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 第30章

作者:明又灭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娱乐圈 近代现代

  祁知序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把庭仰肩膀旁边打结的金色细链捋顺,灯光很亮,照在细链上让它如同在刹那间变成了流动的金沙。

  “两个回答,你想听正经一点的,还是好听一点的?”

  庭仰看着重新变得整齐的细链,情不自禁晃了晃身子。

  看着重新交杂在一起的细链,连忙心虚地薅顺。

  “咳……第二个吧。”

  祁知序没在意庭仰搞的小破坏。

  “好听点的——因为我仍然活着的意义,就是在无休无止的轮回中拯救你。”

  “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带着记忆回到过去,那还算死亡吗?或者说,死亡于我而言不是终点,你的死亡却是我的终点。”

  庭仰敏锐地察觉到,祁知序这是在暗示他某些无法直说的剧情线索。

  无奈只要使用了这种方法,在透露信息的情况下,说出口的话很难摆脱若有若无的暧昧。

  为了不让节目组发现端倪,庭仰假装没听出言外之意,语气凶巴巴道:“马上都第二次投票了,你还有心思开我玩笑,万一我们输了怎么办?”

  祁知序举起手,一副服从判决的诚恳模样。

  实际上,他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他此刻心情良好。

  祁知序走到庭仰身边,不辩解,只是说:“我不会让你输的。”

  庭仰那么好,当然只有战无不胜才配得上他。

第20章 骑士x圣子

  到高塔之前,祁知序主动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刚刚那只是玩笑话,关于‘死亡’的人选,我其实有更怀疑的人。”

  庭仰心里早就有了猜想。

  “魔王吗?”

  “对。”祁知序说,“我们的任务与恶魔有关,教皇希望召唤恶魔,西娅本人也说公主只能求助恶魔……所以可以初步肯定,所有人都希望杀死魔王,因为他的死亡是召唤恶魔的必要条件。”

  庭仰沉吟,“现在恶魔已经被召唤出来了,而且从之前的轮回来到了这个轮回,这证明魔王在上一个轮回已经死去过一次。”

  真·全员公敌·魔王·沈瑭迟。

  夜色如水,波澜壮阔的星海高悬在头顶,薄云缥缈如雪浪浮沉。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室外,肩并肩走在长廊上,从花园吹来的风裹挟着花香掠过身侧。

  不多时,便能走到高塔入口。

  庭仰总结了先前的讨论。

  “死亡假定为魔王,你是颠沛流离的爱。”

  “现在就看我,教皇和公主,谁能对得上剩下的两个花语了。”

  话是这么说,但两人心知肚明,现在的重点怀疑人选,只剩下教皇和公主了。

  他们一路梳理着已知的线索,一直等到了高塔,顺着回旋楼梯拾级而上时才结束。

  月夜高塔,夜色沉沉。

  最开始时还能听见隐约的鸟鸣声,随着一级一级往上,除了风声几乎什么也听不见了。

  四下越发静谧,月光顺着高塔窗洞倾泻而入。

  这一缕光是倒悬的银河,里面流淌着飞舞的星尘。

  等漫长的回旋楼梯到了尽头时,庭仰才松了一口气,“我永远讨厌爬楼梯。”

  爬那么久楼梯,要是里面没有重要的线索,他回去就拉黑导演。

  高塔

  的最顶层出乎意料的空旷,一眼就能扫到四边墙角装着照明用的照明灯。

  除了正中央大咧咧摆了个宝箱,其他的和普通房间几乎没什么两样。

  桌椅齐全,书架上的书籍摆放的整整齐齐,说是一个复古风的小卧室都有人信。

  地板中央摆着的宝箱很大,长逾一米,高逾半米。

  上面刻着“这”,看样子剩下的字得开了宝箱才知道。

  这个箱子就是一个你明知道有鬼,还是不得不踩进去的坑。

  箱子外观古朴低调,只设了一个简单的迷题。

  “所罗门·格兰迪的一生——出生,受洗,染疾,死亡,所罗门·格兰迪,这一辈子走到底。”

