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金笼 第6章

作者:贺新郎 标签: 近代现代

  但他可怜的希望很快被打碎,裴雪意这个人,是永远不可能为他吃醋的,永远不会。

  他继续看手中的财报,那些长长的数字,在一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邵云重把财报丢在一边,捏了捏眉心,又想起姓魏的提到的裴雪意那个美国账户。

  他打了个电话,让人去处理这个账户,不论以什么方式。

  四年了,他都没把裴雪意驯服,这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他不得不做万无一失的防备。

  在这一刻,他感觉到挫败,在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但偏偏让他视若珍宝、精心呵护的,却最想离开他。

  裴雪意还是受了一点伤。

  玻璃碎片擦着他的脸颊飞出去,在他眼睛下方割了一道小口子。

  他回到房间,邵云重一眼便看见那个小伤口,蹙着眉走上前,用指腹抹去血迹。

  裴雪意把脸一偏,躲开了。

  邵云重笑了笑,这个笑容十分温柔,又有些纵容的意味,“大早晨的,怎么那么大火气?”

  裴雪意丢掉手中的高尔夫球杆,金属球头砸在厚重华丽的地毯上,磕出一声闷响。他表情冷冷的,越过邵云重,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邵云重看了一眼地上的球杆,原来这根球杆不是用来砸他脑袋的。

  “玫瑰扎手了吗?给我看看。”

  裴雪意摊开双手给他看,“我戴手套了。”

  邵云重点点头,“好,很好。”

  他嘴上说着“很好”,实际上语气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时有佣人敲门,“二少,医生来给裴少处理脸上的伤口。”

  邵云重沉声呵斥道:“滚出去!”

  门外顿时没了动静。

  裴雪意打了个寒颤,有点被这一声呵斥吓到了,他愣在那里,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邵云重阴沉着脸走近他,钳住他的下巴,周身的阴影笼罩着他。

  “玫瑰园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所以你要毁掉它,是吗阿季?”

  他昨晚喝了很多,到了现在,力气都有些不受控制。裴雪意被骤然收紧的力道掐住,几乎无法控制的有些颤抖。

  “说话!”邵云重声色俱厉。

  裴雪意梗着脖子,因疼痛轻轻蹙眉,“是又怎么样?我恨不得把你也从我的生命中一起拔掉!连根拔掉!我恨不得你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恨不得重新投一次胎!”

  他脆弱的脖颈就在邵云重的掌控下,连发出声音都吃力,他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些话,说完便卸了力气。

  邵云重能感觉到掌下喉咙的震颤,他只要稍微再用力一些,就能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掐死。

  真要掐死就好了!就再也逃不掉了。鬼使神差的,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邵云重竟真的慢慢收紧五指。

  裴雪意因为缺氧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没有挣扎,只是很平静地闭上眼睛,神态几乎有些安详。

  他的眉毛也舒展开,疏朗的眼睫轻颤,仿佛被钉住的蝶翅,美丽而脆弱。

  邵云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松开手,一把箍住他的腰,将他掼在床上。

  后背一阵剧痛,裴雪意几乎要呕出一口血,却因为瞬间涌入肺部的空气剧烈咳嗽起来。

  邵云重倾身上前,压在他身上。

  他咳得面色发红,眼睛很亮,充满生理性的泪水,语气依旧是冷淡的、嘲讽的,“咳咳…邵云重,你就只会这一招吗?除了像畜牲一样强奸我 ,你还会什么?对…你还会无能狂怒…”

  “那又怎么样?”邵云重撕开他的衣服,整个人已经被愤怒和欲望支配,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他的面目甚至有些狰狞,“阿季,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你永远也逃不掉!”

  “我他妈守了你那么多年,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我劝你认命,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关你一辈子!”

  邵云重咆哮着,摁住他的腰,迫不及待 ……,……。

  ……,裴雪意喉中的惨叫仅冒出一个头,便咽回去,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再发出一丝声音。

  他越是这么犟,邵云重就越想折腾他,非要听他叫出来不可。

  两人…就像打仗,都赌着一口气,似乎真能挣个输赢。

  直到邵云重……,裴雪意才哭着、颤抖着挣扎,汹涌的泪水冲刷着面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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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各位,真的不是故意不更,而是,我这段时间真的太惨了。先是搬家,因为搬东西导致腰疼更严重,然后搬到新家后屋子里有奇怪的声音,我没睡好,又头痛,好不容易头痛好了,我又长了智齿,发炎,天天牙痛。我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病痛缠身,几乎崩溃了,疼痛真的让我精神状态特别差,我天天想哭,要不是家人赶过来陪我,我真的抑郁症都要复发了QAQ不过现在好了,腰也慢慢好了,牙也慢慢好了,都不怎么疼了QAQ

  最后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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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笼》1个鱼粮

