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玫瑰 第85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呵。”秦泽冷嘲一声。

  霍维拥有的情妇就一双手数不过来,更何况他还喜欢男人,现在说什么想念都是虚假地装深情。

  “头发有些长了呢……”霍维的目光落在了他耳朵后面的碎发,“不如将头发养长,你一定会喜欢的。”他声音很冷。

  秦泽不想回话,霍维做的决定向来不可违背,就算他说不愿意又有什么用呢?在他的面前,你只需要服从,以及服从。

  “别这么看我,我的儿子。”霍维笑眯起眼角,“你这样的眼神,只会想让我征服你。”

  秦泽低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底的所有情绪。

  “说话。”霍维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整个人半提拉起,“刚刚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我知道了。”秦泽忍着痛开口回道。

  霍维冷笑,“这么大了,还不懂礼貌吗?”

  秦泽顿了顿,咬牙切齿说:“我会听从您的吩咐,爸爸。”

  “这才像话。”霍维瞬间和颜悦色,“我去叫医生给你检查,你要乖乖的,之前的事,下不为例。”

  秦泽很想在他面前怪叫几声,然后将所有的东西全都砸烂,但是他不敢。

  他觉得自己很可悲,居然连这都不敢。

  他在害怕,但是连害怕什么都说不清。

  害怕他的威严?害怕他的管教?还是害怕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秦泽不清楚。

  他的矛盾,懊恼,痛苦不堪,又有谁懂得呢?他就是一件物品,摆在拍卖台,所有人都蜂拥而至,想要以他所持有的资本去竞争。

  从一开始就是荒诞的。

  他是疯子?那在场的谁不是呢?

  非要利刃穿过胸腔,将其皮肤、血肉一寸一寸地撕裂,才叫痛苦吗?

  他很无助。

  溺到水里的时刻,才知道自己是无助的。

  风不会吻开你的伤痛,不会过去的便永远无法过去。

  想哭泣,但是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爸爸……”他声音沙哑得不成型,“可不可以吻吻我?”

  随便一个吻都可以。

  他需要。

  霍维闻言微微一愣,他站直起身,在秦泽渴求的目光中。

  “抱有期待只会让你更难受。”霍维冰冷的拒绝了。

  是啊……他说的何其正确,更何况是他。秦泽暗嘲自己。

  但是就在下一刻,霍维吻住了他的唇。湿润的舌尖舔过他干裂的唇瓣,抵至他的牙关。他身上带着外面的松土气混着他身上凌冽的酒香。秦泽回之以吻。

  霍维松开他,捏了捏他的后颈:“但我容许你的任性,仅此一次。”

  这是秦泽第一次这么近看向霍维的眼睛,他偏银灰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他满是伤口的脸,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

  “睡吧。”霍维掌心覆在了秦泽的眼睛上,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摩挲着伤口,有点痒。但他的手心很热,捂在眼上,意外的舒适。

  秦泽就真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是他浑噩时期难得无梦的一次。

  短暂。

第111章 章一百一十一

  接下来的日子,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先是在床上躺了一周,之后每天就会被医生拖起来进行一些康复训练。但训练的时间不是很长,主要是防止他长期卧床导致肌肉萎缩,其次是他伤得比较严重,也不宜进行过量的运动。

  然后每天要吞食很多的补品和药物,即使秦泽一日三餐都吃,他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两颊微凹。倒是头发长得飞快,像是汲取了他所有的养分。

  他这些天,除了再注射精神类药物时,就再也看不到霍维,只剩下他一个人蜷缩在房间里。

  唯有乐趣的时候就是阅读每日的报纸。

  秦泽寂寞的要发疯,这种软禁比关小黑屋好不了多少。

  他每日每夜每时每分愤恨地牙痒痒,随即又止不住笑出声。

  多惨啊。

  终于在第二周末,霍维一脸阴沉地走进了房间。右手垂在大腿外侧,戴着手套的手夹着一支注射器。

  秦泽很熟悉那个东西,那个药物让他现在根本不敢违抗霍维的指令,连想一下都觉得自己恶心的要吐出来,更别提如何将他剁成尸块喂鱼了。那个男人凭借着药物做到了埃尔维斯一直想对他做的事,其实就这么简单,简单到可笑的程度。

