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金主落难记 第43章

作者:野真 标签: 近代现代

  陈妄的手背泛出青筋,他的双目通红,里面包含着快烧起来的旖念,以及浓厚得无法消解的恨意。

  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渴望着眼前的人,就连死去的记忆也被迫点燃,那些浓墨重彩的过去在脑海中不断回溯掠过,点点滴滴,都和对方有关系。

  无力地松开手,陈妄喘着气,汗水自额间滴落,意识逐渐模糊,原始的冲动逐渐占据上风,他无力抵抗这种本能,只能战栗着身体尽量不朝怀璟靠得太近。

  不用揭开衣服,都能想象到他衣服下面的肌肤是如何滚热泛红。

  “呃……”陈妄扬起修长的脖颈,喉结上滚动着汗珠,使他看起来更潮热。

  勉强支撑着余下不多的清醒,他大口呼吸着开口,“回去后,唔……你马上给老子——”

  话音未落,一个冰凉柔软的物体覆了上来,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陈妄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怀璟放大的俊美脸蛋在倒映在他震惊的瞳孔中,“呜呜……”

  他想挣扎,想推开对方,但是这感觉实在太美妙,让本就处于水深火热的陈妄几乎失去了推开怀璟的力气。

  亲了一会儿,怀璟稍微放开了他,小声提醒陈妄:“嘘,你想被他们听见吗?”

  他漂亮的眸子里含着望不到底的深意,这样专注看着人的时候,结合那无以伦比的美貌,简直就是无往不利的人形大杀器,尤其是在这种敏感而又暧昧的境况下。

  “草!”

  陈妄深吸了口气,放在以前,他当然不怕被人看见自己和人亲热,甚至喜欢像个开屏孔雀一样,热衷于向别人宣告自己的主权。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是在被郑业那孙子下药的情况下,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的,虽然他依然喜欢刺激,但被迫的和主动的完全就是两码事。

  怀璟也不再强迫他做出选择,而是静静地,任由陈妄难受地晃动腰腿,把怀璟的身体当成降热器来疏解燥热。

  陈妄人虽然瘦了不少,但身上依旧紧实而起伏有致,被这样不停到处磨蹭,就算没感觉也会被迫带得念起,何况二人本来便很契合。

  那种默契不会因为逝去的五年光阴就被切断,反倒随着时间的磨砺,就像两块磁铁之间具备的引力,一旦接近,就想紧紧吸附在一起。

  陈妄身上不住滴汗,怀璟披在他身上的外套此时已经散开,露出大片胸腹,那里一样热汗不停蒸腾,肌肤光滑得简直能反光。

  怀璟此时也有些耐不住,他凑近陈妄的耳畔,低声叫了一句,“不要逞强,你需要我。”

  “妄哥……”说着,怀璟在陈妄唇上,轻舔了一下。

  这句带着某种讨好意味的“妄哥”,让陈妄整个人几乎都哆嗦了一下,他几乎止不住溢出唇边的低声喟叹,“嗯唔……”

  他的手指先是无意识地扣紧了后座上的椅背,手背涨出青筋,之后又无力地松开,接着被另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抓过。

  十指交绕,又互相扣紧了。

  陈妄望进怀璟那双幽深的眸子,对方眸子里,清晰地映着他的倒影,对方眼里装着的,只有他一人。

  他那沉寂得像是死去的心,似乎久违地颤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同在车内的小丁和司机:

  当时我们害怕极了,我们什么都没听见!我们只是打工人罢了!

  啦啦啦,明天晚上还有更新,大家记得来看哦!

第50章 “爱我爱到情愿去死?”

  下一刻,陈妄反客为主,将怀璟按在靠背上,狠狠地,落下一个吻。

  “呼……”

  怀璟面色洁白如昔,但不平静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的心境。

  “小崽子,你他妈还,唔……还嫩着呢!”就算身上没什么力气,但陈妄依旧本性不改,死鸭子嘴硬地挑衅道。

  怀璟唇角微勾,手上稍微加重力道,本来就勉力强撑的陈妄,差点没坐稳。

  “草,都是郑业那孙子……”陈妄恼怒低声斥了句。

  他真想把罪魁祸首的郑业抓起来扒皮抽筋,再让对方尝尝也这滋味的。

  “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怀璟抱紧了他的身体,在陈妄的背上轻轻拍了拍,以做慰抚。

  ……

  回到果园,怀璟将陈妄用衣服裹得严严实实,抱着人就下车。

  “钥匙,在我裤兜里……”陈妄哆嗦着说,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怀璟朝他兜里掏去,摸出一包廉价烟和塑料打火机,眉头一皱,又给他塞了回去,拿出钥匙开了门,抱着人就进去了。

  一路直奔小平房,“砰”地一声将门用脚踢关上,接着他把陈妄往床上一放。

  陈妄已经神志不清,他打大口呼吸着,全身都在出汗,体温异常的高。

  怀璟看向他,眸色愈发幽深。

  他开始动作,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解开了一枚西装纽扣。

  ……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陈妄迷瞪醒过来后,感受到躺了个人,那人肌肤光滑细腻,跟流淌的绸缎一样无暇。

  把人半梦半醒间,他又忍不住拿手背在对方的背脊上蹭几下,当做玩偶一般抱紧了。

  然而,下一刻,他立马就彻底清醒了。

  除了怀璟这混账崽子,还能有谁?