第6章 养病

  当天晚上,裴雪意就发起高烧。

  他在粗暴的性*中受伤了,邵云重又执着于内*。他身体向来不怎么皮实,这两者可能都是高烧不退的原因。

  老管家带着医生进入卧室的时候,简直倒吸一口冷气。

  屋子里有一股心照不宣的味道,裴雪意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雪白的脸色配上削尖的下巴、毫无血色的唇,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老管家在邵云重脸上看到一种堪称肃杀狠戾的眼神,那是邵云重的父亲在中年时才淬炼出来的一种气势,而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如此苦大仇深。

  好在老管家在邵家工作那么多年,什么样的荒唐事儿没见过?早已经练就泰山崩顶而不动声色的本事,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引着医生上前。

  这医生的年纪都快要退休了,同样在邵家工作多年了,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他恍然间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又似乎更晚一些,自己被急急地喊起来,去二公子的房里给人看诊。

  那个情景与今天几乎一模一样。

  医生走上前,看到深陷床帏的那人的脸,微微愣了一愣。

  还是四年前那位——云重的那个儿时玩伴。

  裴雪意和邵云重一起长大,两人幼时在邵家庄园里度过了好几年的时光。那时候两人有点什么感冒发烧的小毛病,都是这位医生来看的。

  老大夫几乎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所以四年前的那一晚,他已足够震惊。令人没想到的是,四年后依然如此。

  他真不知道该说邵家这位二公子是太长情还是太绝情,如果不是太长情,为何四年过去还是这个人?如果不是太绝情,又何以对自己的少年玩伴如此狠心?

  医生看到裴雪意脖子里乌青的掐痕,想必邵云重当时真的下了狠手。这还只是脖子里的伤,其他地方还没看呢。

  他迎着管家和二公子的目光,讪讪伸手想掀开被子,探一探伤势,顺便把体温计夹进去。

  床上的人感觉到有人靠近,忽然挣扎起来。

  “…滚…别碰我…”

  裴雪意被邵云重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现在极度害怕被人碰触。他蹙着眉心,紧紧抓着被角,不让人碰。

  医生连忙收回手,看了看邵云重。

  “给我。”邵云重接过来体温计,一把攥住裴雪意的胳膊,将体温计放进对方腋下,顺势将人扶住。

  他则坐在床边,让裴雪意靠在他怀里,按住裴雪意夹体温计的一侧胳膊。裴雪意想蜷缩起来,又被他牢牢摁住,沉声道:“让医生给你看看。”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不耐烦,却十分冷厉,这一声便让裴雪意安静下来。

  丝质的薄被从裴雪意肩头滑落,他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衬衫,看上去是邵云重的,扣子一颗都没系。

  被子滑落的那一刻,一身伤痕袒露无余,锁骨被咬破了,单薄白皙的胸膛布满斑驳红痕。

  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发烧忽冷忽热,还是因为疼痛。

  那荏弱的姿态,让医生不忍细看,丝质的薄被轻轻覆盖住颤抖的身体,医生皱了皱眉。

  他想再看看股间的伤势,只从侧边掀起被子一角,还未露出腿,薄被下掩盖的身体便如风中落叶,颤抖得更厉害了。

  裴雪意明明全身没有什么力气了,像一团任人揉捏的面团,却在这时候剧烈挣扎起来,发出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要断气一般,“走开…别碰我…”

  “好好,我不碰你。”医生赶紧放下被角,“我不看了我不看了,你别害怕!”

  裴雪意身下的床单有一块血迹,他从刚才看到的出血量可以判断, 应该没有伤及肠道。

  医生又问邵云重:“你给他清理了吗?里面的…”

  “清理干净了。”邵云重说。

  在医生来之前,他已经给裴雪意洗了澡,还披了件衣服。人睡下的时候还好好的,是睡着后才烧起来的。

  医生闻言没有再问什么,目前的情况光吃退烧药不行,转头给裴雪意准备针剂,退烧的、消炎的、防止感染的。

  等扎上针,他又拿出几样外伤药,递给邵云重,有促进伤口愈合的,有防止留疤的。

  “知道怎么用吧?”医生拿着一盒药膏说,“这个…涂在内部。”

  邵云重接过药盒。

  医生却直直看着他,目光中有一点责备和愤怒。

  老大夫已经到了即将退休的年纪,慈祥的面容上有岁月的纹路,表情却有几分冷肃,“云重,如果我不是你的私人医生,如果我不是你父亲十多年的朋友,我一定会报警的,你知道吗?你这是性虐待,他就算是你养的一只宠物,你也不能这么对待他。”

  “更何况他幼年离家,那么小一个人离开父母,来到邵家陪伴你,他和你的亲兄弟又有什么区别?你怎么忍心的?”

  “云重,你不要等到有一天,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老大夫摇了摇头,几句话点到即止。

  尽管如此,作为一个医生来说这些话还是有些多管闲事,超出了职责范围。他只是看到裴雪意满身的伤,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所以这些话是以长辈的身份说的。

  他也没指望邵云重一定能听进去。

  不料邵云重突然低下头,“是我一时失控。”

  “你是一个成年人,就因为一时的情绪失控,把人弄成这样?”医生叹了口气,“云重,你应该来医院做个量表,我怀疑你的精神状态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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