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玫瑰 第14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只是恰好,然后又如此巧合的借着埃尔维斯的名头过来了。”顾瑞靠在沙发上,目光冷冽地看向许归之。

  许归之无所谓地靠在沙发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很显然对他这种挑衅不屑一顾。

  “嗯,你说。”秦泽手指敲着酒瓶。

  “她出了施耐德大厦后,顺着第十五街前往了三十二街,在那里消失了。她应该是受伤了,流了不少血,所以才被警犬追踪到了。”顾瑞停了一下,“现在警方在那里加大警力排查,甚至封锁了整相连接的前后街道。你要去吗?我可以带你进去。”

  秦泽转了一下刀片,没急着回复。

  整个场面再度寂静。等到顾瑞觉得秦泽不会回复他的时候,秦泽终于慢悠悠的开口了:“我会联系你,在必要的时候,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离开了。”

  顾瑞抬眼看了许归之一眼,意思有些明确,如果许归之不走的话,他也不会动。

  秦泽很烦躁,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烦躁。两个像巨大的牛皮糖一般黏在他身边,怎样都甩不掉,最重要的是还不能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正当秦泽想到要不要把他们的腿直接打断扔出去的时候,那被踹得奄奄一息的门又再次受到了猛烈的一脚,彻底寿终正寝了。

  而踹门者正是之前被打晕的洛特,他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紧张的说:“不好!有人袭......”话没说完,看着屋内的场面,噤了声。尤其那个袭击他的人完完整整的坐在秦泽的附近。

  “出去。”“过来。”两声命令同时响起。

  秦泽抬头看了眼许归之,许归之有些无奈地笑笑。

  秦泽正愁没人打破这个局面呢,洛特好巧不巧这个时间点醒来,正好破局。他重复了一遍命令,“过来。”

  洛特有些犹豫地看向许归之,发现许归之笑眯眯地看向他,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秦泽那边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眼中透露着‘如果你不过来,就可以死在这里’的意味。他低了低脑袋,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朝秦泽那边迈去。

  “坐我旁边。”秦泽手撑着沙发的靠背,看着他朝自己走近。

  洛特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如果刚刚只是收获到前任老板的注视,现在那位打晕他的人也把目光转向了他。他极不情愿地缓缓落座,但屁股还未挨着沙发,就被秦泽拦腰一抱,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秦泽抱着他的手从腰际一路向上摸去,停留在他的肩膀强压着自己不得动弹。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面庞,从唇摸向鼻,然后拨开他的刘海,抚上他的眼睫。“他长得还不错,不是吗?埃尔维斯。”

  “确实。”许归之顺着他的话回答。

  “他的眼睛有点像你,瑞。”秦泽缓缓开口,强行撑开他的眼皮,将那栗色的瞳孔展露在他们面前,“你看,颜色都差不多。”

  顾瑞没有回复,只是平淡地注视着秦泽,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秦泽弯了弯嘴角,“他比你们年轻,在性事上面也不是很懂。”他的手瞬间落在他的裆部用力地捏了一把,刺激得洛特下意识弯了身,被秦泽直接略微用力按进了怀中。“很方便调教,不是吗?”秦泽扫了一圈他们的神情,继续说道,“啊~他很适合调教成小猫咪,可爱。而且,这个宠物还是埃尔维斯送我的。”他着重了许归之的名字,笑语晏晏。

  许归之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秦泽将中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嘘”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言语。

  “听我说完,先生们。”秦泽将顾瑞扶起来,自己也站起来动了动脖子,“既然你们都不想离开,那我只好带着我的宠物离开了。哦,对了,这里面破坏的所有东西全都给我恢复原样。”说罢,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个标本,“那个就不必了,正好我最近缺一只美丽的......”他动了动嘴并没有说出那个单词,只是做了个动作,“再见,先生们。”他的脸上挂上虚假的笑容,等到转身的那一刻,刚刚灿若朝阳的表情瞬间消失。

