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巨星前夫上了婚综 第13章

作者:沈圆圆圆 标签: 天作之合 娱乐圈 甜文 直播 近代现代

  林凤鸣一愣,没想到他们俩的故事这么跌宕起伏,一时间来了兴趣。

  他本就喜欢看电影,平日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实则对或光怪陆离或跌宕起伏的故事非常感兴趣。

  “你不是和他已经结婚了吗?”林凤鸣喝了一口饮料道,“你喜欢他吗?”

  段星贝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林凤鸣挑了挑眉,一下子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既然喜欢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在你手里你还想拱手送出去?”

  “我、我和他只是协议……”段星贝低头小声道,“等到综艺结束我们就离婚。”

  林凤鸣心说这小孩也太好哄了,三句话就把秦枫的底揭了透。

  “离什么,离了不是给人腾位置。”林凤鸣难得多说了几句,“至少多睡几次腻了再离。”

  段星贝万万没想到这种话居然能从林凤鸣一个大学教授嘴里说出来,而且对方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俨然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

  “我、我……”段星贝腾地一下红了脸,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没和他……”

  “什么?”林凤鸣咽下果茶,有些匪夷所思地蹙眉看着他,“你和他结婚多久了?”

  段星贝小声道:“……两年。”

  林凤鸣:“……”

  年轻人玩得真花,两年盖被子纯睡觉。

  林凤鸣陡然感觉到了自己和年轻人的代沟,他一言不发地低头继续喝茶,这个动作使得他颈侧的痕迹格外明显。

  段星贝瞟见之后脸立马红得跟个柿子一样,但还是忍不住小声道:“您、您和燕影帝感情为什么这么好,是因为……那个了吗……”

  林凤鸣不用听完就知道这小孩想问什么,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几乎是一种过来人的身份道:“我和他感情不好,不过有时候睡一觉比多少句话都管用。”

  段星贝攥着围裙半晌没说话,过了很久才小声道:“他、他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林教授,如果您和燕影帝有一天发现对方爱上了别人,您二位会选择离婚吗?”

  林凤鸣一下子顿住了,他陡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一提出,他心底的答案却无比明晰,仿佛刻在那里一样。

  林凤鸣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他告诉燕云自己爱上了别人,对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轻而易举地答应离婚。

  或许会把他关在某座深山的别墅也说不定。

  至于林凤鸣……如果有一天燕云和他说自己爱上了别人,他默默喝了口果茶,那说明对方已经做好了和他一起死的准备。

  但他最终说出来并非他的心里话,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甜味在口腔中消散,而后看似漫不经心道:“等我睡腻了或许会离。”

  然而他说完却没等到段星贝的回答,按理来说这个小孩应该满脸通红才对,但此刻的他却是一脸震惊加无措。

  林凤鸣顿了一下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刚好看到站在楼上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燕云。

  林凤鸣:“……”

第13章 互换

  燕云不知道站在那里听了多久,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段星贝吓得一溜烟跑进了厨房,把秦枫也搞得一惊,以为他又被谁欺负了。

  沙发上弥漫着恐怖的寂静,林凤鸣低头喝着果茶,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烫得他坐立难安。

  他有些糟心地发现自己和燕云还是有些不合时宜的默契的,比如说现在,他就无比清楚地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好在剩下两对伴侣很快也从楼上下来了,打破这份令人难熬的僵局。

  众人礼让几番后落座,秦枫的手艺不错,郑楚寒和阮闲也没说什么,大家至少表面上很和谐地吃完了这顿晚饭,除了林凤鸣,他一顿饭吃下来坐立难安,食不知味。

  帮着刷完碗筷后他立刻打算回屋洗澡,争取不要和燕云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浴室就在卧室内,他甚至没办法逃。

  意识到这一点时花洒已经开始放水了,林凤鸣暗骂一声,低头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洗完了一场战斗澡。

  正当洗完澡的林凤鸣正准备抓紧时间擦完头发去床上装睡,然而他刚关上水裹好浴巾,还没来得及走出浴室就听到房间门发出了“吱呀”一声。

  林凤鸣浑身一僵,手指按在浴室的玻璃门上,另一只手攥着身上的浴巾,罕见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林凤鸣平生头一次想质问自己为什么洗澡不喜欢开灯。

  屋内一片黑,来人反手关上门,也没有开灯,密码锁落锁的声音配上渐进的脚步声,听得林凤鸣头皮发麻,他当机立断抬脚走出浴室,故作镇定地快步走到镜子前,正准备去拿吹风机,下一秒直接被人拽着手按在镜子上。

  “——!!”

  微凉的触感透过肩头传来,林凤鸣抵在镜子上颤抖着呼吸,睫毛扫在镜面上,白日冷漠的眸子潋滟着说不出的情绪。

  身后贴上熟悉而炙热的身躯,林凤鸣下意识往前躲,却贴的镜子更近了。

  一片黑暗之中,身后人掀开浴巾沿着他的腰线一路往下,林凤鸣忍无可忍战栗道:“燕云……”

  燕云平静的声线中带着一丝难言的危险:“哪个地方睡腻了?”

