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退你婚的总裁大佬腿折啦 第17章
作者:郎总
“什么藏人?谁?小意吗?”
商靳沉没理睬他,大步往宅子后面的车库走,挑选了一辆他曾经最喜欢的跑车。
又炫酷,又奢华。
最重要的是,他想把速度提高到多少就提高多少,不用再每次都开到三十迈,故意学着稳重不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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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舒意凌晨被铃声惊醒,对面背景音乐很吵闹,勉强能听见里面的男人大声说:“请问是徐漂亮女士吗?”
徐舒意半睡半醒说,“你打错了。”
打电话的是酒吧经理,说有个人在他这边醉得一塌糊涂,电话里最近的联系人正是他的号码。
经理还说,“不好意思,我翻了一下这位先生的裤兜,里面连张名片也没有,如果您不能来领他,我只好叫保安把他抬到门口丢着了。”
徐舒意心说,那我也不认识。
酒吧经理把电话挂了,改成视频打过来,让徐舒意亲自看看趴在沙发上的白衬衣男,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徐舒意眯眼一瞧,醉狗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商界新贵——商三少爷!
也就是商靳沉点了一个较偏僻的包厢,而且酒吧的经理确实没认出他来。
若不然,商靳沉这张经常登上财经新闻的脸,明天就该登上娱乐头条了。
徐舒意问了地址,匆忙套了衣服,大半夜的打车很不方便,勉强还是以三倍价格找了个以前存下号码的钓鱼车。
到了店里,徐舒意小心谨慎地试探着酒吧经理的态度,对方确实没看出来趴在沙发间一动不动的死狗,正是跺脚能将半个龙城震一震的商某某。
商靳沉其实也不傻,他想买醉到处都是地方,但他常去的酒吧会所都是高档场所,进来出去的全是熟面孔,只要他拿起香烟,能一瞬间扑过来十几个打火机给他点烟。
商靳沉怎么会买醉呢?
商靳沉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矜贵轻慢又不容靠近的大佬呀?
徐舒意给经理刷了卡,说马上带人走。
徐舒意找不见他的西装外套,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对方盖头上,拍拍脸说,“商三,你表呢?还有领带?我记得你离开家的时候,全部都穿戴齐整了。”
问了三四遍。
商三才睁开迷离的眼眸,看清是谁敢打扰他,才狠狠瞪人道,“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些玩意儿值钱?”
徐舒意无奈,“不是谁值钱的问题,我是怕你的东西被人偷了。”
那一身行头,单说一块限量版的钻表,少说几百万了。
商靳沉揉了一把微卷的头发,“扔车里了。”
确实思虑周全,不会随便露出惹人眼的东西招惹是非,可谁能料想他身上这件白衬衣也是意大利纯手工的真丝珍品。
徐舒意有时候挺奇怪这个商三,明明酒量不行,平常怎么跟人家谈生意呢?
商靳沉有次却说,喝酒喝到吐的那种生意不是他来谈的,何况处于他这样的高位,喝酒已经不是必要的应酬手段了。
徐舒意瞧他像是有些清醒的样子,拉起商三的一条手臂放在肩膀,将滑落的外套盖在商靳沉头顶。
无论这个人今天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买醉,徐舒意要尽量维持他的体面。
商靳沉喝醉了有一点很好。
徐舒意扛过他几次,指哪里他走哪里。
两人从酒吧后门走出巷口。
商靳沉闷在衣服底,不阴不阳道,“你挺会藏人的,真是佩服。”
徐舒意权当他神志不清,站在清冷的马路边,希望能来个跑夜车的将两人拉走。
商靳沉迷糊了一阵,又隔着衣服颐指气使,“我要住酒店。”
徐舒意左右等不到任何车的影子,眼瞅天空黑得不是那么沉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原本打算登记两间房的,不过喝醉的商靳沉情绪不稳定,有时候安静,有时候暴躁。
徐舒意只好登记一间双人床的标间,进门把某位祖宗先咸鱼瘫在上面。
随后转动酸软的胳膊和脖子。
幸亏他这几年臂力腰力锻炼的不错,商三比他高一点,沉一点,搬动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费劲了。
被酒鬼弄得一身酒气,即使商靳沉每天稍微在脖颈侧上喷点古龙水,混合起来还是很难闻。
医生都是有轻微洁癖的。
徐舒意走进浴室,准备脱掉衣服洗个澡。
马上要脱掉内裤的一刹那。
商靳沉居然一脚踹开门,像是酒醉到了极限,浑浑噩噩地扶着门使劲打量浴室里面的人。
“徐舒意,你不按常理出牌。”
声音冰冷枕骨道,“你外面有人了,是吗?”