  埃尔维斯祈求他的爱,所以尊重他。但眼前的这个人只是需要一具听话的躯壳罢了。

  “晚上好。”霍维假笑。

  秦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霍维坐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身上带着酒气,很显然刚刚从宴会中回来,就赶到了他身边。“你知道圣彼得庄园的舞会推迟到明年一月末了吗?”霍维轻笑出声,“原本在今年年末的。”

  “我现在知道了。”秦泽看向自己的掌心,他之前在洛伊斯酒店搅得天翻地覆……第二次会员制入选也未去成,虽然和埃尔维斯以及顾瑞达成了协议,但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有把握……如果这背后涉及家族的利益以及波动到上面的话。剧院事件是因为没有活口,所以家族处理起来比较方便,未曾定下他太多的罪。但他不能保证将圣彼得庄园的人全都能清理干净。

  不过倒是延期到明年的话还有两个多月,能让他这具残破不堪的身躯缓口气。

  霍维向前他靠近,一把扯掉自己的领带,然后脱去了自己的长风衣,侧坐在秦泽的床畔。针尖对着秦泽的眼睛,露出了一丝怀念神情:“今晚在酒宴,有个女人想上位。那个女人是个亚裔,有着一头很漂亮的黑发,和你母亲一样。”

  秦泽沉默不语。

  “呵。”霍维笑容灿烂,“可惜姿色差了一点,而且我也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女人。”他低下头,嘴唇蹭过他的脸颊,“她往我酒里下了药,我一怒之下开枪把她杀了。哈哈哈哈......飞出的脑浆溅了那群想要靠近我的垃圾一身,他们吓得大惊失色。那场面精彩极了,路西菲尔。

  “哦!还没和你说过你是怎么来的吧,你的母亲根本就不在能够孕育诺曼顿家族下一代的女人名单中。”霍维神色骤然变冷,“我那时候可宠爱她了,除了孩子我什么都可以给她,但是她偏偏要触犯我的底线。”霍维伸手掐住秦泽的脖子,手指骤然收紧,“她说她想纪念认识我的三个月,于是在家宴请我,然后在酒水里掺了药。”

  “她如愿以偿了。”霍维看着脸色发紫不断挣扎的秦泽,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但是我被家族撤去了继承人的资格。

  “路西菲尔,还是在给你母亲犯下的错赎罪。我那么喜欢她,信任她,她居然算计我。”霍维神色愤恨,终于在秦泽快要窒息前松了手。

  秦泽连咳几声,如获新生地大口呼吸着空气。

  “今天是最后一针,宝贝。”霍维看着他,低低笑出声来,“你看看你,现在变得多么温顺。”他怜爱地抚过他的头发,“我帮你物色了几个女人,你母亲很喜欢孩子。如果看到你这么大了,还没有孩子,一定会很失望的。”

  “我不需要。”

  霍维轻笑,“你是我‘儿子’,为家族传宗接代,本就没错。”他故意咬重那两个字,“你母亲未完成的心愿,我替她完成,她背着我怀孕,就是希望你能够上族谱,结果她死了都没看见。”霍维吻了吻他的嘴角,“我向你保证,路西菲尔,你的每一个子女都会出现在族谱上……高兴吗?”

  “你疯了……”秦泽露出一丝惊恐,随即就看见霍维拍了拍手,一个未着一缕的女人便走了进来。

  他知道这个女人,他们之前还在斗兽场比拼过,他记得她的代号,十号。

  “你在斗兽场看了她好几眼,看起来你很喜欢她,我就将她买下了。”霍维站在床头,“我向她许诺,只要她生了你的孩子,就给她换个身份让她去别的城市生活。”

  “你这个骗子。”秦泽抬头近乎咬牙切齿。

  按照霍维的意思,只要她生下了孩子,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我有吗?”霍维笑得很开心,“虽然我不知道你看中了这个女人哪里,但是从基因方面来说确实很优秀,你眼光很优秀。她刚好也在排卵期,怀上的概率有百分之二十五。”

  “她是个人……”秦泽冷笑,“而不是机器。”