  林凤鸣浑身一颤,咬着下唇按在镜子上,不回答。

  面前就是冰冷光滑的镜面,林凤鸣半个肩膀被抵在上面,发梢的水顺着锁骨一路流到镜子上,沿着镜面蜿蜒向下,最终没入黑暗。

  因为身体和工作上需要久坐的缘故,他所剩无几的肉都长在了难以启齿的地方,此刻正被人牢牢攥着。

  林凤鸣浑身上下都是烫的,说不好是洗澡时的热气还未消散,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面对身后人的质问,他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首先浮现的不是回答,而是回忆。

  回忆中的两人似乎换了角色。

  林凤鸣从小在畸形的家庭中长大,他在父母的婚姻中看不到丝毫爱情,扭曲而巨大的压力负担在年幼的孩童身上,以至于林凤鸣越发沉默寡言起来。

  很多人会因此误以为他是个欲望浅薄的人,其实并不是。

  不对小恩小惠动心之下掩藏的是庞大到足以吞噬一切的欲望。

  为了考出这片狭窄的城中村,林凤鸣可以熬到凌晨三点再睡觉,哪怕第二天早上六点四十就要到校跑早操。

  为了报考省外,他宁愿挨父亲的无数顿抽打也不愿说出自己的报考密码,更不愿说出自己的考试地点,哪怕那会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狼狈。

  这些他都不在乎,不是因为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是他的欲望过于庞大,大到所有的损失对他来说都是值得的。

  这一切映射在婚姻中也是一样的。

  所有人都会下意识认为燕云是那个索取无度的人,其实恰恰相反,林凤鸣才是。

  林凤鸣身体不好,他自己却不在乎。交了工程或者完成一学期的课程时,燕云总是会让他早些睡觉,争取把这些天熬的夜都给补回来。

  林凤鸣确实需要休息,但他从来不喜欢一个人睡觉。

  无数个夜晚,他就这么洗完澡靠在镜子上等人给他吹头发,吹完头发他什么也不用说,只需要抬眸直勾勾地看着那人,对方便会立刻放弃一切原则,暗骂一声把他抱起来。

  而与之相反的则是燕云。生长在幸福美满家庭中的他渴望健康的爱情,更渴望不被□□操控的,所谓浪漫又美好的婚姻。

  □□对他来说不过是爱情的调味品,但他的理念注定实现不了。

  面对林凤鸣时那种飞蛾扑火般的占有欲使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生怕一时失控把人给弄疼了。所以结婚的七年中,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燕云都是克制的。

  他不愿意两人的情感只浮于□□,更不愿意因此吓到林凤鸣。

  然而一切都在离婚后调转了。

  曾经只有自己能品尝的爱人真的成了众人眼中的高岭之花,昔日克制守己的配偶如今因为渴望变得近乎疯魔。

  整整一个月的分离使得燕云终于意识到了他曾经的想法有多荒谬,爱与欲本就是不可分割的两面。

  这一个月来,他曾经不止一次做过同一个梦。

  梦中昔日的爱人仅着衬衫坐在他怀中,他忍不住拥吻,吐露着白天不忍表达的思念:“……宁宁,我很想你。”

  而对方却只是抬手轻轻抵在他的唇瓣上,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道:“放我走吧,燕云。”

  梦中的他听到这话再没办法维持体面,什么克制什么正常的婚姻关系,全被他抛之脑后。

  “不可能。”他轻抚着爱人的脸庞,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我不会再放手,你要乖一点。”

  在梦中,他总是难以克制自己丑陋的欲望,不顾对方的厌恶将其囚禁,最终将两人的关系亲手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午夜梦回,燕云总是会被梦中林凤鸣厌恶又冷淡的神情折磨出一身冷汗。

  他清楚地知道林凤鸣是个无比独立的人,他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他无比忠于自己的欲望,但他更忠于自己的原则。

  他们已经不是伴侣了,至少晚上和现在,他们不能是。

  终于林凤鸣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开口道:“……你该去洗澡了。”

  他垂眸抬手按住掐在自己大腿上的手,黑暗之中不再言语,就那么喘着气等对方松手。

  那一瞬间,林凤鸣明显感觉到燕云的手指一紧,掐得他心跳骤然乱了几分,但他还是坚决地按在对方手背上,没有丝毫的动摇。

  两人在此刻终于体会到了对方曾经的心情。

  有那么一瞬间燕云甚至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但最终他还是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脏话,炸在林凤鸣耳边惹得他心下发紧,身体下意识得软了半边。

  那很像每次他被林凤鸣勾得无可奈何时的状态,一般来说下一秒他便会忍无可忍地掐着腰把人转过来,但这一次的举动却是完全相反。

  燕云猛地松开手,把林凤鸣身上的浴巾全部拽下后转身走进了浴室。

  骤然传来的冷意使得林凤鸣一滞,回过神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处浴室。

  屋内依旧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隐约的月光照射进来。

  黑暗之中,那道熟悉的身影反手把浴巾挂在了门把上,抬手脱了上衣,磨砂的玻璃后面隐约可见肌肉饱满的精壮上身。

  林凤鸣骤然回头,没敢再看。

  水声混杂着水汽逐渐弥漫,浴室内很快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到燕云洗完澡出来时,那人已经安静地躺在被窝中睡着了——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燕云仅在下身裹了一条浴巾,如果林凤鸣醒着的话,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他刚刚用过的那条,很可能还会顺便附带一句嘲讽:“你的洁癖真是跟你的脑子一样时有时无。”

  但眼下他说不出来,也可能是不能说。

  燕云走到床边便看见那人枕头上的水痕,不出意料,没有他看着,林凤鸣永远不知道把头发吹干再睡。

  以燕云的习惯,他现在该去吹头发,最好能再发出点动静把这个装睡的人叫醒,治治他睡觉不吹头的毛病。

  但他不敢。

  不敢在黑夜去面对对方清醒的眼睛,他们都不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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