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玫瑰 第128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她蹲到秦泽面前,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面颊,“宝贝,别怕,妈妈在的,妈妈没事。”

  秦泽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你好好听话,他们让你做什么就做,听到了吗?”秦珊吻着他的额头,眼泪止不住的流,“好好活着,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很多年后,秦泽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番话,那是多么的无能为力与绝望才能开口将自己托付给另一个毫无感情亦或者说可以称为敌人的人。但年幼的他只是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惶恐地拉住母亲的手,然后被她一点一点的分开。

  她头也不回地朝霍维走去。

  她是个下贱的妓女、荡妇,从她出卖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起,她的高傲过往全都埋在了土里,而霍维只不过是把她最后的尊严踩碎罢了,如同那残破的珍珠,四处滚动,最后落尽臭水沟中,无人问津。

  秦珊抱着膝坐在那一方小小的囚室里,写下了自己家族所有的秘辛,这个短短不过二十年依靠行商而富足的小家族在秦珊的出卖下瞬间毁灭殆尽。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够他满足,他在围剿的前夕开了个交流会,让她当着全家人的面向牲口一样爬在他的身侧,只要她愿意迎面去讨好他,去吻他的性器,他就考虑饶了他们一命。

  她被戏耍了。

  但她同意了。

  她真的去做了,她屈辱地去迎合,但霍维还是把他们全杀了。他像个恶魔,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

  “当初你死了,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阿莲娜,你就是太自私了。”

  她自私吗?她也不清楚了。

  那段时间她浑浑噩噩,霍维把她的尊严反反复复的碾碎,最后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她只要知道一件事,无论在什么场合,只要霍维朝她招手,她就要脱掉衣服一丝不挂地爬上他的腿上承欢。要故意发出刺耳的呻吟声,要故意在他射精后大声说谢谢主人。

  她就是一只被圈养的宠物,不应该有自己任何的想法。

  她输了。

  从霍维把她推开她不得不去寻老爷子那里就输了,或者说她对他动了感情时就已经输了。她有些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心软,没有听那个叔叔的话直接把他杀了,现在可谓是自食恶果。

  霍维倚靠在沙发上,他四周环绕的有男有女,他们身姿或者婀娜或者矫健,都像宠物一样温和地跪在他身侧,不知廉耻的张开双腿自慰。

  秦珊有时候在想,如果我一开始就这样会不会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

  “过来。”霍维半阖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看着这个正前方穿着旗袍的女人,她黑色的长发被高高绾起,露出那白皙的天鹅颈,上面还有昨日恩爱时的红痕。

  果然无论玩过多少人,只有阿莲娜是独特的。她的气质她的容貌,让人无法忽视。

  最重要是她那高傲的性格,最后还是被他一点点折断不得不屈服在自己的脚下。这种驯服一头猛兽是让愉悦至极的。

  霍维伸出手,一把将距离只有两三步的她捞进怀中,手顺着肉色的丝袜一直摸到两臀处,仅仅一挑拨就湿的不成样子。这具躯体已经完全被调教成下贱的模样,手指刚碰到花穴就忍不住低吟。

  “阿莲娜,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他咬着她的耳朵,“你不感到羞耻么?”

  秦珊下意识想要避开脑袋,霍维却命令道:“看着我。”

  整个人被霍维翻了个面,从后抱住了她。他掰开她的腿,将她的内裤拨到一边,手指不断地蹂躏她的花核。

  “好好看着你淫荡的样子。”他声音低沉。

  黏腻的水声在脑中无限回荡,她只能抑住自己的喉咙尽量别发出声,霍维瞬间明白她所想,用力的捏了捏她的乳头,逼得她“啊”了一声。羞愧瞬间涌上心头,还未反应霍维又招手让人去舔弄她的下体,温热的舌抵进蚌肉,爽得她下意识挺起了腰。

  “啊……”

  “不喜欢吗?”霍维抽开手,手指上都能拉出晶莹的丝,“我让他停下。”

  “不要……”秦珊哭着去吻他,“不要抽手,不要抽手,还要……”

  “刚刚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现在怎么又要了?”霍维轻笑,“……阿莲娜,说吧。”

  “要……”

  秦珊迫不及待地扭过身,去解霍维的腰带,才刚触到性器就被他摁下,“叫我什么?”

