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退你婚的总裁大佬腿折啦 第6章

作者:郎总 标签: 近代现代

  冲上去帮忙的徐舒意毫无防备,被马头一甩,直接被抗得倒退几步,后腰更是撞在栏杆的硬粗木头间,疼得人当即倒抽两口凉气。

  文清含在马背间叫得更凄惨,看来他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光知道瞎喊瞎嚷,弄得人心慌乱。

  徐舒意和驯马师又扑上去摁住白马,白马见威胁并没有消失,竟直接再次扬起半身,用马蹄去踩踏毫无危险意识的人。

  只在一个刹那间。

  徐舒意身边冲过来一个人,将他从马蹄的践踏之下抱了一把,两人狠狠滚到一旁。

  而商靳沉则扑向马头,眼神稳准狠,一把扯住乱跑的马缰绳,朝白马喝道,“西西莉亚!!你想吃鞭子吗!!!给我安静一点!”

  一旁摔得头晕眼花的驯马师也翻身而起,跟着商靳沉,包括后续赶来的几个人一同将发飙的白马制服。

  徐舒意的腰疼得厉害,不过商牧洄在翻滚的时候一直抱着他的头部,避免弄伤。

  白马在一众人的威吓下逐渐恢复安静,从马鞍上被解开文少爷哭得眼泪横流,双脚落地后直接抱住了商靳沉,哭哭啼啼喊,“三哥,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幸亏你来救我!”

  商牧洄问徐舒意怎么样,徐舒意惨白无力地摇摇头说,没事,地是软的不疼。

  商牧洄扯住他的胳膊要拉他起身时,感觉徐舒意明显躲闪了他。

  不由担心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徐舒意换了个姿势,从地面勉强起身,回复说没事,我自己是骨科医生,难道我能不清楚自己的状况?

  商牧洄严肃地瞪了另外一个方向一眼,略有点不满道,“没事就好,今天这个地方太晦气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徐舒意自然不会说去看一眼文小少爷的蠢想法,有商靳沉舍生忘死地护着,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尤其摔了后背,心脏也麻麻得疼,索性不打招呼,跟着大哥走了。

  白马被驯马师牵回马厩狠狠教训去了。

  商靳沉则在更衣室外等着文清含。

  文清含换回便装,一脸的楚楚可怜,看见商靳沉的身影后,准备再扑过来求安慰。

  商靳沉眼底微暗,将他拒绝在半米之外,颇为严肃道,“没有金刚钻不要揽瓷器活,这个道理你几岁了,居然还不懂?”

  文清含立刻跺脚哭道,“还不赖你!你光顾着自己玩,让我傻站在一旁,腿都站酸了,嘴巴都渴死了,也没人管我。”

  商靳沉道,“下次在出主意之前,先三思而后行一下。”

  文清含从小可没被人教训过,愈发朝商靳沉发小脾气说,“但凡你要是对我好一点,多理理我,我也不会没事找事!”

  说着挽起袖子,“你看我的手腕都拧了,现在疼死了,你都不心疼我!”

  商靳沉才懒得看他,可对方将手腕一露,露出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是一块全球限量版男表。

  是他在南岛度假时,一眼看中买给徐舒意的。

第6章

  商靳沉极快便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更善于不动声色。

  他说,“我叫秘书帮你定一下最早返回港城的航班。”

  文清含原本还眼泪汪汪的,此刻却变得像受惊吓的小鹿,扑闪着长睫毛道,“三哥,你生气了吗?我做错事情惹你生气了吗?”

  无论他在任何人面前怎么闹腾,商靳沉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居然能令他彻底冷透了。

  商靳沉说,“我从不跟小孩生气。”

  文清含反倒像被判了死刑一般,指尖冰凉地颤抖。

  原来,商靳沉对他并非是最特殊的,他以为自己是万里挑一的,所以才释放了全部的恃宠而骄。

  商靳沉只是验一验他而已,从未做真。

  文清含颤抖的指尖,终于能攒成两个紧捏的拳头,仿佛孤注一掷般可怜兮兮道,“三哥,我不是故意......”

  商靳沉彻底打断他的任何理由,冲小可怜微微一笑道,“回家跟你爷爷说,别再送你过来了,南非那边合作的矿坑,我随时可以撤回投资的17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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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牧洄建议要带徐舒意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徐舒意笑着回绝道,“我一个三甲医院堂堂的骨科医生,执证上岗的,大哥你怎么连专家的话都不信?我的病人都特别听我的。”

  徐舒意慢慢在前面走着,包括跨门槛的动作。

  之前商家本宅的门槛还高,基本与膝盖同高,后来嫌出入不方便,直接削平了许多。

  徐舒意等待着自己的冷笑话被接住,结果再没了下文。

  他只好扶着门框回首。

  正遇上商牧洄眼神温柔的模样。

  商牧洄道,“那我希望有个机会做你的病人。”

  徐舒意几乎下意识道,“我可打不过你。”

  商牧洄要笑不笑的模样约等于严肃,忽然问道,“我进你屋里,给叔叔阿姨祭拜一下,总不算过分要求吧。”

  依照当初商凌云找到自己,要资助自己的措辞,是商凌云选择轻生的关键时刻,被徐父救了下来,还给了一些钱叫他好好生活的。

  假如商凌云当初嗝屁的话,就不会被商家找回来,更不会生下这三个儿子。

  思来想去,给徐父徐母供一炷香绝对没有问题。

  商牧洄还是第一次正式进入徐舒意的卧房,地暖管道已经清理完毕,简单的陈设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侧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医学方面的专业书籍,充满清冷的学究气息,或者说没什么太浓的生活气息。

