气的敲响,声音清楚力道适中,克制的三下。

  陈肴言不想理会,他只想让他们全部都从这间房子里消失。

  “您好,初次见面,我姓蒋。”然后,就有一道温柔男声带着浅淡的笑意在死寂沉闷的厅堂里响起来,甚至有淡淡的回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捉虫,看到就会改orz

第32章 Kevin

  门口的自我介绍结束, 屋里两个人却都骄矜的没有发声,冷漠以对,或是根本没将上门来的两人放在眼里。

  蒋其文带着周冽走进客厅内, 微微朝两人点头示意, 语调未变,仍旧温柔带笑:“非常抱歉突兀的上门来打扰, 只是因为想要代表我们家向肴言表示歉意, 然后是商量解决这件事的方法。”

  小户型的独人公寓, 客厅实在不大, 涌入三位身高体长的Alpha实在拥挤, 即使头顶灯光明亮,也显得黑压压的,一股窒息沉闷的死寂。

  言逑生的目光终于从窗户外苍凉的树梢上收回来, 掠过蒋其文,淡淡扫向他身后的周冽,陈峻荣也皱起眉心缓缓抬起眼皮。

  “我们家老幺历来就不太懂事,做事总有些没数…这次的事情是周冽的…”

  陈肴言安静的看了一眼那边, 坐在柜台边突然开口, 声音清凌凌从这边传过去, 直接打断蒋其文客气的致歉:“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我在清醒情况下所做的决定, 不管什么后果, 我自己都能负责。和周冽的事是我当时发/情/期, 我主动的,他最开始也不知道我会二次分化,还分化成个Omega, 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

  陈肴言站起身来, 冷冷的避开身后想要来搀扶的助理, 轻轻皱了皱眉:“至于商量解决问题的方法,我想,这件事情更加与你们无关。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插手或者代理,更不需要你们为我做决定。就算要商讨孩子的事情,那也只和我和周冽有关。”

  陈肴言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8:30,你们再不离开,我就叫保安,或者警/察。”

  老实来讲,陈肴言其实是目前这间屋子里的唯一一个Omega,身体也在崩溃的边线上,冷汗顺着他的后颈滑入脖颈,将他洗出一种苍白憔悴来,药物的作用还没有发挥,陈峻荣的陌生的信息素味道混合着屋里若有若无的烟味让他想要干呕。

  周冽皱眉看着他,手心在身侧蜷了蜷,而蒋其文脸上仍旧挂着柔和的笑意。

  言逑生冰凉的目光自远处而来,淡淡的扫过他,也扫过陈肴言隐藏在柜台后方的腹部。

  “陈肴言,你很不识好歹。”陈峻荣的声音。

  陈肴言抬起头,像是很认真的在发问:“什么叫好?…什么又叫歹?父亲,各人看法不同,你觉得好的东西,在我看来,可能只是垃圾。”

  言逑生依旧靠在窗边,脸色漠然,又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根烟。

  “——陈肴言!你现在是连最基础的忠孝礼都不明白了吗?读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妈的那就别念了!你确实是欠教!”Alpha站起了身,略带着狂躁情绪的信息素席卷狭小的房间。

  陈峻荣冷漠的扫了一眼那两位助理。

  但周冽的动作明显更快,蒋其文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周冽的动作,他就已经几步过去挡在了陈肴言身前。

  “叔叔,”周冽是进入房间来的第一次出声,蒋其文微微笑了下,想,他终于是沉不住了。

  周冽一手向后,摸到了陈肴言冰凉的手掌心,陈肴言挪了挪,但周冽更强硬的握住了。

  周冽严丝合缝以自己的身体的挡住前方,遮挡那边的光线和所有的人,Alpha后颈处的腺体发散出浅淡的、清冽的海盐味。

  “叔叔,我不知道你们对陈肴言的不信任从何而来,但我不同意你刚刚的说法!”

  周冽盯着陈峻荣:“我和陈肴言从小学到现在都是一所学校,我想,我应该算是见证了他的成长,他的优秀成绩、无数次的状元第一、数不清的破记录和多栖发展,足以证明他读书读的很好,你们不能因为他一直在优秀就把这种事情当作理所应当。”

  “我认识他这么久,真的很少听见别人对他的批评。你们大概也知道,陈肴言性格其实是有点冷的,他似乎不太爱跟人打交道,这种性格正常来说是有点不招人待见。但教他的老师也教我,他的同学也是我的熟人,他的朋友我认识,我从没有从他们口中听到过一点说陈肴言没礼貌、不讲道理或者任何不忠奸猾之类的形容。”

  周冽轻轻呼出口气:“他周围的所有人对他都是赞扬、敬佩多,这种趋势压倒性的评价,客观来讲,我不认为陈肴言有你口中的…所谓欠教。至于陈肴言对你们的态度…我不清楚,也无法指手画脚,但我爸从小就教育我们,以身作则最重要,想要自己孩子的亲近和孝顺,首先长辈要先对自己的父母做到。小孩子最开始什么都不懂,都是在潜移默化的有样学样,父母要先打板…其次是陪伴,父母都不在孩子身上付出,凭什么又要求孩子必须依赖,孩子也有心,他们并不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木偶人。”

