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38章

作者:薄荷冰茶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婚恋 甜文 近代现代

  大概过了三分钟,傅竞泽回来了,他径直走到床边,目光淡淡的:“贴个防水贴。”

  “哦。”盛旖光应声,从他手里把防水贴接过来,倾身仔细在脚踝上贴好,然后向傅竞泽伸出手,未免误会特意说:“扶下我。”受伤的腿不能太用力,有个地方借力他就可以顺利地走到浴室了。

  傅竞泽目光垂落着,依言托住他的手,任由他磨磨蹭蹭的站立、挪动,看着他本就透着红的细腻肌肤被自己的衣服磨得越发红,如熟透的蜜桃。

  傅竞泽不动声色地紧了些手上的力道,稳稳当当地扶着盛旖光到了浴室里。

  次卧的浴室没有浴缸,只能用花洒。

  傅竞泽让盛旖光扶着洗手台站好,从外面找了两个小椅子,一个用来坐,一个用来放腿。

  “腿放椅子上。”搀着盛旖光坐好后,傅竞泽提醒道。说完立即把视线移开,扫向挂在墙上的花洒。

  盛旖光一边抬高腿往椅子上放,一边看傅竞泽拿着花洒调试水温,好奇道:“停电了也会有热水吗?”

  椅子放置的位置离花洒底下很近,盛旖光腿一伸直便很轻易地蹭到傅竞泽的裤腿,隔着薄薄一层家居服的布料,脚尖抵在傅竞泽小腿坚硬的肌肉上。

  盛旖光似乎没什么察觉,大喇喇地张着腿,仍是同傅竞泽说话:“不用这么麻烦,我洗冷水就好热死了。”

  傅竞泽动作骤然停顿,在感知到皮肤上热源与痒意的刹那,转过身来,沾着水的手按在了盛旖光完好的那只脚踝上。

  盛旖光怔了下,有些诧异地垂眸看向自己被覆住的脚背,有些困惑地问:“怎么了?”

  在盛旖光话语里,傅竞泽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立时敛住情绪,不留痕迹地伸长了五指,抓着盛旖光的脚踝往椅子中间挪,语气淡淡的:“放中间比较好,不会掉。”

  做完这些,傅竞泽神色不动地站直身子,重新拿过来花洒。

  温热的水流淌过傅竞泽的指尖,接着落在盛旖光裸露的长腿上,在白腻一片上冲开,傅竞泽压低了嗓音:“水温合适吗?”

  盛旖光还有些困惑,听到问题也就把那点困惑抛开,回答他:“可以了。”

  “嗯。”

  确认好后,傅竞泽把花洒交到盛旖光手里,留下句:“有事叫我。”就果断转身离开了。

  盛旖光觉得傅竞泽的脚步快得有些异常,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等着他去处理。不过傅竞泽一天都没去公司,可能也攒了很多重要的事吧。

  没再往下想,盛旖光开始用水冲洗身体。

  浴室的磨砂玻璃清晰映出青年纤秾合度的身形,弯腰时那片清瘦白皙的脊背线条被拉伸到极致,在半空中划出紧致漂亮的弧度,长腿延伸着,白嫩的脚尖翘起,水流在皮肤上冲散开,淅淅沥沥的溅落,给那薄粉的皮肤镀上一层透亮的水光。

  傅竞泽不敢走开太远,在淌落下的水流声中捕捉那抹轻微的呼吸声,随着水声、呼吸声沉入某种不可明说的情状里,眼里情绪无声翻涌着。

  听到盛旖光的声音时,傅竞泽才恍然察觉嗓子干涩到几乎发出声音,他什么也没说,推开那扇阻隔的磨砂玻璃门,青年的身体更为直观地冲入视线内。

  盛旖光整个人被温热的水汽浸润出粉白的色泽,宽大的白T下空空如也,两条细白的长腿旁若无人的展露着,皮肤上残留些手指留下的痕迹。

  可以想见,盛旖光洗得很仔细、很干净。

  “帮我拿下拖鞋吧。”盛旖光的嗓音也似乎带着温热的潮气,扑面而来。

  傅竞泽的呼吸难以自持的乱了,喉结滚动几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压不住。

  可触及盛旖光澄澈如一泓清泉的眼,傅竞泽还是克制住了,用哑得惊人的声音:“好。”

  却不是要去帮盛旖光拿拖鞋,而是俯身将他捞了起来,整个拢入怀里。

  傅竞泽用的力道很轻,与以往的每次都不一样,似乎是刻意保持了距离。

  盛旖光虚虚地揽着他的脖颈,不由反思了下,是不是太过麻烦傅竞泽了。

  傅竞泽的脚步很平很稳,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似乎抱着盛旖光对他来说是很轻松的一件事,算不上什么。

  把盛旖光放到床上,傅竞泽直起身子就要转身,盛旖光拉住他的手:“谢谢,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耽搁你了。”

  听到这样的话,有如一盆凉水当头落下,傅竞泽眼眸暗下,声音沉了些:“不忙。”

  盛旖光其实不太相信,可也觉得傅竞泽没必要说谎,于是马上另找了话题:“什么时候会来电啊?”

