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玫瑰 第52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所以你想以此要挟我?”秦泽冷笑。

  “是的。”阿尔杰承认,“我别无他法,小少爷。”他低头笑了起来,不顾钝刀刺入喉中,也要去亲吻他的手。如果秦泽没有在他动作的时候微微动了手腕,让刀刃偏了些,那么现在他就是具丧失温度的尸体。

  阿尔杰“桀桀”地笑出声,“小少爷,我是唯一不会背叛您的人?不是吗。”

  他似乎在赌秦泽不会杀他,但是他赌对了。

  因为阿尔杰确实从头至尾,没有背叛过秦泽。

  他忠诚甚至贴心。

  阿尔杰用手撑起自己坐在那里,脖子上划破的地方流出血来,绵延至胸前,滑过那还残留着上一次情爱痕迹的身体,最终滴落至地毯上。他伏在他的腿上,将自己的头发拨开,露出最人最脆弱的脖颈,牵过秦泽的手落在那里:“您可以杀了我,主人。我宁愿死在您的手里。”

  秦泽没有动。

  他怕自己真的动了,那结果只能是捏断了他的脖子。

  他现在下手没轻没重。

  至少阿尔杰罪不至死。

  但手掌能够感受到他动脉处的跳动,一下又一下。这里,如果被刀划破,应该能飞溅出最美的血花。

  “主人……”阿尔杰唤他,眼里带着笑意,“您硬了。”

  秦泽低眸,“所以呢?”

  “我可以帮您解决。”他舔了舔唇,“你和我一样,都不过是寻求刺激的疯子罢了,只有疯子才了解疯子!”

  秦泽冷笑,抬脚踩在了他的肩头:“我猜你搞错了,阿尔杰。”他抬起手拿过餐桌上的圣女果,红艳艳的,带着水珠,一口咬下去,会流出红色的汁水。“我啊对低俗的东西不感兴趣,譬如你。是你摇着尾巴爬到我面前让我调教你我才勉为其难的玩玩,不然就凭你,也能攀上我的床?你对自己,没点定位么?”

  “我是不问家族的事,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阿尔杰。”秦泽按在他脖子上的手向上,抚上了他的脸,“你爬上父亲的床,求得了自己家族的一席之地。因为我与你的关系,亚莉克丝夫人才愿意动用自己的人脉给了你家族现在的成就。我让你去经营一些企业,去拿情报,确实是帮我。但如果没有这些前提,你这个因为恋痛且调教自己弟弟,被诺威尔家族放弃的变态、一个被我废了膝盖终身站不起来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还妄想和我平起平坐?霍维那个傻逼把你扔给我美名其曰是来帮我,其实是你在家族里闯了祸端吧。”

  阿尔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秦泽见他这般神色,心中也了然:“让我猜猜,是你和霍维的关系被发现了……嗯不对,你玩死了人。”他眯起眼睛,看着阿尔杰的神情,愉悦地笑了笑:“是吗?”

  “我……”

  “阿尔杰,几斤几两要掂清楚?你说你有什么资本呢?我愿意宠你养着你并给你活干是看在你的听话,懂么?”手掌滑过面庞,穿到头发,直接就拽着他的长发将他整个人拎起,扯得他脸都因此变形:“做狗要有狗的样子。我啊,生平最讨厌人命令我……”他故意停顿,“和自以为是的废物。”

  “没有筹码可以选择不交易,而不是拿着这些蹩脚的说辞在我的面前丢人现眼。”秦泽对上他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懂了吗?”

  阿尔杰连连应声,“是我的错,主人,我的错,求求您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倒是让我好奇,你玩死了谁,能让霍维都保不住你?毕竟我觉得那个死老头应该还挺喜欢你在床上的活。”秦泽笑,“说说看吧,心情好的话……说不定就不把你扔了。”

  阿尔杰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秦泽有些不耐烦了,他松开手,任凭整个人摔在地上:“不说算了,这顿饭吃得也晦气。”说罢抬脚就要离开。

  阿尔杰连忙爬上前抱住秦泽的脚,“我说!我说!求您,不要走,主人,求求您!”

  秦泽停下,低头看向他,“说吧。”

  “我……”

  “一。”秦泽数到。

  “我……”阿尔杰还在犹豫。

  “二……”第三个数快要从口中吐出,阿尔杰像是认命一般哑着嗓子喊道:

  “蕾切尔·诺曼顿小姐。”

  秦泽知道她,一个傲慢恃宠而骄的蠢女人,霍维·诺曼顿的宠爱的私生子之一。

  秦泽弯了弯眉眼,“那为什么霍维没有当场杀了你,只是把你派到我身边,你和她玩了什么导致他死亡?”