  他揽住洛特的腰,半拽着他走到门口,抬脚正欲出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鞋柜旁的衣帽架取过外套,对着他们又虚假地笑了笑,领着洛特离开了这里。

  等到秦泽消失在门口后顾瑞迅速上膛将枪指向了许归之,一时间氛围有些紧绷。

  “呵。”许归之靠在沙发上,“你若是在这里杀了我,也怕是走不出这里吧。”

  “啧。”顾瑞不爽地将枪转了一圈,但并未收回。

  许归之侧眸看向他,扫到了那把枪后眼神中滑过一丝冷意,语气倒是没怎么变:“这把枪怎么在你手上?”

  “啊~这把啊......”顾瑞低头看了眼枪身,“是泽送我的,很漂亮是吧,枪把上还刻了玫瑰。”

  许归之直接站起一个鞭腿踢去,顾瑞早有准备得往后一退躲闪过后往前一个突步一拳击中他刚被包扎完的手臂,伤口受到撞击后再度出血,染红了整个绷带。许归之直接痛倒在沙发上,抬头恶狠狠地看向顾瑞。但顾瑞根本没有给他再度攻击的机会,因为那把银色的左轮正抵在许归之的脑袋上。

  “呵,就你现在的样子能打赢我?”顾瑞冷笑,“哪怕你完好地站在我的面前也不是我的对手吧,不要太高看自己的战力。”

  许归之冷笑,“野蛮人只会用野蛮的办法。”

  “确实没有你会玩。”顾瑞转了一圈左轮后还是关上保险收了枪,“这么大方地送了个人给泽,还让他爬上了床。哦对了,希望你不要往忘了我的约定,总是破坏游戏规则可不好。”

  “手段从来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许归之抬眼看向他。

  “呵,埃尔维斯,你这么看中结果,为什么一开始不把他变成你养的狗,你可是北美赫赫有名的催眠师之一。”顾瑞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嘲笑道,“事实证明,结果如果真的很重要,你也不会今天落得如此狼狈。”

  许归之不以为意的笑笑,“那你呢?格兰特,你有资格说我吗?这么多年你连得到他都没有得到过。我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球么不是吗?他知道我了解我甚至怜爱我!你,只是靠着卖乖接近他的贱货罢了。”

  “那是你将他藏起来了!”顾瑞猛然俯身,忍不住掐住他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埃尔维斯,你这个杂种,你配么?你还有脸在他面前?”

  “有什么不可以?”许归之笑,露出了得意之色,“他会叫我许归之,他会听我的话,甚至会听我的意见。而你只会提着你的算盘走到他的面前像狗一样。格兰特,你敢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吗?”

  “你挑动别人情绪的伎俩还是这么垃圾,你觉得我会上当吗?”顾瑞直接松开了手。

  许归之假笑,“越简单越有效。哦,我突然想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我不会被迫前往墨西哥,这笔账我还没有找你算呢。”

  “彼此彼此。”顾瑞皮笑肉不笑,收了些自己想要掐死他的心,“你给我使得绊子也不少。”

  “呵。”他冷笑。

  顾瑞被他嘲讽的态度气笑了,他没立刻接话,背过身发泄般得踢向茶几,茶碗和透明的玻璃直接被踢飞摔烂在地上,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在傍晚的余晖中折射着最后的微光。他缓缓舒出一口气,将那些怒火压下,笑着说:“没有关系,反正你现在也不一定能得到他,埃尔维斯。”

  “谁知道呢?”许归之笑。

  顾瑞不再回话,几个箭步直接离去。

  许归之看着他走后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生气地踹了几脚早已经变形不成样子的茶几,随后走进厨房给自己开了瓶伏加特,靠在吧台处一边饮酒一边拨通了电话。