  傅竞泽:“不知道。”

  盛旖光点下头,又问傅竞泽:“明天我们去不了寺庙吧?不如找个跑腿去吧?现在的跑腿小哥比以前业务多多了。”

  傅竞泽还是眉眼冷淡:“嗯。”

  比洗澡之前冷淡多了。盛旖光直觉自己把人得罪了,或许是光线不够亮让他的胆气回来几分,或许是害怕更为尴尬的安静,也或许是做好了搬出的决定,盛旖光直接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傅竞泽停顿的时间有些长,看进盛旖光的眼底:“没有,我在想今晚要怎么过。”

  这话听得盛旖光一愣,能怎么过,睡着过啊。

  想完立马意识到不对,他和傅竞泽可不是单纯的朋友,别说他对傅竞泽的想法不够单纯,就是傅竞泽,也……

  刚被水流冲散的热意有卷土重来的征兆,盛旖光暗骂自己没出息,脸上装得什么情绪也没有,对傅竞泽说:“别想了,睡觉吧。”

  说完又特意强调:“很晚了,我伤口疼。”

  傅竞泽看着他躲躲闪闪的微表情,眸色深了些:“一起?”

  盛旖光默了默,视线扫过桌上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的台灯:“你睡哪边?”

  没等傅竞泽沾到床,盛旖光又说:“先换个床单吧,脏。”

  傅竞泽看着他挪到床沿,到离自己最远的床头扶着墙站定,嘴角翘起微小的弧度:“好。”

  盛旖光看着他的背影,又忽然觉得他是有些高兴的,莫名其妙。

  傅竞泽很快就把干净的床单换好了,盛旖光就近在靠近里侧的那边躺下,把靠近门口的位置留给了傅竞泽。

  次卧的床比主卧的小,但还是有一米八那么大,两人各自在一侧躺下,中间可以隔出个楚河汉街。

  盛旖光把身子躺平,过了会儿用眼角的余光去偷偷瞥傅竞泽。

  傅竞泽躺得也很平,端庄地双手交叠在腹部,大热的天还盖了个薄毯子在腿上,瞅着非常养生,非常安详。

  傅竞泽表现的太过平静淡然,让盛旖光心下的躁动也渐渐消退。

  也不是没和傅竞泽睡同一张床过,小学时就躺一起睡午觉了,何况两人又隔开这么大距离,盛旖光很快把自己安抚好,闭上眼睛沉入了梦乡。

  他最近总做梦,零零碎碎的,有些混杂。常常让他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经历,哪些是觉醒的身体记忆。

  或者也可以说,让他对自己的身份认知有了些错乱,好在他记性好不会真的弄混淆。

  梦里很多事情都和傅竞泽有关,甚至是很多令人面红耳赤的限制级画面。

  盛旖光以前可不知道男生间可以玩那么多花样,身体可以弯折到那样夸张的程度。

  甚至,他会那么主动。

  盛旖光脸上渐渐涌起潮红,身体动了动,本能地循着熟悉安心的气息贴到傅竞泽身边,找到习惯的位置将自己蜷好。

  似乎是还觉得不够,寻摸到傅竞泽的手臂熟练地拉过来枕到脸下,粉润柔软的唇瓣压在傅竞泽手臂的皮肤上,嘴里发出一声含糊的:“老公,抱。”

  傅竞泽听清了,同一时间几乎是难以自持的呼吸粗重起来,眼底情绪翻涌着。

  他凝眸看蜷在怀中,全然信任依赖的盛旖光,另一只手抬起,在盛旖光潮红的脸上摩挲几下。

  接着那只手顺着纤瘦的背脊往下,停留在凹陷的腰线处,牢牢地扣住了。

  傅竞泽用的力气有些重,盛旖光不适地蹙了蹙眉,脸颊在手臂上蹭了蹭,唇瓣压得更紧了些。似乎将傅竞泽的手臂当做了枕头,要把脸颊乃至呼吸都藏进去,纤瘦的背脊顺着傅竞泽的动作颤动着。