第16章
阳光底下无美人。
说得便是再美丽漂亮的皮相,在光线的照射之下,也难免会暴露出某种方面的缺陷。
更何况是在浴室灯光强烈的投影之下,明确能看出徐舒意剔透雪白的肌肤,因剧烈的感情而泛出一层薄薄的粉红。
商靳沉忽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误闯浴室的尴尬。
像是再次被某种极致的美景勾住了魂儿似的,伶牙俐齿失去了盾牌,唇枪舌剑丢弃了铠甲,眼神看似非看,难舍难离。
徐舒意的美,并非语言轻描淡写能说得尽的。
时光荏苒,数年光阴赋予这具身体的成熟与魅力是不断叠加的,加上他那富含男性力量的精实背脊,修长且健康的大腿肌,饱满又不失弹性的臀部,遭受惊吓又不忘本能反向挑衅的狭长而冷媚的眉眼。
单纯从皮囊的表面来概括一个人的全部,一定是非常肤浅的。
操纵男人智商的两样事物——美.色与酒,正在发生浴室内发生最奇妙的化学反应。
徐舒意右边胸尖,以及内裤堪堪遮掩住下腹部的两颗媚红色的小痣,此刻都是天雷勾动地火的罪魁祸首。
徐舒意冷冷说,“出去。”
商靳沉嗯了一声。
喉头分外的干渴至极,哑哑的,粗糙的磨砂纸互相摩擦出的沙沙声,电流在脑海里横冲直闯的嘶嘶声,火流在四肢百骸间不停引燃的噼啪声。
商靳沉关好浴室屋门,又蓦得拉开。
给了徐舒意两次的惊吓。
他说,“抱歉,我认错人了。”
退走的时候,大手紧握门把手,几乎每根手指都再做强行的斗争,攥得金属表面被沁出热汗的掌心蒸出一层薄雾。
怎么会有这种无赖!
徐舒意并不担心他会突然扑过来做点什么。
世界上怎么会有商三这种人?!!
徐舒意走过去,反手将浴室门锁上。
分明喊了别人的名字,却又转头说看错人了,如此烂的借口,全世界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例来!
徐舒意打开花洒,狠狠地搓洗着身体,想到自己浑身沾过的酒味,古龙水味,全部冲进阴暗的下水沟才好。
凌晨六点钟宾馆的房门被敲响。
徐舒意才睡了两个钟头的脑袋像被斧子劈成两半,再往里面灌辣椒油。
他只能寄希望于商靳沉的起床气,期待某人在折腾他一夜之后,能大发善心叫门口的人滚蛋。
事实证明。
他永远都猜不透商三的脑回路,究竟是哪根线路比地球人的曲折。
商靳沉居然像是彻夜未睡,勉强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径自将房间门打开。
四五个人鱼贯而入,推着挂满名牌西服套装的衣架子,最上层摆放着袖扣,腕表,裤带,最下一层是皮鞋,还有一包洗漱用品和崭新拖鞋。
商靳沉把他的特助叫到,送来了盛放在诺达地产总部大楼的备用西装套组。
他受不了住这种等级的宾馆,一睁眼就看见难以忍受的简陋装修和陈旧家具。
若不是徐舒意卷在被子里面,睡得像个老北京鸡肉卷,恐怕他都很难往后多忍这几个小时。
还有水。
他很少喝不锈钢茶壶烧出来的白开水,也不会碰触宾馆免费送的一元钱一瓶的矿泉水。
假如徐舒意体贴喝醉的人,硬给他开一瓶叫他喝。
商三大概是能稍微喝两口解除内心燥热的。
不过徐舒意洗完澡就睡了,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像躲避在另外一个世界。
商靳沉也不想再穿那种鞋底薄软的,似乎多穿几下就会破个洞的廉价拖鞋。
他穿过一次的,被揉皱的脏衣服、脏鞋子全部被特助们打包带走。
徐舒意懒散地多睡了十几分钟,商靳沉洗完第二次澡,微卷的墨发处理得体,完全看不出是个天生的卷毛,身上的西装熨帖且笔挺,衬得肩宽腰窄。
徐舒意做梦的时候好像说了一句,你穿得这样英俊逼人,待会儿走出酒店大门叫人认出来怎么破?
商靳沉已经来到床边,用手指磕磕桌面,“徐院长,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徐舒意没有该死的起床气,可他也不是好惹的,从卷起来的被子里一点点钻出来,揉揉满头东倒西歪的头发。
商靳沉说,“给你留了一套衣服,换上后老张会来接你。”
徐舒意枯着脸,面无表情地打量用防尘袋套好的衣服,还有鞋子。
看起来比商靳沉的身材统统小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