  “喂。狙击手可以撤离了。嗯,再帮我找几个口风严谨的装修工人。”说道这里他也有些烦躁,看着那乱得不堪入目的客厅,“如果找不到就威胁几个吧,干完活直接处理掉。哦对了,顺便再给我彻查一下附近有没有警察署的狗。”他将那瓶伏加特一口气干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脱光自己的衣服走进了浴室。他想泡个澡,刚刚的洗漱过于仓促,秦泽也没有想要给他清理后面的心情,导致现在肠道还有股黏腻的感觉。嗯,再顺便......他想观赏一下他留给他的印记,那些粗暴的、又色情的——爱的印记。

  他闭上眼睛,躺在浴缸中,温暖的水从头顶洒落至脸上,雾气氤氲,缓缓上升。

  “我爱你...泽。”许归之微微张嘴,呢喃着。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眼里染了些癫狂之色,嘲讽到:“哈哈哈哈哈,埃尔维斯,爱,你也配?”

  他直接整个人潜进水中,伤口在浴缸中漫出红色,由深至浅缓缓上升。他看着那些红色,忍不住用另只手去扣挖伤口。越来越浓的血色在浴缸中弥漫,他感受肌腱被贯穿的痛,感受那份疼痛带来的痛苦。

  ‘泽,你不该手下留情。’他在心里说道。

  直到氧气耗尽,他才猛然窜出水面,浴霸的水花直接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闭上眼睛。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不值得。’

第21章 章二十一

  另一边的秦泽领着洛特不停地穿梭在巷子中,直到在不知何处的木门前停住。主要是这里的建筑大同小异,甚至没有标志性的地标门牌,完完全全的黑巷。秦泽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夹着一把钥匙,插进木门的锁孔后稍微一转就打开了门。他抽出钥匙进去,等到洛特进去后将门关上,按下墙上的开关,原本进来的木门上方缓缓降下石门,而对面原本是墙的地方开了一道门,顺着门进去,只有一条很窄只容一个人走的楼梯,向上生长。

  秦泽也没管他,直接登上楼梯,顺着楼梯走到最顶层,直到抵住天花板。他敲了敲头顶的木板,手指一动就掀开了一块木板翻了上去,还算比较贴心地拎着洛特后颈的衣服把他提了上来。

  天花板上是一个阁楼,有一个飘窗,能看见很远的商业街,还有一个门,打开后是天台。而在房间的西南角是楼梯,顺着楼梯向下看去是黑漆漆的房间,再往下就看不真切了。而阁楼的这个房间不是很大,约三四十平,摆了一张简易的床,除此之外便是书柜和工作台。里面填满了各式各样的标本和制作标本的书,还有那些制作工具。

  看来这是秦泽的备用据点。洛特环视了一圈心想。

  秦泽从床底抽出一个抽屉,翻找出一罐水果罐头,直接拿着工作台放置的军刀切开,糖分的摄入多多少少会让那些不快稍微好点。他抬眸扫视了洛特一眼,“吃么?”说罢踢了一脚那个抽屉,“自己拿。”

  洛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本来想说自己不是很饿,但是在秦泽的注视下还是走到了他身边低头翻找里面的罐头。

  里面大部分都是水果罐头,剩余的部分便是一些肉类。他挑挑拣拣,拿了个看起来应该不是很甜的黄桃罐头。

  “你还挺乖。”秦泽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对上他的视线。

  洛特错开他的视线,嘴角露出嘲讽般的神色,“是么?”

  “是啊。”秦泽松开他,嘴角挂了一抹笑,“你若是真的想反抗怎么会有做不到的呢?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秦泽站起来绕着他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了一下,突然凑近他的脸,鼻尖对鼻尖,甚至连他呼出的甜腻的水果罐头的气息都可以闻到。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秦泽将那把军刀放在了他手心,拖拽着他的手指向自己的心脏,“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怎么样?”