  三位密码锁,答案还挺直接,没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是《鹅妈妈童谣》里很著名的恐怖童谣。

  原文是: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出生,星期二受洗,星期三娶妻,星期四染疾,星期五病危,星期六死亡,星期日下葬,所罗门·格兰迪,这一辈子走到底。

  现在少了星期三娶妻,星期五病危,星期天下葬,所以三位密码是357。

  庭仰唏嘘:“从娶妻跳到染疾,老婆直接没了。”

  小庭同学的关注点一如既往的神奇。

  祁知序不说话,输入密码掀开盖子,只见里面赫然是——又一个上了锁的箱子。

  上面还刻着“真”,外加一个新的密码锁。

  庭仰:“?”

  你有问题?

  庭仰无语望天,“我总感觉猜到了什么,如果是真的,节目组也太无聊了……”

  如他所料,节目组就是这么无聊。

  接下来,解开来的每一个箱子里装的都是更小一号的箱子。

  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开了好几个,甚至每一个上面刻着的字还不一样。

  “这”。

  “真”。

  “没”。

  “有”。

  “线”。

  “索”。

  最可气的是,解开第一个箱子需要三位密码,第二个四位,第三个五位,开到最后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时,更是需要八位密码。

  庭仰从最开始的期待,逐渐变成了完成任务般的麻木。

  庭仰望着要解开的第六把锁,用手拨了拨,心力交瘁。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他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

  祁知序捧场:“很恶劣。”

  庭仰接过话:“超过分。”

  “……咳咳。”

  摄影大哥腰间别着的对讲机突然传出两声咳嗽,打断他们的一唱一和。

  对讲机直连总导演,一般用于突发情况下达指令。

  而此时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了——别说了。

  庭仰见势收声,十分识时务,目光挪到第六把密码锁上,装作无事发生。

  箱子太小,无法完整刻下迷题,只能用一张信纸写下折好摆在一边。

  “她经历过两次死亡,一次在她出生那天,一次在最爱她的人死去的那天。”

  “第一次死亡,因为纯真幻想得到满足,痛苦也变得值得憧憬起来,她歌唱着由死亡完成的爱情,也歌唱着在坟墓中也不朽的爱情。”

  “第二次死亡,她变得安静沉默,曼妙的歌声化作林间簌簌微风,拂过葱郁树木、拂过清浅水泊,拂过马车车辙。她的歌声永远消失,但世人永远会哀悼她的鲜血与玫瑰花瓣共同凋零在阴沟。”

  庭仰视线扫过几个关键词就猜出了这张纸讲的是什么,他搓了一下信纸说:“王尔德,《夜莺与玫瑰》。”

  夜莺用全身鲜血染红的玫瑰花被马车碾碎在阴沟,至死幻想它将代替自己见证一段完美的爱情。她知道生命对每一个人都是非常宝贵的,但是又认为爱情胜过生命,鸟的心比不过人的心,所以她愿意用死亡换一朵血染红的白玫瑰。[注]

  高塔的窗没关上,微凉的风吹了进来,庭仰在这一点微冷里回过神。

  密码应该和两次死亡有关。

  第一次的出生即死亡很好理解。

  夜莺的死亡是王尔德设定好的结局,当她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死去。

  创作完成的日期如今已不可知,所以这里的“出生”,应该是被大众广知的第一次出版。

  “第一次出版日期……”

  庭仰在这一瞬间无比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因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这是哪一年的事。

  一八……一八多少年来着?

  祁知序突然开口:“1888年。”

  声音不大,可在此刻庭仰只觉得如同天籁。

  “因为创作需要,我记过这个。”

  庭仰目光一亮,蓦地转身给了祁知序一个一触即分的拥抱。

  “祁哥你太靠谱了!那第二次死亡代表的日期……”

  最爱夜莺的人会是谁?

  祁知序手指蜷缩了一下,感觉后背被庭仰触碰到的位置似乎在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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