  秦珊抵不住身体里的欲火,她抬腰磨蹭着他的大腿,粗糙的布料磨得下面有些疼,但还是忍不住。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霍维,“要……”

  “喊我的名字。”霍维拨弄着她胸前的两点,连带着胸脯都摇晃。

  “霍……维……”秦珊支吾了好久才喊出他的名字,“霍维,霍维……”

  霍维终于将性器插入她的身体,穴口的媚肉都被操得外翻,露出里面的粉红色。

  “呃啊——”秦珊扶着她的肩膀乱叫起来,“啊——”

  “你看,你最终不还是变成这样。”霍维捅得很深,抵在她的宫口摇晃,“阿莲娜,何必自讨苦吃。”

  秦珊压根就听不清霍维在说什么,她的大脑被快乐占据,迫切地想要迎合霍维的动作就可以了。

  霍维故意将她抱起,抵在了不远处的软柜上。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被绑在柜子里的秦泽听了个真真切切。

  秦泽咬着牙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他不想让母亲难堪。即使他知道母亲做过什么,但他还是母亲在他面前是笑着的,会温和的抱着他,而不是羞愧自卑的。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就当秦泽腿脚麻木的不能动弹时,柜门终于被打开了。

  霍维换了一身衣服,俯视着秦泽微笑着:“听的爽吗?”

  “变态、畜生!”秦泽破口大骂。

  “嗯,可这是你母亲自愿的,她可是为了你。”霍维蹲下身子,“要怪就怪你太弱小了,什么也保护不了。”他抬起手,要去揉他的脑袋。

  但被秦泽一口咬住,未长齐的牙齿细小尖锐,却没有什么力气。纵然全部扎进肉里,也只是小小的一道口子。

  站在旁侧的杰诺快步上前想要阻止,却被霍维用眼神制止。

  霍维抬眼看着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如果你不快点长大的话,只能无力的看着你的妈妈被一遍一遍的蹂躏,乖孩子。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霍维这句话说的没错。

  在之后的一年,霍维忙碌于家族事物懒得去管控他俩,秦泽以为他和妈妈好不容易逃脱了魔爪,但是只是另一个噩梦的开端。

  母亲因此患上了精神类疾病,如果不做爱她就会难得安慰,焦虑抑郁时刻陪伴着她,她每天都会出门寻找猎物。但清醒之时她就会无比的厌恶自己,会觉得恶心,会讨厌任何人的触碰,尤其是男性。

  她无数次想死,无数次被秦泽拉回。

  残破不堪的身体,摇摇欲坠的心灵。

  她无法原谅自己,只能寄托神明。一次次祷告,一次次圣水清洗,一次次将自己的肉体献祭,最后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骗局。

  在这黑暗盛行的人间,她没有一点选择的权利。

  压垮最后一根稻草的是她怀上了教父的孩子,教父得知后把她摁在耶稣像下,逼迫她打了胎。

  那一刻起,连她的信仰都开始崩塌。

  血顺着她的下体流出,带着那不成型的胎盘一起被冲进了下水道。

  神啊,连同你都无法容忍我的子嗣。

  秦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再也没有任何感情。她那肮脏的躯体,她疲惫的身心,都需要一场解脱。

  她狼狈的站在教堂之外,看着阳光反射着教堂的尖顶。

  那么神圣,又那么肮脏。

  上辈子究竟要做怎样的过错,才会让她这辈子如此凄惨。

  秦珊在等一场死亡。

  尾声

  母亲死后的一星期,秦泽失去了所有。他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四处逃窜,他应该所继承的财产全数被周遭的邻居瓜分。

  他无数次躲藏在脏乱差的棚户下,望着头顶看不到巴掌大的灰暗天空,想不通为什么母亲在临死前会朝他露出解脱的微笑。

  他愤恨,又更加的无能为力。

  一切都是因为他太没用了。

  他流浪了不到一年,就被杰诺找到,把他匆匆的送进了卡尔玛训练营。但那时候的他已经沉默的不成样子,又在多年之后,他再度见到了霍维。

  看到的第一眼他是怨恨的,尤其得知了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时,那种恶心的感觉,从胃里一直搅动到喉咙,差点就吐出来。