  洛特躲开他的目光想要后退拉开距离,却被秦泽牵制住无法挪动。

  “洛特。”他唤他。

  洛特不是很想回应。

  “洛特,你真的不想吗?”秦泽笑眯眯地压低了声线,凑在他的耳畔,“只要你一用力,刀就会刺进我的心脏,从此你就在此解放。你可以将我剖开,取出内脏,然后踩在我的尸体上,报复我,报复我折断了你的双手......”

  “够了。”洛特打断了他,猛然地抽手往后退去,手掌因伤无法握刀只能任凭它掉落在地上,摔出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极力演示眼里出现了厌恶之色,“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心理变态Abyss,我想杀你,但我想用自己的方式。”

  “呵。”秦泽扫了一眼他,“心理变态?啊对于你们这种正常人算是吧。但是什么才算是正常人呢?那些在社会上恪守本分不去伤害别人的人就是正常人?可是人一出生就是在伤害别人啊。”他弯下腰捡起刀,怜惜地将上面的灰擦干净,“你从出生的时候就在伤害父母,撕开他们的肚皮爬出来;上学了伤害朋友,跟他吵架跟他和好,反反复复的精神折磨;步入社会了勾心斗角去竞争,为此不择手段。这不也是伤害吗?”

  “这不一样。”洛特下意识反驳。

  “怎么不一样?”秦泽朝他逼近一步,“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不叫伤害了吗?制造出伤害本身的就是‘人’,而‘人’本身才是不正常的吧。他为了这所谓的‘正常’给大多数人制定了规则,而不符合规则的就不属于正常人吗?这个事件的本身就有问题。大多数,就绝对是正常吗?既然是人们普遍认为大多数的人为正常人,那非正常的人类他们怎么处置的呢?排挤他?凌辱他?”他忍不住冷笑一声,“你觉得这个过程属于伤害吗?还是说正常人所做出的这种事不叫伤害,叫——正义?”

  洛特一瞬间有些哑口无言。

  “这是正义么?洛特。”秦泽转着军刀,“你眼中的正常是这样的吗?那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是错的吗?活该要受到这些灾厄么?你所追求的,只是倾倒在大多数人的利益上,而不是个体,小猫咪。”他顿了顿,“人向来没有什么正常与不正常之分,只是利益与利益的关系。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节课。”

  “你在诡辩。”洛特难得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但在这套说辞面前实在是过于苍白。

  秦泽将刀具放回工作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我换一个例子,洛特。你是个杀手,在任务成功时,你是什么样的表现呢?我猜你不仅会感到高兴,还会对那些生命的逝去不以为意。是习惯了?麻木了?”他笑,“或者说他们的死活与否关系着你的利益,所以你才不得不去做?那么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不正常呢?想说自己是被迫的?无奈之举?可是你做了不是吗,你在‘伤害’,你甚至都不会想去承认自己在伤害。”

  “我......”洛特有些哑口无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下地狱的。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下地狱?为什么?”秦泽手指敲击着工作台,觉得有些好笑,“人为了活着,没有错。人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活着,为此从来不折手段。再说世间没有绝对的黑白分明,灰色才是大多数。

  “洛特,不要让那些庸俗的理念禁锢住你的灵魂,你生长的环境和那些温室里的花朵不一样,他们不会理解你,你为什么要去理解他们。”他走到他面前拨开他的刘海,注视着那双看似毫无波澜但已经在暗暗迷茫的眼睛,“你从开始就和他们不一样,你有那些人没有的东西,你是一块璞玉,你会是最好的雕刻品!而你,只要把雕刻刀递给我,我就会帮你完成。

  “不然,你为什么以为埃尔维斯会把你送到我面前。你仔细想想,和你共同执行监视我密接我的人,还有谁活着吗?”