  想到这人简直堪称恐怖的体力,陈妄就气不打一出来,他其实早就想结束一切了,但后面完全就是某人单方面的倾轧。

  “草!”陈妄头痛地薅了几把头发。

  虽然是时局所迫,但他怎么能允许自己轻易放纵,还被人搞成这个鬼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烧,还好怀璟这混账东西还算贴心,帮他处理得干干净净,身上倒是干爽洁净的。

  怀璟被他一番动静也弄醒了。

  因为窗帘没拉严实,再加上陈妄这里的窗帘遮光性实在一般,因此光线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后,依旧照得室内非常亮堂。

  怀璟坐起身,晨光照在他莹白的躯体上,每一寸肌理都毫无瑕疵,多一分嫌壮,少一分嫌瘦,结实有力又赏心悦目,宛如造物主精心雕刻的杰作。

  陈妄直勾勾盯着他的身体,像是在探究什么。

  怀璟被他的目光盯得疑惑,“怎么了?”

  陈妄终于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你他妈这几年怎么练的?”

  当年怀璟身材也好,虽然也有肌肉,但更偏向于美少年的瘦削修长,现在则完全就是一个拥有矫健体魄的成年男性,看得陈妄不免心生比较之心。

  不过现在的他身材比起当年的确差远了,也没什么可比性。

  “有空会就会去健身房,格斗术也一直在练。”怀璟对自己的外貌和身材不以为然,但如果陈妄对他他这点优势感兴趣的话,那也不错。

  陈妄活动了下脖颈,想拿起衣服开始往身上套,枕边却传来动静,是怀璟的手机在震动。

  他本来懒得理,但眼角余光瞄到拨号的联系人,上面显示的名字让陈妄感到有些熟悉。

  宋然?

  这人是谁?

  怀璟拿起手机,“我不在宁北……嗯,到时候回公司再说。”

  他挂了电话,见陈妄有些愣神的模样,刚想开口,却见对方眉心一拧,紧接着就换了一副冷冽的表情。

  “怎么了?”怀璟问。

  陈妄想起来这个宋然是谁了,那个经常跟在怀璟身边的那个所谓学长,长着一张温润无害的脸蛋,说话也让人如沐春风的青年。

  “这几年,你一直跟这个人在一起?”陈妄面无表情地问。

  虽然他的面庞还带着未散去的潮红,但神情已经冷了下来。

  这点怀璟无法否认,“嗯。”

  “那你……”陈妄不自觉握紧了拳,指甲抠进掌心,“当年你出国,他也是和你在一起?”

  怀璟深深看着他,他依旧无法否认,“以前他是我学长,现在他是我下属,仅此而已。”

  陈妄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连同那点复燃的悸动也消散无踪。

  半晌后,他低笑了一声,带着冷嘲的意味,攥着拳头也松开了,“睡了一晚而已,你算个不错的抚慰工具,现在——”

  他对着门外一指,“你可以给我滚了。”

  二人陷入僵持的局面。

  “我跟他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合作对象而已。”

  陈妄哂笑,“合作对象啊,我们当年也是,不是吗?”

  “不一样,你跟他之间,不一样。”半晌,怀璟沉声道。

  陈妄随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打火机和烟,点燃烟头后,吸了一口,“当然不一样,区别就是我比他更贱更不要脸,咳咳……”

  他被烟呛了一下,烟灰不小心抖落到被子上,随手拂去,“我知道你当年对我意见挺大的,就算后来表面上看着对我挺乖顺,但你这里——”

  陈妄又咳嗽了几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发出嘲弄的笑,“你这里跟我格外像,都是不安分的人,都有野心,都不甘于向谁臣服,为了达到目的,我们都可以放低姿态,直到目的达成后,把该踹的人一踹,该处理的人也绝不手下留情。”

  说着,陈妄喷出一口氤氲的烟雾,将他的面目轮廓映衬得有些迷离,“我曾经把一手提携我的人,亲自送进了监狱,因为他想让我做他一辈子的傀儡,一辈子替他卖命。直到现在,他还在监狱里蹲着,出来后也不过就是条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再也没有任何威胁……”

  他看向怀璟,那双惑人的桃花眼一如往日的锐利,“你可能也知道我之前的那些传闻,半真半假吧。所以,怀璟,你不该再来找我,你也看见我这破房子,还有这个破果园,再加上这破破烂烂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这就是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对你而言,毫无价值。”

  陈妄又咳嗽了一下,手里的烟头差点掉在被子上,他顺手将烟头按在床头柜边上的烟灰缸里,“不就是又一起睡了,我也爽完了,你走吧,以后也别再来找我,我他妈没那个心思和你周旋,你爱和谁在一起,那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他语气抖了一下,“我他妈也管不着。”

  怀璟宛如寒潭的眸子望着他,半晌,他开口,“陈妄,如果我对你是认真的呢?”

  陈妄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把下巴微扬,将那只听力完整的左耳凑过去,“你说什么?”

  “我说过,你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并不适合你,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一切。”怀璟用那种类似承诺的口吻说。

  陈妄拧着眉,用像是在看陌生人的眼神盯着怀璟打量,然后开始笑了起来,像是听见什么好笑又稀罕的事情,“哼,哈哈哈……怀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包括现在。”怀璟沉声道。

  “好啊……”陈妄慵懒地活动了一下脖颈,他的脖子上不仅有被划破的伤口,还有道道鲜明的红痕。

  下一刻,他直接将怀璟按倒,顺势坐在对方的腰上,然后用手掐上对方的白皙脖颈,力道丝毫不留情。

  “那么就是说,你忘不了我?喜欢我?爱我?爱我爱到情愿去死,这样都可以?”陈妄冷冷地说,桃花眼里泛着冷冽的寒意。

  “如果我说可以呢?”怀璟被他掐得玉白脸颊开始透出粉,但他没有挣扎,而是任由窒息的痛感包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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