  “啊呀,终究是长大了。”霍维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诺曼顿家族从来不需要废物,恭喜你,路西菲尔,你通过了审核。”

  随着这一句轻飘飘的开端,秦泽终于抑制不住他的愤怒,像他小时候一样狠狠地咬住了霍维的手,咬得手骨嘎嘎作响,但霍维并没有制止。

  只是平静的任由他发泄,最后叹气般的宣告:“我提醒过你的,乖孩子。

  “而我也不会再对你宽容。”霍维声音冷冷的。

  他说到做到。

  秦泽每一次任务没达标,就会被他用鞭子抽的死去活来,他连句斥责都没有,只是让他反思,如果想不出来那就继续一阵毒打。

  但唯一他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性教育是霍维一手准备的。没有卡尔玛训练营那虚拟的演示,而是他亲自上手,一点一点的调教。

  在每一次性事过后的夜晚,他疲惫地躺在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的怀里,却久违的感受到了母亲般的感觉……但又莫有来的悲哀。那种怨恨又矛盾的心理让他无从选择,他极度恐慌霍维的一切,却又无法逃离。

  他这才终究明白,绝对的实力确实能改变人的生死,但一切都已经迟了。

第170章 章一百六十五

  “我倒是想知道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秦泽笑眯起眼睛,“说得一开始我好像就有选择一样。”

  白衣男露出了惋惜的神色,“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小可爱。”

  他扬了扬手,一瞬间便响起极为优雅的音乐,大提琴的声音缓缓流淌,在这个充斥着血腥味的餐厅里,平添了几分神圣。

  “那欢迎大家一起进入这场宴席的高潮,‘镜’,每个人都会获得一份独属于自己定制的菜肴。”白衣男轻轻笑着,“这次我们不在沿用之前的规则,大家只需要好好享受即可。”

  没有规则就是最大的规则,死亡会落在他们任一个人的头顶,在场的人立即紧绷了身子。就在白衣男招呼着准备上菜的时候,事出变故。忽然有一位类似于管家的人走到了他的身侧,附着耳朵说了几句什么,白衣男瞬间就站起了身,嘴角轻抿,不是很愉悦的样子。

  “不好意思,这次的‘晚餐’可能要取消了。”白衣男站起身来,“庄园外面来了一大批警察,看样子是有人偷偷通风报信了。”他的目光在在座的人员上来回打转,最后落在了露丝的身上,“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呢,日后会再度通知各位贵客举行晚餐的时间的。”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解决了政府了呢。”顾瑞嘲讽道。

  “我们也想。”白衣男耸了耸肩,“但很可惜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去撼动中央,如果格兰特先生日后高升的话可要同我们圣彼得多多合作,顺便替我向赫伯特老先生问好……”他人已经走至了他原先座位背后。

  他的座位正对着大门,背后是一面满是自然主义花纹的墙壁,墙壁的上方采用了教堂的彩窗设计,无颜色的玻璃随机的镶嵌在顶端。秦泽忽然感到一阵不对,如果他要离开应该从大门走开才对,而就在这时那面墙的中间缓缓移动,露出一条仅有一人通过的缝隙,自下而上的开合,那本来没有任何花纹的彩窗投射出大朵大朵的鸢尾花纹案。

  秦泽感到呼吸一窒,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就听见白衣男说:“以阿里安的名义。”

  秦泽不顾身侧旁人一个跳跃跃到餐桌上极为快速地抽出袖子里的薄刃直接朝那人飞去,但还是晚了一秒。那扇门缓缓的合上阻拦了秦泽的飞刃,直接没入墙壁中。

  秦泽在墙壁关合的最后一秒下意识抬头,瞥到那扇门后面的世界。那是一处打满白光的教堂,中间有一座巨大无比的雕塑直顶穹顶——流泪的圣母玛利亚。但那张脸是无论过了多长时间、任一角度他都能辨认出的——他的母亲秦珊,霍维口中的阿莲娜。

  秦泽面色不善地盯着那严丝合缝的墙壁,脑子的思绪混乱不堪。

上一篇:飞鸟入海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