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17章

作者:薄荷冰茶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婚恋 甜文 近代现代

  盛旖光冷笑,追着费也南把他血条清空,趁着等复活的时间把高地推了,拿下第11次胜利:“不正照顾着呢?今晚都可以照顾你。”

  盛旖光抓过水瓶子咕嘟咕嘟几口,发现费也南竟然没回嘴,有些稀奇地望过去,瞬间表情凝滞住。

  深更半夜是见鬼了吗,傅竞泽怎么在这里?

  盛旖光抬手按按使用过度的眼睛,再看过去时傅竞泽已经走到了面前。

  邓哲和张舒赫慢吞吞地挪动着,挪到了旁边的榻榻米上。

  费也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窗户边,装着看风景。

  傅竞泽面无表情地立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衫与黑色西裤显得严肃冷清,与风格花哨的电竞酒店格格不入。

  盛旖光咽了口口水,有些莫名的紧张,现在是凌晨一点半,正常来说是人深度睡眠的时间。

  傅竞泽一向生活规律,这个时间按理已经睡了。

  被他平静的眼神看着,盛旖光感觉自己像被教导主任抓住的翻墙逃课上网的调皮学生,立马就要被拎到办公室教训。

  盛旖光决定先发制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跟踪我吗?”他是故意这样说的,转移矛盾,总没有人喜欢被污蔑。跟踪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们聚餐改期到了周五,傅竞泽白天还得去公司呢。

  傅竞泽不接他的话,只问:“不准备回家?”

  似乎是再平常不过的问询,只要实话实说就好,盛旖光沉默了将近一分钟:“不回。”

  本以为傅竞泽要做点什么,盛旖光都做好了防备,只要敢碰他一下,他就把傅竞泽胳膊打折。

  可傅竞泽得到答案后也只是“嗯”了声,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像只是履行作为丈夫的职责,过来确认盛旖光的安全。

  傅竞泽没再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开,和来时一样突然。

  直到傅竞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盛旖光才后知后觉起身,掩饰般对费也南说:“还来不来?”

  费也南打量了盛旖光会儿,认真评价道:“小光弟弟是真顶。”

  张舒赫也很吃惊:“光,敢情你都没报备行程啊?我看我已婚的同事加个班都要和家里说一声,怕家里担心。”

  邓哲也像是重新认识了盛旖光,幽幽道:“傅总大半夜跑一趟,发现自己老婆和三个大男人出来开房,老婆理直气壮不回家。光哥,还得是你。”眼神里透着真诚的敬佩。

  盛旖光被他们说得头皮发麻,一时语塞。理智上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可就是心慌意乱,比之前傅竞泽对他做过分的事还要心慌意乱。

  张舒赫和邓哲说的也有道理,他现在和傅竞泽住在一起,晚上不回去应该提前说下。看傅竞泽刚才的样子,像是忙工作到深夜还分出精力来确认他的安全。

  费也南是三个人里最知道内情的,调侃归调侃,还是为自家兄弟家庭和谐着想,劝说:“现在追过去还来得及,稍微解释下就没事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盛旖光表现得很淡定:“不用,我们继续。”说完端端正正地坐回椅子上,把瓶子里剩下的水喝完了,并且催促费也南点确认开局。

  费也南无法,又被他几句话一激,把兄弟的家庭问题抛到一边也沉浸到对局里。

  张舒赫和邓哲拿了外卖进来,给他俩分了分后到旁边去边聊边吃。

  游戏的特效音和人声混杂着,简单又平常,似乎还是在大学的宿舍里。

  盛旖光眼睛盯着宽大的电脑屏幕,感觉自己有些分离,常因为走神被费也南抓住机会按在地上摩擦。

  一个小时下来,盛旖光已经输掉了五局,再有一个小时战绩就要被费也南追平了。

  费也南笑话他:“小光弟弟身在曹营心在汉,啧啧。”

  盛旖光立马操纵自己的游戏角色从草丛里跳出来,给费也南的游戏角色重重来了一锤,一套连招下去把费也南送走。

  费也南干脆身子往后一仰,双手从键盘和鼠标离开,揉着手腕道:“不玩了不玩了,再跟你玩下去我得进医院。”