  “在我这里,只有能使用的工具和不能使用的。”霍维抚过他的眼角,“你总是带着阿莲娜的天真与烂漫。”他蹂躏他的嘴唇,右手的针剂终于刺入他肩头的肌肉,秦泽抖了一下,随后视线朦胧了起来。

  “路西菲尔,你都摸到世界的规则了,还总是抱有期待。”霍维俯身吮吸他的唇,看着淡蓝色液体全数推进,“我就是很喜欢你这点,我的宝贝。”

  声音如同隔着水缓缓闯入耳朵,秦泽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他无法反驳。

  他说不出口,他恶心,想吐,甚至觉得胃痛。

  他的大脑告诉他,那个男人说的是对的。但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那是药物的作用,这些都是虚假的。

  他好像要裂开。

  他难受得耳鸣,但是霍维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霍维指挥女人坐在他的腰上卖力地摇晃。

  她忽然就变得廉价,脑海中她站在斗兽场的模样就瞬间远去。

  “滚开……滚开!”秦泽嘶吼,“给我滚啊!!啊……”

  但是女人像是没有看见一般。

  她双眼失神,坐伏在他的身上,流畅的腰肢抖动。

  霍维就坐在旁边发笑,他抱起他的脑袋放在他的膝盖上,看着秦泽痛苦至极的神情,笑得越来越猖狂。他缓缓低下头,露出了一丝狠厉的恶毒:“她现在听不见,也看不见。她现在……”他故意说得很慢:“只是一个只懂得交配的畜生,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多看了她一眼。”霍维手指摁进他的喉咙,刺得他想吐,“你为什么要看她?这都是你的错!你知道斗兽场赢了可以拿到三百万奖金,她可以开启新的人生,或许过得很美满。

  “但是她因为你,人生被毁,最后只能伏在床上。你为什么意识不到,你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与别人不同!你为什么还要去贪恋不属于你的东西?”

  “你撒谎!骗子!啊……”秦泽咬牙切齿,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霍维捂住他的嘴,“我为什么要骗你?路西菲尔,你希望全天下的女人都该自立自强别走上你母亲的老路,但是你忘了,只要有人手握权力,想要改变这些游戏规则轻而易举。”他语速很快,带着泄愤一般:“你养得那条宠物,不还是死在了她的同类手上,你要清楚,这世界上的大部分是没有选择的!你本就站在他们的高点出身,你要如何只身一人撬动所有人默认的规则?

  “靠那个塔诺维奇家的小鬼吗?还是围着你身边转的那条收了牙装狗的狼?”霍维冷笑,“那可真遗憾,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动摇这些规矩,甚至在里面玩得风生水起。”

  “不信是吗?那我们打个赌吧。”霍维对上他愤恨的目光,“如果我赢了,你就要乖乖地回来继承诺曼顿家。如果我输了,我任凭你处置。”

  “啊……”秦泽呜咽出声,一口咬在了霍维虎口,咬出血来,霍维都未曾松手

  “我当你同意了。”霍维温柔地吻上他的额头。“路西菲尔。”

  “呵呵……”秦泽忽然笑出声来,他像疯了一样,昂起来头来,“疯子,你是疯子!哈哈哈哈哈,我也是!”他嘴角染血,脖子上青筋暴起,“霍维,我恨死你了,我真的好恨好恨你。”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就抽搐着呕出声来。

  他强忍住恶心,半撑起腰,露出了可悲的表情:“我跟你不一样。”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和你不一样!”

  霍维眼角染了笑意,“嗯,不一样。你哪点都不像我,尤其是年轻的时候。”

  秦泽看着他,恶狠狠地欺上了他的唇。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两个人都不会揭破。

  霍维情动地揉捏着秦泽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抱坐起,手指探进了他的后穴。

  太久没做,干涩地手指一探进去,秦泽就痛得想要抽身,但是他前面还坐着一个女人让他动弹不得。

  “别动。”霍维命令道,“明明腿上的伤刚刚养好一点。”一边说着,一边捅入第二根手指,十分粗暴地直捣深处,前端又被包含在另一处温热的甬道中。秦泽舒适地要叫出声来,但被霍维的另一只手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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