  周冽皱起眉:“而且,陈肴言应该并不是在故意反对你们…他就是非常独立,不爱跟人打交道,也不喜欢别人参与他自己的私事。从小时候起,我记得…他连所有家长会都是他自己开的,不只是你们,他最开始也非常抗拒我参与这件事情,他一直觉得这就是他自己的事情,觉得和我没任何关系。”

  “他的身体变化非常突然,没有人能提前预料,陡然从Alpha分化成Omega,还怀孕…甚至打胎还会危及生命,目前都还找不到合适的医院和医生,但凡换一个人…就算是我自己,可能也会崩溃或是接受无能,甚至是将愤怒转移到致使自己怀孕的人或者父母、医生身上去…”

  周冽轻轻呼出口气;“但陈肴言都没有,确认怀孕那天还发生地震,他在学校里埋了两个多小时,这么多事情兜头下来,他都毫无崩溃的迹象,他甚至前两天还在公司加班到11点,第二天高烧没退就正常上庭,他就是这么坚韧这么独立的一个人,他一直就是这样长大的,我觉得我们并不能要求他因为我们就必须突然软化下来、一下变成个什么乖巧听话的小Omega。”

  言逑生在窗边又点燃一根烟,周冽与他直直对视:“陈肴言刚刚说的就是那样的,可能你们觉得好的、觉得适合他的,他自己并不赞同,每个人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虽然他是你们的儿子,但你们也不能把你们的想法强加给他…甚至使用暴力逼迫他同意。我不知道你们了不了解陈肴言目前的身体情况,他现在在二次分化期,本来他身体也不好,工作忙、学习忙,吹点风没休息好就是高烧不退,而且早孕反应还有点严重,每天吃的那点东西全吐了,容易犯困非常疲劳。”

  周冽面容随着他说的话终于冷下来:“然后你们把他堵在家里一晚上,开着对着他吹冷风的大窗户、用信息素压迫他让他害怕…或者迫使他退让、在他的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一根接一根的吸烟…我觉得这也挺不礼貌的。”

  蒋其文在旁边轻轻咳了一声,周冽迎着两人逐渐冷下去的目光,丝毫没有躲闪之意:“很抱歉,刚刚听到你们在外面打电话…还听到你们说要带他走,但陈肴言这种性格的人,是不可能让别人支配他的,他必定不会任你们安排,如果你们一定要强硬的违背他的意志带他走,我会帮他,大不了,鱼死网破。”

  “——小冽!”蒋其文微微收敛神色,警告似的出了个声,蒋其文又挂上轻轻的笑意朝向那边的AB夫夫:“非常抱歉,两位叔叔,周冽非常不懂事,我是他的哥哥,他有顶撞到你们的地方,我替他道歉。小冽太混,从来也没跟我们讲过这件事,家里人一直都不知道,所以才造成这次信息误差,是我们的失误。”

  “但你们放心,不管是在国内、在这里、或者任何肴言想去的地方,周冽都会负起他的责任将肴言和孩子照顾好。你们刚刚可能也发现了,小冽已经搬到肴言对面。而且刚刚听肴言的意思,他们两人私下已经商量过这件事情。我想,他们都不是小孩子,我们应该放手,让他们自己处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依靠父母么。退一万步来讲,他们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当然,我们永远就在这里,时刻是他们最坚强的依仗,肴言的身体我们之后也会尽可能找最合适的医生来照顾,万事都会以肴言的健康和意志为先。”

  蒋其文的声音很清朗,带着笑意说话的时候极为温柔好听,如果不是话里话外柔顺的淡讽的话。

  言逑生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对你们家、你们的决定、你们能提供的帮助毫无兴趣…”言逑生看了一眼那边的周冽,冷冷的与他对视:“鱼死网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Alpha,也配和我叫板?”

  蒋其文依旧笑眯眯:“在天上的人,自然不需要关心天到底有多厚。肴言在那边似乎困了,周冽,你先带他过去休息…先问问他吃晚饭没,吃点东西再睡。”

  陈峻荣凉凉道:“蒋先生,你是要在我眼前带走我的儿子吗?”

  在陈肴言面前说完那番话,周冽其实有点耳热,等到他蒋哥接过去话头,他一时也没敢回头,下意识的攥了攥手指,才发现陈肴言的手一直静静的安放在他手心里,没有挣扎和抗拒。

  直到他蒋哥说陈肴言困,周冽才敢下意识的回过头,就看见阴影遮挡下,陈肴言的眉心细细的皱起来,眼睛闭着,那只手撑着下巴,呼吸均匀,就这样以单手为支点睡着了。

  周冽不知道陈肴言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周冽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哪种情绪居多,是该松口气还是失落…

  那边还在来回的说着什么,但周冽已经听不见。

  他伸出空着的手,摸了摸陈肴言的额头,触手微凉,好在没有发烧,他的手指轻轻在陈肴言的鬓角滑了滑,然后才反应过来似的收回手。

  周冽弯腰直接将陈肴言从凳子上抱了起来,手肘微弯,陈肴言顺着手臂的高低弧度往他怀里滑了滑,头就搁在他的臂弯。

  周冽再将他抱起来,还是觉得陈肴言有些过于轻了。

  但陈峻荣不发话,两位助理挡在前方,屋里的人似乎都无法走出去。

  周冽的火有点起来,他皱着眉对挡在眼前的人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