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30章

作者:薄荷冰茶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婚恋 甜文 近代现代

  但他仍然认为即便他有私心,也尽到了代理律师的义务,为青年做了最好的打算,只是青年年轻气盛不肯领情。

  整了整衣服,张律师肃着面孔起身往外,仍是通身的精英派头。

  盛旖光从咖啡厅出来,怒气跟着膨胀到极致。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被自己信任的律师背刺。

  盛旖光一直觉得傅竞泽是自己遇到最恶劣最可恶的人,可傅竞泽有底线、有信仰,即便是作为死对头时,盛旖光也从不否认他的优秀,只是努力再努力去超过他。

  可不论是张律师,还是迅杉科技的人,他们毫无底线,眼里只有利益,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颠倒黑白。

  他们视规则为玩物,视他人的权益如尘土,他们的灵魂是堕落的。

  盛旖光厌恶被欺骗、被污蔑,这些他们都做到了。

  盛旖光死死地按着方向盘,眼睛因为过激的情绪泛起水花,刚才在包间里他不该就这么出来的,他该揪住张律师的领子,把拳头砸到张律师道貌岸然的脸上,该质问他作为一名律师,是否有对法律、对公正的信仰。

  在盛旖光快要绷不住,捏紧拳头想砸方向盘时,被扔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盛旖光吸吸鼻子,让眼睛里讨厌的水不至于掉落下来:“喂。”

  听出盛旖光声音里的哽咽,傅竞泽心下一紧,忙问:“旖光,你在哪里?”

  听到傅竞泽的声音,盛旖光抬起头眨眨眼睛,想把不受控制的泪水憋回去。

  过了十几秒才在傅竞泽的连连追问下重新开口:“你别误会,我没有哭只是太生气了,你知道我有这个毛病的。”

  傅竞泽当然知道,小炸.药包还是个小哭包,一生气一委屈就泪腺失控,违心地掉眼泪。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不愿意让自己看,觉得丢人。

  可生气也不行,傅竞泽又问:“在哪里,给我个定位。”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已经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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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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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电话一直没有被挂断,话筒里不断传来傅竞泽的说话声、呼吸声,盛旖光头回知道傅竞泽可以有这样多的话可以和他说,他几乎可以想见傅竞泽现在的样子:清清冷冷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脚步如风,偏偏说出最软和的话,轻缓的语调似乎没有什么应付不来的事。

  盛旖光心里还闷着股气,却也随着傅竞泽的安抚有些微的冷静。他不太回应,多数时候都是静默听着,偶尔反驳一两句。

  他知道傅竞泽说的是对的,生气对身体不好,也解决不了问题,可是他就是会生气啊,那些人太气人了,颠倒黑白、毫无下限。

  盛旖光歪着头用脸和肩膀夹住手机,手里拿着毛绒小熊玩偶泄愤地揉着,最后又泄气般地把被揉弄得惨兮兮的玩偶扔回原处,趴在方向盘上对着手机话筒小声嘟囔:“好慢啊。”

  他用导航看过了,傅竞泽公司离这里7.5公里,二十分钟就够了,可现在已经过去三十分钟了。

  盛旖光没想过傅竞泽会放下工作来找他,可他说要来,又很想快点见到他。

  话音刚落下,盛旖光就感觉自己头上痒痒的,像有东西在头发里爬,不由抬手去抓。没等他碰到自己的头发,手指先碰到干燥微凉的手背。

  随即,傅竞泽的声音从话筒传出,又从上方落下:“旖光。”

  低沉磁性的声音震得耳膜酥酥麻麻的,盛旖光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傅竞泽微凉的手指落到脖颈间,才一个激灵立起身子,有些呆愣愣地看着他。

  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着未散尽的水雾,睫毛湿湿的,眼圈有些微的红肿。

  傅竞泽凝眸看着,薄唇渐渐抿成绷紧的直线,面色冷得有些吓人。不过短暂的几个呼吸间又调整成和缓的模样,不至于吓到盛旖光,他曲指敲敲半降的车窗:“让我进去。”