  “性窒息。”阿尔杰低声,“蕾切尔小姐希望我能够再度缠紧她脖子的绳子,我害怕霍维长官知道,一直不肯,她就趁我去拿道具的时候勒紧了绳子。主人你知道,绳艺越挣扎越紧,于是……”

  “哈哈哈哈哈……”秦泽没忍住笑出了声,“那是那个女人太蠢。”

  阿尔杰舔了舔唇,“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主人……”

  秦泽坐会了位置上,“嗯,确实让我心情好了不少,但还是不够……”他朝阿尔杰勾了勾手指,从桌上将那盘圣女果端在了他面前,“吃下去。”

  阿尔杰闻声就要低头去咬。却被秦泽抬脚踩在了脸上。

  “我的意思是,用下面那张嘴吃。”秦泽无所事事地用叉拨弄那块没吃完的牛排,“就在这里,我要看你全部吃下。我猜你也很喜欢吧,阿尔杰?”他故意用气音唤他的名字,听起来酥酥麻麻,像是在调情,“只要漏了一个,你就给我滚。”

  阿尔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谢谢主人惩罚。”

  他看着他缓缓褪去衣物,将那处软穴展露在他的眼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餐厅的人都悄然散去,只剩他们两个。淫靡的水声在这寂静的偌大空间就变得格外的清晰,尤其是秦泽还时不时的用皮带抽向他的身体,留下红印和叫喘。

  秦泽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透过摇晃的红色液体,能够看见修长的手指将圣女果递入“口”中,伴着一声声的喘息。

  他喜欢红色,果然无论何时何地,红色都会让人心情愉悦。

  阿尔杰能感觉小腹涨的厉害,尤其后面每吃进一颗,都会挤压到甬道的那处软肉。阿尔杰难受得想哭,他咬着唇看着碗里的最后几粒圣女果,下意识看向秦泽,就见秦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自知秦泽应该不会帮他,咬了咬牙再塞进一颗。

  但他快夹不住了,已经有红色的液体从那里流出。

  秦泽见此一笑,将人抱起放在了餐桌上,手指探进后面往里压了压。

  “不是没满?”他垂眸对上阿尔杰的视线,语气冰冷,“不舍得我就帮你。”

  他将整个人翻过面脸朝桌面,拿起剩下的圣女果一股脑的塞进,动作粗暴,也不管他压抑不敢出声的低嚎。直到最后一颗没入,他狠狠地用手打在了他的臀部,“夹好了,我说过,要是出来一颗就给我滚。还有,不许射精。”秦泽冷笑着,走到了门前呼唤侍从。

  侍从很快就从角落里走出,低声问道:“秦先生有什么吩咐?”

  “抗生素。绷带,消毒用具。”秦泽面无表情,“放到阿尔杰面前,知道吗?”

  侍从抬眼看向阿尔杰,只看了一眼就赶忙低头,“明白了,请稍等。”

  秦泽没什么好心情地再搭理,反而走回桌旁坐下,扫了眼他满是潮红的脸。他整个身体,都因情动而微微颤抖。

  “我记得你很会处理伤口。”秦泽用手顺着他的脊骨摩挲,一直落在他的尾椎,“那正好帮帮我。”

第67章 章六十七

  “本来不太想让你知道,毕竟看你急得团团转的脸就心烦。”秦泽将脚抬起,架在了他面前,“怎么,坐起来也要我帮你么?腿断了又不是手断了,帮我脱鞋。”

  秦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尔杰艰难坐起,弯下腰服侍他。但他每动一下,整个人都会怔一会儿。侍从端着药箱进来的时候他脸上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尖端却已经流出些让人误会的液体。

  他小心翼翼褪去秦泽的鞋袜,这才看到他被绷带裹住的脸。淡淡的血腥味混着药膏味扑面而来,他抽出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发现伤口聚集在脚底,不多,但是很深。他拿出酒精棉消毒,重新上药,裹上绷带,期间秦泽未说出一句话。

  秦泽其实在盯着自己的伤口发呆,他发现自己好像不太能感受到疼痛了。今天走了那么久的路,伤口重新崩裂他都没什么感觉,只是隐约有些酥麻从脚板传至大脑。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说对身体的掌控日益趋下是在给他敲响警钟,那么钝痛就是在提醒他清醒的日子不多了。