  接着看向张舒赫他们,他俩已经抱着在榻榻米上睡过去了。

  “得,他俩都睡了。”费也南起身走到里间的床边把被子抱下来,给那两个人盖上。

  做完这些,费也南笑着:“小光弟弟,我没开车来,给你个机会送哥哥回家。”

  似乎是怕被拒绝,又解释:“正经的,我白天有个活动参加,得回去收拾收拾。”

  话说到这个份上,盛旖光只好答应下来,边和他一起往外面走边说:“我本来都要一直留在这边的。刚吃饱了一点也不困,我能玩到天亮。”他才没有想回家,也没有想解释。

  费也南挑眉,顺着附和了几句。

  上车后盛旖光还特别强调:“费也南,回头你自己和老张他们解释啊,是你想回家,我接受你的请托送你。”

  费也南被他认真的模样逗乐,憋着笑道:“好,一定解释。”

  盛旖光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奇怪:“有什么问题吗?”

  费也南揉了揉鼻子:“没有,不过可以开个空调吗?有些热。”

  盛旖光这才发现他都忘记发动车子了,淡定的:“可以。”

  将费也南送到后,盛旖光按着最低限速缓慢地往家里开。

  半夜的街道上很空,一点也不会堵车,从窗户钻进来的风带着湿润的凉意,似乎有一场雨在降落。

  盛旖光从车库出来就被清凉的雨丝亲切问候了,不得不加快步子往室内走。

  客厅的灯亮着,盛旖光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快递被摆放在桌上,未拆封。把它拿进来的人似乎有强迫症,快递壳的边线与桌子的边线平行着。

  快递的旁边有个玻璃杯,里面残留了点琥珀色的液体,盛旖光一闻就知道是酒。

  傅竞泽回来后还喝酒了?

  衣服上的潮气让皮肤发痒,盛旖光没有想更多,往自己的房间去,准备先冲个澡再说。

  二楼很黑,所有的灯都灭掉了。

  盛旖光踩着楼梯,噔噔噔往上,速度一点一点慢下来,几乎是屏住呼吸。

  视觉混沌着,听觉格外灵敏,“呼呼”的风声伴着淅淅沥沥的雨点声让空气变得潮湿发冷。

  漆黑的环境里,盛旖光全神贯注地往前走,尽力克制住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虽然不时还是会出现一点惊悚电影的画面。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到傅竞泽了。

  曾经作为小朋友的盛旖光,每天只有很有限的时间可以看动画片。从他和傅竞泽关系好起来,他慢慢知道傅竞泽是个很自由的小孩,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管,他很羡慕傅竞泽。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盛旖光放学会跟着傅竞泽去他的家里,因为他家里有好多好玩的还没有大人,特别是有一面墙那么大的投影布,铠甲勇士会在里面变得特别大。傅竞泽家里还有好多的光盘,光盘里有奥特曼、大恐龙、外星人,都是盛旖光在别的地方没看过的。

  可是有天他们刚把光盘放好,投影布里就爬出来个可怕的女鬼,长长的黑指甲把小孩的头捏破了。

  盛旖光当场吓哭,连做了一个月的噩梦,妈妈去请了神婆来看才好。

  那部恐怖片也成了盛旖光的童年阴影,导致他没办法在黑漆漆的空间里安心,睡觉也总是留个夜灯。

  边往前走,盛旖光边伸手在墙壁摸索,想找到廊灯的开关。

  忽然后方传来“吱呀”一声,声音拖得长长的,像老旧的木门被风吹开。

  盛旖光顿住脚步,手指一点点蜷缩起来,心里止不住的发慌,脑子里想到很多。有童年时在傅竞泽家里,有初中时在电影院里,有高中时在教室里,阴森可怖的画面逐渐清晰。

  盛旖光都不知道自己竟然看过这样多的恐怖片,从片段的画面再往下想又空空的,有时是柔软的掌心覆在眼上,有时是后脖颈被捏住按下,本该连续的画面被一次次阻断,在最可怕的地方戛然而止。