  盛旖光反应过来,忙往里面让了点。

  等到傅竞泽也坐进来,盛旖光才发现他该往副驾驶挪的,现在两个人挤在驾驶座上,随便动动都会互相蹭到。比如傅竞泽腿上硬邦邦的肌肉就贴着他的腿。

  盛旖光忍不住又往旁边动了动,想拉开点距离,可驾驶座的空间有限,除非他现在直接跨到副驾,可又觉得很突兀。

  盛旖光有些为难,都不太能顾上生气了。

  对比盛旖光的束手束脚,傅竞泽没什么顾忌,他自然地把手里拎着的樱桃巧克力蛋糕递给盛旖光:“顺路买的。”

  闻着香甜的水果奶油味,盛旖光后知后觉自己还有些饿,中午就随便吃了点。于是也没客气,接过来打开先往嘴里送了一口,才侧头看傅竞泽:“你等下还要回公司吧?”

  问完还没等傅竞泽回答,盛旖光又说:“我自己就可以,等下你就回去吧。”

  傅竞泽那么忙,本来因为住院就耽误很多事了,盛旖光不太想再耽误他。反正他再请一个律师就好了,总不能每个律师都像张律师那样。

  傅竞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盛旖光,眼眸黑压压的。

  盛旖光被他看得有些心慌,直觉他不高兴了,垂下眼眸掩饰性地往嘴里塞了勺蛋糕,随着奶油在口腔里一点点融化,思绪也飘散开。

  他其实有些难过,不仅仅是因为张律师和仙田的人,说不上来由的从心里升起来的难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违心的话。

  傅竞泽忽然伸手捏住盛旖光的下巴,强制让他抬头看自己,语调冷硬却并不凶:“旖光,你自己说朋友之间不用客气,你现在在做什么?”

  盛旖光想了下,是昨天早上他在病房里和傅竞泽说的。

  是啊,他一直都觉得朋友该坦诚,该互为后盾。他今天是怎么了?

  安静地看了傅竞泽几秒,盛旖光想出来了,他对傅竞泽说:“因为你说我不该生气,该理智一点想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也是为了我好,可我会觉得自己很不懂事,像个小孩子,而不是你的朋友。”

  费也南就不一样,会跟着他一起生气,一起骂人,甚至和他一样想揍人,会让盛旖光觉得被理解,生气也好难过也好都有出口。

  盛旖光知道傅竞泽也站他这边,可傅竞泽说的话会让他觉得两个人差距很大,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该认真听取傅竞泽的说法去解决问题,可人有感性,不能完全自控。

  说完盛旖光有些后悔又有些轻松,他别开视线不看傅竞泽,有些不想听傅竞泽再说什么了,或许会觉得他果然很幼稚吧。

  傅竞泽怔然了很久,久到指腹微微发烫,看着盛旖光显得紧绷的侧脸,缓和了语气:“旖光,我……”解释的话对着记忆只有十八岁的盛旖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盛旖光和傅竞泽一起长大,不敢说有十分了解他,五分还是有的,他知道傅竞泽不是故意这样,是性格使然。刚才说的话也不是为了责怪傅竞泽,只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他也没想到傅竞泽反应这样大。

  不想看傅竞泽为难地去想解释,盛旖光把视线转回来,看着他说:“我知道你就是习惯了,我也没有很介意,就是今天心情太差了。”

  说完盛旖光轻轻把傅竞泽的手推开:“我好饿,等下再说吧。”说完端着蛋糕迈到副驾驶座上,专注地吃了起来。

  蛋糕很合盛旖光的口味,上面的樱桃很大很甜,巧克力和奶油香香滑滑的很好吃,没几分钟就见了底。

  傅竞泽侧头看着盛旖光,又似乎在看另一个更沉默的身影。

  过了很久,久到盛旖光在想该不该让傅竞泽下车时,傅竞泽声音有些干涩:“旖光,以后都不会了。”

  盛旖光抬眸看他,从未见过这样消沉低落的傅竞泽,心中酸酸涩涩的,很陌生的情感。

  盛旖光不经思考地冲傅竞泽笑了笑:“好。”

  静默片刻,傅竞泽忽然俯身过来,动作小心地将盛旖光拢入怀里,只是轻轻地抱着什么也没有再说。

  傅竞泽想,或许他很早就错了。盛旖光从来不是甘愿困在精美笼子的鸟,他是要高高飞起的。哪怕一时翅膀沾了厚重的泥水,也该洗尽污泥,重新振翅飞起。

  自己替盛旖光安排好一切,自以为给了他最大的自由,最多的选择,恰恰是困住了他,让他失去自由的能力,变得对外面的世界恐惧、不敢踏入。

  盛旖光感受到傅竞泽的心跳沉而急促,似乎有什么剧烈地翻涌着,他抓着傅竞泽的衣摆,又缓慢地挪到他宽厚的背轻拍几下。

  “傅竞泽,我还饿。”盛旖光忽然说。

  傅竞泽埋首在他的脖颈,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想去我们大学看看吗?”

