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金笼 第25章

作者:贺新郎 标签: 近代现代

  邵云重看痴了。

  蓝色蝴蝶停留片刻,便扇动着翅膀飞到一株玫瑰上,邵云重屏住呼吸凑上去,合拢掌心将蝴蝶困住。

  他赶紧跑出去,嚷嚷着让人给他找个玻璃罐子。

  裴雪意听见动静,也跟着走出来。

  邵云重献宝似的掐住蝴蝶翅膀,展示给裴雪意看,“阿季,我把它送给你。”

  蝴蝶在努力振动着翅膀,可惜被人捏着美丽的蝶翅,怎么都动弹不得。

  裴雪意皱了皱眉,“邵云重,把它放了吧。“

  他悲悯的模样让邵云重愣了一下。

  邵云重怔愣着松开掌心,蓝色蝴蝶扇动着翅膀,从他掌心飞走了。

  他看向裴雪意,“阿季,你能原谅我吗?那天,是我不对。”

  裴雪意没有说话。

  大概邵云重永远不会知道,那天他伤心,不是因为那个相框,而他蹲在地上捡起来的,也不是相框玻璃,而是他和邵云重的照片。

  邵云重心里疯长的占有欲,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裴雪意的心,亦看不清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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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花与镜

  熹微的晨光照进窗玻璃,花房里光影柔和而朦胧,空气中只有淡淡的晨露气息,夹杂在馥郁的玫瑰花香里。

  月光下的小夜曲、华丽宝石点缀的金笼、从邵云重掌心飞走的那只蓝色蝴蝶……

  那些年少时的记忆,已经久远的就像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情。有时候裴雪意会觉得恍惚,那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吗?他和邵云重真的有过那些美好的时候吗?

  邵云重攥着他的手,强迫和他十指相扣,从昨夜就高涨的*望似乎永远无法被满足,全部的力气都要发泄在他身上。

  裴雪意蹙着眉*吟,低垂的眉眼,汗湿的鬓角,哀婉凄楚的模样彷佛受刑一般。

  意识游离的时候,他突然在好像永远不会结束的*事里想到了什么。

  青梅竹马,缘分天定,历经生死。这是邵云重对他们两个人的定位。多么完美,多么浪漫,多么像命中注定。

  邵云重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就连他们两个的故事也要完美才行,而不是充满着欺骗和谎言。

  裴雪意在邵云重身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如果邵云重知道,他们俩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的算计,又会作何表情呢?一定很好笑吧。

  他几乎就要忍不住了,现在就想说出来,邵云重会不会掐死他?然后再去掐死裴乘风?

  裴雪意弯起唇角,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古怪的笑意。

  “你笑什么?”邵云重急促地喘息着,捏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在想什么?嗯?”

  裴雪意只是冷冷的笑,那笑容很奇怪,却又像带着一种快意。

  于是邵云重更用力,不允许他在这种时候分心。

  随着几乎被*满的疼痛,那个带着淡淡凉意的笑容终于被撕碎,裴雪意皱眉,痛苦的轻*从唇瓣中溢出来,眼睛里有了水汽。

  邵云重低头咬上他的肩膀,直到雪白的皮肤多了一圈红色的齿痕。这个年少时无意间形成的小癖好,一直保留到现在。

  裴雪意眼睛里的泪掉下来。

  邵云重就着两个人的姿势,轻易便将他抱起来,把他压在铜镜前,逼迫他看自己身上的那个纹身。

  花房重新修建好之后,邵云重便让人放置了这面铜镜,铜镜周围掩映着大丛白色政瑰,是借鉴美国画家格雷夫斯的《花与镜》进行的花艺装置。

  这面铜镜的用途荒唐而淫靡。

  裴雪意在铜镜中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被白玫瑰环绕的躯体衣衫半裸,敞开的衣襟遮不住胸膛暖昧的痕迹,周身散发着颓靡的气息。

  那个蝴蝶纹身已经恢复好了,周围的红色褪去,现已栩栩如生。蓝色的蝴蝶,自雪白的皮肤挣扎而出,就像是从裴雪意优美的尾椎上生出来一般。

  邵云重钳住裴雪意的腰,掀起衬衫衣摆,欣赏这个尾椎上的艺术品,近乎迷恋地亲吻着他的蝴蝶。

  纹在尾椎的蝴蝶,那么美妙又暗藏着无限暖味的位置,别人永远无法得见,剥下外衣,只有邵云重一个人能看见,大大满足了他的独占欲。

  他很喜欢这个小蝴蝶,简直爱不释手,每次从身后掐住裴雪意的细腰时,都要亲了又亲。

  每当这种时候,裴雪意都吃力地在他的禁锢下挣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咒骂他是个“畜牲”。

  他便把裴雪意压在冰凉的镜面上,复古铜镜倒映着肆意疯长的玫瑰,玫瑰之下是他们交叠的身影。

  空气里静谧的只有淡淡花香,裴雪意目光空洞,破碎的泪珠自眼角滑落,声音也像被揉碎一样,“是惩罚吗?”