  洛特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随后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埃尔维斯大人对下属一向很好,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秦泽没忍住笑出声,“你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多少年吗?我和他在一起十三年,除去这分开的四年,总共认识了十七年,而你认识他多久?有超过五年吗?不仅如此,在过去的十三年,我和他的关系如兄弟,如恋人,如——仇人。他每做一件事,我可以推算出为什么这么去做;他每说一句话,我可以揣摩出他的用意,甚至他的一个表情,我都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他是北美最负名的催眠、心理学家,他的那套理论那些研究数据,你有看过吗?里面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真实案例,啊啊……而那些案例全都是我陪他去做的。”秦泽忍不住笑起来,“他啊,看起来人模人样,其实只是和我一样的变态罢了。”

  秦泽捏着他的脖子,带着强制性的将人推怂着向西南处的楼梯走去,“这么说你肯定不信,不如带你亲眼看看好了。”

  两人下了楼梯,秦泽打开灯后,洛特很快就看清了这个房间的构造。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沙发,似乎很久没有人来了,遮尘布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沙发的背后是一张医用手术台,手术台后面是连接墙体的落地柜,上面摆满了标本——人体标本。

  一整个骨架架构在身后。除此之外便是人的脑袋,完整的泡在福尔马林中。他们神情各异,各式各样,但无一例外全长着一张漂亮的面孔。洛特看此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相较于之前秦泽家中摆放的人体器官以及各个身体小部件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秦泽直接拉开沙发的遮尘布,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放映机,确定能用后放进录像带,幕布在沙发对面的空墙处缓缓落下。随后又去一堆标本之中找冰柜,还好自己一直未将这里断电,不然想要喝点酒都无处寻觅。他满意地找来两个干净的杯子,倒上红酒,十足是看电影的模样。

  他落座在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洛特直接过来。洛特站在楼梯入口处也就犹豫了几秒钟,就抬脚走到他身侧坐下。

  无论怎样,都已经这个地步了,想太多没用。

  这部录像带,一开始并没有画面,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火车的声音,持续到了六七分钟之后,画面突然跳闪出了一些雪花点,再然后出现了轨道。

  “电车难题。”洛特缓缓出声。

  “Bingo!”秦泽打了一个响指,“不过这只是一组实验数据罢了。”

  很快画面中就出现了两个男孩,看起来和现在的洛特差不多大,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他很快的就认出了左边拿着本子的人是埃尔维斯,而右边是带着东方血统的人肯定是秦泽。画面中两个人坐在显示器前。显示器分成十几二十个屏幕,每个屏幕都播放着电车碾碎那些人的录像。有一个人在轨道被压,有两三个人一起的,反反复复。

  “这是他的课题研究,他为了数据的真实性,以及他的恶趣味。他买了一千个孩童,将他们分别派送到不同的孤儿院在一起生活。三年后,也就是录像带里的时间,来进行他课题的研究。他将人总共分成了两百组,这两百组再分成两个对照组,一组是都是熟人的情况下,那个做出抉择的人会选择关系最好的,还是人多的?而另一组是一条轨道上是熟人,一条轨道上不是朋友但是人会偏多。”秦泽笑,“但这样好像没什么意思,于是他事先将那群孩子关在了工厂里,公布了这项游戏规则,并选定了要去‘选择’别人生死的孩子,允许他们去竞争‘选择权’孩子的标签。这一晚上,就死了139个人。”

  不着痕迹地转动眼球,观察洛特的脸色。不算很好,虽然他在极力压抑。

  录像带还在播放,上方的记录时间不急不缓地跳动。黑白的画面莫名其妙有种窒息感,秦泽将酒递给了洛特,凑在他的耳侧,“这还没完,在这场电车试验中,有‘选择权’的孩子其中有被收买的,于是......本来看似简单的选题,一下就充分的体现了人类的劣根性。在录像带记录的这场实验中,共死了457个人。之后埃尔维斯怕活着的404个孩子出去后公布他所做的事情。他便将他们圈在一起进行了军事化管理,让他们内斗厮杀,只有综合实力最强的20个人才有权活下来,剩余的,全都会被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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