  盛旖光脖子被他弄的痒痒的,伸手去推他的脸,边说:“远不远?在我饿死前能到就去。”

  傅竞泽顺着他的力道把头抬起来,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那不行,我们先吃饭。”

  盛旖光感觉傅竞泽现在会很好说话,大胆地提出要去吃小龙虾,夏天和小龙虾最配了,本来说高考后去吃都没来得及吃上。

  傅竞泽眼里笑意深了些,抬手擦掉盛旖光嘴唇上残留的奶油,丝毫没有迟疑的:“不行。”

  盛旖光眼睛一下子睁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刚才还和他做保证的傅竞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盛旖光提高音量:“傅竞泽!你想好再回答我!”

  傅竞泽思考了两秒,顶着盛旖光凶巴巴的眼神:“可以。”

  反应过来被戏弄了,盛旖光愤愤地伸腿踹了他一脚,硬邦邦的肌肉隔着鞋子都震得他脚尖疼。

  面不改色地把腿收回来,盛旖光故作冷淡地:“你身上臭烘烘的,离我远些。”

  傅竞泽一愣,随即很快速地伸手捏住盛旖光的一边脸颊,语气有些危险的:“说谁臭?”

  盛旖光才不怕他,面不改色的:“你臭,你昨晚不洗澡。”边强调边抬手去掰他的手腕。

  傅竞泽简直被他气笑了:“谁拦着不让怕我病死的?”

  盛旖光不接话,他才不会现在承认,两只手一起用力掰他的手腕,然而扯得自己脸疼还是掰不开,气气地威胁道:“你松不松?不松我咬了啊!”

  傅竞泽看着他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冷笑一声,眼眸微微眯起,丝毫没被威胁到:“你咬。”

  盛旖光看着他的样子直觉不太对劲,可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怂!他打量了下傅竞泽的手腕,看着还算好下口,再次威胁道:“我咬人很疼!我妈一直说我该属狗才对。”

  傅竞泽没说话,手上力道松开些,却是把手腕内侧往盛旖光嘴边送了送,挑衅意味十足。

  盛旖光忍不了了,凶巴巴地瞪他一眼,瞄准位置作势就咬下去。

  没想到傅竞泽在这个时候松手了,盛旖光心中一喜正要嘲讽他几句,下一秒牙齿就陷入他虎口的软肉,香甜的樱桃味混着奶油和巧克力萦绕鼻端,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伸出舌头就舔了一口。

  舌尖尝到的味道甜甜的。

  盛旖光立刻就觉得不好,悄咪咪抬眼看傅竞泽,就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从盛旖光的角度解读,他觉得是赤果果的嘲笑!

  盛旖光整张脸涨红,想和他理论下不讲武德的问题,傅竞泽这家伙竟然预知般将双指收拢,让他不得不维持着十分丢脸的姿态。

  盛旖光恶狠狠地瞪着他,企图用眼神将他吓退,显然并没有用。事实证明,男人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这才过去几分钟傅竞泽就这么猖狂了!

  傅竞泽含着笑,问:“什么味道的?”

  一听这话,盛旖光气得又想咬他,可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大概是终于良心发现,过了几秒钟傅竞泽收回了手。

  得到机会盛旖光立马扑到他身上扯着他的衣领,气冲冲地质问他:“你还知道你今天来做什么的吗?”

  “难道不是来帮我解气的吗?啊?”

  “还什么味道的,就是臭不要脸傅竞泽的味道!”

  盛旖光边说边用另一只手去捏傅竞泽的脸,一点也不打算手下留情,很快就捏出一片红。

  傅竞泽身子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笑意溢出眼眶,一手护住盛旖光的腰,一手拂开他额头垂落的碎发,低声问到:“有消气吗?”

  没等盛旖光回答,傅竞泽又说:“都有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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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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