  他问邵云重,这个纹身是惩罚吗?是惩罚他自杀?还是惩罚他出去工作?亦或是惩罚他妄想离开他?

  邵云重愣了一下,似被他空芒的眼神刺痛一般,更加用力地将他禁锢在怀里,“不,阿季,不是惩罚…是我爱你。”

  他紧紧抱着他,很用力很用力,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却又感觉那么远。他明明用尽全力地抱着他,却又觉得他随时会离去。

  好像只有在占有他的时候,他才能稍微安心,觉得这个人还是属于他的。

  所以他总是迫不及待地进入,顷刻间就被温暖紧窒包裹住,欲望得到满足的那一刻,他也在爱欲中沉论。

  唯有如此,方得解脱。

  裴雪意受不了地仰起头,痛苦地挣扎着,眼下一片湿润,呜咽声几不可闻,“饶了我……好疼……”

  “邵云重……疼……”

  这一次裴雪意很难得的求饶了。

  因为今天是他去利臻上任的第一天。他知道邵云重是故意的。

  邵云重捂住他的嘴巴,“放心,我会让你去上班的。”

  随后在他几近窒息的痛苦中*放出来。

  家中负责接送的司机还在外面等着。

  邵云重抱着裴雪意回到房间,把人放在床上。

  裴雪意虚弱地开口:“我要洗澡。”

  邵云重亲亲他的额头,“来不及了宝贝儿,要不今天就不去了,你来决定?”

  裴雪意挣脱他的怀抱,吃力地爬起来,拖着酸软的腰腿往浴室走。

  邵云重知道这是倔劲儿又上来了,一把将他拦腰抱起,大步走进浴室。

  两人从浴室里出来,他亲自给裴雪意换上衣服,最后打上领带,静静欣赏了片刻。

  “阿季,”他看着裴雪意,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以后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做主了,开心吗?”

  这语气就像亲自送走一个初次去幼儿园读书的幼儿。

  裴雪意拂开他的手,“别用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

  邵云重笑了笑,这个笑容是这几天以来最发自肺腑的了,“既然要出去工作,那就好好干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多问问大哥,也可以问我。”

  裴雪意闻言侧目,十分惊讶,不由得多想了几分,邵云重这些话是不是别有深意,否则他会有那么好心?他要是真的好心,就不会一大早就发*。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正犯嘀咕呢,没想我的好。”邵云重叹了一口气,“别多想了,没有别的意思。”

  其实并非是他想开了,只是因为实在拦不住,他也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权当陪着裴雪意玩玩了。

  这个被养在深闺的大少爷,还从来没有工作过一天,他倒要看看,裴雪意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邵云重摇了摇头,颇为感叹,“阿季,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做个富贵闲人不好吗?偏要掺和你爸爸的那个烂摊子。”

  裴雪意冷冷地看他一眼,还是没忍住反驳,“那个摊子再烂也是我们裴家安身立命的营生,是我爷爷的心血。”

  邵云重没有在意这一记冷眼,只是亲了亲他的耳垂,低声说:“记得想我。”

  裴雪意上车的时候,腰还是软的,直不起来。理查德为他放了一个靠枕,他才能勉强坐住,不至于倒下去。

  理查德看他神色疲惫,贴心地给他盖上毯子,让他能在赶往公司的路上得以喘息片刻。

  利臻集团的总部大楼在市中心,即便放在现在,也是极为优越的地理位置,这得益于当年裴雪意祖父的长远目光。

  来到总部大楼,理查德打开车门,扶着裴雪意下车。裴雪意腿一软,差点倒在他怀里。

  这一低头的瞬间,后颈那些原本包裹在银灰色西装下的痕迹暴露无遗。

  裴雪意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

  他一进入大楼,早已经等着急的几个公司高层和裴乘风打发来的秘书立刻迎出来。

  裴雪意见了这些人,先说了声“抱歉”,然后解释道:“身体不舒服,来晚了些。”

  这几个人本来觉得,裴雪意绝对是故意的,大少爷第一天来公司,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呢。但是现在看他走路都不稳当,还得要那个高大的保镖扶着,看来身体不舒服是真的。

  几个人立刻表示:“没关系,没关系,还是身体要紧,我们等等没什么的。”

  裴雪意笑了笑,被这几个人引着进了直达顶层的电梯。

  他这个笑容十分的冷淡,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前来迎接他的几个人,立刻意识到,这位大公子长得跟朵花儿似的,但脾气似乎不怎么好。

  王秘书是裴乘风打发过来的,他已经在裴乘风身边工作很多年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的大公子。

  大公子长得十分秀丽,纤瘦的腰身带着一股文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秘书看着他弱柳扶风的样子,总觉得那张脸上,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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