  仿佛下一秒便可以了无牵挂地搬走。

  徐家父母的遗像没有放到很夸张的尺寸,摆在花窗附近很小的一块地方,阳光明媚的照耀之下,香炉与水果摆放端正,点缀着几盆翠□□滴的绿植。

  徐舒意给商牧洄递了三支点燃的线香,味道也不刺鼻,很清淡的铃兰味道。

  徐舒意等大少爷拜了之后,突然想起来说给他沏壶茶。

  商牧洄说不用了,反手去抓他,两个人都有点匆忙,以至于脚底下没站稳,狠狠地撞在一起。

  商靳沉双手揣在兜里,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大哥浑厚的声音浅笑着,“不好意思,把你的鼻子都撞红了,明天还要上班,应该影响不到我们小意的帅气逼人。”

  徐舒意尴尬地揉了揉鼻尖,心说大哥的胸口跟铁打的一般坚硬,估计在部队没少锻炼身体,其实之前穿骑装时就能感受出对方的肌肉孔武有力。

  “没关系,反正总有人投诉,说我服务态度需要改善,其实我只是有点面瘫脸而已。”

  商牧洄愈发开怀,“你们医生的工作压力和强度那么大,每天摆张笑脸也是不可能的。”

  家里值夜班的佣人检查几个庭院的房间,路过徐舒意的后罩房,悠长的暗廊底下立着黑黢黢的一团,吓得以为是家里进贼。

  没喊出声之前,使劲瞪大眼,才看出人影是他家的三少爷。

  商靳沉寂静无声地站在暗影深处,不声不响时像一座雕塑,不过极快又恢复了活人的气息,朝家佣招招手说。

  “你去大少爷的屋子外等着,一会儿看见他,请他往我屋里来一趟。”

  家佣思忖这兄弟两人的房间不是隔着一堵墙吗?有钱人居然已经懒到连一步路的距离都不想走了?

  家佣瞧着商靳沉潇洒地离开,总觉得怪异蹊跷,隔着花树与文竹的间隙,朝徐舒意的房间内瞧了一眼。

  迷蒙的窗棂格纹间,映衬着大少爷的高大的身躯。

  其实三少爷的身材也很好,但是大少爷的体型还是要更坚实强壮一些。

  家佣连忙吐吐舌头,幸亏他刚才没有乱喊乱叫的,这屋子里外简直是个修罗战场啊,差点把里外两个炮捻子都点燃了。

  商牧洄多坐了半个小时,原本在军营里,他每天张嘴的时间不是在作工作部署,就是在训话,跟徐舒意居然能有说不尽的闲话家常。

  这是他回来前,万万没预料到的。

  那件事不愉快的事发生后,徐舒意被商凌云正式领入这座庭院。

  商牧洄其实总想找个恰当的时间,与对方说句抱歉的。

  可他总也遇不见徐舒意。

  若说这幢宅子很大,但再大,也不过是四五十间屋子而已。

  直到有天他早起晨练,墙角一隅看见比自己起得更早的徐舒意蹲在后厨里,身旁是煨汤的砂锅,煤气灶火烤得热腾腾的,而他则认真端量着一本书,努力学习的模样说不出的漂亮。

  商牧洄说,小意你今天绝对是碰到哪里了,千万不要不当回事,明天周一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检查完跟我汇报。

  最后这一句,他是不可能讲出口的。

  商牧洄道,“现在是四月底,等到今年年底,我有件好事告诉你。”

  徐舒意正在切水果,将那些奇奇怪怪的形状去皮削核之后,切割成大小几乎均等的样子。

  难道说大哥年底要结婚了?

  徐舒意由衷地想说恭喜。

  哪知商牧洄这种直肠子个性,居然也会卖关子,只道,“年底你就知道了。”

  还说,“小意,你的刀工是不是有点好到强迫症的级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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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牧洄应邀来见他的三弟,商靳沉连衣服也没换,两条腿翘在红木茶几的边沿,正在不知所想的吞云吐雾着。

  商牧洄说,“你知道,我只要看见你这副姿态,总想起来你念书逃课打架时的混账样子。”

  商靳沉拿开燃到一半的烟蒂,带着自然地笑问,“还是大哥最好,要记只记小弟我最黑历史的那部分。”

  “哎哎哎,你可别没良心啊,”商牧洄从他递来的金属烟盒里摸出一根吊在嘴边,“我和你二哥护了你多少,否者就你这两条腿也不够咱爹往折敲的。”

  说起干混账事,他们三个应该都属于不相上下罢了,只不过老三嘴硬,喜欢跟商凌云斗狠硬刚,挨得打也难免最多点。

  商牧洄总算舒坦了,依靠在真皮沙发里道,“我好像没见文家的小少爷跟你回来?人安排在酒店了?”

  商靳沉道,“我叫他走了。”

  “走哪里?”

  “当然是......”商靳沉在亲哥面前也无需再装腔作势,自然怎么随性怎么舒坦,怎么来。

  用手指在面前划了道不规则的波浪线,“自然是回港城了。”

  能主动滚蛋当然更好,不然商牧洄也饶不了他。

  商牧洄肯定不会毫无人情味地讲出口,而是将风口浪尖推向另外一个坏家伙,“你不是害怕人家的一滴眼泪吗?怎么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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