  盛旖光神经紧绷着,听到有脚步声迫近,是拖鞋蹭在地面的哒哒声,缓慢的、不间断的。

  凉丝丝的风顺着衣领钻入,游走在光滑的背脊。

  听说半夜三四点是阴气最盛的时候,那些白天不敢出来的东西会在这个时间活动;听说阴魂就喜欢找落单的人下手,先吓一吓再吸干;听说……

  盛旖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听说TAT

  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冷汗从身体里沁出,手指蜷到发疼,那脚步声也终于停了下来,在距他一步的地方。

  呜呜呜要是傅竞泽明天醒过来发现他被吓死在走廊里会嘲笑他一辈子的吧。

  盛旖光觉得他今晚回来就是个错误。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等他回头,那阴魂就停着不动了,特别可恶特别坏心。

  等了几分钟,盛旖光绷紧的弦到了极致,忍不了了地捏紧拳头猛然转身:“吓你大爷,捶死你!”边喊着,边闭眼乱锤。

  拳头并没有落到实处,这让盛旖光更加害怕了,挥拳的动作也更快。似乎只有武力能让自己不至于崩溃。

  眼前忽然有亮光,伴随着低沉清冽的声音:“鬼混回来了?”

  盛旖光停住手,急促地喘息着睁开眼,傅竞泽的脸在视线中一点一点清晰,带着点少见的戏谑。

  根本就没有什么阴魂,他打了一套空气拳。

  盛旖光的脸一下子爆红,甚至顾不上指傅竞泽坏心的捉弄,眼神迅速漂移开,拒绝回答傅竞泽的问题,也拒绝就刚才发生的事做任何解释。

  傅竞泽却不再好说话,薄荷的气息里混着醇香的酒味,他偏过头追着盛旖光,认真地看着盛旖光的眼睛:“害怕了?小迷信。”

  盛旖光第一次见傅竞泽喝酒的样子,那双冷清的眼眸潋滟着,长长的睫毛半落下来,似乎有些温柔。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没留下什么痕迹。

  可能喝酒的人话都会特别多,也会特别烦人,盛旖光背转过身不想回答,也不想看傅竞泽现在的样子,如果可以他还想屏蔽傅竞泽的声音。

  傅竞泽依然没有放过的意思,从盛旖光的后背贴上来,湿热的呼吸落在盛旖光发顶:“刚才在想什么?有想我吗?”

  确实想了,还想了很多,盛旖光不可能承认,继续沉默,并祈祷傅竞泽清醒过来后最好能忘记今晚的事。

  傅竞泽的手背继续贴上盛旖光的脸,被残留的不知是雨还是汗沾湿,声音低低的伴着酒味的热息:“你身上都湿了。”

  此时此刻,盛旖光觉得傅竞泽比身上潮湿粘腻的衣服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没听到回音傅竞泽也没在意,又拉过盛旖光的手贴在自己小腹,继续说:“把我衣服弄湿了。”

  因为惊吓和紧张,盛旖光刚才出了很多汗,汗液把本就潮湿的衣服湿了个透。

  手心下傅竞泽的衣料确实也湿了。

  被烫到般盛旖光迅速收回手,双眼不自主的睁大,并在转身面对傅竞泽时将双手藏到了身后,大声质问他:“你是喝了多少,脑子喝坏了吗?”

  傅竞泽目光专注地看着盛旖光,忽然像是冷静了下来,没有回答质问而是以陈述的口吻:“我明天去K国出差,大概三天。”

  话题转换得有些快,盛旖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又想到张舒赫报备行程的说法心下有些别扭。

  以后不能让傅竞泽喝酒了,盛旖光这么想着。

  混乱中,傅竞泽又说:“不用自己去外面住。”

  盛旖光很迷惑,正想问个究竟,又听傅竞泽说:“等我回来陪你去医院复查。”

  听到复查,盛旖光一惊,万一这次被发现了呢:“啊,还要复查?我可以自己去。”

  傅竞泽坚持:“等我回来。”

  “去洗个澡,该睡了。”

  盛旖光不太有精神地点了下头,觉得今晚有很多的不对劲,又没力气去想明白,连思绪都被傅竞泽跳跃的话题击得稀碎。

  恍恍惚惚中抓住点什么,盛旖光问:“你拍快递壳给我干嘛?”快递壳上有收件人姓名,一看就知道是给谁的呀,哪里需要特意确认。

  “没什么。”说完不等盛旖光再说什么,傅竞泽转身就走,步子比来时要快得多,像是在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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