  他也累了。

  强拖着这具躯体往前跑这么久,也确实是极限了。

  秦泽忽然之间觉得一切都没有意思。

  他也不顾阿尔杰有没有处理完,直接抽回了腿站在了地板上。他从药箱离抽出那剂抗生素,质量扎在了手臂上,看着液体缓缓注入肌肉,直到反血时才将针管扔至地上。

  他稍微向前挪了一步,握住阿尔杰的脚踝将人拉至身旁,环住了他的腰后,才开口:“好了,把那些东西吐出来。”

  他话音刚落,那些红色的液体就顺着后穴流出,黏腻的,里面夹杂着一些圆润的圣女果。

  像血一般的颜色。

  也像是将自己的内脏从肠道里吐出一般。

  秦泽没有和他做爱,而是抱着他,“你想去大不列颠吗?阿尔杰……”

  阿尔杰眼里划过一丝愕然,连连摇头。

  秦泽拍了拍他的背,骨瘦嶙峋,有些硌手。

  “你想去。”秦泽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否的意思,“三日后,买张去往那的船票。”他这句话好像是对他说的,其实是对门外伫立的侍从,“再带上些行李,听说那里常年下雨,得多带点衣服换洗。”

  “主人……”阿尔杰嗓子哑了,“我真的错了……”

  “嗯。”秦泽难得的平静,他抱着他一路走向浴室,“你觉得埃尔维斯是个怎么样的人?”

  阿尔杰不知道为什么话语一转到这里,他没说话。

  秦泽将他整个人放进浴缸,冰冷的花洒直接冲在他们的脸上。阿尔杰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但是秦泽像是没有体会到一样,他就站在他的面前,褪去了上衣。

  “阿尔杰,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又蠢得要死。”秦泽将自己湿透的头发撩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埃尔维斯是个小人,离他远点,最好不要有接触。”

  “我知道了。”阿尔杰张了张嘴,表示自己清楚了。

  这是快要进入深秋的费城,冷水打在身上整个人都禁不住发抖。

  “阿尔杰,东西确定在亚莉克丝夫人那里对吧。”是陈述,但又好像是疑问。

  “是,小少爷。”阿尔杰看向他。

  “阿尔杰,虽然你快四十岁了,但不得不说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很年轻。”秦泽手指穿过他湿漉漉的长发,“你很美,尤其这头发,很直,很长,很顺滑,我很喜欢。”

  “主人……”阿尔杰有些猜不透秦泽现在的心思,他提起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只会令他害怕。

  但秦泽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他的手指轻放在他的唇前,“我记得你之前有好奇过腰侧的伤痕?也许是你,也许不是你,我其实不太记得了。”

  他现在脑子很混乱,也许是那剂抗生素的原因,因为他对所有的药都会有排斥性;但也也许是他自己本身的问题。

  秦泽坐在浴缸旁,关停了绵绵不断喷水的花洒,“那里原本刻着一个汉字——罪。翻译过来的话就相当于sin,是我的母亲,亲手拿刀刻下的。”

  他摩挲着那个那处狰狞的疤痕,“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母亲那天晚上很高兴,抱着我说要给我留下一个永不泯灭的痕迹来表达她对我的爱。我那时候年纪不大,信以为真,就同意了。

  “刻字的过程很痛苦,因为我的母亲不是专门的刺青师。为了防止我乱动把我绑在床上,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刺青颜料,一根银针,扎了三天。”秦泽笑,笑得很开心,“她原本刻在距离我肚脐三指的地方,说是要让每个掀开我衣服的人一眼就看到。但那时我确实太小了,那玩意后来也随着我的长大慢慢偏移到腰侧,变得模糊不清。但我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那是个什么字。

  “她觉得,我的出生是罪……你知道吗?阿尔杰。她觉得我是她一切不幸的原罪,阿尔杰。”秦泽俯身,吻了吻他的长发,“我的母亲,也拥有一头和你差不多的长发,不过是黑色,长及至腰际,她喜欢将头发盘起,插上一只简简单单的木棍。

  “她很美丽,是我这一生,最好的母亲。”秦泽抬起眼,长长的羽睫下没有一点感情波动,“你知道她吗?”

  阿尔杰有听说过秦泽的生母,是个亚裔,据说很漂亮,有一个如诗歌般的名字“阿莲娜”。但是已经死了。就是因为她死了,秦泽才会被接回诺曼顿家族,被改名路西菲尔·诺曼顿。

  他很讨厌别人这么喊他,说出这个名字的大多数都已经死了。但仅有一人,也就是亚莉克丝夫人喊他的时候,他才没有多大敌意。

  阿尔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秦泽进入诺曼顿家族后,从未主动提及过她。那点零碎的消息,还是偶然听到霍维与他的对话才知晓。他要是知道,才是最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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