  傅竞泽眸色愈发的深,似乎蕴着一团暗火,收紧的掌心下肌肤细腻滑手,如一团绵软的雪,又比雪要暖得多。用力将盛旖光按向自己,想要将他揉进身体里,无法分离片刻。

  过了许久,空气黏黏腻腻的,要将呼吸都夺走。

  傅竞泽的吻落在盛旖光濡湿的眼皮上,轻轻柔柔的,带着极强大的克制,嗓子已经低哑到只有充满暧/昧的气音:“抱你。”

  盛旖光额头沁满了汗,发丝湿湿的贴在额头上,一经放松便想要脱离这个困住自己的大火炉,刚刚逃开一点就被不由分说地扯了回来,重复几回后妥协地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意识回笼时盛旖光感觉身上有些重,他似乎挂在一个坚硬的大型物体上,睁开眼怔愣了片刻,近在咫尺的傅竞泽的脸放大到眼睫都看得根根分明。

  好一会儿他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挂在了傅竞泽身上,腰上被铁链般的胳膊锁着。楚河汉界无影无踪。

  更糟糕的是,傅竞泽似乎也醒了,比他醒得更早,不知看了他多久。

  盛旖光后知后觉自己该从傅竞泽身上离开,匆匆忙忙把腿从傅竞泽腿上、腿间收回,不料曲起来的左腿膝盖顶到了一处触感与温度都异常的地方。

  意识到是什么情况,盛旖光直接就懵住了,被烫到的膝盖抵着都忘了收回。

  事件的另一当事人淡然得多,眉眼不动地开口:“晨起的正常现象而已。”

  不摊开讲还好,被这样寻常的语气点破,盛旖光反而从耳根一路烧到面颊,膝盖上的热意蔓延开来,让他也有了点反应。

  不敢再在傅竞泽身上待下去,盛旖光连滚带爬从他身上往外挪,越是慌乱越容易出错,仓促间双腿数次蹭到傅竞泽的身上。

  傅竞泽原本淡然的脸色变了,他伸手按住盛旖光的脑袋:“先别动了。”

  盛旖光所有动作骤然止住,姿态有些滑稽地半趴在傅竞泽身上,手心下是坚硬发热的腹部肌肉,视线稍稍一偏便是尺寸可观的隆起。

  盛旖光呆滞住,连眼睛都忘记眨了,可疑地咽了咽口水。

  脑袋上傅竞泽的手已经收走了,可却有压迫感更强的一道视线,盛旖光看着那里,鬼使神差地问:“你,不会觉得沉吗?”

  话音一落,盛旖光就感觉自己脑袋要被那视线戳出个洞来,不由紧张地蜷了蜷手指,在那坚实的腹肌上留下几个小印子,语气慌乱地补救:“没,没其他意思,就是觉得咳咳好大。”

  说完空气更静默了。

  盛旖光严重怀疑自己被昨晚奇奇怪怪的梦扰乱了,说多错多,已经不敢说话了。悄咪咪把手从傅竞泽身上收回,一条腿探到床垫上,随时准备跑路。

  傅竞泽低眸看着盛旖光睡得头发乱糟糟的脑袋,也很好奇这家伙脑子里都新装进去些什么,是不是悄悄看了些尺度超出的东西。

  但即便是自控如傅竞泽,在听见这样的话面上再如何不露声色,乱拍的呼吸也外泄了他的心绪。

  让他几乎想将那张懵懵懂懂的脸扳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让他感受……

  傅竞泽闭了闭眼睛不再往下想,用沙哑到了极致的嗓音:“你要留下来帮我?”

  盛旖光眼睁睁看着那处又膨胀了些,紧张得眼睫颤动几下,听见傅竞泽这样说哪里还敢再留:“不,不要!”说着动作比刚才更加慌乱,几乎是挪出一步就要栽倒一下。

  好容易挪到了床边马上就能下去时,脚踝忽然被从身后握住,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紧贴着他的脚踝收拢,将他完好的那只脚踝牢牢扣住,如刚刚锻造好的镣铐,炙烫又牢固。

  盛旖光心神颤了颤,往身后看去。

  傅竞泽的眼睛如深不见底的渊,藏着未知的风暴,要将人席卷进去,一点点的搅碎。

  盛旖光生出一种要被野兽吃干抹净的可怕错觉,似乎脚踝上的不是男人的手指,而是野兽长长的尖锐獠牙。

  错觉仅出现了一瞬,盛旖光再看傅竞泽时已经无法从他脸上看到一点外露的情绪,可并不让他安心,反而是陷入了更大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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